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成癮 第102章錢小二的滿清十大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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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象這是怎麼了?血,哪來的血……

    呆怔幾秒之後,她的眼淚倏地簌簌落下……

    白色亮澤的毛皮染成了暗紅色,那哀慟般的狗吠聲音,讓元素心疼不止,哪怕是一隻狗,混得久了,跟自己的孩子一樣,都有感情。

    瑟縮着的小身體,像一片染紅的楓葉,往他們這邊奔跑,更像是腳步不穩地飄動。

    院子裏,大象搖着尾巴跌跌撞撞地奔了過來,小小的身子上,渾身鮮艷的紅,尤其是那張尖翹的小嘴,更是一路走,一路滴着血。

    嗷嗷嗷——

    「大象!」

    原本高高興興的產檢之旅,可一回到錢宅,眼前的一幕,讓他倆都嚇了一大跳。

    ……

    睜一隻眼兒,閉一隻眼兒。

    沈佩思輕『嗯』一聲,不置可否,可是卻閉上了眼靠在座椅上假寐。

    「嗯。」

    然後,此妖孽偏過頭,向前排的沈佩思問道:「沈女士,是吧?」

    「傻瓜,你替老錢家傳宗接代,我媽心疼你還來不及呢,哪會計較這個。」點了點她小巧挺拔的鼻尖兒,錢老二笑得一臉曖昧。

    不自在地輕推了推他,眨着眼提醒他沈女士虎視眈眈。

    不過,他敢,她卻不敢太放肆。

    元素的臉被他惹得紅紅的,漂亮的長睫輕輕顫動着,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安,可她整個人被他圈在懷中,想反抗都無力,沒辦法,這就是她習慣的錢二爺,霸道蠻橫的關愛。

    笑着,摟着,抱着,上了車,一路上錢傲始終將她拽進自個兒懷中,心裏無比滿足,對於副駕上沈女士不悅的臉色,毫不在意。

    不能放手的感情,那就狠狠牽手吧!

    現在想想,他倆這一場故事裏,你追我趕的走來,似是老天早已註定,既然如此,還放手做什麼呢?

    回握着他的手,元素淺笑,「我知道。」

    怔忡半晌,錢老二牽住她的手往車走,大手一遍遍摩挲着她的小手,宣誓般輕聲說:「素,往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永遠不會放你離開。」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而錢老二,第一次流下鱷魚的眼淚。

    那天,元素頭也不回的走掉。

    還記得那個早晨,也是在這醫院門口,因為誤會他撞了她的媽媽,他倆在得知雙胞胎寶寶的第一天,就是在這裏分手。

    更何況,這是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大門口,站在這兒,不禁又有些恍惚——

    撫着撫潮紅得發燙的臉蛋兒,元素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了,在人背後幹壞事兒。

    情不自禁,真的好可怕……

    聽到沈佩思不悅地輕咳聲提醒,這激動中的倆人才回過神來。

    咳咳!

    那漆黑銳利的黑眸里,濃濃的情意,宛若化不開的蜂蜜一般,在彼此波光蕩漾的眸子裏,柔軟成了一灘春水。

    這話正中下懷,錢老二激動的不行了,樂不可支的拍了拍她的屁股,俯下身,勾住她下巴,就是一記纏綿溫軟的吻。

    哈哈!

    隨即湊到他耳邊兒,促狹低語:「爺,你也辛苦了。」

    微微一怔後,元素瞧了一眼沈女士的背影頓步,側過臉去望着他,然後自個兒唇角也浮起一抹淺淺的笑容來。

    錢二爺,真矯情!

    一路出了醫院,錢老二始終小心翼翼地環上她的腰身,喜悅的心情飛揚,「素,你辛苦了!」

    ……

    抿着唇,元素實在是按捺不住喜悅之情,心裏不停地感謝着老天,再次誠心誠意地祈禱着,他和錢傲的兩個小寶寶,好好的,好好的在媽媽的肚子裏長大。

    四目相對,彼此祝福,彼此心暖。

    這話,錢二爺說得忒文藝,忒酸……

    傻呵呵地笑着,他小心翼翼地替元素擦乾淨肚子上的耦合劑,發自內心地得意,擠眉弄眼地說:「妞兒,我說得沒錯吧?咱倆在一塊兒,那就是上天的安排,不管怎麼湊,就是一個字:好!」

    此時的錢老二,簡直可以用熱血澎湃來形容。

    「呵呵……」

    面上帶着笑,吳岑輕嗔,「你能瞅明白,你小姨就該回家喝西北風了。」

    「小姨,我咋看不出來,不是騙人呢吧?」

    錢老二亦然,高興地湊近了屏幕,對着那不停蠕動的物體眨巴着眼睛,可是卻什麼也瞅不明白。

    龍鳳胎,多好,多吉祥,多有福氣!

