王小石悄悄躲在窗外,只見老道士慈祥地點了點頭:「來了啊,那本書帶來了嗎?」
「書?什麼書.........」
王小石頓時來了精神,可等他一看表哥拿出來的那書封面,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表哥拿出來一本厚厚的網絡,封面上面赫然寫着《我的合租老婆》幾個大字,這本書王小石知道,劇情極度狗血無聊,充滿了各種浪漫暴力鏡頭描寫,是現在最流行的網絡,前段時間,馬球和劉躍武幾個夜蘭衛的兄弟,幾乎人手一本,王小石也看過幾章。
沒有想到,這脫離世俗的道士,也這麼喜歡看網絡啊。
可是,表哥走了這麼長的路,大半夜的,就是專門為了送本書嗎?
王小石感覺自己被耍了,敵人的小心謹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難道已經發現了三人盯梢?
老道士十分喜歡,摸着厚厚的書頁,戴上了老花鏡:「嗯,我看看出到第幾章了,記住了啊,最新出版的章節,立即拿過來我看。」
表哥乖乖地答應了,看他五大三粗的樣子,倒挺孝順。
隨後,表哥又匆匆下山來,竟然就這麼離開了,王小石跟在他的身後,鬱悶得差點嘔血。
馬球和劉躍武聽了王小石的話,也十分納悶,明明這靈神觀到處透着詭異,但是偏生找不到任何馬腳,這種感覺,就好像玻璃罩裏面的蒼蠅,明明已經看見了外面的世界,可是無論如何也飛不出去,太氣人了。
三人只好怏怏回城,馬球想起失蹤的小劉老師,唉聲嘆氣,愁眉苦臉。
王小石想起純陰h女的事情,冷冷一笑:「沒事,咱們死死盯住錦城一中、二中和四中的女生,如果這些女生突然失蹤的話,咱們也就踩住了敵人的尾巴。」
馬球一臉擔憂之色:「總教官,我擔心劉英老師,她已經失蹤一天了,我........」
王小石知道馬球對劉英老師的感情,安慰道:「沒關係,劉英老師已經被對方選為祭拜的天女了,不到祭祀大典,她不會有事的,那些迷信的傢伙,哪敢碰無生老祖的女人?」
劉躍武也在一旁勸說,馬球只好點了點頭,隨即發了狠:「我去調查一中的學生檔案,找到那幾個純陰女生,然後盯住她們的動靜。」
劉躍武也點了點頭:「其他高中的女生,我來負責,這些王八蛋把我們當猴耍呢,老劉沒有吃過這樣的悶虧。」
王小石哈哈一笑:「這當然再好不過,咱們今天晚上,就潛入學校的學籍管理電腦,把這些學生的學籍檔案弄到手再說。」
當下,三人好像真正的采/花賊似的,偷偷溜進了一中,以王小石的本事,打開學校的學籍管理電腦,弄到該校的學生檔案,只是小菜一碟,很快的,王小石就通過女生檔案的生日,鎖定了該校的五個女生。
意外的是,等他弄完這些,卻在辦公桌旁邊,發現了一疊學生檔案花名冊,王小石鎖定的女生名字,上面都打了紅勾,王小石嘿嘿冷笑,知道這件事,一定是夏明乾的,順手將花名冊裝進自己口袋中。
從一中出來,三人又如法炮製,鎖定了二中的一個女生,四中的兩個女生,等弄完這一些,已經到了半夜,王小石把監視的任務交給了劉躍武和馬球,自己回賓館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大早,王小石還沒有起床呢,就被急驟的敲門聲弄醒了,外面傳來馬球焦急的聲音:「總教官,快起來,出大事了。」
王小石一個激靈,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下來,拉開房門:「發生了什麼事情?」
馬球急得腦袋上都是汗,鼻孔呼呼喘氣:「今天早上,錦城一中,咱們鎖定的幾個女生突然不見了,你說,他們是不是昨晚動的手?」
馬球話還沒有說完,王小石的電話就響了,正是劉躍武打過來的,王小石接起來,劉躍武火燒火燎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報告總教官,我負責監視的三個女生,今天早上失蹤了,我調查過,說是請假了,可是三人一起請假,也太玄乎了。」
王小石心中一沉,算了算時間,祭拜大典就在今天晚上,回想起昨晚上自己被「表哥」莫名其妙帶着兜圈子的事情,不由得恍然大悟:「糟糕,咱們昨晚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就在我們和表哥繞圈子的時候,這些女生恐怕已經被抓了。」
他想了一想,冷靜下來:「這一次咱們遇到的敵人,可非同小可,不但武功高強,而且有人在中間籌划算計,嘖嘖,都特麼快趕上我的神機妙算了。」
