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歌站起身子,雙臂環胸的笑瞅着她,「本王可以教你一些高級招式來運用你身體裏的內力,屆時,你便可以對付一些以前你打不過的傢伙,否則,你身體的內力也會隨着時間推移跟你身體不相融合而造成嚴重內傷。」
百里踏月眸子一閃,暗暗睡下眼帘,她並不是十分相信這個男人,也猜不透他這樣做的真正目的,但體內的內力卻是越來越躁動,她也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好的預感。
思來想去,她最後抬起頭問道,「你有什麼條件?」
宮九歌眨眨眼,勾唇邪魅的輕笑,「還是小月月了解本王。」
百里踏月根本不吃他這一套,「說吧,若是條件太過分,我寧願不學。」
宮九歌冰藍色的眸子流光閃動幾分,便無聲的笑了,「本王暫時還沒想到,待本王想到以後再說,不過小月月放心,本王保證絕對不過分的可好?」
百里踏月低眉沉思了半響,最後點頭,「好。」
男人笑了,邪魅的笑容絢麗奪目,看得人心痒痒,由於兩人離得太近,她不由得撇過眸子,忽略鼻尖男人身上的味道,暗罵妖孽太會迷惑人,拿起手中的書籍再次翻開,百里踏月開始瀏覽上面的文字。
宮九歌看向她手中的書籍,長眉輕佻,戲謔的說道:「小月月,你的書拿反了。」
她一愣,臉頰突然燒了起來,抬眸不滿的瞪了他眼,「難道沒聽過倒背如流這個詞語嗎?」
宮九歌無聲的笑了,眼裏閃動着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寵溺,「小月月真挺可愛,本王都有些後悔讓你勾引五哥了。」
「王爺錯了,踏月真心愛慕軒王爺。」
他這麼一說,百里踏月剛剛的心情頓大變,總之提到宮離天這個男人她的心情便好不到哪裏去。
「小月月無需對着本王說謊,本王看得出來,小月月對五哥連半分的愛慕都沒有,小月月這話哄哄五哥還行。」
宮九歌不以為然的雙臂環胸,面上雖不顯露什麼,但心裏卻莫名其妙的有些不爽。
百里踏月站起身,定定的瞧着面前這個精明無比的妖孽男,微微一笑,「九王爺,請你不要挑撥我與軒王爺之間的感情,這話若是被軒王爺知道踏月即便是渾身張滿嘴也說不清了。」
宮九歌眸光閃爍一番,他定定瞅着他,「你真的很喜歡五哥?發自真心的愛慕?」
她笑了,「九王爺莫不是在試探我吧,再說一次也無妨,我是真心愛慕軒王爺,您可滿意?」
可滿意?
滿意嗎?
他真的滿意嗎?
宮九歌嘴角的笑容變得有些奇怪,他總覺得心裏十分的不爽,很不喜歡她說這種話,更覺得她的笑容是那麼的刺眼,他生平頭一次在女人的面前發生如此複雜的情緒變化。
他這是怎麼了?
為何如此反常?
心裏越來越複雜,他望着她的目光也變得幽暗難懂。
百里踏月看着他的異樣,疑惑的問了一句:「九王爺為何不說話?」
哪知道,她的話剛落,就見他突然轉身離開了,動作迅速的讓人咋舌,甚至連句話都沒有就跑了。
什麼情況?