    沈佩思大喜,那嘴樂得都合不上。

    放下探頭,她愉快地笑,「恭喜啊,表姐,一個小子一個閨女。」

    吳岑檢查得很仔細,可是由於寶寶體位的原因,還是費了好一翻周折她才看清楚。

    很久,一行人就轉移到了彩超室,再次躺在床上,元素覺得自個完全就是只待檢測的豬。

    她不想讓他失望,但願是兒子吧……

    對她本人來說,兒子女兒都一樣,可是從錢二爺無數次的言行中判斷,他是多麼稀罕兒子啊。

    元素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她倆的談話傳到元素耳朵里,實在有些無奈,這錢家人還一個個都是重男輕女,如果,如果真是兩個女兒,該如何是好?

    「現在四個月,彩超是可見的,不過,不排除有誤差。」

    「誒,是男是女,咱老錢家還能不愛?不過就是想瞅瞅。」

    白了她一眼,吳岑感嘆着這位表姐的心急,隨口說:「醫院禁止非醫學性窺視胎兒性別。」

    一直杵在邊兒上,豎着耳朵聽,眼睛一眨不眨的沈女士也很興奮,瞄了眼元素,她小心地扯過吳岑,低語:「他小姨,能瞧出來是小子還是閨女麼?」

    心情愉快地撫着肚子,心裏不停跟寶寶打着招呼,寶寶,這是爸爸媽媽第一次聽到你的聲音,好好長大吧。

    不得不說,這倆寶寶的生命力真是相當旺盛,要不然,那麼折騰,早就該沒了。

    這兩寶寶,真是不容易,中途發生過不少危險的狀況,見過紅,發過燒,好在,總算穩定了下來,寶寶好好呆在她肚子裏,乖乖地成長着。

    元素臉上溢滿了笑容,這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

    噗哧一樂!

    「嗯!?咋了?兩個寶寶的胎心音都很正常,猴急啥,生出來有得煩你的!」

    「小姨!」

    那得瑟勁兒還沒完,他就鬱悶了,正準備湊近耳朵再聽聽呢,卻被他小姨拿開了探頭。

    邊兒上的錢老二正處於興奮之中,聞言接口道:「一個小子,一個閨女,小子當然比閨女更有勁兒。」

    吳岑笑了笑:「沒事兒,寶寶體質不一樣麼。」

    元素有些迷惑,不解地問:「怎麼會一個比另一個更有力呢?有沒有什麼問題?」

    「這就是胎心音了……右邊和左邊,兩個胎心,喔,好像右邊的比左邊的跳動更為有力一點。」

    只見吳岑在胎心儀的探頭上塗好超聲耦合劑,拿着探頭就在她的小腹部緩慢推動,尋找着,尋找着,大約過了十來秒,旁邊的儀器里,就傳來擴大版的「砰、砰、砰」有節奏的聲音。

    在吳岑的吩咐下,她靜靜地躺在床上,那顆心緊張得怦怦直跳。

    說實話,大伙兒都有些小小的激動,第一次與寶寶的親密接觸,通過儀器感受跳動的小生命健康地成長,的確是一件讓所有準父母興奮的事兒。

    接下來,就是期待中的聽胎心音了。

    抽完一管子血液標本,才吁了一口氣,吳岑說結果要5天後才出來。

    元素緩緩轉頭,有些責怪地沖這傢伙使了個眼兒,如果不是沈佩思在跟前,她肯定得說他了,對着一個小姑娘發什麼火啊。

    嘶!

