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輝煌斬釘截鐵說道:「就算肝腦塗地,我也在所不辭!」
魏銘輕輕點頭,意示讚許,問道:「你和他什麼關係?找他什麼事?」
鄭輝煌露出緬懷神色,說道:「我在部隊的時候,受過溫師父大恩!後來,我身負重傷,離死不遠,徹底失去力量突破的希望,就想找溫師父矯正身體機能……」
原來,鄭輝煌在軍中晉升為兵王的時候,正好有一位諢號為「溫吞水」的高人蒞臨部隊,機緣巧合之下,受到幾句提點。
雖然簡單,卻是絕頂高手的經驗之談,是高屋建瓴的指點。
鄭輝煌受益非淺,加上自己的悟性和苦練,在力量的運用和掌控方面,突飛猛進,一舉突破暗勁層次。
隨後,他被有關部門吸收為特工,專門處置國外的特殊情況。
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行蹤被間諜泄密,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歷經艱險,僥倖逃得性命,卻因受傷過重,徹底失去力量突破的可能。
鄭輝煌一邊療傷,一邊動用關係,多方打聽當年的高手去向,想從高手那裏獲得康復和突破的幫助。
然而,天不遂人願,鄭輝煌最終也只獲得一個諢號的結果,就連對方的真實姓名,也是無從得知。
據說,「溫吞水」的一切資料,都是軍國方面的最高機密,以鄭輝煌的身份地位,根本沒有獲知可能。
心灰意冷之下,鄭輝煌決定退出軍旅生涯。
好在傷勢逐漸復原,力量也漸次恢復,雖然無法突破,卻一樣被王中正董事長高度重視,引為臂膀。
這些內容,雖說不普通,卻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機密,鄭輝煌有求於人,一點也不忌諱,一五一十說出來。
等他說完的時候,魏銘的腦中,已經形成一個完整的行動方案,絕對可以把鄭輝煌耍的團團轉。
方案的起點,在於胡蓮花那一雙黑乎乎、油膩膩的臭腿;方案的終點,等同於胡蓮花化身丫鬟、自薦枕席的結果。
面對鄭輝煌焦渴期盼的目光,魏銘搖搖頭,趾高氣揚說道:「在香氣配方圓滿解決之前,在林叔恢復健康之前,我不可能幫你聯繫溫師傅,也不可能把地址告訴你!」
沒錯。
就是師傅。
不是師父。
二者之間,讀音相同,卻在含義上,存在巨大差別。
師傅,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叫一聲師傅;師父,那是授業恩師的專用稱呼。
這是魏銘開動腦筋想出來的主意,只要不予解釋,就可以混淆視聽,忽悠鄭輝煌。
果然。
鄭輝煌誤會了。
「好!一言為定!後天談判香氣配方時,我會盡力爭取更加優惠的條件!另外,我會儘快尋找化勁高手,幫助林兄解決癱瘓問題!」
哦?尋找化勁高手?以他的層次和見識,還要說尋找?為什麼不說聯繫?難道化勁高手很稀有?哈哈……再稀有,我也有合適人選!只不過,還要委屈林叔幾天……
林伯通不知道銘哥的想法,卻關心父親的健康問題,問道:「需要多長時間?」
這時候,鄭輝煌非常鬱悶。
在他原本的計劃中,只要順勢把林漢打成癱瘓,就可以當作配方談判的籌碼。如果魏銘不同意交易,就可以再補一拳,引起暗勁發作,徹底斷絕生機,以此作為條件,逼迫魏銘成交。
同時,也是威懾魏銘的利器。
自己展示力量,一定可以讓魏銘明白,自己是不可戰勝的存在,在配方談判時,就不敢生出反抗心思,從而順利完成董事長交辦的任務。
只可惜,計劃不如變化快。
沒想到魏銘背後的高手,居然是溫師父,不但是自己的大恩人,還是力量突破的唯一希望。
只有力量突破,才能殺向米國,才能報仇雪恨,才能暗中把所有仇人碾成碎末!
現如今,魏銘提出這樣的條件,也在情理之中,自己根本不能拒絕,也不能用手段,甚至還要結交示好,最要命的是,連他的同伴都不能得罪……
尼瑪!
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自作聰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才把林漢打成癱瘓,又要治好癱瘓……
這一刻,鄭輝煌真的想吐血。
然而,再鬱悶,也得回答林伯通提出來的問題,而且還不能撒謊。
「具體時間不好說!說實話,我甚至比你還要着急,但是,化勁高手確實不好找!」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很牛逼嗎?怎麼連一個化勁也不認識?」
鄭輝煌苦着臉,做出詳細解釋。
「在力量的世界中,行走江湖的常規力量,暗勁是中堅,也是巔峰!化勁是宗師,極其罕見!你們應該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世界各國達成共識,禁止任何暗勁以上的高手搞暗殺、搞破壞,否則,必然引起公憤,必然群起而攻之!」
林伯通哪裏肯信,說道:「罕見?鬼才信呢!全國十幾億人口,怎麼說也有幾萬甚至幾十萬個化勁,你自己沒本事,卻推說罕見,我呸!」
鄭輝煌氣的真跺腳,差點沒把遮羞的浴巾震下來。
他隨手一抄,抓住浴巾,重新裹好胯下大帳篷,說道:「我明確告訴你,全中國的化勁高手,絕對不超過三百個,全世界也不到三千個!這裏面,我一個也不認識,實在不好找!」
謝天賜盯着大帳篷,驚訝莫名,不恥下問:「真是奇怪!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退燒?居然還那麼高漲?」
退燒?
