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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軒看着大順子,雖然有一點小小的油滑,但是鄉下人的質樸還是在。
再看梔子,大概是喝了兩杯酒,臉紅得像山裏的野杜鵑。
慕容軒讓大順子斟了酒,再喝。米酒入肚,甜絲絲的,不知不覺中,兩個人將兩瓶酒喝完了。
慕容軒感到頭有點昏了,他才想起晚上叫大順子和梔子來吃飯的真正目的,便哆着嘴道:「你們回去吧,過幾天你阿姨……你阿姨要回來了。從……從明天,你們……你們就別來了。」
大順子還在嘟嚨着什麼,慕容軒卻倒在沙發上睡下了。
醒來時,慕容軒已經睡在了床上,天亮了。
他看見床上還睡着另外一個人,一個女人。他迅速地從床上蹦下來。
外面,雨還在不斷地下。
慕容軒的頭開始疼了。他打電話讓小韓過來,到了辦公室。已經是上班時間了。李洪彬來泡了茶,隨口道:「秘書長昨晚喝多了吧,現在還有酒氣呢。」
「是吧」,慕容軒搖搖頭。
趙軍卻從走廊上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嘴裏說:「不好了,秘書長,出事了。」
「出事了?什麼事?」慕容軒問道。
「莫名莫名書記死了」,趙軍緊張得腿在抖動。
慕容軒也呆了,又問了一句,的確是莫名死了。
趙軍定了定神,才道:「剛才沿江那邊打電話過來,昨晚沿江的雨特大。好幾個礦區滲水了。莫名書記帶隊親自檢查,結果被埋在一座礦井口了。同時出事的還有市委辦的兩個同志和市安監局的局長。」
慕容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裏湧出了淚水……
雨終於停了,初秋的陽光金黃而明亮。
慕容軒站在窗前,看到那些木棉樹,在秋陽之中,都抖落了身上的雨水,舒展開了它們精緻的綠色。
連日的雨,使木棉樹也像一個得了憂鬱症的孩子,失去了精神。現在好了,陽光出來了,小小的樹葉在陽光中,靜靜地打開。
清香也在它的靜靜打開中,一縷縷地沁入肺腑。
組織部長程衛東過來了,他要同餘天副書記一起,找趙軍談話。
慕容軒因為分管政研工作,自然也參加了。趙軍的臉色卻是鬱郁的,一點笑意也沒有。慕容軒拉了他一把,讓他坐下。
程衛東開口說:「趙軍同志,你大概也知道了。組織上決定調你到沿江市工作。暫任市委副書記,副市長,代理市長。」
「這個我知道了」,趙軍說着望望大家,又道:「可是,我不太想去。我覺得自己真的不適合基層工作。我怕我干不好!」
「有什麼干不好的?一個省委政研室主任下去,能說干不好工作?趙軍同志啊」,余天停了一下話頭,喝了一口茶,「趙軍同志啊,你還年輕。到基層鍛煉,也是組織上對你的一種肯定,更是一種關心。沿江今年來是情況複雜了點,但是,越複雜的地方越能鍛煉人,越能培養人。省委讓你下去,也是充分考慮反覆權衡的。你不能辜負組織上的希望哪!當然嘍,基層工作不同於機關工作,有基層工作的特點。這個,你要下去以後,加強學習,多聽當地同志的意見。搞好團結。特別是對一些遺留問題,要認真對待,深入分析。」
趙軍聽着,卻把眼睛扭過來朝慕容軒看了看。
余天便道:「慕容啊,你是趙軍同志的老上級了,你說說。」
「其實剛才余天書記都說了」,慕容軒故意謙虛了一下,「不過,既然是趙軍同志下去,我也就說幾句。沿江是個自然資源比較好的地方,以前莫名書記在那兒,一直想做活這塊大文章。但是,這裏面矛盾多,問題也多。趙軍同志下去後,可能首先就要處理好這個問題。尊重前任的原則,又要針對當前的實際情況,這樣才能走好第一步。現在,沿江還沒有配書記,你去之後,事實上是主持市委市政府的工作,擔子很重哪!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會幹好的。怎麼樣,有信心吧?」
「我可真的沒多少信心」,趙軍笑笑道。
余天、程衛東和慕容軒都哈哈一笑,談話就算結束了。
然後大家開始閒談。程衛東說:「京城正在醞釀調整省市級領導班子了,可能最近就會有動作。」
「也是要調了,馬上就要開黨代會了。聽說有幾個省市已經開過了。」余天把茶杯端在手上,茶上的水氣,裊裊地上升着。
趙軍就說要先走了,還要收拾收拾。