    小護士垂着頭,沒敢吱聲,她長期在vip產檢科幹活,知道來這的孕婦非富即貴,被攛掇也習慣了。

    這邊和風細雨,一轉過身催促那小護士的聲音就馬上變成了狂風驟雨:「我說,妹子,你能不能快點,沒瞧見我媳婦兒不舒服麼?」

    錢老二在背後輕輕摟住了她,比起她來,他的緊張有過之而無不及,嘴裏輕聲哄慰着:「素,甭怕,就一下,一下就好。」

    要做媽媽的人了,堅強,堅強!

    鎮定!鎮定!

    元素從小就怕打針抽血,再加上胃中空空,精神又特別緊張,腦袋發暈之後,就更是想發吐,但她拼命地咬着牙,強迫自己忍住。

    產檢的時間,是一早和吳岑約好的,所以她早早地就等在那兒,他們剛一進去,就有護士過來取血樣兒。

    今兒周末,婦產科來產檢的孕婦不少,一個個挺着肚子的准媽媽准爸爸們排着長長的隊伍,好在『廚房有人好添湯』,身體不舒服的元素,這次罕見的沒有在心裏鄙視特權階級,而是直接在錢老二的摻扶下進了醫院的vip特殊產檢室。

    再嘆!

    呸呸呸!老糊塗了,啥媳婦兒,不是還沒承認麼。

    有了媳婦兒忘了娘的東西……

    瞪了他一眼,沈佩思搖了搖頭,氣都沒地兒氣。

    等元素緩過氣兒來,錢傲那臉色才恢復了一些,扶着她快步往裏走,走了幾步,才想起他媽來,回過頭喊了一句,「媽,快啊。」

    這小子真沒救了!

    嘆了一口氣,沈佩思瞥着自個的兒子,心哇哇涼。

    心疼的順着她的後背,錢老二不住地安慰:「寶貝兒,忍一忍,等下抽了血,咱就吃東西啊,指定是咱寶寶餓了,就知道作媽媽,不省心的兩個小東西,等他倆出來,看老子怎麼收拾。」

    蹲在邊上,她又開始新一輪的乾嘔起來,這一吐,連眼淚都差點出來。

    嘔!

    臉上一紅,錢二爺哪知道,她剛才想的和他擔心的壓根兒不沾邊兒,不過這會兒,元素撫了撫胃部,被他這麼一說,心理強烈暗示之下,還真有些不舒服起來。

    「妞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又想吐?」見她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錢老二擔心地問。

    禁不住肝兒顫啊!

    如同每一個懷孕婦女一樣,她開始擔心這身材的變化,是否會換來男人的變心了,眼看自己一天比一天更豐腴。

    沖她拘謹地笑了笑,這些話咽在心裏,不敢說。

    尤其是小腹部,在孕服裙寬大的裙身里,也無法掩住那微微的攏起。

    元素不禁腹誹,主要還是沈女士養得好吧,天天給催豬似的,各種吃食拼命的灌,搞得她明明才懷孕四個月,那感覺像人都胖了一圈似的。

    頭大啊!

    一邊兒上樓,沈佩思那眼睛就一直落在元素的肚子上,「雙胞胎就是不一樣,四個月的肚子瞧上去和五個月也差不多。」

    到了吳岑所在的婦幼院,沈佩思首先從車上跳下來,轉念一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衣服,掩飾自己的急躁,第一次做奶奶,心急死了。

    老媽這大燈泡燒得,滾燙!

    而沈女士對這次體檢也相當重視,一大早就安排了車輛,還非得全程陪同,讓錢老二的二人世界再次泡湯,鬱結不已。

    唐氏篩查需要空腹抽血,所以,今兒元素沒有吃早飯,空腹的結果是,久不問津的孕吐又開始發作了,直吐得她頭暈目眩,把錢老二心疼得要了老命,恨不得代替她受這份罪。

    這次產檢,除了常規的稱體重、量血壓等檢查項目之外,主要內容就是令他倆開心的聽胎心音,和讓人擔擾結果的唐氏篩查。

    甜蜜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寶寶已經四個月了,同時,也迎來了元素第二次正式的產檢。

    ……

    而這種甜的滋味,透過四肢百骸,透入骨髓,慢慢地就融化了心臟,在最深最柔軟的心尖上,刻上了彼此的名字。

    一個字:甜!兩個字:賊甜!

