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對於瓔珞而言,所有人都是敵人,無論誰的靠近,都是帶着滿滿的介懷,梁子驍在接近她的時候,瓔珞眼中的凶光不減,反而更增。
但是,即便此刻的瓔珞如此模樣,梁子驍卻是一反常態,緩緩走近她的身邊,伸出手去,想要去觸摸她的傷口。
可就在梁子驍的手即將觸碰到她的傷口的時候,瓔珞卻在這個時候,一聲嘶吼,如同野獸一般的鳴叫,想要趁機嚇跑梁子驍。
梁子驍的心裏一下的駭然,對於這樣有着野獸情懷的女子,梁子驍還是第一次見,這和之前那個充滿着妖嬈和誘惑的女子,全然不同。
可是,越是如此,梁子驍就越明白這種人的作用,只要利用得好的話,這種越危險的人,就越能成為自己的利器。
他但將手,輕輕的撫摸在她的腦後秀髮上,慢慢的朝着下方捋直,「不要怕,我是來幫你的,你難道忘了嗎?你是我的人,我梁子驍的人。」
梁子驍說着,在瓔珞那戒備的眼神之中,緩緩疏離了她此刻的凶性,將唇情輕輕的朝着她手臂上的傷口處落下,一吸……
將那帶滿了毒液的血水從她的傷口之中吸了出來。
「啊……」瓔珞叫了起來,隨即悶聲哼着,將手緊緊的掐在他的手上,深深的刺入了一道痕跡。
一口一口的,再度將血水用這種最為古老也最為笨拙的方式給取了出來,直到最後的時刻,鮮血完全變成了鮮紅的顏色,毒素已經去盡了,梁子驍才離開了她的。
嘴巴上,還帶着鮮紅的顏色,那是她的血。
瓔珞伸出了手,纖纖的玉指因為這中毒痛楚的願意,還帶着顫抖。但將手朝放置在他的唇邊上,手指沾染上了這血。
梁子驍趁着這勢,驀然的將瓔珞給擁進了懷中,美人的懷,溫香滿懷,讓人魂銷骨痩,與她相對直視。從瓔珞的眼神之中,梁子驍感覺到她的敵意在逐漸的消退。
「瓔珞,用你的真誠,與我攜手,我不會傷害你,我會幫你除掉一切的敵人……」梁子驍的話,就像是某種勾魂的魔咒似得。
在他的吻叩落與她的唇瓣之中的時候,溫婉纏|綿,另外一隻手則是搭上了她那卸落半邊的身子上,緊緊的一捏,那白皙渾厚的乳。
銷?魂之所,在這血腥之中,不斷的澎湃着這座邑宮中不為人知的紙醉金迷,然而,瓔珞卻是在逐漸的淪喪。
本該有狼性的她,第一次,讓人傷口……
第一次,她有了一種不屬於狼的悸動……
「你……愛我嗎?」瓔珞在床笫之間,忽然開口問,痴痴的有種懵懂的錯覺,卻是不明白這種感覺從哪裏而來。
可是,無法等到梁子驍的回答,他卻已經進入,毫不留情,強闖進這溫柔之中。
紫霄殿外,一片的狼藉,笙蕭鼓樂只剩下此時的寂靜無邊,然而,在這紫霄殿內,帷幔之內纏綿的場所,那靈與肉撞擊的身影,痴纏成一片……
…………
紫霄殿外,士兵們將上官循已經抬回了莊嚴殿,楚雲霓則是放慢下來了腳步,今夜的事情,今夜的人,都讓她的心裏過分的沉重。
全然只因為一個獨孤翊宸。
可是,就在走近了後面御園的邊上,但只聞得那熟悉的一曲「相思引」,在這幽幽夜庭之中,挽住了楚雲霓的腳步。
「你來這裏做什麼?」楚雲霓淡漠的開口,站在此刻的御園道身上,楚雲霓但只冷漠着,對於今天晚上,獨孤翊宸不但沒有抽身,反而火上澆油的局勢,楚雲霓依舊是耿耿於懷的。
但是,使楚雲霓更加耿耿於懷的,還有兩人同處一座城。
「自然是來完成我們的賭約的呀!」那曲『相思引』戛然而止,獨孤翊宸緩緩的開口,語氣之中有着輕笑,「我還在想,你再見到我的時候,會不會開心呢!」
「我要奪回邑城!」楚雲霓回首,卻正好看到獨孤翊宸這一身白色的身影從御園的花圃之中走了出來,還是那麼的清瘦,還是那麼的抓緊人心,卻分不清是情,還是痛!
