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躺的沙發對面,有一張真皮大床,床上,一個乾癟的老頭,臉色發黑的平躺着,口中喘着粗氣,似乎有些興奮,若非那張符紙貼在額頭上,恐怕這傢伙已經跳起來發狂了。
我目光在房間中掃了一圈,這房間裏果然有股寒氣瀰漫,幾乎瞬間,我就發現床右側的書桌上那個造型奇特的花瓶。
花瓶是陶瓷的,但卻透色黑光,並且形狀跟普通花瓶不一樣,開口很大,反倒有些像一個花瓶和鼎的結合體,十分古怪。
看來小寶說的古董,就是這玩意!
「哈哈哈哈!」胖子卻突然狂笑起來,我被滲得直皺眉頭,剛轉過身,卻突然感覺大腿一疼,像被狗咬一般。
這個死胖子,也不知道受到什麼刺激,居然連哥也敢咬!
我怒不可遏的一甩腿,卻沒有甩掉胖子,這貨就像八爪章魚一樣,抱着我的腿,發出餓狼般的咕嚕聲。
我氣得一巴掌將這貨扇下去,摸出一根尼龍繩,將他困在沙發上。這貨始終閉着眼睛掙扎,差點連我手指都給咬斷了。
我那個氣啊,陰沉着臉走到花瓶前,上下打量,不過,花瓶附近,除了更加陰寒的空氣外,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花瓶上更是連我也沒感覺到任何鬼氣。
能避開我的查探,要麼不是鬼,要麼實力比我高。敗獨壹下嘿!言!哥
我將陰陽二氣分別凝聚到雙眼之上,將天眼催動到極致,並且用強光手電,對準花瓶,雙目死死盯着那個花瓶。
果然,花瓶上的青花十分古怪,在強光照射下,出現了一絲絲黑色的氣流在花紋中流動。
不過,除此之外,我卻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花瓶中也空空蕩蕩。
我冷笑一聲,不想打草驚蛇,面對胖子三人的魂魄出現問題。略一遲疑,我也裝着睡覺,躺在沙發的另一頭,假寐起來。同時放鬆了自己的靈魂,處於放空狀態。
果然,不到二十分鐘,一股古怪的香氣傳入鼻孔,我感覺自己的魂魄似乎正在離體。一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郊外,面前屹立着一棟十分古老的歐式建築,建築大門上,一塊攜着四個古怪大字的招牌,散發出濃郁的陰氣。
「什麼酒店?」我皺了皺眉,那四個字,後面兩個我勉強認得,應該是酒店二字,但前面兩個鬼畫符,我還真不認識。
除此之愛,建築的門把手卻是猩紅的油漆,看起來十分不協調。
我向四周看了看,一片迷霧朧朧,但我卻看得真真切切,那些迷霧背後,卻是一片片陶瓷。這裏果然就是花瓶內的世界!
不過,陶瓷內表面,一粒粒散發出淡淡黑光的粉末,猶如漫天黑星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我瞳孔一縮,這些粉末,居然全部都是骨灰!難怪這個花瓶感覺不同,居然是混合着骨灰製作的!
不過,這個控制花瓶世界的東西,顯然並不算特別強,整個空間中,也就只有面前這棟古舊的建築。建築外牆上,居然爬滿了藤蔓,感覺極其逼真。
看來胖子他們就在這棟古怪的建築中。
我目光微動,走到大門前,還沒推門,大門卻應聲而開,一位慈眉善目,穿着燕尾服打着領結的老人微笑看着我,發出極具蠱惑性的聲音道:「歡飲光臨瘋狂酒店,尊敬的客人,我是這裏的管家,福伯,請問,您是否要在我們酒店休憩一晚?」
管家福伯?
我心裏暗笑,還好我的天眼,乃是靈魂所攜帶,饒是現在只是靈魂體,也能清楚的看清這個福伯的本來面貌……
一具長有獠牙,雙目猩紅,臉色發綠髮青的死屍!
我有些驚駭,這玩意居然是一具……屍魘!
不!
應該說是屍魘的化身!
小時候,我就聽爺爺說過,民間有種說法,叫做『九魔一魘',也就是說,世界上,能出現九個魔,卻不一定會有一個魘。而,九個魔也不一定有一個魘兇悍。
這個世界有沒有魔,我不知道,不過,屍魘我卻看見了!
而且,眼前這具屍魘,居然是西方人,顯得更加詭異。
「客人,前面就是黃泉路,這裏將是你這一世最後一個棲息點,您是否需要進行最後的狂歡?」
福伯繼續蠱惑道,那雙深藍色雙眸,卻一片空洞,他眼底的貪婪以及渴望,說明在他眼中,我就是一個獵物。不過,我也沒拆穿他,而是『呆滯'的點了點頭,跟着他走進這個瘋狂酒店。
酒店內里也是歐式裝潢,不過,卻是上個世紀的那種。酒店內的空間很高,足足有五米。
一樓除了大客廳外,還有一個燈光昏暗的走廊,走廊兩旁,分別有四個大門,似乎每個大門上還有字,隔得太遠,有些看不真切。
「尊敬的客人,我們這裏有各種特色房間,除了美食王國,和復仇者聯盟外,其餘都空置着,請您選擇。」管家福伯指着我們身前一個足足有一人高的招牌,笑看着我,那眼神,就像一個疼愛自己晚輩的老者一般,居然讓人打心眼裏覺得親切。
我暗暗稱奇,這個屍魘果然有些門道。
心裏這麼想着,表面上,我卻順從的看向拿那塊牌子。上面居然足足謝了十幾種服務,並且還全部都是中英文對照,真特麼的牛逼。
一目掃去,我看的眼花繚亂,心裏特麼無語。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
兩廂情悅?恐怖樂園?童年時光……
最吸引人的就是那個『復仇者聯盟'。
福伯見我死死盯着復仇者聯盟幾個字,毫不意外的微微一笑,道:「尊敬的客人,這裏的每一種服務,只能對一人開放。復仇者聯盟今晚已經有一位客人了……」
我又看向美食王國,福伯依舊拒絕了。
我心裏已經有了底,胖子和那老頭,絕對就在這兩個房間中,難怪之前死胖子捧着我的大腿就開啃。
我最後選擇了恐怖樂園。
昏暗的燈光中,一個佝僂着身體的魂魄,向我飄來。福伯表示這是他的助手,讓我跟他去我的房間。
我呆呆點頭,跟在這個魂魄身後,直上二樓,直到走到一閃深藍色大門前,他才側過身,對我鞠了一躬。
這一刻,我故意低頭回禮,總算看清他的臉孔。
此人,居然就是韓馨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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