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一場大屠殺!我敢打賭,等麥吉德得知這個消息一定會後悔不已。」
哈米德數過屍體的數量之後,一掃剛才的憤怒,老臉就像一朵盛開的(菊)花。他甚至已經想好了怎麼好好羞辱麥吉德一番,讓所有人都知道違抗自己意志的下場。
畢竟對於像他這樣在卡林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來說,尊嚴和面子有時候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甚至為此爆發流血衝突都在所不惜。
亨利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說道:「不,親愛的朋友,麥吉德後悔的日子還在後頭呢。我會讓這個傢伙在痛苦和悔恨之中徹底崩潰,然後把他裝在籠子裏展覽給所有人看,我,柏宜斯是怎麼對付敵人的。」
聽到這種**裸宣揚報復的話,哈米德不僅沒有阻止,反而拍手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哇哦!哇哦!哇哦!你可真是既聰明又兇狠,我會跟駱駝公會的首領努爾曼打聲招呼,讓他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但你也得保證,解決麥吉德之後不會趁機搶佔他的地盤。」
自從麥吉德無視了他的面子之後,兩人的關係就等於從中立變成了仇敵,因此絲毫不介意找准機會落井下石。
亨利雖然很想吞掉駱駝公會,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笑着點了下頭:「沒問題,現在這幾條街夠我忙活一陣子。對了,報酬呢?我現在可還等着你的錢破土動工。」
「我喜歡你的直爽!來吧,陪我去看看一場好戲。順便去拿報酬。另外還有點其他事情需要你幫忙。」說着哈米德拉起亨利的手。把他拖上了馬車,緊跟着衝車夫揮了揮手。
很快,這支相當招搖的隊伍浩浩蕩蕩撤出了貧民區,朝東區大競技場的方向跑去……
艾凱拉木盯着街道上揚起的塵土問兄長:「怎麼辦?要不要跟上去?」
阿里依輕輕搖了搖頭:「不必了,你沒看到他們有說有笑的嗎?而且老大連自己的動物夥伴都沒帶,肯定是朋友關係。別瞎操心了,趕緊叫人把這些屍體清理掉,我把這個傢伙送到麥吉德的地盤去。」
「好吧。老大和老爹不再就聽你的,誰讓你比我早出生三分鐘呢。」
艾凱拉木耍了一句嘴皮子,徑直走進公會大廳,招呼着剛招募來的手下開始清理屍體,同時讓工人們繼續幹活,沒過一會兒功夫,被擾亂的工地便重新恢復秩序,所有人都有條不紊的忙碌着自己的工作。只有法蒂妮托着下巴,趴在二樓的窗台上痴痴地望着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坐在奢華的馬車上。亨利享受着兩個美麗女人的按摩,笑着對坐在自己對面的老人說:「我的朋友。你還真是會享受。怎麼樣?所有的麻煩都處理完了?」
「沒辦法,我年紀大了,乘坐馬車的瞬間一場就會腿腳發麻,按摩可以緩解這種症狀。至於塔勒哈不過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也許隱藏在暗處還比較危險,但身份一曝光就是只待宰的羔羊。我當初能給他財富、權利和地位,現在也能全部拿回來。不過這傢伙暗地裏匿藏了不少財產,清點起來倒是花費了很大功夫。」
說着哈米德從懷裏里拿出一張莎草紙:「這是報酬,看看吧,如果沒什麼問題你一會兒就可以去接收了。」
掃了一眼上邊的清單,亨利嘴角微微上翹,一臉玩味的問:「這些該不會都是塔勒哈的財產吧?我怎麼發現裏邊還有他的寵妾和女兒?」
哈米德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大笑着回答:「哈哈!沒錯,全部都是塔勒哈的財產。在卡琳珊,寵妾、女兒和奴隸也是財產的一部分,勝利者剝奪失敗者的一切,這就是延續了數百年的傳統,好好享受吧,裏邊有幾個貨色連我這種老傢伙都有些心裏痒痒的。」
「這樣也可以!塔勒哈的女兒難道不是你的侄女嗎?」亨利臉上露出了大吃一驚的表情,盯着眼前這個色眯眯的老頭子。他簡直不敢想像,對方竟然會說出這種無視倫理道德的話。
「哼!侄女?」哈米德冷笑着撇了撇嘴。「也許幾天之前還是,但現在已經不是了。她們只是仇人的女兒,僅此而已。」
亨利好像瞬間明白了點什麼,若有所思摸着下巴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你的速度還真是夠快,居然這麼快就換掉了自己的妻子……」
「沒錯,我不光換掉了那個吃裏扒外的逼ao子,而且連她所生的兩個兒子也一起抓起來,關在了競技場的地牢裏。幫我想個辦法,我要讓他們感受到痛苦!生不如死的痛苦!」
說到最後,哈米德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陰狠,用手掌狠狠的拍着馬車上的軟座。他那凶相畢露的樣子把四名正在按摩的女人嚇得趕忙跪在地上,全身上下都在瑟瑟發抖,生怕被遷怒。