    見面的時刻,守在一塊兒就不忍分開,恣意地擁有彼此,彼此分享快樂,感受幸福。

    分開的分秒,互相牽掛。

    沒錯,確實是愛情,雖然彼此從未提過愛字,但她跟錢傲在一起,和跟仲堯在一起那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好像整個人,都重新活過一次般。

    習慣去依賴,習慣去信服,這種相互抱着取暖一般的信任感,有人說,這是摧枯拉朽的堅貞,對他倆來說,卻是奠定愛情的牢固基石。

    因為錢二爺是個霸權主義的大男人,所以,她索性就當一個懶女人,將自己的一切事務全交由他去主導,換以前,元素是很不屑如此依附男人的,可如今,她卻甘之如飴。

    重要的是,錢傲對她好,巴心巴肝的好,實打實的當自個的媳婦兒在疼愛。

    是不是實質的好,對她來說,其實並不重要。

    雖然她知道,這和養豬生豬嵬子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她怎麼着也是個善良的孩子,依然會感動,在錢傲面前說他們對她的好。

    興許是錢傲太過執拗的表現震撼了父母,他們更是沒有找過她的麻煩,沈佩思女士還想着法兒的給她補身子,每天晚上雷打不動,睡前一碗營養湯,實在是花了不少心思。

    除了歉疚之外,她只能感嘆,造化弄人。

    這樣的仲堯,是元素所不熟悉的,以前的他,遵循一切良好的生活習慣,而現在……

    其實,他倆能照面兒的時間,實在很少。

    面對仲堯的時候,他始終無法擺脫那種不自在的尷尬,而他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從醫院回來後,他白日裏基本上不見人影,晚上回來也是深夜,聽說總是喝不少的酒,

    不過。

    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些天,朱彥也沒有跟她過不去,私下裏雖然仍舊沒有給過她好臉色,可明面兒上還能過得去,尤其是在錢司令員和沈女士的面前,裝得還是挺有大嫂范兒的。

    這期間,他倆抽空去了趟似錦園,拿了些自己的私人物品,順便把大象接到了錢宅,雖然它不能養在主屋,可時不時能在院子裏遠遠地瞧着它,元素也挺開心的,大象這小東西,確實挺招她喜歡。

    真真兒蜜裏調油!

    接下來的日子,元素的日子過得還算平順,哪怕其間有一些不盡如人意的小小陰霾,可絲毫不防礙她和錢傲之間的濃情蜜意。

    ……

    所謂情愛,這事兒最簡單,也最複雜,最亂人心,古往今來世間多少痴男怨女,風花雪月,糾糾纏纏,歸根到底,那種種的小心思,只不過因了愛之一字而已。

    炎炎夏夜,熱的是身,曖的是心。

    殷勤地繼續手底的按摩工作,熱水升騰的霧氣中,透出一副和諧自然、相濡以沫般的恩愛畫捲來,凝結成最美麗的水氣,上升,不斷上升。

    可是,以前他哪知道會遇到他妞兒啊,要是早知道,媽的,哪怕槍指着腦袋,他也得守身如玉,光棍打到底,等着她來……

    唉,他知道,他妞兒也不知道真的計較那些過往,她不是那種女人,可他也特別能明白那種感覺,當兩個人傾心相許的時候,真恨不得對方連頭髮絲兒都只屬於自己的。

    事實證明,錢二爺確實是威武的,非常犀利地躲過一劫,還反將一軍。

    微勾着唇瞧她,錢老二滿意的狡黠一笑。

    「妞兒,主要還是你慧眼識英雄。」

    審時度勢,元素不得不乖巧的像個順從的小媳婦兒,小貓般哼哼兩聲了事,還別說,這錢二爺按摩的手活兒還不耐,她身子放鬆地交給她,任他揉捏,還真是挺舒服得。

    「錢傲,你丫是國家一級貧嘴。」

    好吧,她嘴欠的結果是,那球兒再次被錢二爺給踢回到她的腳邊兒了,接還是不接?

    這『勇』字被他說得有夠曖昧,聲線拉得長長的,元素立馬就聽出來他話里的意有所指。

    呵呵笑着,錢老二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得有些無可奈何:「恥字咋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知恥而後『勇』。」

    吃醋了!

