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探案 第九章 神秘女郎

    郭大俠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樓飯堂的長凳上,頭枕着王鶯的大腿,表弟和小琴坐在旁邊。食堂里坐滿了吵吵嚷嚷的人。

    她頭痛欲裂,問王鶯怎麼回事?

    「范廠長死了,你暈倒了。」王鶯說。

    哦,郭大俠想起來了。閉上眼,范廠長血跡斑斑的身軀又浮現出來,心裏滲得慌,不住地發抖,抱住王鶯不肯放。

    王鶯繼續說:「當時很亂,大家全跑到四樓的走廊上看熱鬧,李局只能顯了身份,要求所有的住客和工作人員都到飯堂來集中。」

    郭大俠睜開眼見飯堂里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員在維持秩序。

    「報了警,派出所的人來了。」

    派出所的警察挨個登記身份證和聯繫方式。好一會,才見李局他們一行人過來。李局面露倦態,郭大俠剛要站起來,他朝她擺了擺手,讓她坐下休息。

    只能等局裏派人來,熬到中午,舅舅胡亂安排了點飯菜給大家,都沒有胃口吃。這時候,人群也開始騷動了,門口擠滿了人,幾個制服在大門攔着,人群開始推推桑桑,這樣下去,很快要失控了。

    終於等到警笛長鳴,幾個同事下了車,帶隊的是一隊的隊長侯峰。一隊和二隊一直很不搭,一個隊有八個警員,個個年輕力壯,二隊只有四個人,老弱婦孺。大案都是一隊來負責,二隊就負責些偷雞摸狗的事,郭大俠覺得局裏太偏心。

    侯隊長得白白靜靜,戴着眼鏡。一個白面書生,還做得了一隊的隊長,局長的紅人?據郭大俠和王鶯的分析研究,估計是個馬屁精。

    侯隊與李局碰了面說:「范廠長是知名企業家,是人大代表,上市公司任職。消息散播出去,說不定股市都會受影響,會引起社會恐慌。」這一番話,說得大家心服口服。

    果然有兩把刷子,見解不走尋常路。

    「消息暫時要封鎖,現在性質還未定,要請示市里領導才行。」侯隊又提出了更高明的見解。

    李局直點頭說:「小侯,你就是考慮得周到,我給市長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李局打完電話過來說:「市里要求,未弄清楚之前,消息暫時封鎖,這裏誰都不能走。」

    侯隊手腳麻利,迅速帶着人拉起了警戒線,安排人巡視,24小時值班,任何人未經同意,不得離開小樓。

    住客先分批安排到二樓的員工宿舍里休息,等着錄口供。郭大俠一行人擠在豆姐舅舅的宿舍里。

    他們情緒低落,想着開開心心出來玩,大把的節目安排好了,還未享受,出了這種事。

    一會,豆姐忍不住說:「剛才看屍體的情況,死亡時間大概是凌晨1點-4點之間,兇器應該是匕首或者水果刀,趙隊你說呢?」

    趙隊點點頭,沒有說話。

    郭大俠插不上嘴,現實比理想殘酷,破案不僅僅是想像和推理,更多的是血腥和殘酷,她被現實的冷水澆醒了。她總覺得自己很厲害,實際證明,她真的很弱,暈倒的只有她一個。

    老肖說:「這絕不是偶然,這麼偏僻的地方,這麼晚的時間,還準確的找到范廠長的房間,進去殺死他。這個人應該早有預謀並且混在住客里。」

    郭大俠想了想說:「應該是凌晨3點之後,我好像聽見范廠長起床,喝水,杯子還掉地下打碎了。」

    趙隊搖了搖頭說:「按常理,最佳的作案時間是在1-2點之間,這個時候人睡得最熟,像我們這些年紀大的人,有些3、4點鐘就已經起床了。3點之後作案,不太理智。」

    郭大俠堅定地說:「我沒有聽錯啊,407的住客來找我借藥油,我看了看時間,那時候都快3點了。我睡下之後,才聽見隔壁有起床聲和杯子打碎的聲音。」

    王鶯說:「對,那時候我還在想,誰這麼晚敲我們的門呢?」

    「也可能兇手一直沒找到機會下手吧,我們打完麻將都12點了,他要等我們睡熟了再動手。」豆姐補充道。

    「那兇手一直在觀察我們耶,很恐怖呀。」田甜說。

    大家議論了一番,沒有頭緒,也不知兇手是否已經離開了這,如果已經離開小樓,那麼要緝拿兇手,更如大海撈針。到警局的幾個月,開過幾場大會,郭大俠隱約知道了破案率這個詞。豆姐教育她有些數據別當真,那麼多在逃的通緝犯,沒有抓住,也不算已經破案。

