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猶豫,情若雪立刻擺出一副陰冷森森的嘴臉,「怎麼,你看不起本小姐,不屑根本小姐玩是不是?」
莫離心裏咯噔一下,這正是小魔女發怒前兆,她連忙拱手,「不是不是,屬下願意陪着大小姐玩。」
情若雪這才眯眼笑了,「這才對麼,好了,本小姐要跟你玩一個抓小偷遊戲,你若贏了本小姐會給你大把銀子,你若輸了……」
她眸光一閃,落在了莫離袖口地方,「便把你的一隻手臂砍下來作為懲罰吧。」
莫離身一震,下意識的縮緊了手臂,「大小姐……這、這……」
「怎麼?」
情若雪危險眯起眸子,嬌俏的小臉有種不符合年齡的陰沉,「不敢玩?本小姐可不這麼認為,你都有膽子都王爺的東西,怎會沒膽子根本小姐玩?」
莫離不可置信的抬頭頭,「屬下……」
「別跟我說你沒有!若是本小姐從你身上翻出來你怎麼解釋?」
情若雪小臉陰沉,厲聲的呵斥對面的莫離,她一晃一晃的把玩着手中的鞭子,冷笑連連,「怎樣,你敢是不敢?」
莫離震驚的看着她,再笨的人也明白情若雪的意圖,莫離攥緊了拳頭,滿心不甘怨恨,無奈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只能認命的交出了袖口裏面藏着的紫晶簪,雙手舉到了她面前,「大小姐,莫離發誓絕對沒有偷王爺東西,莫離怎麼敢,這隻簪子是莫離在御花園撿到的,之前已經跟佛曉閣的百里踏月小姐打過招呼,並且說好了待會兒送過去的。」
她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性命,反正百里踏月為了掩飾背叛王爺的事情一定會幫着她的。
要說莫離腦子轉動的也快,在這種被抓個現行的場面中竟還能想到利用百里踏月這個幌子,但她卻不知,她自己才是那個被玩弄的一方,百里踏月也不是她想像的那般。
撿到的?
情若雪連她的一個字都不相信,她想到百里踏月今天的神態,穿着,還是自稱奴婢的膽怯樣子根本不可能會把簪子這麼重要的東西丟在後花園。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莫離強行要的,並且以當家祖母的姿態將百里踏月踩在了腳下。
哼!
莫離啊莫離,就算是鳩佔鵲巢也還輪不到你這個低賤的下人!
情若雪冷哼一聲,把簪子以主人的姿態拿了過來,「罷了,既然如此,那這東西以後就有我保管吧,時候不早了,師兄怕是要回來了,本小姐要去見師兄了!」
情若雪淡淡到了眼低着頭的莫離,嘴角帶着詭異笑容蹦蹦跳跳離開,不久之後,莫離鬆了口氣抬起頭,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極為惡毒,死死盯着情若雪離開的方向。
突然間,她的表情一頓,身子猛地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臉當即變成了黑紫色!
「唔唔……好痛!」
莫離死死咬住了唇瓣,鮮血流出也無法減輕她身體上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不超過一分鐘,她整個身體的皮膚都變成了紫黑色,看起來極為駭人。
然而,這還是輕的。
只見,不知從哪裏爬來一堆螞蟻很快的爬上了莫離的臉,千萬螞蟻撕咬的劇烈痛楚讓莫離忍不住哀嚎大叫,滿地打滾起來,其情景慘不忍睹。
假山後面,百里踏月帶着碧璽靜靜看着這一幕。
「小姐這一招借刀殺人太精彩了,碧璽佩服的五體投地。」
碧璽小聲的靠近踏月耳邊,瞧着莫離受罪模樣十分解氣。
百里踏月冷笑一聲,「宮九歌的這個小師妹實在是出乎了我的預料,沒想到她論起狠毒來比花弄幽還要過之無不及,不過也正是如此,我的目的效率也大大的出乎了我的預料。」
她早就發現情若雪給莫離下了毒,也正是那一巴掌拍在莫離肩膀上的時候,看不見的粉末灑在了莫離臉上,當時莫離只顧着發呆根本就沒有察覺,但她看的清清楚楚。
「莫離罪有應得,誰讓她企圖霸佔不該妄想的東西,不過說來那個嬌俏的小姑娘還真是狠毒呀,年紀輕輕竟是一副蛇蠍心腸。『
碧璽低聲的感慨,言語中充滿了深深的嘆息。
「這就叫做人心,她們太執着,她窺覬的東西不管是什麼都不允許其他人觸碰,喜歡的男人更是容不得別的女人看上一眼,人心通常最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