    她認為自個是在回擊,可是卻不知道那話里的酸味兒,都快將臥室給渲透了。

    「二爺,你知道『恥』字咋寫的麼?」

    嘖嘖嘖,元素差點兒吐了,臭不要臉啊。


    錢老二親了下她的小嘴兒,果斷地說,「妞兒,前塵往事如煙雲,都不記得了啊……只記得,老子跟着你的時候,還是處男,哪有什么女人啊?」

    不考慮,不猶豫。

    當然不能,以為他傻啊,他又不是宗政賢,誰說實話誰傻逼,在心愛的女人面前說以前那些糟爛事兒,那不是自尋死路麼?

    哪怕她現在笑得眉眼彎彎,笑容滿面,可他能說實話麼?

    心肝兒顫抖,錢老二嘴角微抽,小沒良心的東西!

    額,老實說,她好奇死了,真的好奇!是個女人都會好奇和猜想吧?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打死他也不相信他妞兒能問出這話來!可是,他哪知道,這話在元素心裏都憋好久了,這男人整天精力旺盛得像頭耕牛,和以前那些女人也沒少幹這事兒吧。

    什麼!?錢老二眸子微眯,啥情況啊?

    想到這兒,她不太舒服地瞥了他一眼,唇角綻開一抹淺笑,俯下身去勾住他的脖頸,紅着臉嘟囔,「錢傲,給我說說唄,你跟你那些女人在一塊兒的時候,一晚上到底來幾次啊?」

    氤氳的燈光下,冉冉升騰的霧氣中,元素突然想到一個挺嚴肅的問題,這男人的精力這麼旺盛,那以前——

    嘴裏說着粗魯的語言,但聲音聽起來卻無比的性感又盅惑,好吧,她承認,雖然她總罵他色胚,下流無恥,其實私心裏,覺得這錢二爺還是挺迷人的。

    這男人,走的就不是尋常路,而是流氓式的妖孽路線。

    元素再次無語。

    呃……

    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錢老二手上動作沒停,不客氣地回答:「老子忍得,我兄弟忍不得。」忍幾個月,讓他自殺性爆炸算了。

    「你說,你幹嘛整天就想那些么蛾子,就不能為了咱寶寶忍幾個月麼?」

    「嗯~」

    元素不免抱怨:「錢傲~」

    可是……

    其實元素很想說,只要二爺你不折騰我,我都會睡得很好。

    將軍的嘴,奴隸的命!

    三句話不離本行,這錢二爺自己幹着伺候人的事兒,嘴裏句句是讓人家伺候他,不得不嘆一個——

    不等元素回答,就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抓過她白嫩的腳丫子就往盆里放,大手細心的在她如緞般柔滑的腳心兒輕輕按揉着,「妞兒,你啊,真是嬌氣死了,走幾步路都累成這樣兒,以後,得多練練,要不然怎麼伺候爺……」

    「來,熱水泡個腳,會舒服一些,還有助睡眠。」

    見狀,錢老二皺了皺眉頭,以為她還是不舒服了,探了探她的額頭,轉身出門兒去了,再回來時,手裏端着一個木盆兒,木盆兒里裝滿了滾水。

    這麼一想,臉紅耳赤的,臉上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

    他雖然色胚,但不也是憋得麼?

    享受地半眯着眼,元素點點頭,不想再繼續折騰她男人了,見他一臉着急的樣子,她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這點小心思真是……

    「好點兒沒有,寶貝兒?」

    心裏忖度着,懷孕的女人,實在挺不容易,他聽小姨說過,以後孕期再長點,身上會酸脹得痛,腳還會浮腫,真是可憐見的。

    雖不專業,但很認真。

    「那好,寶貝兒,我給你揉揉,要是還不舒服,你就說啊!」當下,他不再猶豫,直接捧起她白嫩的小腳丫,就開始力道適中的揉搓着。

    「不用,休息一會就沒事兒了。」潛台詞:小樣兒,還治不了你?

