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燈依舊光芒靜逸,和那朵躺在地上和泥土混合的冰燈玉露遙相輝映,在泥土之中,依舊難以掩飾它原本的美,只是碾落成泥,多少都是一種無形的玷污。
而太后此刻臉色的,則是僵硬如鐵,微微側首看着靖帝,似乎對于靖帝說出這番話來,十分的震驚。
她真的曾經以為,整個靖國除了先帝之外,是不會有人再知道她的身份的了,可是太后沒有想到的是,靖帝居然對這一切了如指掌。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太后顫顫的問,對于靖帝知道這一件事,於她而言,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危險。
而靖帝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卻還能夠隱忍這麼久,也足以看出靖帝的城府之深,果然,能夠當上一國之君,除了手段,還必須要有耐性,否則,他不可能容忍自己這麼久的。
「您是先帝最寵愛的皇后,可是卻是邑國的人,這事情我也不願意再掀起來,可是先皇太愛您了,以至於該交到我手上的東西都交給了你,這不公平。」靖帝徐徐道來,一步步的逼近了太后。
將腳踩踏在那混合着泥土的冰燈玉露上,無情的碾壓。
「先帝哪有交什麼東西到哀家的手上?」太后怒視着靖帝此刻的咄咄逼人,一副隨時要將太后凌遲的模樣。
「這次楚雲霓讓人刺殺朕的,不正是殺手閣的人嗎?」靖帝的淡淡的問,「朕這些天一直在斟酌着,太子妃弒君的罪名,該如何懲處,太后,您說呢?」
「殺手閣是哀家的。」太后脫口而出,寧可讓自己背負上弒君的罪名,也絕不能夠讓楚雲霓有半點的閃失,她輸不起。「皇帝如果要懲處,儘管拿哀家開刀就是。」
靖帝笑了起來,「護犢心切啊!」他頓了一頓,隨後卻又是冷冷的一笑,「朕想要什麼,太后您該知道,只要你將那東西交給朕,朕可以保證讓您頤養天年,楚雲霓也絕不受到任何牽連。」
「哀家的手上除了殺手閣……」太后還在矢口否認。
靖帝卻是猛然的打斷了太后的話,「那陰兵令呢?」
這一問,將太后問住了,驚詫的看着此刻眼前的靖帝,一雙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某種驚訝的錯覺,「你居然會惦記這種邪門歪道的東西,這會毀了靖國的。」
「朕只知道,有了這個陰兵令,能夠召喚地下百萬陰靈為兵,那個時候,天下一統,朕就是至高無上的皇。」這就是他的野心,否則,如果不是為了這個,楚雲霓弒君之罪,他不可能姑息。
但是,正好有楚雲霓來掣肘着太后,他就有了索要的條件,因為太后……只有楚雲霓一個親人。
「遠離故國幾十年,現在邑國也亡了,太后你該不會真的忍心看邑國最後剩下的血脈也斷絕吧?」靖帝說着,卻又狠狠的加了一句,「包括楚雲昭,哪怕他到了天涯海角,朕也有辦法將他的頭顱拿來跟太后換陰兵令。」
「這種傳說中的玩意,你難道真的信奉它是存在的嗎?」太后不可置信的問,瞠大了雙眼,竟然是帶着淚珠,有種進退兩難的躊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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