「現在想來,敵人故意把我們帶到靈神觀,讓我們看個明白,對那個地方不再懷疑,可越是這樣,就越說明那個地方有問題,這叫實者虛之,虛者實之。」
「那怎麼辦?」
劉躍武和馬球都有些摸不着頭腦,王小石冷冷一笑:「從現在開始,咱們喬裝打扮,二十四小時不分晝夜,就盯着靈神觀,我相信,就在那個地方,一定能抓住敵人的尾巴。」
當夜,一輪明月從東方山上升了起來,給大地渲染上一層淡淡的銀輝,王小石和馬球、劉躍武三人潛伏在山路邊的草叢之中,就在登山的路口。
雖然已經潛伏了一天,但王小石卻依然精神奕奕,作為一個超級狙擊手來說,這樣的潛伏,只是家常便飯,馬球和劉躍武卻已經疲倦不堪,不過兩人都咬着牙,在草叢之中趴着,做好偽裝,眼睛死死盯着山路。
這一天來,進香的客人明顯增多,男女老少,不一而足,讓王小石意外的是,竟然連錦城縣副縣長夏懷仁也來了,說為了老母親祈福,在一幫人的簇擁下,向山上走去。
華夏是人民宗教信仰自由的國家,一個副縣長,拜神祈福,其實也是人之常情。
王小石卻在心中冷笑,夏懷仁早不祈福,晚不祈福,拜月教舉行祭祖大典,他就來祈福了,怪不得警局內部可以埋伏那麼多拜月教高手,看來這個副縣長也有很大的問題。
很多燒香拜佛的香客,都沒有下山,山上安排有住宿的地方,從表面上看,也不奇怪,但是知道內情的王小石,當然了解是怎麼一回事。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王小石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再過兩個小時,午夜之交,便是拜月教開壇祭祖的時間,他剛想起身,招呼馬球和劉躍武起來,就見遠處影影焯焯,來了四五人。
王小石心中一凜,屏息凝視,只見為首兩人,一人身材魁梧,滿臉橫肉,一人卻猶如竹篙一般乾瘦乾瘦的,兩人腳步輕捷,氣息沉穩,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其餘四人卻是普通人,但臉上卻是一副狂熱興奮的樣子,腳下緊緊跟着前面兩人。
走得近了,其中一人,卻是熟人,魁梧身材那人,便是夏明的表哥,只見他今天刻意穿了一件嶄新的唐衫,臉上也是忍不住的喜氣洋洋,在他的身後,瘦竹竿漢子也和他一樣裝束,只是臉色卻陰沉很多。
今天一天,上靈神觀的人已經很多,王小石早已經習慣,表哥肯定是拜月教的教眾,不來才怪呢,當下也不意外。
可是,讓王小石意外的是,表哥身後的一人,也是自己的熟人,只見那人一臉木訥,眼睛猶如死魚一般,但是偶爾轉動一下,卻透露出奸猾之意。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幫助王小石追蹤表哥的出租車司機。
王小石心中苦笑一聲,拜月教對本地人的滲透,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難怪自己的一舉一動,敵人都能提前知道,自己住的賓館,不知道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要不是自己三人,今天早上臨時化了妝溜出賓館,只怕早已經泄露了行蹤。
這幫傢伙居然沒有上山,反而在山腳下停住了腳步,隔着王小石只有七八百米左右,王小石心中一動,這幫蠢貨教眾想幹什麼?難道一經發現了自己的行蹤?
他正在暗暗戒備,就在此時,表哥忽然停住了,好像一個真正的道士,對着一塊光滑的大石頭,打了一個稽首,聲音響亮:「無生真人門下第三代弟子錢勇,吳城請求登南天門。」
雖然隔得這麼遠,但王小石和馬球、劉躍武三人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三人都有些迷惑不解,明明一條青石板小路,筆直地上了山,這傢伙卻好像沒有看見路,反而對着山路旁一塊光滑如鏡的大石頭說話,發什麼神經?
就在三人鬱悶的時候,只見大石頭忽然無聲無息地轉了一圈,露出一個黑洞洞的洞口來,裏面閃出一條人影,一見錢勇和吳城,便打了一個稽首:「二師兄,三師兄,你們來了啊,大典馬上開始了,大咱們趕快走。」
錢勇看見那人,嘿嘿一笑:「小師弟,你在這裏看守南天門啊,大師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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