    「怎麼了?要不要叫醫生?」

    一陣激靈,錢老二翻身而起,腦子裏啥心思都沒了。

    「錢傲,我的腳好痛。」

    眼看錢二爺的毛手就要攻城掠地,可她實在太累,壓根兒沒精力應付這頭色狼,腦袋一轉,直接『哎喲』了一聲,皺着眉頭喊痛:

    元素不睜眼睛,卻假裝不小心的踢了他一腳,二爺,你的話里,能有一句兒是正經話兒麼?

    將女人圈在懷裏,他笑着親了親她水潤亮澤的粉唇,「喔,我家小媳婦兒,真是香噴噴的,讓哥哥咬一口先。」

    賊溜溜的幽深眼眸在她身上轉了轉,嘿嘿一笑,躺在她身邊兒,元素暗暗發笑,這錢老二『猥瑣』的小樣兒,以為誰沒瞧見呢?

    今兒晚上,又沒得吃了。

    小聲嘀咕一聲,他鬱結無比,表面上維持着淡定,心裏卻明白。

    看來他妞兒白天的時候做那臉紅心跳的事兒,果真累壞了。

    哎!

    元素這胎懷得,還不到四個月呢,又懶又嗜睡,等錢老二洗完澡出來時,元素已經閉上眼睛假寐了。

    於是,不管洗舒服沒有了,拿着浴巾裹着身子就出了浴室,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愛動。

    元素愈加氣結,被噎得半晌無語。

    「寶貝兒,我錯了,這種事兒,我都會親自操練的,哪能便宜了那些花花草草,水果蔬菜的。」

    「生氣了?」苦着臉,錢老二覺得自己很冤枉很無辜,拍了拍自個不聽話站起來聽笑話的小老二,性感妖孽的俊臉上,全是苦瓜的造型。

    扭過頭去,元素冷着臉。

    「不和你說了,錢傲,你丫真渾。」

    「好吧!原來寶貝兒你喜歡重口兒的,下次咱試試!」

    開玩笑!這種葷玩笑,誰能繞得過錢二爺,她話剛一出口,耳邊就傳來某男人得意地低笑,臊得她一臉通紅。

    錢老二笑得前仆後繼,哪能讓她佔了上風去?

    翻白眼兒,元素不想被他給看扁,於是淡定地牽唇:「黃瓜傷身,還是胡蘿蔔好點。」

    禽獸,典型的披着羊皮的野狼!色豬!

    只見他俯身,唇就貼在了她的臉側,然後緩緩滑下,不偏不倚地停留在她的脖頸邊兒,笑得萬分邪魅:「妞兒,我到有個好的建議,黃瓜這玩意兒,其實也可以用。」

    可她這三腳貓的功夫,哪是錢老二的對手?

    說實在的,跟這頭色豬久了,想做好人比學壞,更難。

    「近豬者黃!」

    「操,你學壞了……」

    「切~我不知道外面打野食?」

    錢老二悶笑,「斬立決?我兄弟真斬立決了,你猜猜誰哭得最厲害?小妞兒,你這輩子得受活寡,明白不?」

    不得不說,每個人的心底都住着一隻邪惡的小怪獸,跟着跟着就學壞了,正如現在的元素,被這錢老二整天黃料兒一渲染,腦子裏也就難免沾上些葷的句子。

    嬌昵的一笑,元素踮起腳尖兒,好不容易才湊到他耳朵根兒,吐氣如蘭:「錢傲,你那兄弟太不和諧了,再這麼放肆,信不信我代表政府判他斬立決?」

    「還真敢問?你問問我兄弟唄,他可是滿清十大酷刑,樣樣兒精通。」

    輕喘了幾口氣,她索性雙手圈住他的脖頸,由他洗,讓他折騰,洗澡麼,誰洗不是個洗?

    「什麼懲罰?」

    可,顫慄感傳來,元素那力量瞬間就被抽走了一般,由於孕婦不能泡澡,她洗的是淋浴,被他這麼一『幫忙』,她站都沒法兒站穩。

    丫的,說是搓背,不如說是摸背!

    說着這話,錢老二已經靠近了她,手指輕輕柔柔地滑過她滑膩的後背,有一下沒一下的替她搓起背來。

    「妞兒,知道這麼虐待你男人,會受什麼懲罰麼?」

    肝兒一顫,心裏水波般蕩漾,錢老二哈哈大笑,小娘們兒,現在越來越喜歡拽文了。

    元素心中鄙視,臉上卻笑得膩乎:「不是我有眼力勁兒,是二爺你的流氓表情,實在太過明顯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棄車保帥麼。」

    似笑非笑地眯着眼看他,錢老二開始脫自個的衣服,「小丫頭,算你有眼力勁兒。」

    裝!繼續給老子裝!

