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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後,謝總和漂亮的秘書程小姐回房休息。慕容軒也要走,卻被李靜宜叫住了。
「慕容啊,我怎麼感覺這個謝總有點玄哪?」李靜宜點了支煙。
「是有點,把握不大。」慕容軒說:「我們的政策已經到了底線了,不能再動。招商目的是發展,如果突破底線,也不利於將來的發展。」
「這個我同意。看着再說吧。」李靜宜將煙壓在煙灰缸里掐滅了。
慕容軒的手機響了,一看,是趙軍。慕容軒沒有急着接,心裏卻一沉。
等接起,趙軍說出來的話,其實就是慕容軒預感到的,李強省長走了。
慕容軒問:「什麼時候?」
「五分鐘前。醫生剛剛宣佈。您看……」趙軍問。
「暫時不要對外。我同李靜宜同志商量後再定。」慕容軒又道:「告訴醫院,嚴格保密。」
「這個我知道,已經吩咐了。」趙軍說着掛了電話。
李靜宜顯然也聽出了些大概,就問慕容軒:「是李強同志?」
「是啊,剛剛,李強同志沒搶救過來,走了。」慕容軒聲音低了下來,眼睛也有些發酸。
「唉!李強哪李強!」李靜宜說着停了下,「我看這事就由你來牽頭,政府那邊的工作暫時由張偉同志負責。」
「行,我就安排。」慕容軒叫過趙毅,讓他立即通知省委和政府的秘書長,隨後到省委來開會。
半小時後,慕容軒副書記在省委辦公廳這邊,已經將李強省長喪事,作了全面的安排。同時,讓省委組織部迅速同中央組織部聯繫,確定李強省長的訃告。
因為是中央管幹部,訃告是得經過中央組織部審議的。這也是中國的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幹部去世了,訃告上怎麼寫,怎麼定性,並不是家屬說了算,而是組織上說了算。
李強省長是在任上去世的,這很少見。一個在任的正省級幹部去世,怎麼定性,就更顯得重要了。畢竟就這一回了,最後一次的組織鑑定,雖然不是給李強省長看的,只是給活着的人看。正因為是給活着的人看,就更加地馬虎不得了。
會議結束後,慕容軒又叮囑省府辦公廳的田明秘書長,讓他安排好李省長親屬。同時,在明天上午,他將陪李靜宜書記一道,去看望一下。「特別是李強省長的夫人和孩子,一定要注意他們的情緒。這個時候,他們是最需要關懷的了。」
「我已經安排了省府辦公廳的一些女同志過去陪她們,請慕容書記放心。」田明說着匆匆地走了。
小鍾跑過來問慕容書記,是不是回家?車子就停在辦公樓下。慕容軒點點頭,向車子走去。可是就是上車時,又停下來,對小鍾道:「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走走。」
「這……」小鍾遲疑了下,還是沒說話。
慕容軒慢慢地走出省委大院,初春夜晚的氣息,一下子像一團霧樣,籠罩了上來。這霧如同小貓的爪子,輕輕地撓着,讓人的心開始飄忽。這時候,他好像感到後面有腳步聲,一回頭,卻沒有。只有路燈的光和漸漸安靜下來的城市。
但是,剛走了幾步,腳步聲又響起來了。這回慕容軒沒再回頭,他心裏知道了。這腳步聲不是別的,而是發自他自己。如果說要找出對應的話,那就是李強省長的。早些年,慕容軒的父親剛去世時,有好多次,他一個人走着走着的時候,就聽見莫名的腳步聲。那是他熟悉的,就是父親的中規中矩的腳步。現在,這腳步聲細一聽,其實也就是李強省長的,風風火火的,一直往前。而且,他似乎能看見李強省長滿臉的紅光,還有濃密的鬍子,和一口地道的西江話……
算起來,李強到嶺南也快七年了。兩年前,嶺南官場發生大地震後,書記高放被調到中央宣傳部任副部長,李強省長沒能坐上書記的寶座。
李靜宜當時就從國家發改委主任的任上調到嶺南任書記,李強繼續當他的嶺南省省長。
時光真快啊!一晃又是三年,而李強同志卻……
這三年內,慕容軒漸漸地認識了李強這個人。
李強一直在基層工作,先是縣市區的農技員,後來干副鄉長,再干到鄉書記,然後是副市長,再是市長,書記,最後干到嶺南省委副省長,副書記,省長。
李強所走的這條路,其實就是中國官場最複雜也最艱難的一條路,一步不拉,循序漸進。
不像有些人,直接空降,從北京,或者是部里,一下來就是副部,至少也是個正廳。