「冷靜!朋友!看看這些可愛的姑娘們都嚇壞了。你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喜怒不流於外表,把所有的感情都隱藏起來,如此一來周圍的人才會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從而不敢輕易做出背叛的舉動。」亨利一邊撫摸着一名女孩修長的脖子,一邊用極為平靜的聲音緩緩說道。
「喜怒不流於外表?」哈米德皺着眉頭低聲重複着這句話。
亨利笑着點了點頭:「沒錯!想想看,當一個人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發怒,同樣也不會表現出高興和悲傷,殺人的時候甚至沒有任何理由,換做是你,你會不會感到發自內心的畏懼?」
事實上,喜怒無常幾乎是很多上位者,尤其是那些掌握着生殺大權的統治者。經常用來掩蓋自己想法的手段。對於他們來說。一旦被手下或是敵人掌握了自己的性格和行動規律。馬上就要面臨巨大的挑戰與危險。
不過在費倫大陸,由於神明的緣故,大部分有信仰的人性格都非常鮮明,只有謊言王子希瑞和和失落女士莎爾這種神職中帶着欺騙的神祇,才會縱容信徒們隱瞞本性,所以大部分人還不明白表現出喜怒無常的好處。
考慮了幾分鐘之後,哈米德抬起頭瞪着那雙銳利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聽上去很有道理!證明給我看!只要能證明着一點。我保證還你一個大驚喜。」
看着對方那張嚴肅的面孔,亨利知道對方絕不是在開玩笑,於是扶起一名女孩,溫柔的整理了一下她略顯凌亂的頭髮,手指輕輕滑過肩頭細膩的皮膚,輕聲問:「美麗的女士,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夠知道你的名字?」
「我……我叫做朵哈……而且並不是女士……只是一名奴隸……」女孩的呼吸有些紊亂,小聲回答道。她顯然被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搞得有些心迷意亂,同時還點不知所措。
「非常好,朵哈。請問你想要自由嗎?想要財富和權利。想成為擁有前呼後擁的僕人嗎?」亨利的聲音非常低沉,但是卻像擁有某種魔力。讓在場每一個人都感覺心臟狂跳。
在他的蠱惑下,女孩臉上迅速佈滿了病態的紅暈,先是偷偷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哈米德,然後畏懼的縮了縮脖子:「不……這不可能實現……我……我是奴隸……是主人的財產……」
眼見對方還有些猶豫,亨利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說出你內心中真正的想法,朵哈。別擔心哈米德,他不會幹涉我做出的任何決定,所以放心大膽的說吧。」
「真……真的?」女孩握緊雙拳緊張地問。
「沒錯!他做出的決定就等於是我做出的決定。」
哈米德在最關鍵的時候加了一把火。儘管他不太明白這麼做的原因,不過還是主動配合了一下,想要看看這麼做究竟能證明什麼。
得到了肯定答覆之後,朵哈整個人都激動地不能自已,用急促的聲音說道:「我想要自由!想要財富和權利!想要擁有成群結隊的僕人!為此我什麼都願意做!」
「很好,現在吻一下這裏,你馬上就能獲得這一切。」亨利用手指了指自己左邊的臉頰。
快要失去理智的朵哈猛的撲上去,用自己性感的紅唇熱情地獻上了一個熱力四射的吻,然後站在原地緊張的等待結果。她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這麼簡單就能獲得夢寐以求的一切。
「完成的不錯,現在我可以開始兌現承諾了。」說着亨利猛然間伸出一隻手,就像鐵鉗一樣死死卡主了女孩的脖子。
朵哈拼命掙扎,想要喘上一口氣。不過作為一個普通女孩,她的力氣實在差的太遠,只能斷斷續續從嗓子眼裏擠出了幾個字:「為……為什麼……」
亨利臉上依舊掛着彬彬有禮的微笑,用一種極為愉快的聲音回答:「啊哈,別擔心,美麗的姑娘,你的一切願望都會被滿足。靈魂的自由、堆滿珠寶和黃金的華麗墓室、數量可觀的陪葬奴隸,我可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瞬間!
整個馬車內的溫度降至冰點。
原本露出羨慕和嫉妒眼神的另外三個女孩,此刻全部嚇得悄悄往哈米德的方向挪了挪。在她們眼裏,自己的主人雖然脾氣暴躁,但比起眼見這個邪惡恐怖的年輕人要好得多。
等手中女孩徹底咽氣後,亨利大笑着問:「現在……還有誰想要自由、權利、財富和數不清的僕人?」
沉默!
所有人都在躲避着那略顯瘋狂的眼神,就連哈米德都覺得頭皮發麻。他現在終於明白了喜怒無常給人帶來的恐懼有多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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