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從根本上剔除你的病根,排除體內毒素,或許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如果你堅持要孩子,就要賭老朽能過活多久了。」
「我賭!」
「小姑娘不要這麼快做決定,老朽一生醫人,並不想在最後害人。我看小姑娘也不是本地人,老朽年邁了,最後的時光並不想離開h市,所以如果小姑娘要治病,恐怕得遷就老朽,需要長期住在h市。」
「說實話,如果不是怡怡開口,我已經不會再出世給人看病。」
他口中的怡怡,正是云云的外婆。
…………
我想你,先不聊了,這是真的在心底想一個人的態度嗎?
恐怕是玩瘋了懶得搭理自己!
壞丫頭,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顧至尊起身去浴池裏泡澡,心底很不爽的想,就不該放你去見哈曼雲!為什麼墨白染那個傢伙還沒有把哈曼雲收起來囚在小籠子裏?
想要給墨白染撥個電話過去,想一想又作罷,遊輪之旅估計要結束了,直接給弟弟撥打電話過去,按下免提鍵沒入浴池裏。
「嗨,我親愛的弟弟,整天呆在船上有沒有覺得很暈?」
「你打算給我送暈船藥?」
「哦,那倒不是,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問問墨白染,他如果缺少小籠子我可以給他定做一個送過去。」
「什麼意思?」
顧至尊惡作劇的勾起唇角:「你把我這句原話傳給他就行了。」
掛了電話真的叫23去定做一個籠子送到杜拜去,云云忽然渾身打了個寒顫,朋友們問他怎麼了,他自己也莫名其妙,明明天不冷,為什麼他有種從腳底心冷到後腦勺的感覺?
難道是墨白染那混球馬上就要結束遊輪之旅回杜拜的原因?
云云眉頭一皺,竟然真的收到墨白染派人送來的禮物,不知道是什麼,他沒有拆,直接扔到扎堆的禮物當中。一個人離開人群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
從他的臥室能夠俯瞰整個杜拜王宮,有時候云云覺得挺好玩的,這樣的房間並不適合他,因為這會滋生他的欲望,每天早上醒來看到這個如雄獅的王宮,他怎麼甘心只做個閒雲野鶴的小王子?
這真的很考驗人的自控力,尤其是在這樣爭奪權力的家庭。
小時候云云覺得王宮實在太大了,不管他怎麼玩都玩不到盡頭,巨大而空曠的草地,巍峨高大的宮殿,一覽無遺的城市,坐在這裏人會想要握緊拳頭,將一切盡收掌中,享受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感覺,那一份欲罷不能的眩暈感多年來一直壓在他的心口,可是偏偏他的父親酋長大人什麼都願意給他,唯獨這讓人慾罷不能的權利;他的兄弟放心的愛護着他,因為知道他不會成為眼中釘。
站在這裏,他真的忍不住想要居高臨下,腳踏江山。
王儲推門進來,看見云云站在窗前,手觸摸着落地窗的透明玻璃,纖塵不染的臉因為背對着他所以王儲看不到他臉上的沉溺。
「一個人站在這裏發呆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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