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實她捅我一刀這件事,我是特別理解的,就是心底的火氣壓不住,跟我一樣的個性,就跟我在眾人面前要了她,本意不是想要傷害她,而就是想要征服她;她給我一刀,本意也不是真要傷害我,只是咽不下心底那口氣。你要叫她冷靜下來之後給她一把刀試試,她絕對不會捅我。」
「我說了這麼多,你理解吧?我們性格里真的有太多的稜角,就像沒有經過打磨的原石,拿在手裏很容易割破手,……我覺得我們需要慢慢相處,慢慢磨合,慢慢把那些會傷害到對方的稜角都磨平……」
「其實我想要慢慢引導她喜歡上我……她還小,心思不在情情愛愛上,我有的是時間慢慢磨平身上那些稜角,也有的是時間慢慢磨平她身上那些稜角,我打算慢慢虜獲她的心,讓她心甘情願的把心交給我,那時候我們會因為愛彼此包容……你說有沒有一天,我們都心甘情願彼此交心?」
有沒有一天,他覺得她就是他最想要的那個妻子?
有沒有一天,她覺得他就是他最想要的那個丈夫?
有沒有一天,他們彼此相愛,就像是弟弟和脈脈那樣,因為愛情結為連理?
有沒有一天,他們哪怕性格都好強,但都願意為了一份愛,而去包容對方?
這些,他並不知道,因為他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但是他的心底,是這麼想的。
他雖然心底很矛盾,但早把一切都理得清清楚楚。
顧至聖卻搖了搖頭:「你心底明白就好,不過我還是勸你,若是對她有意就好好對她;要是對她無意就別繼續糊塗下去。她還小,又一心求學,有自己的追求,對感情遲鈍情竇未開是正常的,你一個比她大五歲的成年男子別也跟着做荒唐事。」
「還有,早點告訴她你是銀帝,這種隱瞞等揭穿得時間越晚,矛盾越大。」
顧至尊悶聲抽了許久的煙才說:「你倒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我若是告訴她我是銀帝,在遊輪上明知道她是傾情還那麼欺負過她,她會跟我善罷甘休?恐怕就不止是捅我一刀那麼簡單了,她會一輩子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不可!」
「在遊輪上,我明明可以告訴她我的身份,然後讓她配合我演戲,但是我沒那麼做,反而變着法子逗着她玩,看她整天上串下跳的折騰和計劃逃亡,」顧至尊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煙霧繚繞中,道:「當時覺得很好玩,很有趣,生活里充滿了樂子,但是……哎,後患無窮啊。」
「自作孽不可活。」顧至聖送給他六個字。
顧至尊抖了抖煙灰:「所以順其自然吧,等到有一天我們彼此相愛,難捨難分,我再告訴她我是銀帝,到時候是跪搓衣板還是跪榴槤,都比現在告訴她,立刻鬧崩的好。」
顧至聖搖了搖頭:「你的事你自己有打算最好,不過像你昨晚那樣沒分沒寸,那不是慢慢引到她愛上你,而是逼她恨你,既然想慢慢相處慢慢交心就好好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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