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父是拿這個女兒一點辦法都沒有,氣得不行,又捨不得教訓,兩年多不見,日-日思女不見女,結果如今回來……竟是這般。
柳兒扭頭,謙卑中帶着一股不耐煩:「大伯,您如果要怪我就怪我吧,但我確實已經不愛尊尊哥了,我可以把他當哥哥,但不能嫁給他。」
客廳里傳來小寶的聲音:「想尿尿。」
小寶因為一直放在中國養着,聽不懂英文,所以大人們鬧翻了天,其實他也不知道大人們在鬧什麼,小傢伙尿急了,顧媽媽抱起孩子,欲言又止的走到柳兒的面前,眼淚還沒有干透:「傾情啊,小姨知道,當年你離開肯定是尊尊欺負了你,但是小姨還不夠愛你嗎?從小到大最疼你和脈脈,你今天怎麼能這個樣子?你這樣小姨很失望你別這樣……」
「小姨,強扭的瓜不甜,我真的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可是小寶……你們已經有孩子了啊。」
柳兒看着顧媽媽:「可是小姨,難道有了孩子,即便沒有了愛情我也要被困死在一段註定不幸福的婚姻裏面嗎?小姨就是這麼疼我的?」
「我……我……」
顧至尊沉着眉色把母親拉開:「媽,你帶小寶去尿尿。」
「可是……」
「去!」
顧至尊甩了脈脈一個眼色,脈脈起身拉着顧媽媽走,走之前還神色複雜的看了柳兒一眼,心底真的是超級失望,感覺像是不認識這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閨蜜般。
臉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卻陌生得仿佛從來不認識過。
一陣壓抑的沉默之後,顧爸爸淡淡開了腔:「傾情,鬧,也要有個度。心底有什麼委屈說出來,大伯一定會為你做主,尊尊怎麼欺負了你,你如何還回去我們做長輩的都不會插手,但不能沒有度!」
「大伯,我想您誤會了,我沒什麼委屈,只是感情這種事,來的時候如火山爆發,去的時候卻如洪水開閘,沒了就是沒了,沒有必要勉強,我也是為彼此好,我現在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其實也是希望尊尊哥找到一個真正的另一半,這樣對大家不都是最好的嗎?我不認為我這樣是在鬧。」
「我該說的真的都已經說完了,說再多其實也沒什麼意思,抱歉,今天我還想去爺爺家,把景介紹給爺爺,爸,大伯,容我先告辭一步。」
柳兒說完扭身大步走出去,該死的囂張,依舊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
言風馳嘆了口氣:「大哥,這件事,我……我教女無方。」
顧至尊手指關節捏得咯吱作響,大步追上去,一把扛起來,扛在肩頭,大步往自己的院子走。
「放開我!尊尊哥你放開我!」
「大家好聚好散!」
走到半路,柳兒堅決要把戒指還給他,顧至尊抓着戒指轉身就是一甩,鑽戒在空中划過一個弧度,咚的一聲落到池塘里,他也已經無暇顧及,直接看着女人回到自己的院子,將她放在地上,放在當初兩人親手種的柏樹前,怒視着她:「你還記得這可柏樹嗎?這是我們親自種下的,你還知道這個柏樹的意思嗎?你還記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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