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房子內,氣氛十分怪異。
花弄幽冷冷站在門口,目光毫無波動的睨着不遠處爬在地上打掃衛生的大夫人,綠意站在她的身後,默默不語。
「呦!妹妹這是在幹嘛?」
賀寶盈自出現後便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大夫人香蓮,此時此刻,她竟像個老媽子一般的被花弄幽虐待。
花弄幽看也不看賀寶盈,反倒是意示綠意把香蓮扶起來,「帶她下去吧。」
面對女兒冷淡的目光,大夫人滿臉黯然,縱然為以前的事情後悔,但她卻不敢說什麼,只能像個聽話的下人一般聽候自己女兒的命令。
花弄幽心裏嘆了口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她還是下不去狠心報復她,當初大夫人為了活命要殺她的時候,花弄幽便心寒到了幾點,如今一來,她卻做不到母親那般狠心。
抬頭看向賀寶盈,花弄幽冷笑,忍不住譏諷,「娘娘今兒是怎麼了?竟然會來看我?這個地兒這麼髒,娘娘不嫌棄嗎。」
「怎麼會呢,本妃前來是特意來給妹妹送一些上好補品的。」
賀寶盈讓朱兒把東西放下來,然後笑吟吟望着花弄幽,「妹妹莫要焦急,相信王爺氣消了便會把妹妹放出去,昨兒個王爺還念叨起妹妹,可見王爺對你還是有感情的。」
瞧着花弄幽出現喜色的雙眸,賀寶盈心裏嗤笑,還真是愚蠢,一聽王爺便立刻表現出興奮的樣子,就憑你也想從本妃手中的搶走王爺寵愛?做夢去吧!
花弄幽急切的拉住賀寶盈的手,一反剛才的冷淡,焦急說道:「娘娘,您真的聽王爺這般說了?」
「這還有假,所以呀,妹妹便安心住在這裏,用不了多長時間王爺便會放你離開。」
賀寶盈心裡冷笑,想離開?本妃自然會成全你的。
「這……」
花弄幽猶豫了片刻問道:「你怎麼會知曉王爺明天會來這兒……」
賀寶盈掩唇一笑,上前幾步,「妹妹不妨聽我細細說來,明天這個時候,本妃會把王爺來到這個地方,那個時候,妹妹就看你的了……」
花弄幽一聽,臉色頓時喜上眉梢,「若是小幽真的離開此地,必定好好謝謝娘娘您!」
她面上感激心裏卻在嗤笑,哼!等我再次得寵,一定讓賀寶盈你這個賤人好看!
賀寶盈但笑不語,眼裏流動着誰也看不懂的光芒。
「娘子可看懂什麼意思?」
宮九歌帶着百里踏月離開了,一路上,宮九歌詢問垂眸沉思的女子,只見她顫動了兩下睫毛,抬眸說道:「賀寶盈豈會那般好心幫助花弄幽?這裏一定有貓膩兒,或許……」
或許明天帶着青藤來此,說不定能看到一些非常精彩的事情呢。
不知道想起些什麼,百里踏月眼中的意味十分的詭異,就像已經預料到了一些將來要發生的某些精彩事情。
這邊,當宮離天發現百里踏月不見了之後,便立刻大發雷霆,怒不可遏,冷靜下來之後的他反覆沉思了一段時間,便帶着幾個侍衛直奔九王府而去。
九王府
正午時分,金色陽光從木窗射入,投在女子的臉上,當她的眼睛睜開之後,眸底水光流動,仿佛聚集着蜿蜒的流光小溪,一瞬間流入他的心扉。
「娘子,你終於醒了,為夫等你等得好辛苦呀。」
宮九歌戲謔的注視身下的女子,目光從她那清泉般的眼眸划過,定格在她的胸前,隱隱約約之間,可以窺見裏面挺翹的飽滿。
「娘子真是的,連睡個午覺都這般真不老實。」說着,白皙的手輕輕的攏了攏她胸前的衣襟,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指尖觸碰了下她的敏感一下。
「啪!」
白玉無瑕的手背立刻出現一個紅通通的印子,宮九歌縮回被打得手,可憐巴巴的望着她,「娘子幹嘛打我……」
百里踏月沒好氣的瞪着他,額頭隱約青筋浮動,「識相的從我身上滾下去。」
她這話說的雖平靜,但只有天知道,她忍住不咆哮的滋味有多痛苦……
天啊……
老天怎麼派這麼個裝可憐的混蛋下來!
放着好好的地兒不帶,偏偏把整個身體壓在她的身上……
她又不是抱枕,也不是抱熊,這樣曖昧的架勢兒,明擺着就要佔她便宜
這妖孽一定是故意的。
「娘子……為夫很想你…很想很想這麼抱着你……」
宮九歌先是無辜的眨了眨眸,隨之嘻嘻一笑,鳳眼彎成月牙,「娘子莫不是害羞了?」
「害羞你個頭。」
咬牙切齒的瞪着他,百里踏月覺得胸口快要氣炸了,若不是為了所謂的條件,她早賞他兩個大嘴巴!
忍……
一定要忍!
深深呼吸一口,她冷冷道:「你最好趕快下去,不然你會後悔。」
「後悔?」
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宮九歌歪着頭,委屈道:「娘子,你……你可是還在跟為夫生氣?你已經一上午不搭理為夫了。」
百里踏月嘴角一抽,狠狠閉上眼睛。
老天爺,請原諒她的粗暴吧。
緊接着,她猛地抬起白嫩的小腳丫,狠狠的踹了過去!
「啊!」
宮九歌以一種極為不優雅的姿勢摔下去,當然,臉着地……
他並未裝可憐,而是愣了下,緊接着,無聲的笑了。
宮九歌不緊不慢從地上站起來,不但沒有絲毫狼狽,反而給人一種優雅淡然的感覺,拂去最後一抹塵土,他抬起精緻絕美的臉蛋兒,莞爾一笑。
霎那間,天地都仿佛在這笑容中失色。
「打是情罵是愛,喜歡極了,拿腳踹,娘子踹了為夫兩次,可是愛極了為夫麼。」
瞧着他眼底的戲謔,百里踏月華麗麗的翻了個白眼。
「這人若是無恥上來,臉皮比城牆還要厚。」
不輕不重的說了句,百里踏月坐起身,攏了攏被他弄得的衣襟,這才穿鞋下地。
這時,碧璽從外面進來,先是恭敬對宮九歌行了一禮,「王爺。」
「恩,好好為王妃梳妝打扮。」
宮九歌慵懶的靠在門口邊緣,雙臂環胸,笑眯眯的望着那個面色冷淡的女子。
「是,王爺。」
碧璽畢恭畢敬的站起身,來到百里踏月身邊,垂眸,安靜的為她梳理一頭長髮。
百里踏月看了眼碧璽,說道:「不用拘謹。」
她看的出來,碧璽很緊張,很害怕,心中疑惑,宮九歌有那麼恐怖嗎?
「是。」
輕輕點下頭,碧璽仍舊不敢抬頭。
宮九歌好整以暇的看着百里踏月,忽然說了句,「娘子,還解氣麼?不解氣的話就再踹為夫幾腳?。」
百里踏月一聽,下意識的滿頭黑線。
這傢伙絕對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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