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咬着,手腕處留下了狠狠的一道牙印,似乎狂暴一般的肆愫,他撩開瓔珞的手臂處的衣袖,看着她那一道凜冽的傷痕,咧開嘴一笑。
「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我隨後將他給殺了,替你報仇!」梁子驍說道,隨後,卻是將唇印在那上面,烙下一吻。
瓔珞聞言,卻是咯咯一笑,嬌滴滴的身子一顫一顫的,花枝招展,笑得妖冶,「我猜,這個人城主還真不敢怎麼下手,就算是敢下手,難道還敢不念舊情?」
梁子驍聞言,嗤之以鼻的一笑,「在這邑城之中,連上官循都不怕,你覺得我還會怕誰?」身為男人,他也不想在女人的面前丟臉。
更何況,現在整個邑城他最大,還有誰忤逆他的意思的,想要殺誰,不也是一句話的功夫?
可是,誰知道梁子驍的這話說出來的時候,瓔珞卻是將手勾纏上了他的頸部處,隨之將腳也高高的抬起,纏繞在他的腰間,隔着這衣裳時不時的摩挲着。
「恐怕這個人,城主你不但要怕,如果她真的站在你的面前的話,你都心懷愧疚!」瓔珞妖冶的說着。
可是,在下一刻,梁子驍卻是垂下了頭,將瓔珞整個人困頓在自己的身下,俯身下去,用口咬住她的衣裳,一件件的往下卸去。
衣裳掉落,露出她的肌膚,瑩瑩如玉一般光滑,時刻的勾纏。
可就在梁子驍將要一口將她給吞了的時候,她的唇在梁子驍的耳邊輕緩緩的說道:「這個人就是……楚,雲,霓。」
楚雲霓!
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梁子驍整個人忽然身子都僵硬了起來,一剎那之間,就連身下的美人都來不及去品嘗整個人就如此,欺壓在她的身子上面,怔忡不能言語。
「城主,城主……」瓔珞連聲叫喚着,她之前的笑意,在見到梁子驍此刻怔忡冰冷的模樣之後,忽然她臉上的笑意也就此滯凝了下來。
梁子驍豁然將懷中的溫柔一鬆開,整個人在剛才溫婉之情中,此刻宛若兩人。他冷冰,肅殺,在這一刻瓔珞的眼中,就宛如是一頭蟄伏的狼,正在蓄勢待發。
「你剛才,說的是誰?」梁子驍站了起來,就此直直的站在床邊上,冷言,再一次的問道。
瓔珞見他豁然變了的模樣,也頓時沉默了起來,但只將手緊緊的拽住了他的手,一副安靜的模樣,這場情|愛歡愉,可才剛剛開始,怎麼就被一個楚雲霓給壞了呢?
梁子驍側首,瞥了一眼瓔珞,聲音之中還有着難以置信,「你真的確定,是楚雲霓?」
他的心思,豁然停留在今晚回來紫霄殿的時候,在宮道上遇到的那個站在宮道旁的侍女,那一身卓絕的模樣,雖然臉上有隱約的疤痕,但是,梁子驍的心裏總就覺得不踏實。
總覺得,有一股莫名的熟悉縈繞在心頭處,現在被瓔珞這麼一說,果不其然,如果自己沒有感覺錯誤的話,那個站在宮道邊上的侍女,或許就是他的表妹……楚雲霓!
瓔珞聞言,木訥的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她見到此刻梁子驍的模樣,總不能跟他說,楚雲霓就是被自己帶進宮裏的吧!
「如果真的是她的話,那可就不妙了!」梁子驍沉沉的說道,眉目間深深的凝住,他知道這座邑城是怎麼到手的,當時兵荒馬亂,父親的抉擇決定了自己現在的一身榮華富貴,一城之主。
可是,卻也將邑國皇室給弄得四散飄零,國破家亡,如果現在真的是楚雲霓回來的話,那麼她的動機,肯定不會是好的。
更何況……她還是靖國曾經的太子妃!
