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豪伸出了舌頭,狠了狠心,他想咬舌自盡。
可是經驗告訴他,咬斷舌頭根本不會死,那都是特麼腦殘編劇騙人的。
但是,李天豪真真正正不想活了,到底應該怎麼體體面面地死呢?
一瞬間,李天豪的腦袋中,設想了無數種自盡的法子,但不是太疼,就是沒有面子,都被他一一否決了。
就在此時,那輛萬惡的黑色賓利車,忽然又開回來了。
李天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中了億元大獎,獎票卻被狂風吹在空中,李天豪發誓,自己這一輩子,從未這麼虔誠地祈禱過。
萬能的神,讓小蠻認出我吧!
可是很明顯,李天豪的神並沒有理會他,這一次小蠻都沒有下車,只是王小石下車來,和牛二懶洋洋地打了一個招呼:「兄弟,你們這是幹啥呢?」
他說着,伸手遞給牛二一支煙,牛二瞪圓的眼珠子,立即變得老黃狗一般溫馴起來,嘴中罵罵咧咧:「搶親呢,我妹子被人欺負了,我帶着一幫哥們把新郎官搶回去,今晚上就洞房!」
「搶親?這麼好玩啊。」
王小石一臉稀罕的樣子,看着大丫頭膘肥體壯,她懷中的男人卻乾瘦乾瘦的,好像猴子,不由得笑了起來,連連點頭:「貴妹夫和妹子當真一對璧人,很般配呢,祝他們白頭到老,新婚快樂。」
一聽這話,李天豪又奮力掙紮起來,大嚷大叫:「兄弟,救救我,我是李天豪啊,救命啊。」
王小石看着李天豪在大丫頭懷中掙扎,哈哈大笑:「貴妹夫馬上要洞房了,難怪那麼激動,哥們,這一路行來,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帥氣,優雅,好像電影明星似的帥哥?」
牛二一臉迷惑之色:「我們這邊離城區太遠,大家都是鄉下人,那有什麼電影明星?你找人,找錯地方了吧?」、
王小石點了點頭:「兄弟說的是,我也只是隨便問問,多謝兄弟,不耽誤你們鬧洞房了,玩得開心一點。」
他說着,從包中取出一疊百元鈔票,數也不數,往牛二手中一塞:「遇到這種喜事,我也沒有準備禮物,這點錢,就當隨喜吧,千萬別嫌棄。」
牛二兇悍憨厚的臉上,頓時變得惶恐起來,連連擺手:「兄弟,你太客氣了,這錢我一定不能收,你是個好人,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到我們村子裏喝杯水酒吧?」
王小石搖了搖頭:「我一個朋友和我飆車呢,飆着飆着就失蹤了,我得找他去,如果你們有什麼發現,請一定告訴我。」
牛二點了點頭,粗聲粗氣地答應了,王小石揮手,就向賓利車走去。
兩人寒暄的過程中,李天豪都在拼命掙扎,眼看着唯一的希望又要斷絕,他忽然不顧噁心,重重一口,吻在大丫頭的嘴上。
大丫頭哎喲一聲,被他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渾身發軟,情不自禁地摟緊了他的脖子。
就在此時,李天豪用盡全身氣力,咬住了大丫頭的舌頭。
這一口咬得好重,大丫頭疼得叫出聲來,將李天豪往地上一扔,絲絲吸氣。
李天豪擺脫了大丫頭的控制,渾身力量爆發,連滾帶爬,衝到了王小石的面前,嘶聲大叫:「蘇小蠻呢,我是李天豪,救救我!」
王小石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李天豪,驚疑不定:「你果真是李天豪嗎?你這麼銼,怎麼會是李天豪?我記得了李天豪是個大帥哥啊。」
鼻青臉腫的李天豪欲哭無淚,扯住王小石的手:「兄弟,千真萬確,我的確是李天豪啊,求你救救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王小石左看右看,端詳了一陣子,好像看出了什麼,方才點了點頭:「你這個樣子,如果臉瘦了一圈的話,再帶上金絲眼鏡,和李天豪挺像的。」
李天豪一聽有戲,忽然跪在地下,咚咚磕頭:「兄弟啊,你就是救苦救難的佛祖爺爺,求你一定救我出去,他們要讓我和那個女人洞房,我怎麼可以……」
王小石看了那邊一臉甜蜜的大丫頭,哈哈大笑:「洞房,這是好事啊,這位妹子體態豐滿,我敢保證,洞房之樂,一定別有一番風味……」
李天豪崩潰了,又氣又急,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卻聽見牛二驚訝地道:「大哥,我這個妹夫,就是你要找的人?」
王小石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八成就是他,只是人家明明是個帥哥,怎麼弄到這般田地呢?」
牛二哼了一聲,語氣變得又冷又硬:「大哥,你是個好人,但是你這個朋友可就不怎麼樣了,妹子,你把這件事說清楚,好讓大哥評評理」