    大家又惋惜了一陣,不知道範廠長得罪了什麼人,有錢人也不一定好呀。

    「說不定是情殺呢?」小琴突然冒了一句。

    大家看着小琴,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

    小琴突然臉紅起來,說:「在山上廟裏的時候,范廠長從我前面走過,撞了我一下。」

    「第一次我以為他只是不小心,但是過了一會,第二次,他又撞了我一下。」

    「撞你哪裏了?」

    小琴不好意思指了指前胸。

    大家咬牙切齒,悔不得將剛才惋惜的詞全部收回來。

    郭大俠突然想起來,問表弟:「你在山上見過范廠長與一個女人在談話呀,你還說那女的長得很美,是不是也在住客里?」

    表弟抓了抓頭說:「好像沒有這個人。」

    豆姐問他:「她有什麼特徵嗎?」

    表弟想了想說:「披着頭髮,卷卷的,個子大概到我這。」他比劃了一下。

    「穿了一件黑色的上衣,闊腿的牛仔褲。」

    「相貌有什麼特徵?」郭大俠追問道。

    「不知道,她背對着我。我走過去的時候,經過她的側面,她正捂着嘴,看不清長什麼樣。」

    「那你還說她很美。」田甜瞪大眼睛。


    表弟鎮定地說:「看樣子感覺她很美。」

    真是被他氣死。

    這時,侯隊進來了,說證物取得差不多了,現在安排問話。

    「問完了,沒有明顯嫌疑的,讓他們先回吧,這樣扣着不是辦法,如果兇手還未離開,人越多,反而越危險。」李局吩咐他。

    輪到郭大俠,她跟着侯隊進了一個雜物間,雜物胡亂的堆在牆角,騰出一塊空地,中間擺着一張長條桌子。侯隊和另一個同事小金坐後面,桌前放着一張單薄的矮木凳,郭大俠坐上去,搖搖欲墜。侯隊他們居高臨下,問道:「你是第一個到案發現場的嗎?」

    這話怎麼理解?范夫人算第一個還是她算第一個,郭大俠有些糊塗,反問他。侯隊將桌子拍得梆梆響,說:「你嚴肅點,你是不是第一個到案發現場的。」

    這是要屈打成招的節奏嗎,郭大俠氣不打一處來,沒有說話。侯隊停了停,又開始拍桌子說:「你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郭大俠忍了忍說:「嗯,是我,我是第一個進去的。」

    「你把當時的情況說一下。」

    「我聽見隔壁范夫人慘叫,就過去看看,進去之後看到范廠長躺在床上,身上全是血。我跑出來,暈倒了,醒來沒多久,你們就到了。」

    「案發前後的這段時間,你在哪裏?你和被害人有接觸嗎?作為警務人員,有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郭大俠心想:「你這是什麼態度,是你問我話,而且我為什麼要配合你,讓你立大功。你能破案的話,那我們也能破,我們畢竟是當時在場的,幹嘛要說給你聽。」轉念又一想:「哎,算了,知情不報是不對的。」

    她從昨天從警局出發開始說,一直說到夜晚聽見的高跟鞋聲,侯隊突然提高了聲量朝她吼:「你沒有聽錯,一共敲了幾次門,幾次高跟鞋聲音?」

    郭大俠仔細想了想說:「我沒有聽錯,三次敲門,三次高跟鞋聲音。前面兩次范廠長有過來開門,第三次我出門看見是范夫人在門外敲門,但是范廠長並沒有開門。」

    「第一次敲門是幾點,隔多久敲第二次門?」

    一個多小時過去,郭大俠被折磨得筋疲力盡,終於被放了出來。

    一個個問完天都暗了,大家集中下來吃飯。幾個警員將范廠長的屍體抬下來,403上了封條,文莉扶着木偶般的范夫人也下來了。

    范夫人還穿着睡衣,昨日的珠光寶氣一掃而光,頭髮散亂、滿臉淚痕、黯淡的臉上佈滿細紋,沒有化妝的她着實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年婦女。

    「哭了一天,真可憐,」大家低聲議論。

    飯菜還算豐富,飯桌上大家悶頭吃飯。吃完飯,侯隊通知大家可以回各自的房裏。

    昨天來時夜晚寧靜,山風送爽,今晚突然覺得陰風陣陣。李局和趙隊讓她們別疑神疑鬼,各自回房了。郭大俠等人想想還是覺得不妥,抱着團擠到老肖和表弟的房裏。

    他們坐在昨晚的牌桌旁開始討論今天侯隊的問話。

    「侯隊看起來像文弱書生,盤問起來還挺厲害,定力稍差的人在他的盤問下,屈打成招都有可能。」郭大俠不滿地說。

    「不然你以為人家靠什麼上位的?」豆姐很不屑。

    「他不停地問我聽到幾次敲門聲,聽到幾次高跟鞋聲,我不是傻子,我會聽錯嗎?」

    豆姐問我:「你聽到幾次。」

    「三次,第一次和第二次范廠長都開門,他們還說話呢,那時候他肯定沒死,那麼第三次敲門,他也應該沒遇害,只是不想開門,或真沒有聽到。因為後面我又聽到了起床和玻璃杯摔碎的聲音。」