    「二爺,你是沖還是泡,要不要奴家伺候你?」

    為了不造成更大的陣地丟失,她也就猶豫了一秒,馬上滿臉含情,裝乖賣傻地笑了,扮豬吃老虎的伎倆,她現在一演一個準兒。

    亡羊補牢,未為晚也!

    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還不如剛才狗腿一點,大方地『邀請』錢二爺共浴,說不定還能落下個好呢。

    元素欲哭無淚,怎麼就忘了這茬呢,這是人家的地盤兒,想搓圓捏扁,入室襲擊還不是輕而易舉啊!

    瞧見她盡在咫尺的小臉蛋,紅撲撲的帶着不滿的怒意,錢老二忍不住輕笑,「妞兒,膽兒大了啊,敢把你男人鎖在外面?」

    嗚……這什麼男人啊?!

    可,元素卻驚得嘴角一陣陣抽搐。

    當他推門而入時,看到熱氣氤氤中的女人豐潤白嫩的身子活色生香玉體橫陳,他滿意地勾起了唇,得瑟得沒邊兒。

    傻啊,當然是手拿鑰匙心不慌,嘿嘿!

    啥辦法?

    所以,他採取了另一種比較折中的辦法兒……

    男人麼,偶爾要溫柔。

    但是,他畢竟不是禽獸,他覺得自個兒指定不能這麼橫,不能這麼蠻,不管怎麼着,不能嚇到他家妞兒不是?

    這時候的錢老二,恨不得直接一腳踹開浴室那扇阻隔他性福生活的門兒。

    想來想去,這日子過得真是柯磣,懷孕前三個月碰不得,好不容易熬出了頭吧,這小娘們兒還千萬百計的逃避責任,想嘗點甜頭,腦細胞都得屈死一大片兒,壓根兒就沒盡過興。

    靠着牆壁,錢老二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可憐的小老二,你今兒晚上,看樣子又沒得吃了——

    然後,不良的兒童不宜十八禁畫面瞬間就往他腦門兒上涌,他發誓不是自願的,可獸血一點燃,剎那就沸騰了,渾身的血液直接就往某個地方竄去,不停地燃燒着。

    心底有個聲音瞬間就回答了他:你丫就是。

    不服氣地揮了揮拳頭,老子是這樣的人麼?

    氣結地看着他女人衝出亞馬遜一般急切的背影,錢老二真是悲憤欲絕,好心好意幫她洗澡,不領情還敢懷疑他居心叵測?

    靠!丫的,小娘們兒。

    心裏是這麼想的,但她這點小心思可不敢直接表達出來,甜絲絲地沖錢二爺笑了笑,然後,逃也似地抱着睡衣衝進了浴室,還順手鎖上了門兒,長吁了一口氣。

    這二爺白日裏是衣冠禽獸,到了晚上就是徹底的禽獸,和他一起洗。一個小時出得了浴室都得求神拜佛。

    今兒她實在累了,借她一百個膽兒也不敢和這匹色狼一起洗澡,這傢伙腦子裏想些啥,她能不知道麼?

    揉了揉眼睛,元素打了個呵欠,敬謝不敏:「不敢勞煩二爺了。」

    二爺,你丫真是個天生的色胚子!