尼瑪!
魏銘這傢伙,到底交的是什麼樣的同伴?連用詞都不會?連人話都不會說?
鄭輝煌差點爆炸,卻勉力壓住,擺出有問必答的架勢。
「自從我的身體受創以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每天都是虛火旺盛,每天都要找女人發泄,這也是我帶走黑妞的原因!這不是藉口,也不是理由,實在是被逼無奈,還請大家體諒!」
一說完,就獻上一個90度的鞠躬。
他光着膀子,身上只有一條浴巾,又是謙恭有禮的模樣,一下子,把眾人雷的外焦里嫩。
俗話說,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自從魏銘說出「溫吞水」三個字以來,鄭輝煌一直很配合,很有禮貌,表現的如同謙謙君子,再也沒有一開始的囂張氣焰。
前後一對比,簡直判若兩人。
眾人疑惑不解,紛紛瞧向魏銘,等他拿主意。
事實上,在場的幾個人,也只有魏銘心中明白。
鄭輝煌很想給自己留下好印象,以免「溫師父」的事情出現反覆。
這樣的小九九,魏銘洞察秋毫。
魏銘憋住心中笑意,說道:「在剛才,鄭先生啪的一聲,打了肥仔一個耳光,對不對?」
「是的。」鄭輝煌無法否認事實,心中升起不妙預感。
「既然鄭先生請求大家原諒,應該有所表示,總不能光說不練!依我看,還是補償一下好!我是說,能不能適當照顧一下肥仔的脆弱小心靈?」
鄭輝煌一咬牙,說道:「請魏先生明言!只要我做的到,就一定照辦!」
「好!夠爽快!」魏銘豎起大拇指,不吝讚賞。緊接着,又提出補償方案,「請鄭先生放鬆肌肉,讓肥仔打回一巴掌,大家息事寧人,且看下回分解,怎麼樣?」
尼瑪!
打回一巴掌也就算了,還要我放鬆肌肉?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如果不是香氣配方,如果不是溫師父,哼哼……
唉……形勢比人強!
想當年,淮陰侯韓信都能忍受胯下之辱;現如今,我鄭輝煌也能放鬆肌肉……
「來!」
鄭輝煌閉上眼睛,蹲下身子,歪着腦袋,亮出右臉頰。
魏銘咧嘴一笑,向林伯通打出手勢,示意狠狠打回來。
林伯通心花怒放,掄起肥壯右臂,就想一巴掌印下去,又覺得這樣打下去,未免太便宜賊鳥廝……
他舉起右掌,擺出架勢,問道:「姓鄭的,你不反悔?」
「不反悔!」
「不報復?」
「不報復!」
「不痛哭流涕?」
「不痛哭流……誰他瑪痛哭流涕?你到底打不打?」這一刻,鄭輝煌真的想跑進廁所,哭暈在裏面算了。
啪!
林伯通覺得火候已夠,使出吃奶力氣,打回一巴掌,抑鬱心情,得以緩解。
就連地上的林漢,也露出微笑,對小銘更加滿意,更加期待。
啪!
「畜生!」
黑妞穿戴整齊,補妝完畢,從臥室里走出來,趁機補上一刀,罵上一句,以泄心頭之怒。
刷!
又一個抽屜打開。
這一次,情緒各種各樣,情感豐富多彩,直接影響漢字的檔次和質量。
魏銘激活一個吊炸天的漢字。
生。
生死的生。
生機的生。
功能十分強大,就算初期階段,也可以剝奪植物生機,決定植物生死.
到現在為止,魏銘先後激活8個字,分別是香、甜、酸、兼、辨、慧、學、生,距離道器要求的12個漢字已經不遠啦!
蹬蹬蹬……
嗵嗵嗵……
門外傳來混亂的腳步聲。
聽起來,人數不少。
幾秒後,一群十幾個人魚貫進入客廳。
這些人,分成明顯的兩撥人馬,分別是八個黑西裝和五個男警察。
為首的兩個,一進房門,就驚叫出來。
「我草!誰吃了熊心豹子擔,敢在俠游大酒店搞壞房門?老老實實給我站出來,要不然,我就草他娘的!」這是一個西裝革履、皮鞋鋥亮的中年人。
「老林,出什麼事了?你怎麼躺在地上?」這是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察,年齡四十五六的樣子,正是派出所老柯。
魏銘跨前幾步,向老柯點頭致意,又指着皮鞋男的鼻子,罵道:「看你的穿着打扮,倒也人模人樣,沒想到,滿嘴都是臭烘烘的狗大便,欠收拾麼?」
啪!
皮鞋男迅速抬手,打掉魏銘手掌,還想順勢賞一巴掌,卻被魏銘一矮身,躲避過去。
魏銘笑了!
笑的很得意,笑的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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