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顫那一夜的柔情,獨孤翊宸隨之閉上了眼睛,仿佛此刻縈繞心頭的人兒還在身側,只是,隨之感受得到的,是這秋涼的寒意。
「烽火連三月,胥國對青冥的進攻已經持續了這麼久,我再不回去的話,青冥就真的危險了。」獨孤翊宸無奈的說道,即便有再多的流連和不舍,終究得以大業為先。
楚雲霓都以為那封『烽火連三月』的書信是i楚皇叔對靖國的戰書,卻沒想到,是胥國和青冥之間的情況。
「那雲昭呢?」皇叔擔憂的望向了身後那片拔營的喧囂,當中有一個營帳是最後才動身的,就是安置楚雲昭的所在,別說楚雲霓對這個弟弟有些失望。
這陣子相處下來,就連楚凌霄都對這個侄兒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他不會誤了我們的事的,到了青冥之後,給個他能夠勝任的職位,如果不肯,就隨他,保證他的安全就是。」獨孤翊宸淡淡的道。
他知道楚雲昭對於楚雲霓來說意味着什麼,故而獨孤翊宸也不想苛待楚雲昭,「什麼都以最好的待遇給他,我不想……寒了你的心,也寒了她的心。」
楚凌霄感激的看着獨孤翊宸,這些年來扶持下這麼一個不受寵的靖國太子,終究是不負所望,他也對得起她的在天之靈,當初的臨死託孤。
這次,大動干戈的打這一仗,就是為了順利的將靖國的「無能」太子擄走成為人質,卻沒有人想到,他就是這場戰役之後的最大主宰。
暫時不能殺了靖帝自立為皇,就只能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不動聲色,不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以一個俘虜的身份回到青冥中。
楚凌霄將一直拿在手上的銀色面具雙手遞交到獨孤翊宸的面前,「恭請君上回青冥。」
那面銀色的面具,足以遮住半張臉,剛毅分明的稜角,如同他的真實身份一般,倍加冰冷,無上尊榮。
獨孤翊宸盯着那張面具良久,之後,才緩緩的伸出手,將那面面具戴在臉上,遮去了那上半張臉,只剩下薄逸的雙唇,緊緊的抿住的雙唇如同雕刻一般,乍現那抹君臨天下之風範。
「恭請君上回青冥。」皇叔在獨孤翊宸戴上那個面具的時候,朝着他孤立的身影跪了下去,無比虔誠。
母后留下來的榮耀,為了迎回她的骨灰,他只能一直躲在暗夜中,當着這個銀色面具下的君王。
「一息尚在,我就會回來,那時我為皇,要這天地在我腳下,匍匐為臣。」他的唇齒中,如同宣誓一般,說着這些話。
有風吹動,吹起他的衣裳,白衣勝雪。
卻在此刻靖京的城樓上,有風吹動,撩起她的發,披散如墨,被風撩動,有着無限風情。
趴在孟贏的心口上,楚雲霓發覺這一刻誤會了他,憤然起身,再回望那片戰場,卻望不到那片遠陌,眼中有淚,隱約流淌而下。
即便,孟贏在心中對這個女子又愛又恨,渾然分不輕到底孰輕孰重,但是在起身的時候,豁然看到這個女子此刻孤立的模樣,這樣的風情,依舊是忍不住讓他心動異常。
她竟然為獨孤翊宸流淚,這是他羨慕不來的,忽然那麼一瞬間,孟贏問自己,如果此刻是自己遭逢不測的話,她會否……也未自己流淚?
他發誓,總有一天一定會得到她,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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