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問完又倏地反應了過來,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敢情這位爺又要獸性大發了,好在還知道自己昨天的暴行,一想到這茬,惡狠狠地瞪他。
「沒好。」
這下可好,錢老二那手直接就模索了過去,身子一哆嗦,元素覺得自己突然就變成了被灰太狼盯上的美羊羊,正放鍋里煮着,就等着他享用。
「緊張幹嘛,老子看看傷得嚴重不!」不耐煩地沖她吼了一句,錢老二怒了,怎麼她看大象的時候像個人,看自己反倒成了畜生?
元素的臉,燒得那叫一個通紅。
吸氣,吐氣,她拼命地告誡自己,淡定,一定要淡定,不能失態,不能發火,不然,這畜生一旦失去理智,就真把她拆吃入腹了。
「不是沒事兒了嗎?」睨了她一眼,錢傲冷哼。
「有事,還,還痛着呢。」元素趕緊的否認。
「嗯?」
「嗯。」
前一嗯是錢傲的疑問,後一個嗯是元素的肯定。
但她明白啊,這人渣偶爾會用下頭半身管大腦,不聽任何道理。而她一想到他剛才打人那狠勁兒,心裏就直泛涼氣,一陣陣森寒……她趕緊改變策略,化身治癒女神,演戲麼,專業!
「呵呵,我知道錢爺你英俊瀟灑,一表人才,氣宇軒昂,才高八斗,義超關羽,人面佛心,善解人意——是絕對不會勉強小女子的啊?嗯?啊?」
一口氣串出這麼多成語,元素暗自慶幸自己還有些文學女青年的幾粒細胞,但願這些一聽就想嘔吐的讚美,能讓自個兒逃過一劫。
「裝,你繼續給老子裝!」
心底里止不住的悶笑,但錢老二仍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老子必須親自檢查一下。」
元素暗自咬牙!
她已經夠低聲下氣了,他還想怎的?磨着牙齒,她真的想給這只會配種的人渣一個大耳刮子。
「姓錢的,你個王八蛋。」
哈哈哈——
這下錢老二終於破功,就差仰天大笑了。
喲喔,逗這小娘們,真是太好玩了。
這天晚上,錢老二除了像往常一樣熊抱着她睡覺,那手偶爾會不老實之外,並沒有對她有進一步的舉動。
……
翌日清晨,看着睡在身邊的男人,元素像做了一場夢。
這感覺,特別荒誕。
兩個人成日裏針鋒兩對,卻日日相擁而眠。
熟睡時的錢傲,看起來像極了一個無害的四好青年,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可以說百里挑一。不,千里萬里都挑不出一個這樣的人來。說出去,都沒人會信他會強迫她,一準兒都認為是她非得爬上人家的床。
苦笑一下!
她迅速調整感覺神經到最麻木的狀態。這樣,悲傷也好,痛苦也罷,不管什麼情緒轉來轉去,也不過就兩個字罷了。
——活着。
剛想抽身離開,一條大腿又橫了過去,將她的腿夾住。
元素微窘,瞪了過去,剛好撞上他的眼睛。
男人半眯着眼,嗓子微啞。
「妞兒,我想要怎麼辦?」
不予回應,元素伸手就去推他的肩膀。
一把捉住她的手,他喉頭一緊,眸色變暗,翻過身就將她壓下,一頓狼吻。
元素急了,「起開,你做什麼?」
半個身體壓在她的身上,某狼低笑一聲,湊到她耳邊低語。
「你說呢?」
就知道他狗嘴裏就吐不出象牙來,可她又無處可逃,急得大吼。
「錢傲,滾啊!」
含嗔帶怒,在錢老二看來是風情萬種,直叫得他心神蕩漾,佯作發怒地拉下臉教訓:「小娘們,誰給你的膽兒,敢連名帶姓兒的?」
見她愣住,轉而又在她嘴上一啄,打趣道:「不過,聲音很嬌,再叫一個給爺聽聽。」
以前不覺得自己的名字這麼好聽呢?一從她的嘴裏吐出來,心都酥了,怎麼聽就怎麼愉快,低下頭對着那嘴又親了一口,對這樣的遊戲,他發現越來越上癮了,就像吃不夠一樣。
「你腦殘?」
「來,再叫一次。」他拉下臉皮來誘哄她。
「錢傲?」
「誒!」他樂了,一把抓過她水蔥樣兒的小手,放自個臉上縻挲。
元素真受不了他,「你腦袋被驢踢過。」
錢老二這會心情美得跟什麼似的,咬了一口她的指尖嗤笑,「昨兒晚上,驢子好像踢中了爺的小腦袋,不知道這算不算?」
「変態!」
話剛出口,他鋪天蓋地的吻就罩了上來,吸盡了她全部的氧氣,咂吧咂吧嘴,一陣悶笑,「小爺還有更変態的,你要不要試試?」
「你個人渣!」
正欲哭無淚,她的手機響了。
對錢傲來說,鈴聲簡直就是來催他命的。可對元素來說,這簡直就是觀世音菩薩顯靈。她推了推身上死沉死沉的身體,不料卻被他摟得更緊。
「誰他媽這時候來打擾老子,找死。」
可是很明顯,鈴聲一點兒不懂錢二爺的心思,孜孜不倦地呼喚。
「放開,萬一有急事。」
元素恨得直磨牙,最後無奈的在他伸過來的臉上輕啄了一口。這下錢老二滿意了,冷哼了一聲,總算把壓在她身上的大山移開了。
悶悶地坐起來,元素拿過電話,臉色倏地一變。
是仲堯!
那頭的仲堯沉默了半晌,恍惚地聽到一聲他若有若無的輕嘆,接着才傳來他輕柔的低語。
「素素,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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