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牽着手走出來,男子一身龍袍威嚴霸氣,美顏上卻是溫柔如水的笑意,整個人似被春風圍繞,被春情蕩漾,說不出的含情脈脈,令人大開眼界。
而女子紅色的皇后袍加身,也多了一抹雍容的尊貴,清麗的小臉上是初為婦人的嬌媚,眼眸里含着一汪欲說還休的春水,與曾經彪悍的女漢子形象也是大相徑庭,讓人感嘆,果然嫁了人就是不一樣啊。
攜手並肩的身影,如畫裏走出來的壁人,賞心悅目,又心生動容。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幾人紛紛行了大禮,真心誠意的祝福。
兩人從青梅竹馬,走到這一步,看似水到渠成,實則也不易,多少暗潮洶湧不過是隱在了水底下……
即墨萌滿意的點點頭,「賞!」
「謝皇上!」
而某隻卻皺皺眉,「怎麼感覺聽了這一聲娘娘頓覺自己老了一輩?」
眾人嘴角抽了一下,還以為您穿上這身鳳袍就着調點了呢,結果……果然還是他們都太天真了。
即墨萌捏捏她的手,「是高了一輩,以後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這話說的有那麼一點的意味深長。
某隻眉頭皺的更深,「尼瑪的,你是不是又想耍流氓了?」
即墨萌一邊牽着她的手往前走,一邊含笑點點頭,「孺子可教了。」
「即墨萌,你夜裏禽獸還不夠,大白天的能放過麼?」某隻磨磨牙,若不是顧及身上的鳳袍實在是太繁瑣,她都想撲上去掐他了。
即墨萌輕笑出聲,「朕以為你會喜歡。」
「喜歡個鬼?」她沒好氣的撓着他的掌心。
他縱容的由着她,「你再勾引朕,朕可就真當你喜歡了……」
聞言,某隻一下子僵住了,不敢置信的道,「勾引?這麼喪心病狂的詞怎麼能用在純潔的姐身上?」
即墨萌湊近她,低柔的提醒,「從昨晚開始,你就已經不純潔了……」
「噗……即墨萌,你這個禽獸,嚶嚶嚶,姐被你毀了……」
兩人一路走,一路曖昧的打鬧着,感情好的讓後面跟着的幾人都不敢靠近,唯恐被刺激的荷爾蒙分泌失調,只有小魚兒一臉的鬱悶,你們秀恩愛就秀恩愛,能維護一下帝後的形象麼?
好在,出了永和宮,即墨萌就一本正經起來,仿佛剛剛那個禽獸只是幻覺。
某隻不屑的撇撇嘴,輕哼了一聲,裝逼她也會!
於是,兩個人都很高冷又純潔的鬆開了手,一前一後的維持着帝後的端儀,往太皇太后的鶴年宮走去。
見狀,其他跟在後面的人卻又都不習慣了,這麼裝模作樣真的好麼?
一路上,有不少的宮人偷偷的往這裏瞧着,欣賞着帝後大婚後的風姿。
即墨萌沒什麼反應,某隻瞧見那些人里有好些個之前在宮裏住時認識的,便朝着他們笑着揮揮手,以示自己多麼平易近人。
那些人見狀,就都激動的跑過來,跪下道喜。
某隻就呵呵的笑着「免禮,小玖,賞……」
玖嵐幸好準備了不少的紅包,這會兒倒是派上用場了。
一路走到鶴年宮,道喜聲不斷,某隻只知道含笑說賞,卻不知,玖嵐差點把皇上賞給他們的紅包都奉獻出去。
某隻到了宮門口,頗為得意的道,「姐的人氣真是火的不要不要的……」
玖嵐卻苦着臉道,「小姐,您以後要火的時候,麻煩提前說一聲唄,屬下沒有準備啊。」
「剛剛做的不是很好?」
墨水面無表情的控訴,「小姐,我們身上的銀子都被搜刮去了。」
「呵呵呵……」某隻只笑,不作表示。
即墨萌縱容的看着她,「等一下朕再補給你們。」
「多謝皇上!」還是皇上大方啊!
