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宵看了眼慕雲邪,視線落在了蕭鄆的身上。
長兄如父,代替弟弟行大婚之力,並無不妥之處!
蕭鄆那張老臉顫了顫,睜開那雙渾濁的雙眼,不去看慕宵,而是直直的盯着慕雲邪,良久,沉聲道:「老臣覺得,可行!」
慕宵鬆了口氣,如此一來,今日這亂局,便算是解開了。
待到大婚之後,蕭小小還是名正言順的二皇子妃,這其中,並無不妥!
「如此,那便讓雲邪.。」
「等等!」
蕭小小打斷慕宵的話,手持大紅蓋頭,站在大殿中央!
這一聲脆生生的呼喊,將所有人的視線都拉回了蕭小小的身上。
在此之前,她一直保持着沉默。
慕雲邪轉頭看着蕭小小,表面上看着一片平靜,可是眸子深處,卻是不為人知的忐忑。
蕭小小看了眼慕雲邪,再看了眼慕雲邪,一雙眼睛,似乎粘在了慕雲邪的那張臉上。
一雙眼睛,閃閃發光!
蕭小小的臉上,帶了一絲笑意,上前兩步,站在慕雲邪的身邊,看着高台上的慕宵道:「王,既然二皇子殿下嫌棄我貌丑,那便成全了他吧!我不嫁予他便是!」
嘩----
人群再次譁然,指着蕭小小,議論紛紛。
蕭王府的男人看着小小,眼裏雖然有不解,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出來打斷她,眸中都帶了滿滿的寵溺。
那樣子,似乎是蕭小小要是去刺殺王,他們也只會這麼看着她,不讓人從背後傷她!
顧桑這下,終於是再也坐不住了,看着蕭小小沉聲道:「婚姻大事,豈可兒戲?此事乃是王親口允諾,怎可由你說不嫁就不嫁?你這是藐視王權!」
顧桑的話一出來,慕宵便皺了眉頭,轉頭不贊同的看着顧桑。
平日間進退得當的王后,今日也不知怎麼回事,頻頻失誤。
果然,這話招致了蕭王府眾人的反感,首先是脾氣火爆的蕭邕最先按耐不住,「王后這話嚴重了!我蕭王府的女兒也不是阿貓阿狗,可以任人糟蹋,反抗一下便是藐視王權了!如此大一頂帽子,我蕭王府可承擔不起!」
「你.」顧桑深吸口氣,接着道:「總之,今日大婚之事,不可隨意生變!」
蕭小小看了眼顧桑,淡淡的道:「大婚之事,我蕭王府慎而重之,可是上了大殿,卻得知新郎不能出席!這王宮中人盡皆知,二皇子嫌棄我貌丑,今日這傷,誰知道是真意外還是故意為之?不可隨意生變,這先變的,究竟是誰?」
顧桑:「.。。」
她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問的啞口無言?
蕭鄆眯着眼睛,嘴角帶着一絲笑意。
披着貓兒皮毛的豹子,今日露出了一點點她那鋒利的爪子。
慕宵看了眼蕭鄆,今日,是他們理虧在先。
慕雲峰嫌棄蕭小小肥胖醜陋的事情,這王宮中的確人盡皆知,他也知道一二。
原本心想孩子還小,不會在意這些,等到大一些在約束慕雲峰,但是他卻忘記,愛美是女性的天性,更何況是被捧着長大的蕭小小,如何聽的這樣不堪的話?
慕宵深吸一口氣,今日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強壓下心裏的怒氣了,「那你想如何?」
蕭小小看着慕宵笑了笑,眸中的詭譎之色一閃而過:「王后要的就是想和蕭王府聯姻,只要目的達成,聯姻對象是誰,也就無所謂了吧?」
「..」顧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該說是童言無忌嗎?這樣的話,被人當面這樣說出來,還真是難堪啊!
但是這話的意思.。等等!!!
顧桑募得抬頭看蕭小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對象是誰都無所謂?
蕭小小笑了下,伸手一指跪在地上的慕雲邪,視線在大殿上所有人的臉上掠過,眸子發亮,朗聲道:「我不嫁慕雲峰,我嫁他!」
..
蕭鄆眯了眯眼睛,對於蕭小小這個決定,表現的並不是很意外。
倒是蕭王府的其他一眾男子,都皺了皺眉,視線落在了慕雲邪的身上,那一雙雙眼睛,就如帶了探測儀一般,上上下下的從慕雲邪的身上刷過,評估着這個男人的一切。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臉蛋上佳,氣勢上乘,身份尚可,個子太矮,身材太瘦,綜合下拉,勉強及格!
慕雲邪沒去管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放肆的眼光,只直直的看着蕭小小。
這個孩子,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慕雲邪緩緩的抬起手,撫着自己的左胸,手掌下心臟的跳動,已經失去了原有的節奏。
不知道為什麼,慕雲邪突然間就很想哭。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間,就被感動了。
這情緒,來的太快,太突然,猶如開閘的洪水一般,兇猛的撞擊着自己的心田,讓他來不及壘砌堅固的堡壘,被這洪水打的潰不成軍!
慕雲邪看着蕭小小,募然低下頭去,深深的埋着頭,吧嗒一聲,無色的液體滴落在身前的地板之上,緩緩的消於無形。
身後,傳來一聲脆響,原是顧桑打翻了桌上的茶盞。
顧桑看着蕭小小,想也沒想的,便沉聲道:「不行,這不一樣!」
蕭小小冷笑:「都是你的兒子,怎麼就不一樣了?」
顧桑:「.與你定親的乃是二皇子,忘川子民皆知,怎可臨時改換?」
蕭小小面色淡然:「與我定親的乃是二皇子,可今日出現在這大殿之上的,卻是大皇子!」
「那是意外!」顧桑沉聲道。
「是否是意外,只有二皇子自身清楚。而小小,已不願去探究這其中真假!」
顧桑咬牙,看着蕭小小道:「你年齡小,不懂事,本宮不與你胡攪蠻纏!」
蕭小小冷笑,顧桑看來是又亂了陣腳,用了個非常具有攻擊性的詞語,胡攪蠻纏!
她若是真胡攪蠻纏,她又能如何呢?
顧桑不與蕭小小理論,而是看着跪在地上的蕭鄆:「蕭老,你便由得小小這樣任性嗎?」
蕭鄆翻了翻眼皮,猶如剛睡醒一般,懶懶的道:「她從出生之日起,我蕭王府便由得她任性!」
我孫女就是任性,我就是不管,你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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