大丫頭一身肥肉直顫悠,卻因為剛才李天豪一個強吻,弄得陶醉不已,聽了哥哥的話,羞怯怯地走了過去:「大哥好,我叫阿花。」
她看了呆若木雞的李天豪一眼,小眼睛水汪汪的:「傍晚的時候,我在河邊找豬草,天氣太熱,我們農村丫頭又不太講究,就在河中洗澡,誰知道洗着洗着,他就出現了……」
她說到這裏,塗了不少胭脂的臉,變得嬌艷無比:「他跟我說了不少胡話,說喜歡我,家在城裏,有一個大院子,願意娶我過門,我被他哄得糊裏糊塗的,在河邊的玉米地里,就把身子給了他。」
李天豪聽到這裏,差點又沒有暈了過去,大叫冤枉:「我從來都不認識這位姑娘,怎麼會幹這種事情?再說……哼哼,我李天豪的眼光……」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牛二重重甩了一個大嘴巴子,瞪着眼睛大喝:「這麼說,你還看不上我的妹子?你這個畜生,你對我的妹妹做了那種事情,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再吵,老子打死你。」
李天豪哎喲一聲,被牛二一嘴巴甩得滿天星星,倒在地上,卻被大丫頭心疼地衝過去,一把抱住了他,不停地哄慰:「別怕,別怕,你別亂說話,我哥就不發脾氣了。」
王小石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李大公子,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個如此風/流倜儻的人,果然真性情,好漢子,我對你的景仰,簡直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牛二怒氣沖沖,瞪着地下的李天豪:「真性情個屁,這王八蛋,兔崽子要了我妹妹的身子,褲子都沒有提起,就拼命逃跑。」
「我聽了妹妹的哭訴,帶着一幫弟兄到處尋找,方才在公路上找到他,找到他的時候,這貨還光着屁/股呢。」
王小石看了李天豪一眼,果然看見這貨赤條條,只穿了一條內內,不由得哈哈大笑:「李大公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既然好這口,出事了,自然應該負起責任來,應該明媒正娶,將阿花姑娘娶回家才對,褲子都不拎,就這麼逃跑,丟人不?」
李天豪又急又怒,直着脖子大叫起來:「誰特麼好這口,老子一看村姑這一身肥肉,就想吐,你回京城好好打聽,我李天豪包的女人,隨便一個,都比這種村姑強千百倍……」
他剛剛說出這樣的話,就看見王小石一臉驚恐的樣子,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心中一寒,只覺得腦後生風,被大丫頭重重拍了一掌,她發瘋似的大叫:「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我跟你拼了…….」
發瘋的女人,猶如狂怒的獅子,對着李天豪又撕又咬,哭天抹淚,完了肥碩的臀部,往他身上一坐,嚎啕大哭:「我不想活了,哥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李天豪被她又抓又撓,就連腮幫子都是火辣辣的血痕,然後被她壓在身下,就好像被熊瞎子壓住似的,連氣都喘不過來,只得慘叫起來:「救命啊,救命……」
就在此時,只見牛二的手中,握着一柄牛耳尖刀,凶神惡煞地走了過來,血紅的眼睛瞪着他:「我們鄉下人家的女孩子,豈能讓你白白欺負?」
「你不要我的妹子也可以,不過鄉下規矩,我要割下你身上的一個零件,給所有的老少爺們一個交代。」
「什麼零件?」
李天豪心驚膽戰,看着鋒利的牛耳尖刀,某些地方寒颼颼的,他從牛二的視線中,已經明白他想幹什麼了。
「閹了他,閹了他。」
其他人都喊了起來,七嘴八舌,都透着憤怒之意。
「你們......你們這是重傷害罪,知道嗎,要坐牢的……救命啊……」
李天豪看着王小石縮頭縮腦的,知道他不敢管這件事,心中一涼,沒命地叫喚起來、
「哼,我牛二為妹子出頭,就算坐牢槍斃,別人也得贊我一聲好漢子,我怕個球!」
牛二瞪着血紅的眼睛,沖了上來,嘴中咬着牛耳尖刀,雙手就去扯李天豪的內內。
一幫鄉下人都沖了上來,按住了李天豪的手腳,牛二扯開了李天豪的內內,瞅着那個虛頭巴腦的軟東西,高高舉起牛耳尖刀,獰笑起來:「老子割了你的禍根,以後看你如何欺負女人?」
李天豪渾身冰冷,這一分鐘,他的某個地方,仿佛已經感覺到了牛耳尖刀的鋒芒,刺得肌膚生疼,魂飛魄散,頓時嚎叫起來:「放開我,阿花姑娘是個好姑娘,我願意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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