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道許同光身世背景的人,也是能在聯席會議上說的上話的人。
現在許同光出了事,聯席會議那兒就炸開了鍋。
如果是一般的士兵出事,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轟動效應。
許老就像是一座大山,是多少人想要攀附上去而沒有成功的!
許同光犧牲這件事,就像是給了一個機會一樣,有人便於聯席會議上堅決提出來要將軍演終止!
「這不是亂彈琴又是什麼?我說亂彈琴都是客氣的,說嚴重一點,這是無組織無紀律!軍演的性質到底是什麼?到現在我也一頭霧水。現在出現了真實的犧牲,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就沒有人要給我們一個交待?」
聯席會議,有人已經將矛頭直接指向了軍地指。
軍地指是由軍本部和公安/部聯合實驗的一個軍地合作的項目,聯席會議里有這樣那樣的聲音屬於正常。
現在矛頭指向了軍地指的領導,這個性質就有些嚴重了。
翟躍和付強余也是聯席會議的一員,他們自然在這個時候要為軍地指的軍演據理力爭。
不過,不同意見的聲音明顯就強過了他們的聲音不少。
「我覺得,像江成龍和章儒這兩位同志的能力是有一定問題的!軍演的性質轉換了,聯席會議是軍地指的直屬領導機關,為什麼反而是聯席會議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
「好了。現在既然事情已經出了,那麼就看怎麼解決這件事情。軍演我覺得也有必要先停一停,畢竟出現了犧牲了嘛。」
「我贊同。像這樣的軍演,完全就脫離了我們當初組建這支隊伍的初衷。不要因為個別人的政績觀,冒進貪功,給其他的隊伍帶了一個很不好的頭!」
在聯席會議上,翟躍和付強余被這樣那樣的聲音弄的和江成龍章儒差不多。
他們倆從來沒有在聯席會議上感覺到這麼大的壓力。
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倆卻必須要頂住,不然軍地指里的江成龍和章儒這兩位軍演的總指揮,絕對會被踩到水底去。
軍地指現在已經成了氣候,這麼一塊現成的肥肉,誰不想吃?
關鍵是江成龍和章儒又給了別人機會,如果沒有許同光這件事,以翟躍和付強余的支持,軍地指就不會有什麼風浪。
可是許同光的事情性質不一樣,翟躍和付強余也有些頂不住的感覺。
「軍演不可能停止!」翟躍道。
「為什麼不可能?難道還不服從領導了?」
「現在軍演正進行到關鍵之處,如果現在強行停止軍演,不只是前期的工作和犧牲全部白費,而且可能會帶來更大的傷亡。」
「我看是有些人心裏總是有所偏向吧?」
翟躍將頭上戴着的軍帽抓了下來,往桌面上一放:「我翟躍於此時若有私心,你們扒掉參加聯席會議的資格!」
「我也是!」付強余很鮮明的站了出來支持翟躍。
會場一時之間變的極靜。
一般情況下,開這樣的會議,其實不會搞到現在這種劍拔弩張的地步。
但今天的氣氛完全不同,翟躍和付強余態度已經這麼強硬,依舊有人在步步進逼。
無論怎麼說,許同光的犧牲是這場聯席會議的*。
如果沒有許同光這件事,整個軍演的走向,就不會在聯席會議上變成這樣。
聯席會議的議長是輪流坐莊的形式,軍本部方面和地方方面每年輪着派出來一位干將擔任議長之職。
這一屆的聯席會議的議長,是由軍本部的人擔任。
原本,這個時候議長的態度應該偏向於翟躍和付強余,畢竟這二位都是軍本部的大員。
但是今天的議長,卻發外的沉默。只有當會議進行到有些火爆的時候,才出來穩一下場。
關於軍地指的這場軍演要不要停止,在聯席會議上出現的兩種非常對立的觀點。
這兩種觀點都非常堅持,態度也很鮮明。
翟躍和付強余看看站在自己這一方的寥寥無幾的數人,不由的感覺到一陣悲憤。
「如果你們能對那些現在已經進入到了深山腹地,正和敵人周旋的戰士們的生命負責,這場軍演就終止!誰拍着胸脯,說,他負責?」付強余怒了。
這一記的反問有些力道,全場又靜了一下。
「如果不停止,再出現類似的傷亡,又有誰來負責?不說別的,現在許同光同志已經犧牲,他的犧牲由誰來負責?」
翟躍和付強余被這樣的聲音嗆的不輕;
他們確實在盡着全力力保軍演的正常進行,也只有親眼見到過了軍地指的軍演進程之人,才能感受到這場軍演的重要性。
吳貴寶的作戰單元的設想,於這場軍演之中能夠驗證很多的東西。
這是一場非常重要的軍演,無論是對軍地指,還是對參加軍演的戰士,甚至對於整個軍本部的意義,都將是不可估量的。
如果這一次實彈進山剿滅光復之翼成功,將來軍地指的成功經驗,完全可以複製擴大推廣到全軍。
還有什麼比強軍更為重要和偉大的事情了?
「再出現犧牲,我負總責!」付強餘一拍胸脯。
「我和老付一起擔這個責任!」翟躍也表態了。
「既然你們願意擔這個責任,那我就不說話了。」
「既然想擔責,那就從許同光的責任開始擔起吧。」
「怎麼處理,我們服從組織安排!」付強余代表了翟躍,兩人沒迴避。
既然付強余和翟躍願意擔責,持反對的意見者,一時之間也找不到更好的進攻時機。
讓他們擔責,他們肯定是不乾的。
誰知道那些深山老林子裏,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現在的軍演已經發展到隨時都有可以出現傷亡的情況之中,誰願意擔這個責任,誰冒傻氣。
「這兩人看來處分是鐵定沒跑了。」下面有人小聲的議論着。
「為了一個師級單位的軍地指,搭進去兩個將軍,這筆生意做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搞後勤的!」
翟躍和付強余相視苦笑。
什麼時候,軍隊建設和做生意變成了同一個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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