百里踏月深深一嘆,自然了解宮九歌對她們的影響力,幸好她現已看清了男人本質,不然也只是自掘墳墓罷了。
再也不堪倒在地上抽搐不止的莫離,百里踏月帶着碧璽悄悄的離開了那裏。
情若雪回到了正廳,看到座位上的紅衣男子之後,雙眸一亮,當即便撲了過去,「師兄!」
宮九歌端着手中的茶杯,不着痕跡的側了側身子,躲避了她的熊抱,長眉輕佻,冰藍色的眸子閃過異色,「你來作甚?」
情若雪嘴巴一癟,淚眼汪汪的說道:「師兄難道不歡迎雪兒嗎?雪兒可是求師傅求了好多天,才會放雪兒下山的,師兄,雪兒好想你啊。」
說完以後,再度奔過去投入男子懷抱,然而這一次情若雪做足了準備,早就在宮九歌躲避之前便抓住了他的衣衫,宮九歌眉頭一皺,雖然沒有被她碰到,但衣服卻被她故意扯開了領口,露出頸間到胸膛一片白皙閃着誘人光澤的肌膚,配上精緻如畫的俊臉上,這一幕簡直美得驚心動魄的。
「師兄討厭。」
情若雪得了便宜賣乖,嘟着嘴巴坐在了椅子上,眼裏分明閃動着異樣光芒。
宮九歌邪魅妖孽的眼眸划過不悅,他輕聲喚道,「追風,本王要更衣。」
「是,王爺。」
追風立刻走上前跟着宮九歌走進了內室,離開之際,宮九歌再也沒看情若雪一眼,說是更衣,其實根本就是不想跟她待着。
「啪!」
桌上精緻茶具全被揮到地上,情若雪的眼底染上濃重陰鶩,一直勾着笑意的唇角慢慢的凝結在唇角。
他怎麼可以如此對她?
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
……
……
拂塵軒
夜已深,月半彎。
宮九歌走到窗前,透過楠木窗欞展目遠望,外面漆黑一片,偶爾閃過幾絲微弱的光亮。
「叩叩叩。」
「進來。」
宮九歌沒有轉過身,依舊望着冷清夜色,銀白微光籠罩他修長的身影,不知為何,竟會讓人感受到了奇怪的悲涼之色。
「沒想到你也會有如此安靜的時候。」
聽到身後傳來的女子聲音,宮九歌眸光一閃,轉身看去,只見白衣女子沉魚落雁的臉孔露出迷人笑顏,有些讓人怦然心動。
「娘子這麼晚了來為夫房內,莫不是要主動獻身?」
宮九歌立刻擺上一副戲謔嘴臉,仿佛剛剛那個悲傷背影不是他。
「娘子?為夫?」
百里踏月猛的頓住,驚訝的看着他道,「王爺確定是在喊我?」
宮九歌揚眉輕笑,「當然是你,父皇已經批准你我的婚禮,反正你早晚都是我宮九歌的女人,我喊你娘子,自稱為夫有何不對?」
「這未免太……」
「為夫倒是覺得挺好,如此一來頓時感覺親切許多。」
瞧着他已然認定的樣子,踏月自知一時半刻也無法說通他,於是也懶得糾正,不過是稱呼罷了,她並不在意。
踏月攏了攏一頭青絲,嘴角含着絲絲笑意,卻並不言語,靜靜的看着眼前男子。
宮九歌狀似無奈的說道,「娘子都已經對為夫的言語懶得回答了麼,居然你也不理為夫。」
百里踏月微微挑眉,目光掃了下窗外某棵樹上面,然後把目光落在男子的臉上,答非所問:「王爺喜歡被人聽牆角麼?」
宮九歌眸光一閃,低眉笑了,「為夫……確實不喜歡。」
他走到桌前,優雅拿起桌上的銀針輕挑燈芯,調完之後,他手腕快速翻動,眨眼間,銀針便直直朝着外面樹上射去。
這個寂靜的夜晚,一聲明顯『撲通』落地聲過後,便又是一片靜謐。
百里踏月大大方方的坐在桌前,燈火照着她的側臉,傾國容貌給人一種迷幻迷離之美,「王爺可真狠得下心,她可是你心愛的小師妹呢。」
「那又怎樣?」
宮九歌不以為然的楊眉梢,落座於她對面,托着下巴風情萬種的沖她眨眨眼,「為夫喜歡的只有娘子。」
百里踏月嘴角一抽,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好奇怪,突然之間有點冷,雞皮嘎達抖落一地呢。」
宮九歌立刻擺出一副傷心欲絕表情,「娘子真討厭,人家可是第一次表白呢。」
「好了,我懶得跟你廢話,今天來是跟你商量事情的。」
百里踏月掏掏耳朵,為了不被惡寒死,她決定不跟他瞎扯了。
宮九歌妖冶的冰藍色眼眸一眯,低沉的嗓音帶着戲謔,「娘子,為夫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正事,莫非你覺得此時此刻你我應當卿卿我我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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