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不要緊。」
傾情撇頭過去,顧至尊就眼神警告:「認真開你的飛機。」
顧至聖的聲音在電話里聽起來也不太好:「還說沒事,我剛才忽然腹部疼得差點沒背過去,不是你出了事,我好端端的在家裏睡覺,怎麼出現這樣的反應?」
「別忘了我們從小沒同富貴,卻一直同共苦,無論是我們兩個人中的誰身體不舒服,另一個人身體相同部分都要遭受同樣的痛感,我很確定我自己腹部出了問題,不是你出了問題,那是什麼?」
顧至尊虛弱的笑了笑,笑得很沒力氣,知道瞞不過弟弟:「雙生子就是這點不好,你說萬一哪一天我掛了,你且不是要給我陪葬?你要是個女的給我陪葬我也不介意,結果你就只能當基友。」
「告訴我實情,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顧至聖在電話里緊鎖眉頭。
「我的確腹部受了傷,你知道就過來吧,正好我需要把一個人交給你幫我看着她。」他說着,傾情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顧至尊撐着眼皮,報出一個地址:「別驚動爸媽,也別驚動任何人。」
腹部受傷?果然如此,難怪他疼得差點背過氣去。
顧至聖繼續道:「誰傷了你?」
「別問了,倒了八輩子霉,快點過來,我這邊開直升機很快就會到私人醫院。」
顧至聖道:「我現在也疼得沒力氣。」
「那就叫五百過來。」五百是南琛的小名:「我叫他調人封鎖附近海域,你告訴他地址,讓他到私人醫院,不要驚動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受了傷。」
顧至聖一頭霧水,掛了電話之後,給南琛撥打電話過去,叫他一個人趕到私家醫院。
夜色闌珊的溫哥華,萬家燈火,璀璨如白天。
一架直升機彪悍的進入市區,停在某家私人醫院的門口,掀起巨大的風浪。
傾情迅速跳下飛機,跑到另一邊去把顧至尊扶下來,他一個踉蹌直接栽下來,傾情沒穩住被他壓着,兩個人雙雙跌到草地上,傾情扶着他爬起來,將他背起來。
「我自己走吧。」
傾情心情很不好,根本不搭理他,「別跟我廢話。」
她在暗k訓練營負重跑都沒問題,被他進醫院也不在話下,心底只祈禱快點快點,現在她早沒了捅他一刀很解恨的心,只希望他別血流干而死。
這家醫院在第二十層,背着他進入電梯,按下電梯第20層,她眼睛直直的盯着不斷跳躍的數字:「尊尊哥,你給我撐着點。」
「……死……不……了……」男人聲音微弱。
叮的一聲,電梯打開,傾情大吼。
「醫生!」
「醫生!」
「醫生快出來!」
「都死哪裏去了?」
「快點出來!」
一個雋秀的男人從走廊盡頭走出來,三十歲上下,斯文乾淨,看見一個女人背着奄奄一息的男人,忙朝她招手。
竟然是他,田俞?
他的醫術繼承了他父親的,他父親是顧家最好的家庭醫生,傾情認識他,心底稍稍安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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