    「他們說什麼?」

    「說什麼?」郭大俠苦苦回憶,搖搖頭,「聽不清,感覺是有人在說話,非常小聲,但是說什麼我真的沒聽到。」

    「山上那個和范廠長交談過的女人非常可疑。今天我觀察了,住客里根本沒這樣的一個人,難道是她,她殺了范廠長之後再逃走了。」

    「逃走?怎麼逃,首先門沒有壞,她怎麼進去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豆姐說:「今天侯隊那樣子,完全將我們二隊看扁了,真把我們當嫌疑人來盤問,李局一直護着他們,回去後我們還混得下去嗎。」

    郭大俠點點頭說:「跟着趙隊是不行的,他就等着熬幾年退休,我們還年輕,可不想一輩子都和小偷打交道。」

    「如果我們能比侯隊先找出線索來,那麼他就不敢這么小看我們了。」老肖變聰明了一點。

    「線索,去哪裏找線索?其他人的口供我們一點都不知道,說不定山上的女人有其他人見過,並不是住客,對了,有誰去候隊那套一套話就好了。」

    大家一齊望着田甜,田甜猶豫了一會,鼓起勇氣說:「我去。」

    田甜走出了房門,這是一個單純而美麗的女孩子,家境富裕、無憂無慮,學業或是事業都是一帆風順。家人的呵護、領導的照顧、同事的羨慕,集萬千寵愛在一身的她偏偏這幾個月有了煩心事。像這樣美麗而優秀的女孩子,一直都是小夥伴們的中心,但自進了警局後,一切都變了。這一屆新進的員工只有三個女孩子,她原想她們一定會相處的很好,但是實際上大俠和王鶯待她非常冷淡,在局裏每每見這兩人在一起說悄悄話、嘻嘻笑笑,不知多想加入。儘管其他的男警員一直在討好她,但為了避嫌,她又總是獨來獨往,孤獨得很。她真想要有能說知心話的閨蜜。昨日上山,她甚至在低聲下氣地巴結她們,心裏不知多委屈。她私下問老肖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老肖安慰她說別在意,那是嫉妒她長得漂亮。她無奈之極,總不能自毀容顏吧,她要做點什麼才能融入進去呢?她一邊想着,已經到了侯隊門前。一定要套出點什麼,否則,大俠她們又不知怎麼看她呢。

    侯隊與小金在房裏整理口供,一天時間,這位年富力壯的大隊長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儘管還未對口供加以分析,但是從初步情況來看,案情顯得複雜。在一個這麼偏僻的地方,集中了這麼多住客,有死者的妻子、朋友、同事或是陌生人。目前在住的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也有可能不是?死者身份特殊,上級又很關注,現場這種封閉情況並不能維持太久,要在短時間破案,難啊!他焦急地踱來踱去,田甜推門進來了。

    面對這位年輕貌美的局長秘書,侯隊心情稍稍緩和了些,問田甜是否有事找他。田甜卻又是一個天生不會說謊的好孩子,支支吾吾,勉強擠出一句:「侯隊,目前發現了什麼線索嗎?住客的口供有可疑的地方嗎?」

    侯隊說:「有一點點眉目,但是還要調查。」

    田甜並未放棄,粉臉通紅,接着問:「什麼眉目呀?」

    侯隊似乎看穿了她的目的,笑着說:「有一位神秘的黑衣女人,在觀音廟有幾個人見過她,但是她卻不在我們的住客里。這點很可疑,明天我們會上山調查的。」

    田甜聽了,心花怒放,想着終於可以回去交差了。

    大家在房裏巴巴地等着田甜的好消息。田甜回來,把門關上,小聲說:「侯隊很謹慎,一點口風都不露,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套出一點點。真的有其他人在山上見過那個穿黑色T恤的女人,侯隊還說明天一早要上山看看。」

    「如果真是這個黑衣女人,侯隊他們明天上山發現了線索的話,案子一破,他們又立了大功,我們還有立足之地嗎?」豆姐說。

    「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我們自己上山呀。」老肖問。

    「我們為什麼不能上山?」郭大俠帶着疑問望着豆姐。只見豆姐心一橫,咬牙說:「上就上,準備一下,我們今晚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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