百里踏月訝然了一瞬,隨後無所謂的聳聳肩,算了,男人心本就海底針。
……
……
宮九歌的內力可謂是登峰造極,雄厚的內力不過只需一會兒便回到了就王府,剛一踏進門口,一名容貌秀麗但面色冰冷的女子便單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主子,您回來了。」
此女子一身黑色勁裝,皮膚白皙,的神色在看到他的一剎那快速划過一抹悸動。
「追風回來讓他見我。」
剛剛還妖孽無比的宮九歌此時竟像一個黑暗帝王,渾身充滿了冷厲的殺戮之氣,俊美絕倫的容顏上一片冷冽。
留下冰冷一句話,他便踏進了房間。
「是。」
後面的莫離站起身來,秀麗的眸子貪戀的看着他背影。
屋子內的佈置很單調,紅白相稱,平白的增添了一份冷清。
沐浴後的宮九歌短髮垂在肩頭,妖孽的臉龐在月光下更顯迷離,他望着天上明月,紅唇輕喃,「小月月……」
隨後又是一陣輕笑,像是在問自己,「本王這是怎麼了?」
初見她,他嫌她貌丑,欲殺之,又被她眼中的仇恨吸引。
再見她,他利用她破壞宮離天籠絡花宰相,卻發現她很聰明。
那日,他看到她受傷一刻,從未有過的緊張,這是他第一次情緒波動的厲害。
今晚見她,聽到她口口聲聲愛慕別的男人,他不淡定了……
回想起她依偎在宮離天懷中的時候,別的男人為她擦淚的時候,對着別人嫣然笑語的時候,他都覺得很不爽,卻又沒有理由說什麼。
以前他並未在意,如今想來,他真的很不對勁,可以說,他中了她的毒……
腳步聲傳來,宮九歌立刻收起了所有的心思,換上了一副冷漠的神色,「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黑衣男子單膝跪地,「屬下無能,還是沒有找到花宰相的龍袍。」
「追風,這不是你的原因,而是老狐狸太狡猾,膽敢暗藏龍袍,這件事若是被父皇知曉足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他豈會輕易的讓別人找到?」
「王爺,屬下暗自猜測,花宰相明知暗藏龍袍會惹來殺頭之罪,說不定早已將龍袍銷毀」
「絕對不會,老狐狸野心那麼大,就算是殺光他全家,他也捨不得毀掉他的龍袍。」
唇角一勾,宮九歌笑的諷刺,「通常這樣的人心裏都會住着一直魔鬼,他已經被魔鬼控制豈會迷途知返?」
「王爺,那屬下再去找找看。」
「不用了,本王自有辦法讓他自己把龍袍拿出來。」
瞧着王爺臉上深不可測的笑容, 追風深深替花老狐狸默哀了一把。
**
驕陽正旺,落月軒內的雪色輕紗緩緩飄蕩。
「碧璽,東西做得怎麼樣了?」
百里踏月慵懶的躺在貴妃榻之上,拿着扇子輕輕搖晃。
「小姐,鐵匠師傅說幾天便好。」
「嗯。」
碧璽端來了一碗冰鎮酸梅湯,小心翼翼的餵着她,「小姐,這是奴婢按照您給的方子做的,嘗嘗好不好喝。」
百里踏月突然坐起身,勾唇一笑,「現在這個時辰,王爺也快過來了,碧璽,咱們去拜訪一趟寶月苑。」
「啊?」
瞧着她傻傻的樣子,百里踏月挑眉,「啊什麼啊?還不快去沒準備一喝酸梅湯,我們給盈妃娘娘送去。」
說到此,她的眼底划過一抹幽暗。
「哦。」
碧璽趕緊起來準備了。
穿過長廊,走過假山,面前不遠就是寶月苑。
抬頭看着前面那個熟悉的地方,百里踏月的眸子閃動着強烈的冷厲之色,賀寶盈,只要我還活着,你就休想有安生日子過。
還未踏進里廳,她們突然聽到了一陣對話聲。
對着碧璽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百里踏月側着耳朵聆聽起來。
「青藤,你受苦了。」
「我沒事,辦事不利,主子理當罰我。」
這個聲音……
竟然就是那天刺殺她的黑衣人!
百里踏月眯了眯眸子,唇角冷冷勾起,她猜的沒錯,果然是賀寶盈下的手。
「可……可你也已經盡力了,還為此丟掉性命,真不明白娘娘為何那樣怪罪你?」
「朱兒,莫要埋怨主子,就算是去死,只要主子發話我也甘之如飴。」
「你……唉,何苦呢?你明知道主子她……」
「你不必多言!我這一輩子都是為主子而活!」
緊接着,後面沒了聲音,碧璽探出頭去看了下,說道:「小姐,他們走了,我看到一個是盈妃娘娘的侍女朱兒,另一個穿着黑衣,碧璽沒看到模樣。」
百里踏月眯了眯眸子,心裏暗道:聽他們的對話,這名青藤的殺手明顯愛慕着賀寶盈,但賀寶盈根本瞧不上他,甚至還把他當做殺人工具,呵呵,賀寶盈啊賀寶盈,真沒想到像你這般毒舌心腸的人還會有人喜歡?真是天大的諷刺。
「我們走。」
帶着碧璽繼續朝着寶月苑內而去,遠遠地,她便看到了坐在銅鏡前面梳妝的那個蛇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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