李強所走的路,某種程度上跟慕容軒所走的路差不多。
只不過,慕容軒是在開發區里完成了從小秘書到處長的歷程而已。
正因為有這樣一步一步往上走的經歷,李強有時候就和慕容軒有一些共同的話題。
剛來嶺南時,李強經常是紅着臉,在常委會上發牢騷。發着發着,也就平靜了。後兩年,他幾乎很少再發脾氣。即使偶爾有一兩次,也都是為了工作。
李靜宜對李強,隱隱地有一些不太瞧得起。李強是土八路,而李靜宜是科班出身,官宦子弟。
在很多原則性的問題上,李強更多的時候,是有些獨立且霸道的。
特別是這兩年來,政府常務會議,簡直就成了李強的一言堂。
有一次,慕容軒和李強談心,私下裏就問李強為什麼要這樣。
李強一笑,說:「我能不這樣?現在的政府,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效率。我這種不違背黨性原則的做法,就是對效率政府的一種呼喚。難哪!可是再難,總得還有人做吧?」
這話倒一點不假。慕容軒就感到,嶺南政府班子的工作效率,確實高過了省委班子。
在老百姓的心目中,政府的威信也比以前好多了。這不能不說是與李強省長的作用分不開的。
本來,高放書記上調中央李強留任嶺南省長時,曾經是準備就湯下麵,不冷不熱地幹下去的。
能當書記更好,不能當,反正自己也五十多歲的人了,到人大去當主任,樂得清閒。
可是後來,幾次因為工作和用人上的事,他和李靜宜在常委會上直接頂了起來。
這一頂,把李強的感覺頂出來了。就像泓流水,一直是靜靜的。一攪和,水就沸騰起來了。水一旦沸騰起來,還有什麼力量能輕易阻擋?
嶺南政壇,由是之,也陷入了兩個一把手僵持着的格局。
慕容軒成了和事佬,他往往得在李靜宜和李強之間,不動聲色地抹上一把。
哪個鼓起來了,哪個刺眼了,就悄悄地按下去一點。
依李靜宜的個性,慕容軒清楚,他是不能容得了李強這樣的。可是,李靜宜有李靜宜的打算。嶺南並非久留之地,李靜宜的目標是北京,是副總理,甚至是總理,甚至是……
這一點上,李靜宜顯然比他的前任高放要聰明些。特別是換屆即將開始,他何必要惹出班子不團結、一把手之間鬧彆扭的傳聞呢?
但是現在,一切煙消雲散了。一切重歸寧靜,唯有逝者永恆!
回到家,打開燈,一股清冷馬上襲上來。慕容軒坐到沙發上,整個房間顯得了無生氣。也難怪,汪雨走了,韓婷婷也走了。
這偌大的房子,有人在裏面的時間,遠遠少於空置的時間。
有時外出開會,一連四五天,甚至十幾天,屋裏也沒有人來。等回來一打開門,迎面而來的不是家的溫馨,而是一縷縷發霉的氣味。
以前,原先的那個小保姆梔子還隔三差五地來打掃打掃。可是自從這孩子到北方去了以後,再也沒人來了。
家就像一個旅店,只是安置了慕容軒的身子,而不能給他回歸港灣的寧靜與溫暖。
電話響了。
慕容軒懶懶地接過來,是汪雨。
「慕容,還好吧?」「挺好的,你呢?」慕容軒還是去年夏天見到汪雨的,汪雨回國參加一個研討會,他特地趕到北京,和汪雨在賓館裏聊了一ye。
「也很好。」汪雨問:「一個人在家?」
「當然一個人。」慕容軒笑道。
慕容軒果斷地掛了電話,心裏想:「這個汪雨,這個汪雨……」
面前卻浮現出汪雨那美麗的臉龐來。
接着,汪雨的笑容也浮現了上來。慕容軒已經有三年多沒見汪雨了,只是從照片中看到過,汪雨依然是從前的樣子,靜雅而溫和。
在澳洲的椰風海雨中,不知汪雨現在是如何想的?聽別人說,她很少出門,基本上都是呆在家裏。
每天做很多很多的菜,忙不完的打掃衛生。慕容軒知道,這其實都是她在打發時間。
汪雨也才三十六歲,難道就一直沿着這條寂寞的長路,一寸寸地走下去?
當然,慕容軒這樣想,並不代表他希望和汪雨和好。他們有時也通通電話,談的話題只有一個,就是婚姻家庭。
汪雨也知道他和韓婷婷的事,而且有兩次還在電話里勸他,如果真的有感情了,就結婚吧,不明不白的,讓人看着笑話。
對女孩子也不好,影響嘛!總歸一個是省部級領導幹部,一個是有點名頭的靚女主持人。
慕容軒笑笑,說我還沒想這些,也許是有感情吧。可是同婚姻還有距離,這個,我們不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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