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霓,從現在起你不得離開清池宮半步,否則,朕不管這支小金箭是不是你拿回來的,朕先殺了你給楚凌霄看。」獨孤驚天不像是說笑的樣子。
皇后見皇帝不處置楚雲霓,當場跪下,「那皇上,桓兒呢……他的屍體還在荒郊野外,求皇上讓桓兒回來吧!」她指着楚雲霓,一臉的怨憤,「她是邑國殘黨,現在又使得桓兒難以入土為安,臣妾懇求皇上,將這個賤人五馬分屍,以告慰桓兒在天之靈啊!」
「夠了。」獨孤驚天忿忿的道:「自有將她五馬分屍的一天。」
只是眼下,還不是時候。
「可皇上,桓兒呢?」皇后急急追問。
「屍體上有劇毒,沾染上即刻傳染……」皇帝為難了,這毒從斷尾簪上傳來,他自然清楚當年震驚整個靖宮的事件始末,只是現在再現。
「那解藥呢,把解藥拿出來……」皇后幾經這麼折磨,已經慌亂到了極點。
「當年前皇后一死,就連太子身中這種毒都無法解,苟延殘喘至今,哪裏來的解藥?」皇帝不耐煩了,朝着皇后嘶聲吼道。
楚雲霓卻是一笑,「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她揣睨着皇后此刻難看的臉色,繼續道:「找幾個死士,用最快的速度將獨孤翊桓抬回來,即刻下葬。既可解決了這毒性蔓延的局面,又可讓他入土為安,不正好嗎?」
「桓兒堂堂皇子,怎可這麼草草入殮?」皇后反對。
獨孤驚天卻有另外一番見解,「就依此計,皇后難道想讓他繼續暴屍荒野不成?」
皇帝的這一聲令下,皇后也無可奈何。
出了潛龍殿,楚雲霓在宮人的監視下,要被送往清池宮中,皇后也一併走了出來,她心中的恨,幾乎恨不得現在能夠將楚雲霓大卸八塊不可。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我兒子草草下葬,就等同一個庶民,你這樣折辱於本宮,你等着。」皇后最後無可奈何,獨孤翊桓已經死在她的手上了,現在都還讓他不得安寧。
「彼此彼此,總比皇后一心想着讓我陪葬要來得好。」楚雲霓可不怕皇后,「可惜你千算萬算,都算不到我皇叔竟然敢這麼堂而皇之的威脅靖帝,只要我姐弟兩齣了什麼事,這隻金箭,就是最好的戰帖。」
楚雲霓再清楚不過了,靖國打邑國已經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如果現在青冥再打過來的話,烽煙再起,靖國未必能夠經得住這連番的折騰。
「所以,你應該感謝我,我沒讓你兒子連屍體都找不到,算是大發慈悲的了。」說罷,楚雲霓悻悻然的轉身,朝着清池宮的方向走了過去。
皇后忿忿的望着楚雲霓遠去的方向,「楚雲霓,你等着,本宮要你不得好死。」
後來,獨孤翊桓原本擬定的下葬日期也只好改為當晚將屍首運回來的時候,連同那些死士都一併陪葬下去,更還聽說,獨孤翊桓的遺體被運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被豺狼虎豹啃咬得七零八落。
所以那些豺狼虎豹在啃咬了身中劇毒的屍首之後,也一併隨着獨孤翊桓陪葬,算得上是天大的榮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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