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孟贏……」雨水順着獨孤翊宸臉上的輪廓滴落在征衣,聲音卻是帶着無上的威嚴,「我立即退兵!」
這一次進軍邑城,並不是他的意願,更不想帶着這麼多的兵馬再一次兵臨城下,哪怕在他的心中,是有多麼的渴望再一次見到楚雲霓,但是……往日的傷痕洗刷不去,再一次的兵臨城下,只為了孟贏一條命,而已!
今夜夜雨,和當時的那一場夜雨一樣,同樣澆熄得人生疼,疼到心坎里。
薛韋霆卻是冷寂了下來,神情之中帶着質疑,「你興師動眾,就只是為了一個孟贏?」他說着,注視了獨孤翊宸好久,隨即,卻是仰天長笑了起來。
「獨孤翊宸,你興許騙得了別人,但是你騙不了我,但是,你帶上千軍萬馬來追一個孟贏,你這謊言未免也扯得太大了?」薛韋霆看這樣子,是半點都不信任獨孤翊宸所說的這一句話。
「你們公主呢,我要單獨見她,當面和她講清楚,她就知道我並非來攻城的。」獨孤翊宸衝着城頭上的薛韋霆高聲大喊。
在獨孤翊宸喊出這句話的時候,皇叔的臉色也是一變,「君上,夜長夢多,直接殺了孟贏,到時候一切的質疑不攻自破,拖延久了我怕……」
獨孤翊宸一說到想單獨見楚雲霓的時候,皇叔的心裏也慌了,現在的楚雲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肚子裏的孩子也不知道到底生下來了沒有,如果讓獨孤翊宸現在和楚雲霓見上一面的話,恐怕事情會朝着什麼樣的方向發展,皇叔一個人也說不好。
獨孤翊宸看了皇叔一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皇叔這麼說的用意何在,只覺得他是想殺孟贏心切,卻不知道皇叔的真正心思是阻擋他見到楚雲霓。
然而,薛韋霆卻也在這個時候開口,「公主不會見你的,立即退兵,你們和靖國之間的事,我邑城不插手,好自為之!」
說罷,薛韋霆將手一揮,讓身後的將士準備好,弓弩手密集的分佈在牆頭上面,看這樣子,是做好了誓死抵擋,守護邑城的心思了。
皇叔的心在聽到薛韋霆的這句話的時候,也是稍微的放鬆了下來,他現在必須儘早的摸清楚楚雲霓的情況,否則的話,他絕對不能夠冒險,讓獨孤翊宸和楚雲霓見面。
「君上,大雨滂沱,我們又連夜趕了一個晚上,看樣子他們也不相信我們的話,再拖下去的話,恐怕對我們不利。」皇叔慫恿說道。
沉默間,獨孤翊宸深邃的望了這緊張戒備的邑城城頭一眼,心裏自有計量,「事到如今,只能先退兵再說。」他說罷,然後下令讓身後的士兵朝着身後的荒原退去,只能夠先看看能否隻身潛入邑城之中,若能親眼見到楚雲霓一眼,他相信,定然能夠解決一切的事端的。
更何況,他也很想楚雲霓,若能夠再見她一面,也不枉這一次追趕孟贏到邑國了。
城樓上面,薛韋霆眼見着青冥大軍退去,緊擰的眉心卻是一直不肯鬆懈下來,他甚至無法想像,如果顧蕭沒有發出那信號的話,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回來的話……
那麼,現在的邑城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無半個守將的城池,青冥大軍如進無人之境,什麼想要追殺孟贏,一切都只是藉口,說到底,青冥始終還是野心勃勃,所言之話,根本不足為信。
只是,見到青冥退兵,薛韋霆也不敢大意,讓城樓上的士兵加緊戰報,徑自朝着城樓下營帳走去。
他一路走去,一路將自己的手放置在自己的心口處,那半闕山河佩就這樣挨着他的心口處貼放着,的心裏卻是開始在遲疑,自己和皇叔之間的那筆交易。