    望天,無語,凝噎。

    錢某人眼中掩不住的色相一覽無疑,瞧那樣子,都恨不得直接撲上來了。

    錢老二色眯眯地笑着瞧她,挑着眉頭就戲謔地問:「妞兒,咱倆一起洗?或者,爺幫你搓背?」

    回到房間,拿了睡衣她就要去洗澡準備睡覺,屬實有些累了。

    沒法兒,她肚子裏有隻懶蟲。

    由於白天運動過頭,所以,也就走了十來分鐘,元素就不想動了。

    兩人打情罵俏一般打打鬧鬧地笑鬧一陣兒,才開始了沈女士安排的例行孕婦活動,一起下樓去花園兒里走了一圈,消食。

    「來唄,看誰挨揍。」

    「啊!真揍你了!」

    錢老二好笑地扣緊她小腰上的手,略帶邪氣的笑容溢了一臉,「小妞兒,你這是咬老子呢,還是勾搭老子?」

    她到也沒真咬,這男人身上的傷已經夠多了,她捨不得。

    嬌喝一聲,元素呲着牙齒就咬在他肩上。

    「靠!揍你!」

    瞧着她激動了,錢老二馬上豎白旗,俯在她肩膀上笑得直喘氣兒,臉上全是寵溺又無奈的笑容,「哈哈……好了好了……咱不試了,要試也試錢二爺的欲死欲仙訣,就你平日裏最愛那種……」

    吸了一口氣,她撲上去攥緊拳頭就要開揍,這男人那笑容,太囂張了,她看不去眼兒了,有事沒事就拿她逗樂兒,實在該打!

    惹得元素那臉臊得像猴屁股,惡魔母子!

    咱媽,咱媽個屁。

    說完,將女人撈到懷裏又親又蹭的,唇角始終噙着惡作劇地痞笑。

    笑得都快岔氣兒了,他才直起腰來,揉了揉元素的腦袋:「來,寶貝兒,咱試試咱媽傳媳不傳子的獨門房事秘訣……」

    等她一五一十的跟他交待完畢,樂得錢老二止不住地捶着床頭大笑出聲,這沈女士也太可愛了一點,管天管地,連床上那點事兒都要操心。

    元素嘆息!

    等她回到臥室時,錢傲正在燈下認真地看一份文件,見她進來,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臉上寫滿擔憂,拉到懷裏就急切地問詢沈女士和她說了什麼。

    好不容易,沈女士說累了,訓話終於完畢。

    看來想在沈女士心底佔有一席之地,還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唉!

    不過,暫時還不是好婆婆,因為她看自己那眼神兒,怎麼看似乎都不太滿意。

    此刻,她已經被這位知識豐富的沈女士教育得滿臉紅透了,低眉斂目的搓着手不好搭話,怪不得都說世上只有媽媽好,這沈女士無疑是一個好媽媽,好奶奶……

    當然,元素不可能去問。

    也許是慈善會上發生的事,讓她受了驚嚇,空前的關注起元素的肚子來,不過,她隻字未提被帶走的趙愛麗怎麼樣了。

    話說這邊兒,元素剛一放下碗,就被沈佩思拉到偏廳進行了好一頓孕婦知識教育,事無巨細,都交待得一清二楚,從衣食住行到心裏健康,甚至和錢老二之間同房時的注意事項。

    ……

    但願,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吧!

    將臉埋進掌心裏,他有些迷糊了。

    如果錢思禾真的不是他的閨女,那他和小舒的閨女又去了哪裏?

    其實他怕。

    得到對方應允的回答後,錢士銘不知道是怎麼掛的電話,心裏的慌亂讓他失去了常年浸淫官場的鎮定,心潮起伏。

    電話那頭餵了好久,錢士銘才反應過了,深吸了一口氣,淡然道:「明兒一早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幫我做件事兒。」

    「錢書記,你好。」

    思忖了半晌後,他還是慎重地按下了通話鍵。

    罷了!

    如果只是小舒的胡言亂語,他做dna親子鑑定這事兒被小禾知道,會不會傷害到父女之間的感情?

    查,還是不查?

    一遍一遍摸着手裏的小錦盒,他腦中不斷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

    沒人再講話,但這頓晚飯的氣氛明顯好了許多,安安靜靜地吃完晚飯,錢老大率先起身,皺着眉頭回到了樓上的書房。

    接下來,飯桌上再次沉默。

    迷茫,困純。

    但是,如果不查,又如何減輕自己心中已然升起的疑惑?

    可小禾畢竟是從小養大的女兒?怎麼可能不是自己的孩子?都說父女親情,其實都是相處來得,私心裏,他並不太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

    小舒,你真的沒瘋?你說的都是真的麼?!

    連老爺子都懷疑上了,是不是真的應該重視?腦子裏浮現起白天在醫院門口,小舒那瘋狂扭曲的臉孔,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和痛罵,錢老大心裏不免有些惻然。

    難道,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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