某隻不樂意的嗔了他一眼,「你的銀子難道不是我的?」
即墨萌輕笑一聲,「要給朕管家了?」
「不然呢?」某隻陰氣森森的。
「好,小魚兒回去後就把朕宮裏的一應賬目都交給皇后娘娘保管。」即墨萌像是得逞了什麼,眼眸里都是笑意。
見狀,某隻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而小魚兒卻是訝異,「皇上,所有的麼?」
即墨萌點頭,「對,所有的,都交給皇后娘娘打理支配。」
「那您以後要用銀子怎麼辦?」小魚兒覺得妻管嚴的世代到來了。
「朕會跟皇后要!」話落,即墨萌又道,「皇后會給吧?」
某隻傲嬌的一抬下巴,「看你的表現。」
「放心,朕一定會表現的讓你滿意!」他說着說着,話里又帶了曖昧的味道。
某隻就想起昨晚,老臉紅了紅,嗤了一聲「不和禽獸為伍。」就快步走進鶴年宮。
即墨萌兩步追上,握住她的手,「一起。」
某隻斜睨他,「不裝正經,不維持帝王威嚴了?」
「新婚燕爾,再親昵都不過分。」
「那之前來的路上,你裝什麼裝啊?」
「咦?難道皇后是在懊惱朕沒有牽你的手?」
「懊惱個鬼?」
「呵呵,朕懂了,回去的時候會牽着你的。」
「……」她強烈懷念之前小包子、小鮮肉的時代了,開葷後這臉皮簡直一會兒一個新高度!
鶴年宮在後宮比較幽靜的一角,之前一直空閒着,很是冷清,無人關注,這些日子因為太皇太后再次回宮,倒是顯得熱鬧起來,整日裏那些女人們都來請安問好的,門口都被踩得光溜溜的了。
宮裏佈置的不是多麼奢華,卻厚重有韻味,透着一股蒼老的底氣。
離着前面的正殿還有些距離,某隻就悄悄的問,「一會兒姐是不是必須得跪啊?」
即墨萌看向她,也低聲道,「你現在是朕的皇后,除了太皇太后和太后外,其他人都無需跪拜。」
某隻撇撇嘴,「那個梁秋雁我要是也不想跪呢?」
即墨萌勾起唇角,琉璃般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寵溺,「若是你不喜,朕也有辦法。」
某隻眼眸一亮,「真的?」
即墨萌捏捏她的手,「自然是真的,不過……」
「不過什麼?」
「朕晚上要回報。」他曖昧的又捏捏她的手心,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某隻羞惱的瞪他一眼,「休想!」
「你確定?」
某隻傲嬌的瞥開臉,「姐也是有節操的人,寧折不彎!」
即墨萌似是不以為意,「那好吧,朕原本只是想讓你回報朕下廚做那道魚吃,可你既然不願,就算了。」
「你,你……」某隻一口氣都窒在了胸口。
「皇后莫非是想到了什麼別的?」
「是,姐想到能不能現在就離婚……」
「太晚了,成了朕的人,這輩子都別想改變!」
「自請下堂也不行?」
「不行!」
「那紅杏出牆呢?」
「你敢?」
「你都欺負我到這份上了,姐還有什麼不敢的?」
「你要是敢,朕就讓你這輩子連床都下不了,看你如何爬牆!」
「禽獸啊……」
「那也是因為你!」
「滾粗……」
兩人小聲的嘀咕着,終於走到了正殿前,後面的幾人跟的有點遠,為了不想聽到太過無下限的碎節操,這會兒忙跑過來,一個個的臉色還都是醉醉的,話說以前只需要承受某隻無節操的秀,好容易都適應了,如今這是皇上又開始狂甩了?