「他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區區一枚山河佩怎麼能夠得到皇叔的這麼重視?」就連堂堂邑國的太子他都肯用來交換,現在想想,這背後的舉措到底是什麼意思,絕不是他所能夠猜透的。
夜雨滂沱着,整個邑國又陷入了無邊的戒備之中。
望着這一片茫茫的寒雨,在紮起的營帳之前,輕輕的惋嘆聲音傳呼了出來,「但願這一場大雨儘快停歇,但願……你還能安好。」
獨孤翊宸看着這場夜雨,始終心裏難以安穩下來,楚雲霓說到底,還是不肯來見自己,此時此刻,便只剩下這一場雨留在了他的天空,也只剩下無邊的失望,填滿了他所有的空虛。
落花離枝,雛燕離巢,原來一切都不過是幻影,一場落水揚花的夢,斬不斷,切不去,徒留一地的相思。
皇叔從身後過來,看到到獨孤翊宸此刻這麼傷懷的模樣,他心裏的沉重也是更加的凝聚了起來,「君上。」他走過去。
「皇叔還不休息?」獨孤翊宸淡淡的問了一句,顯然心不在焉。
皇叔豈會看不出他的心思,「我想替君上走一次邑城,清楚的打探一下邑宮裏的情形,如果能夠見到皇侄女的話,興許可以好好談談。」
皇叔的模樣恭謹,看這樣子儘是為了青冥大業着想。
可是,剛才在城下的時候,薛韋霆的話讓他十分的記掛在心上,他說他已經找到了山河佩了,既然如此的話,他得儘快確認這事情,哪怕用楚雲昭來換取,他也不惜代價。
還有一事,那就是他命令殺手進宮去殺楚雲霓的事情,他也必須親自進宮去查探一番,楚雲霓到底現在是生是死,一直像是一根刺一樣,扎在皇叔的心裏,不拔不快。
獨孤翊宸聞言,忽然一愣,隨即卻也是頷首,「也只能如此了,我原本也在反覆着,要不要進宮一趟,既然有皇叔你代勞,麻煩幫我送上一封信。」
說罷,獨孤翊宸朝着營帳裏面走去,書寫了一封信交給皇叔,囑咐他務必帶到楚雲霓的手上。
皇叔接過了獨孤翊宸手上的信封,轉身拜別了獨孤翊宸,然後朝着營帳外面走去,乘騎着快馬快速的朝着邑城的方向奔走過去。
在夜雨之中,茫茫一路,皇叔孤身一人朝着邑城奔跑,傾絕的身影逐漸的遠離視線。
皇叔一邊策馬奔馳,一邊將手朝着自己懷中摸索去,那封藏在自己身上的信,獨孤翊宸親筆書寫,皇叔卻是連看都不看,在一邊策馬奔騰前去的時候,一邊卻是將手朝後面拋去。
那封信,就這麼被丟棄在半路,被夜雨打濕,一點一點的浸透,最後淹沒在這泥土之中。
他壓根,就沒打算幫獨孤翊宸傳達這一封信!
作者的話:回老家,一直在路上,今天剛回到家。是的,雖然藉口很俗爛,但是小沐是遠嫁,天南地北回一趟娘家不容易,謝謝大家包涵。
想和大家聊聊,其實我也知道,斷更這麼久,作者是吃shi了吧?這麼慢還寫什麼,換做我是讀者,一定也會這麼想,要是我的話可能會更生氣的,我自己想想都覺得十分的對不起大家。
我只能跟大家道歉,真的,我覺得很對不起大家。
請大家原諒,這本書其實我很用心在寫,寫這麼久以來,這一本書我最用心,寫得壓力也很大,這本書寫到中間很虐,有跟過來的讀者都知道,有時候現實生活中也因為這種揪心的感覺而脾氣很暴躁很壓抑,跟家裏人的相處有時候也因為這原因有各種摩擦,這種情況有不少作者都會有的,這不多說。
其實我只想說,我想好好寫,順着大綱寫完,希望大家寬宏,大人?大量,等這邑國的事情寫完,也要按照書名那樣,「寵」着來了。
囉嗦了這麼多,大家,對不起,對不起,還是對不起,我只能好好寫,爭取挽回人品,重新贏得大家的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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