慕容軒說也是,程衛東說:「明天上午,我讓李副部長送你到沿江去。」趙軍笑着道:「不必要了,不行我一個人搭車去吧。」
程衛東拍拍他的肩膀,「一個堂堂的市長,搭車去報到,這不是廉政啦,這是作秀。」
大家說說笑笑,然後程衛東和趙軍就走了。余天卻嘆了口氣,慕容軒看着也沒問。
余天道:「不知京城到底怎麼安排了嶺南的班子?現在嶺南人心很亂啦。」
慕容軒也嘆了口氣。
嶺南最近確實人心浮動,傳言不斷。雖然藍省長案件工作組已經撤走了,但是另外一個專案組還在。加上莫名又死了,整個局勢撲朔迷離。
李強最近突然變得沉默,大概是從什麼渠道得到了京城的一些傳聞,所以開始慎重了。
在這些已經被shuanggui了的人中。陸春明是一個最讓人意想不到的人物。
他一直與莫名,在工礦企業的開採權上有爭議。而且多次揚言莫名在這裏面有問題。莫名還沒等到上面來查,卻因公先去了。
查的方向不知怎麼就轉向了原任市長陸春明。這一查,卻也是讓人大吃一驚。陸春明在工礦企業開採的事情上,受的好處費也有幾百萬了。
陸春明大概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調到了物價局,還是沒有能逃掉這人生一劫。
「最近同高放同志聯繫過嗎?」余天不經意地問道
「沒有,他到京城了,忙得狠哪」,慕容軒笑着搖搖頭。
「也是」,余天道:「他一走,留下嶺南這麼個攤子,哈哈……難哪,難哪!」
慕容軒也喝了一口茶,看着余天沒有說話。余天又道:「聽說華麗麗放出來了?」
「不會吧?什麼時候?」慕容軒有些驚訝。
「我也是聽說的,大概就在前兩天。不過我還聽說她要到北京去……」余天好像說着有些無奈了。
「到北京?」慕容軒問道:「到北京去,就她?」
「是啊,這個女人不簡單啦!」余天的話里既有感嘆,也有佩服。
兩個人正在談着,李洪彬過來喊秘書長,說李強省長有事找他。
慕容軒笑笑,就出門往政府這邊來了。
李強辦公室里滿是人,慕容軒進去後,其它的人都一下子散了。
李強苦笑了下,「你看,我這個省長也不好當啦。到處都要錢。七處冒孔,八處冒煙。唉!」
慕容軒坐下來,李強望了望他,然後聳聳自己的粗脖子,笑着說:「慕容啊,讓趙軍同志到沿江,他沒什麼意見吧?」
「他有什麼意見?服從省委安排。剛才余天書記和組織部程部長才找他談了話。他態度也很好。」慕容軒故作輕鬆道。
「年輕人要下去鍛煉,基層工除必不可少啊!」李強說完瞟了眼慕容軒,然後才道:「濱江大道的招標會是最近開吧?準備處怎麼樣?」
慕容軒就將準備情況一一地匯報了,李強點點頭,「這很好,程序上一定要陽光。至於結果,也要考慮一些具體問題。招標結束後,立即着手動工。老百姓都在看着政府,不能再拖了。」
「這個我知道。」慕容軒答道。,心裏卻在想着那個叫葉峰的。前幾天葉峰還打電話來問這個事。他沒有多說。可能事後又打了李強的電話了。
慕容軒端着杯子,輕輕地泯了一口。李強像有什麼話說,卻不好開口。慕容軒道:「省長要是沒事了,我就過去了。」
「啊啊,真還有點事。是這樣」李強說着把身子往前移了移,正要繼續說,卻又站起來,把門關了。
然後說道:「最近嶺南風波很大,弄處京城對嶺南的班子配備也有不同的想法。有人甚至在背後搞我。這種風氣不好啊!我最不喜歡暗中使冷槍,這算什麼本事?我跟高放同志這麼多年,也沒在背後說過他一個不字。」李強說着,仿佛有無限的委屈。
慕容軒沒有做聲,官場的上的話誰都沒法拿準。拿不準的話就表明態度,這是大忌。
李強繼續道:「慕容啊,我一直是很敬佩你的。你看,嶺南這次風暴這麼大,很多人都對你有想法。可事實上是你一點邊也沒沾着。這好啊,不容易!」
「謝謝省長,沒沾上才是正常,一沾上就不正常了,是吧。」慕容軒笑笑。
「也不是僅僅正常不正常的事,這反映一個人的修養。以前藍省長出事時,我還真有些擔心。現在看來是多餘的了。不過我聽說,不僅僅京城,更上層也有人賞識你啊。」說着,李強的笑分明有幾分意味了。
「這哪有?連我都不知道」,慕容軒趕緊說。
「嗬嗬,這個不說了,不說了。下一步有機會也給我說說嘛,嶺南這個局面下,最要的就是團結啊。」李強轉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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