殿裏,今日有資格能來的當然都來了,只除了攝政王一個人缺席。
皇家的血脈向來繁衍茂盛,可是自從上一輩開始,宮裏接二連三的出現那些悲劇,活下來的人倒是少之又少,太皇太后坐在主位上,一邊梁秋雁,梅太妃,麗太妃,長公主,楚玄,還有後宮其他幾個有品級的嬪妃,另一邊坐的是賢王,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還有即墨墉,楚玉,敬平候夫婦也在,再加上站在身後一眾伺候的宮人,看起來倒也是聲勢浩大而隆重。
原本,殿裏的人都圍着太皇太后有說有笑的,聽到那一聲「皇上駕到,皇后娘娘到!」,這才都住了聲,除了太皇太后和太后外,其他人都站了起來,肅顏行禮。
「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即墨萌虛抬了一下手,「免禮!」
「謝皇上!」
即墨萌目不斜視的走進來,仿佛所有的人都不在他的眼底,某隻倒是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每個人的表情看在心裏,冷笑一聲。
看來大多人都不是很高興呢。
太皇太后看着兩人走進來,一臉慈愛的笑,「呵呵……快過來給哀家看看,哀家一回宮啊,就常常聽到她們說起你,只是無緣的見,呵呵,這會兒總算是看見了。」
「皇祖母!」即墨萌放開某隻的手,先行了一禮,這才又握住她,往自己的身邊拉了一下,「這就是朕的皇后,墨寶!」
話落,又柔聲對她道,「寶寶,這是皇祖母!」
某隻抬眼看過去,眼前的老人已經是滿頭的白髮蒼蒼,不過人很富態,顯得倒是很有精神,慈眉善目的笑着,手裏轉着一串佛珠,也不知道是什麼木頭打磨的,如今已經光可鑑人。
她很乖巧的行了一禮,「孫媳見過皇祖母!」
太皇太后笑着點點頭,「好,果真是生的清麗脫俗,還一臉的靈犀,是個聰慧溫婉的好姑娘。」
「多謝皇祖母誇讚。」某隻表現的十分得體,不見曾經張揚的模樣。
梁秋雁最是看不慣她這般假惺惺的裝模作樣,酸溜溜的道,「母后,您是不知道啊,皇后可是活潑着呢,這整個宮裏的人都見識過呢。」
「喔?是嗎?」太皇太后似一臉的好奇訝異。
梁秋雁意味深長的笑着道,「自然是,這宮裏上下誰不知道,您以後也會看到的。」
某隻不說話,就那麼維持着淡淡的微笑,一副溫婉乖巧的樣子。
梁秋雁更加暗自惱恨,恨不得去撕下她這層偽裝來。
長公主笑着開口了,「本宮怎麼覺得皇后秉性溫婉安靜呢?」
聞言,某隻對着長公主就俯了一下身子,「多謝長公主誇讚。」
長公主笑着糾正,「還喊長公主啊,該改口了!」
旁邊的梅太妃笑着打趣,「皇姐,這茶還沒喝,您的禮還沒給,讓皇后怎麼改口啊?」
麗太妃也抿唇笑着附和,「可不是麼?皇姐也太着急了。」
長公主笑得更開懷,「呵呵呵……是本宮的不是,這不是太喜皇后喊一聲姑姑了嘛。」
楚玄嗔笑道,「娘,您可不能見了墨寶,就不稀罕我了。」
長公主笑着斥責她,「還敢喊皇后的閨名,找打……」
「嘿嘿,我這不是習慣了麼?」
她們幾個說的熱鬧,氣氛溫和了不少,梁秋雁的臉卻是繃的很難看,而太皇太后還是一臉慈愛的笑,只是往賢王的方向掃了一眼,手裏的佛珠轉動的有點快。
「皇祖母,孫兒和媳婦給您敬茶吧。」即墨萌淡淡的開口,聲音還算溫和。
某隻看了他一眼,這禽獸不耍流氓的時候總是高深莫測的,讓她也看不透,還真是帝王心、海底針!
