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指着靈隱:「他也是不是我的親爸,跟我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我不是也叫了他二十一年的爸爸?」
花楚:「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
「他本來就不是我親爸!」
靈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忽然一寒,一句無心的話,不是親爸,說真的,不想承認,但卻讓人無比的心寒。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從孩子口裏聽到這樣的一句話。
花楚徹底的暴走,半天沒說話,忽然直指暖暖:下一秒,手指着暖暖:「給我把這個女人壓上飛機!把她給我送走!」
溫情看見幾個保鏢朝暖暖走去,迅速衝上去,將保鏢推開,護在暖暖和小寶的前面:「誰要把她送上飛機,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靈隱抱住激動得也要衝過去的花楚,聲音略顯無力:「花花,聽話,別跟兒子再鬧下去。」
花楚眼眶已經徹底紅了:「他說……他說……他怎麼能說……」怎麼能說靈隱不是他親爸?
這些年,靈隱全心全意的撫養兒子,到如今,因為一個女人,兒子就能這麼說嗎?
花楚受不了,這句話,比上一句更讓他無法容忍。
「我明白,沒事,小孩子不懂事,」靈隱知道花楚想說什麼,哪怕他的聲音因為氣怒而斷斷續續,字不成句。
顧少成一身休閒的現代改良版中山裝,站在那裏,見此情況,對溫情說:「你跟我來。」
他轉身要上車,見溫情紋絲不動,一個手勢,發話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私自把她們送走。」
然後看向溫情,問:「聽到了嗎?」
保鏢見此,都已經自動倒退了兩步。
溫情不放心,親自把暖暖護上自己的車,拉開車門,暖暖萬分歉意的抓着溫情的手臂,決定道出事實真相:「溫情,小寶他是……」
溫情低吼:「我什麼都不想聽。」
暖暖:「……」
溫情頭一偏,對着保鏢雷說:「雷,把她們母子找家酒店安頓下來,24小時貼身保護,除了我,誰敢靠近,或者她傷了一根毫毛,她傷一分,我必自損一分!」
他這話聲音不低,幾乎在場的人都能聽見,說完他掃了一眼那些保鏢,再看向兩位爸爸,補充道:「我,言出必行!」
靈隱還在安撫花楚,顧少成聞言,沒做言語,先一步上車,車門沒關,在等待溫情。
一個保鏢走過來,躬身:「花少,請!」
溫情狠狠的抱了抱暖暖,又瞥了一眼兩位父親,心底萬分懊惱,他知道剛才情急之下,自己說的話有多大逆不道,可是覆水難收,此刻叫他去道歉,他拉不下臉。
「快上車。」溫情拍拍暖暖:「我看着車子走,我再走。」
溫情對雷道:「我把她們交給你,不要讓我失望。你們既然跟着我,就該只效命於我,而不是其他人,哪怕是我姑父。」
「花少,您放心吧。」
溫情目送着車子離開了機場,他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靈隱和花楚,一扭頭,大步朝着為他而開的那扇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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