「我是來殺人的!」獨孤翊宸將那管笛子收在身後,淡淡的說道,言語之中,卻是霸氣盡顯,他看着楚雲霓,眼神之中有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憐惜和愛意。
他將手伸出來,想要觸摸她的發間,「你們在冰河上的事情,我全看到了,如果上官循不及時趕到的話,我……」
然而,楚雲霓卻是別開了臉,不讓他再次觸碰到自己,「我也能及時抽身,不煩勞你的動手。」
「你何必還這麼冰冷呢?」獨孤翊宸見她這樣一副模樣,心裏一涼,隨後又將手輕輕的放下,「該忘卻的事情,還是得忘卻,何況,雲昭還在青冥,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為了雲昭,假意迎合我一下,我也是不介意的。」
他說的話,刻意湊得很近,氣息均勻的拂在了她的頸部上,帶着莫名的騷動。
「有本事你就把他殺了!」楚雲霓冷哼一聲,退卻了一步,隨後則又是嘲諷的一笑,「我想你也沒這膽子,除非你覺得我和你之間的仇恨還不夠深!」
她知道,此時的獨孤翊宸,是絕對不敢讓楚雲昭出事的。
隨後,她則又退了一步,想要繼續步行回莊嚴殿。然而,獨孤翊宸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問道:「你難道還想回上官循的身邊?」
楚雲霓輕笑一聲,代表了回答。
「你難道今天還沒看清楚嗎?他不但蠢,還是個瘋子……」獨孤翊宸有些惱怒了,隨後,他則是拉着楚雲霓,朝着自己棲身的宮殿方向而去。
「你想做什麼?」楚雲霓揮開了他的手。
「帶你回我的宮中。」獨孤翊宸說着,今天上官循的模樣,他算是見識到了,之前在靖京之中的時候,就已經對上官循的為人有所耳聞了。
但是,因為上官家掩飾得好,早早的將他派遣到別的地方赴任,故而也只是耳聞而已,卻沒想到今天所i見到的,傳聞居然全部都是真的。
「上官循能為我利用,能最後幫我得到邑城,你能嗎?」楚雲霓冷冷的道,看着獨孤翊宸,她的神情無比的忍着,「獨孤翊宸,我和你賭下天下之約,不也是為了不想再和你繼續糾纏下去嗎?難道你看不懂這一點?」
她的話,格外的冰冷,將好不容易獨孤翊宸拉近的距離,則又是再度給拉遠了。
「那你難道也看不懂嗎?」獨孤翊宸也回以楚雲霓冰冷和嚴肅,卻更多的還是堅決,「天下我想要,你……我也想要!」
聞言,楚雲霓無比嘲諷的笑了起來,清風從她的腮邊拂過,帶動着青絲,撩動着她此刻身上的羅裙,隱約有撼動人心的淒楚。
「獨孤翊宸,天下間,沒有這麼好的事!」楚雲霓冷漠的說着。
獨孤翊宸聞言,搖了搖頭,「無論什麼手段,只是……今夜……」他說着,眼光卻是斜斜的覷着楚雲霓,神色之間頃刻又多了幾許玩味,他道:「只是今夜如果你不隨同我回宮的話,梁子驍可是送來了幾個美色宮娥,愛妃……可介意?」
「哼!」楚雲霓冷漠的哼了一聲,狠狠的瞪了獨孤翊宸一眼,「太子請便!」
說罷,儲運便朝着莊嚴殿的方向走去,留下這一身牙白色的身影,淡然出塵的,映在了獨孤翊宸的眼中。可是,這一刻的獨孤翊宸,看着她離去的身影,卻是勾起了一抹笑,「我看你今晚,怎麼能夠安心入睡?」
心中,卻是到底有着一抹盤算。
等到楚雲霓回了莊嚴殿中的時候,上官循已經被放置在偏殿裏面休息了,而按照楚雲霓原本的安排,這裏是她要住的地方。
但是,等到楚雲霓到裏面一看的時候,那所謂『金碧輝煌』的裝飾,整個房間內充滿了暴發戶的感覺,一眼就能看出上官循整個人的品味低俗到了極點。
頓時,楚雲霓就連想要住進這裏的欲|望都沒了,而是一步步的退了出來。
只是,經過了這一兩次的事件之後,楚雲霓卻也是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以後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絕對不能把上官循預算進去。
只能夠利用他手裏的兵權,其他的事情,一切免談。這人純粹的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楚雲霓便只好讓宮人將這裏其他的廂房清理好,住了進去。
一夜的笙歌消盡,此刻豁然恢復平靜的感覺,楚雲霓但只有種累到了極點的錯覺,兀自將自己頭上的紅豆簪子拔了下來,看着那根簪子。
當時,上官景軒送給她相思紅豆的時候,那個場景還歷歷在目。
「上官景軒,我這樣對你的叔叔,也算是彌補了之前和你家人之間的創傷了!」她淡淡的說道,將那個簪子放在妝枱的邊上。
清清小鏡,映出了楚雲霓此刻清瘦的容顏,早沒了之前那麼多的稜角,此刻卻是多了幾分的沉穩,在這個暫時清掃出來的廂房之中,楚雲霓卻是無比的安心。
只是,今晚獨孤翊宸在臨走的時候,那一句話始終像是一根刺似得,扎在自己的心間,「哼,你有宮娥就有宮娥,說與我何干?」
憤憤然的,她就是不想去在意!
可是,就在她垂眸下去的時候,忽然,映在鏡子上的,有一道黑影從窗外閃過。
「是誰?」楚雲霓冷聲一喝,回過頭去,推開窗子望着外面看去,卻見一道黑影,朝着莊嚴殿外面奔跑而去。
ps:謝謝各路小夥伴的關係,小沐會照顧好自己的,按時吃藥,努力恢復!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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