太皇太后笑着道,「你倒是等不及了,呵呵,心疼自個兒的喜媳婦呢?」
即墨萌適時的臉紅了一下,「皇祖母……」
長公主見狀,笑着道,「母后,皇上和皇后是新婚燕爾,小兩口正熱乎着呢,早朝都免了七日,呵呵……」
「可禮節也都周全了……」梁秋雁不冷不熱的道了一句。
「帝後奉茶,這禮節還不周全啊?呵呵……」長公主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梁秋雁面色有些不好看,長公主卻不理會她,笑着又催促,「母后,女兒等了這會兒都乏了,趕緊讓人家小兩口敬完茶,咱們也好回去歇着,這年歲大了,身子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聞言,太皇太后就笑罵了一聲,「在哀家面前,你還敢說自己年紀大,這不是在罵哀家是老東西了?」
「哎呀,母后,女兒哪裏敢?」
「呵呵,罷了,來人,拿皇上和皇后拿軟墊過來!」太皇太后笑着吩咐道。
身後立即有人應了一聲,「是!」,轉身去拿了。
殿裏,都是女人們在寒暄說笑,另一邊的男人們則都看起來很低調,就連活脫的楚玉也只是笑着沒有湊熱鬧。
片刻,軟墊就拿了過來,宮人們恭敬的放在了太皇太后的前面。
即墨萌看了一眼,就跪了下去,旁邊立刻有人端上一杯茶,他從容的接過來,雙手奉上,「皇祖母,請喝茶!」
太皇太后笑着接過來,抿了一口,「好茶!」放下茶杯後,感嘆了一聲,「當初哀家離開宮時,皇上才年僅八歲,這一轉眼,便大婚了,真是歲月如梭啊,只是可惜你父皇母后……」
即墨萌垂首沒有說話,殿裏其他的人也都靜悄悄的,某隻在心裡冷笑一聲,尼瑪的,你也知道他那時候才八歲啊,剛登基,多少事需要操持,你卻住到皇家別院去享清靜,這是什麼親奶奶?
長公主忽然笑着開口,「母后,大喜的日子說那些做什麼呢,您不是不捨得給禮吧?」
這話一出,就打斷了太皇太后接下來想說的話,嗔怪的瞪她一眼,「你都是當母親的人了,還說話沒大沒小的,哀家是那么小氣的人?」
「呵呵,知道您不是,快讓我們都瞧瞧您準備了什麼好東西?」
「是呀,是呀,皇祖母,玄兒也好奇呢?」
太皇太后讓人拿過來一個盒子,慈愛的交到即墨萌的手裏,「這是哀家早就給你準備的,戴上看看。」
即墨萌道了聲「孫兒謝皇祖母」接過來後,慢慢的打開,裏面靜靜的放着一枚玉佩。
玉佩雕工精湛,是象徵着無尚尊貴的龍,用的玉石也是上古留下來的古玉,泛着溫潤的光澤,一看便是無價之寶,而這樣的寶貝也只有帝王才可以佩戴!
眾人見了,都忍不住紛紛讚嘆一聲,「好玉!」
「可不是麼,這可是世間難尋的古玉。」
「豈止啊,這雕工也精湛,出自古風大家之手。」
「嗯嗯,這龍活靈活現的,栩栩如生……」
那邊的賢王眼神暗了幾分,即墨墉忽然笑着道,「皇祖母,您給了皇上這麼好的寶貝,等孫兒成親時,可不能薄了。」
聞言,太皇太后笑着看過去,某隻發現,這次她的笑臉就鮮活了很多,「你個小沒良心的,哀家給你的寶貝還少?」
即墨墉一臉濡慕之情,「孫兒自是知道皇祖母的厚愛,不過成親之時,還是希望皇祖母能去觀禮。」
「放心,哀家一定去,呵呵……」
聞言,在場的很多人就都眼眸閃了閃,依着即墨墉的身份,能請得動太皇太后去觀禮,這份面子可是給的太大了點。
楚玉似笑非笑的,「皇祖母,那外孫成親時,您老人家去不去啊?」
太皇太后笑罵了一聲,「看看,都來折騰哀家這把老骨頭了。」
「嘿嘿,這不是想給您討個臉面嗎?」楚玉沒臉沒皮的嬉笑着。
太皇太后沒好氣的笑道,「行,只要到時候哀家還能走得動,就去!」
「謝皇祖母,嘿嘿!」楚玉似一臉的得意,有意無意的瞄着即墨墉。
即墨墉卻沒有看他,一直溫溫的笑着,見即墨萌貌似還在欣賞那玉佩,不由的說道,「皇上,怎麼不帶上?」
即墨萌不冷不熱的道,「皇祖母所賜,朕自要好好珍藏,不敢隨意外露。」
「呵呵,皇上此言差矣,這是皇祖母的一片心意,珍藏起來哪有時時刻刻掛在身上好?皇祖母說是不是這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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