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反諷的意味?戰主編苦笑了一下。
確實有!
事情開始之前,她何嘗想過會朝着這樣的方向演進?
又何嘗想過,原本她只是覺得新奇的一個空中飛人,而今竟然與她的事業和生活如此的密切相關。
現在,安天偉榮,她榮!安天偉損,她也不會有任何意外的會損!
協會去清源市的事,戰主編非常的留心。
以她從業這麼多年的經歷來看,已經很精準的預感到這是對方陣營的一次反撲。
這次反撲的力度和烈度有多強,現在還看不出來!但是,對手一旦出了手,那麼絕對不會是小風小雨。
那就靜等着更大的風雨到來好了!
「我也很想看看,你的極限在哪兒!」戰主編自言自語着說了一句。
安天偉對協會不上心,他的注意力放在凌華公司的總部上。葉銘龍不出,他便暫時不動。
協會出什麼牌,他暫時還不需要去理會。這種威懾意義大於實戰意義的動作,目前看還沒有他出手的必要。
另外安天偉比較關心的事還有兩件。
一件自然是那些人形機器;第二件則是從黃泉訓練營那兒繳回來的那把槍。
這兩件事,安天偉都交給了紀雪原去弄。
武器的事,無論從哪一方面,都會是軍方重點關注的內容,那麼效率也必然會很高。
紀雪原對這兩件事,確實很上心。
可是現在有點麻煩的是,這兩大件他匯報上去以後,驚動了上層,這幾架人形兵器和那把槍,直接被上層拿走。
而且,這事成為了絕密!可見上面對這兩件事的重視程度。
就算是紀雪原,在這件事情上的言權都極少。他是提供者,但到了這一步,也就只能是提供者。
後緒的事,已經和他的關係不大了。
紀雪原知道,對於人形兵器和那把槍,上層已經立了項,從全國抽調了不少的精幹力量在進行研討和攻關。
這種領先了數十年的科技,正是現在軍方急迫需要的,只要解析出來,對於新型武器的研,絕對可以上一個甚至是幾個台階。
「安子,這事你知道,有點大了。」紀雪原電話里給安天偉透了個信。
安天偉一幅淡然之態。
他當然知道這事很大,大到紀雪原也做不了主的地步。
「紀哥,到時候,你只要給我一個結果就成。」
「什麼結果?」紀雪原一愣。
「你們那兒的定論。不用細節,只要給個大方向。比如說這樣的科技,到底領先了我們現在的水平多少年!」
「這個有意義?」紀雪原搞不明白,這樣的數字意義何在。
「有的。」安天偉沒有解釋。
這些數字對於紀雪原而言沒有意義,但對安天偉而言,則是非常有意義。
紀雪原不明白安天偉的想法和打算,可安天偉做為更徹底的提供者,如果這樣的要求都得不到滿足,怎麼說都有點過了。
雖然這已經是絕密,但紀雪原可以爭取。有時候,特事特辦!
安天偉沒有操心清源市的事。
而清源市的事也確實用不着安天偉操心。
有雪豹女人別動隊這些人在清源市,協會雖然到了,而且展開了工作,但是在凌華公司清源市分部已經處於半癱瘓的前提下,協會的工作進展的十分不順利。
協會頂着個半官方的性質,展開的調查,清源市這邊也給予了配合,但也只是一般性的配合,而不是深層次的合作。
清源市這邊,現在誰都知道要看看風向了。包括市局的樓胖子,現在每天都過的小心翼翼的。
這一個漩渦,真不敢說哪天就會將誰吞下去。
所以,協會的調查,淺層次的東西,拿到不少;但要往深里走,立即現,這是一條絕壁萬仞的路,想邁過去,就一個字:難!
協會這次帶頭過來的,是會長。
會長叫岳衡。也有五十出頭了。兩鬃白挺多,中間謝了一片頂,顯老,看上去有六十開外。
此時,岳衡便坐在凌華公司清源市分部的一間辦公室里。
岳衡的對面,正是面色蒼白沒有血色的。
在黃守儒的手裏,是那隻似乎永遠會拿在手裏的,裝着半杯紅酒的高腳杯。
「黃老弟,這趟差事,我可是出力不討好啊。」岳衡笑道,端起了面前擺着一杯茶。
對黃守儒的紅酒,岳衡無愛,他喜歡喝一口清茶。
「岳會長。哪能讓你白出這份力呢?再說,協會這些年,也有些士氣不振。如果這事要是搞成了,協會以後還怕沒有好日子過?」黃守儒笑道。
岳衡也正是基於這樣的考慮。
現在的協會越來越難搞。不像以前,大凡協會都會掛個部門,或者說原本就是事業單位。現在嘛,z策這塊不允許。
管辦分家,讓協會的日子也越來越不好過了。
黃家讓他們來當這個先鋒,這頗有些讓協會赴死的意味。想想那個安天偉,連凌華公司和葉銘龍都能整趴下,難道還能怕他一個協會?
岳衡只是想要黃家記着他和協會的這份情。
事情成與不成,影響不大;只要黃家記着了協會和他的好,後面腰杆子自然就會硬。
黃守儒端着高腳杯晃了晃。
他對岳衡的打算心知肚明。讓協會來辦這個事,也確實有讓協會替黃家承擔安天偉的怒火的意思。
現在的安天偉,讓包括黃守儒在內的黃家人,感覺到有些毛骨悚然。
這頭狼,長翅膀了!逮誰咬一口,都會是個重傷!
「放心吧,岳會長。凌華公司不可能倒,這點你應該清楚。我們要達到的目的,也只是讓凌華公司儘早的脫出來。」
「那頭狼,是凶狼啊!」岳衡意味深長。
點題的話,只要一句就夠了。岳衡點完題,便將他們最近在清源市遇到的種種困難和黃守儒說了一遍。
清源市現在可說是安天偉的大本營所在地。
如果在這塊掀起了風浪,將安天偉的注意力引過來,那麼凌華公司總部那邊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凌華公司而今有被逼到死角的味道,必須要打一場意義重大的翻身仗。
黃守儒聽的很認真。
他也很想知道現在清源市的真實態勢。
任何人,任何時候,任何事,都是一直處於不斷的變化之中。黃守儒知道現在的風向對凌華公司不利,這個時候就特別需要看風向用力。
「出工不出力啊。」岳衡嘆道。
「這個是必然。而且也早就在預料之中了。」黃守儒道:「回頭,我再運作一下,讓清源市這幫人也花點心思和精力,干點實的。」
「那是最好不過了。」岳衡大喜道。
協會調查,最難的是沒有強制性。就比如雪豹女人別動隊那幫人,想要配合就配合,不想配合甩都不甩他們。
而且,岳衡還始終有一種被野生盯着的感覺。
在雪豹女人別動隊之外,應該暗處還有人,盯着這事。這也是岳衡一直沒敢妄動的原因。
「你在這兒造點聲勢出來。我今天就回去。」黃守儒一仰脖子,將高腳杯里的最後一口紅酒倒進了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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