「城主,您……您怎麼了?」瓔珞見他沉默了這麼久,一時搖了搖他的手腕。
梁子驍側首看了她一眼,隨之一笑,坐在了床沿邊上,伸出手摸了一把她的胸脯,問:「你是怎麼知道楚雲霓的?」
「有個自稱獨孤翊宸的人,讓我保護她!」瓔珞諾諾的說着,「他說,如果不這樣的話,無法保我在邑宮裏的安全!」
「獨孤翊宸!」梁子驍這一下,可是連臉色都變了。「君上……君上也來了?」他暗自喃喃的說着,在這一刻,竟然是甩開了瓔珞的手,開始局促不安了起來。
瓔珞不明所以,可是,片刻之後,梁子驍卻是兀自將自己身上的衣裳給整理好,獨自朝着房外走去,在正殿之中,他在一堆書信之中,找出了最近一封。
在信封上面,有獨特的印記,這是獨屬於青冥的標誌。
而這最後的一封信,是在幾天前到手的,只是,梁子驍身在城主的位置上,逐漸的,他不怎麼想被青冥暗中掌控着,他想要當真正的城主。
故而,這最近青冥的來信,他都是置之不理。
可今晚被瓔珞這麼一說,他不得不重新重視了起來,如果說獨孤翊宸真的到了邑城的話,那麼自己的異心,可是遲早會暴露的。
果不然,梁子驍在打開信封的時候,君上的筆跡,寥寥書寫了幾個字:守住邑城,不可傷雲霓。
「看樣子,我誤了大事。」梁子驍怔怔的坐在這椅子上面,整個人忽然渾身冒出了冷汗,看着這手裏的這封信件,忽然有種悔之晚矣的感覺。
「一定是我一直都沒給青冥回信,所以,這一次連君上都親自出動來邑城了嗎?」梁子驍兀自出神,手裏拿着那封信件緩緩的掉在了地上。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梁子驍將手重重的捶在桌子上,帶着某種堅決,「我絕不會交出邑城。」
他是邑城的城主,他絕不可能將這到嘴的肉,再交出去的。
瓔珞隨便披覆了一件衣裳在身上,妙曼的身子,在這紗衣之下,若隱若現,將她的身姿給極度的襯託了出來,有無限的撩人姿態。
當她從偏殿裏走出來的時候,正好梁子驍將手重重的捶打在桌面上,她站住了腳步,隨後,便朝着梁子驍的方向走了過去,「城主,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瓔珞惹得你不快活了?」
梁子驍側首,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子,原本的愉悅辛勤,在這一刻卻是深沉到了底處了。
只是,這個女子的身段,確實是不容人忽視,但只單薄的一件紗衣,她的裏面卻不着一件衣物,若隱若現的將那些曲線給描繪了出來,更是那如同綻放花的骨朵一般,在這紗衣的薄襯之下,讓人心脈膨脹。
「你說,我要不是城主的話,你還會這麼妖嬈的站我的面前嗎?」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腰身,卻是冷冷的問。
他實在是太清楚,這世上的女子有多麼的渴望榮華富貴,他現在是邑城的城主,想要什麼樣的女人要不到,可是,如果自己有朝一日這些東西不保的話,還有女子會這麼殷勤的對待自己嗎?
瓔珞聞言,硬是愣住了。
隨後,她勉強的扯開了一抹笑,「城主你這說的什麼話,你現在是城主,以後也是城主,更何況,瓔珞承蒙城主的垂憐才能服侍在你的身邊,如果不是的話,現在早在上官循那邊備受凌虐了,你就是瓔珞的恩人,無論你在什麼樣的地位上,都是瓔珞的恩人!」
她的話語,果真是讓梁子驍笑了起來,勾勾她的下巴,「看樣子,你挺會說話的。」
瓔珞見他一笑,隨之將水蛇一般的身子依偎了上去,這透明薄質的紗衣依稀撩動着情意,她跨着坐在了他的身上,就此雙手纏繞在梁子驍的頸部處。
輕輕的,俏皮的在他的唇邊上啄了一吻,「瓔珞,就想待在城主的身邊……」
這嬌俏的話語,這無比誘人的動作,梁子驍豁的將手在她的腦後勺處一摁,朝着自己過來,交纏吻住。
從這正殿上,一路纏綿,過後,又痴纏到偏殿內的床榻上,錦榻羅襦繡鴛鴦,交頸無邊,這相疊的身影幾度巫山,直到晨曦天明的時刻。
紫霄殿內,在天剛亮的時候,殿內的燭火也一併都熄滅了,只剩餘那些熄滅了的煙,裊裊的升着。
殿外,忽然有一顆石子朝着這窗戶扔了進來,正好,石子「啪嗒」的一聲,落在了那床榻的邊上,這聲音也驚醒了城主梁子驍。
他起身來,看着這丟落在床榻下面的石子,臉色凝重。
沉吟了一瞬,才將那石子給撿了起來,石子的上面包着一小張紙,上面寫着:我想見你!印章是……青冥!
「果然來了!」梁子驍的心裏有底,這一次想見他的人,肯定是獨孤翊宸。
他將那張小紙條揉捏在掌心裏面,回首看了一眼此刻安睡在床榻間的女子,沒有任何的流連,反而,眼光是緩緩的朝着床榻邊上掛着的佩劍看了過去。
如果有必要的話……
他伸出手去,將那把佩劍帶在身邊,隨後,便穿好了衣裳,獨自一個人出了紫霄殿。
紫霄殿內,那床榻上面原本熟睡的女子,在梁子驍走了之後,兀自起身,在起身的時候,身上的被褥掉落,顯露出她身上的吻痕,一片片,足以證明昨夜纏綿,無度的索取。
她勾起了一抹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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