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情,醒醒,醒醒,傾情……」
迷迷糊糊中,傾情被人喚醒,感覺有人在呼喚她。
她努力睜開眼,頭頂圍着很多人,穿着無菌白大褂的醫生,「現在我們正在給你做手術,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
傾情的手被男人的大手包裹着,緊緊的,她覺得很溫暖,心裏非常踏實有安全感「沒有哪裏不舒服。」
醫生對家屬說「你們儘量跟她交流,這樣我們才能通過用電刺激器試探,根據她的反應精確定位腦功能區,從而安全切除腫瘤。」
她的眼睛以上被手術用的遮擋無菌布擋着,她知道隔着一層無菌布的另一邊,手術醫生正在給她進行摘除腦瘤的手術,她眨了眨眼,喃喃吐出三個字「顧至尊?」
「我在。」他握緊着她的手「別怕,我在這裏。」
「爸爸?」
「爸爸在這裏。」
「媽媽?」
「傾情,別怕,媽媽也陪着你的。」
她微微彎唇,看見了爸爸,媽媽,看見了能夠給她踏實感的顧至尊,有他們陪着自己,她覺得沒什麼可怕的,只有略有少數的緊張。
傾情第一次覺得,只有這三個人跟她在一起,就是天在她面前瞬間崩塌,她也不會怕。這種力量,言語無法描述,自在心田流淌。
後來的後來,每當她獨自面對一切的時候,就是再大的風浪,她都沒有怕過,因為她腦子裏,始終回放的都是今日的畫面,只要閉上眼,她就覺得她的親人一直在她左右,陪着她經歷風雨,給她無盡活下去的力量。
他們陪她說話,就像是在飯後坐在客廳里放鬆的聊天。
她會被顧至尊一個笑話逗得樂得不行,也會被媽媽說的她兒時的趣事弄得窘迫又吐舌;
她會聽爸爸說她小時候騎在他身上的頑劣模樣,也會聽到顧至尊說她早就忘記的有關他們倆的童年趣事;
應着醫生的要求,手術的過程,在一種很輕鬆的氛圍里進行,顧至尊還給了她一把槍,讓她拆了裝,裝了拆,反反覆覆,看她像個貪戀玩具的三歲小孩,邊玩邊聊天,一點都不覺得無趣。
聊累了,她也會唱歌,做算術題,背暗k守則,她唱了好幾首歌,歌詞忘記了就哼着啦啦啦的調子,把調子跑到了天邊顧至尊還說好聽。
她還暢想未來自己英姿煞爽的樣子,她像個男人望而敬畏的女將軍,手下千軍萬馬,超級霸氣外側;她說她要站在他的身邊,俯瞰整個世界,顧至尊笑她就是野心大,她得瑟的說,不大配得上你嗎?
她也會好奇醫生到底在對她的大腦做什麼,要求顧至尊拍下視頻放給她看,他非但不拍,還告訴她,他看到了,她的腦子裏全是水,她氣得想踹他,他才改口,卻壞壞的肯定,她的腦子裏都是他,他已經看到了。
手術整整進行了13個小時,最後縫合頭皮之後,她再次被注射麻醉劑,昏昏沉沉的失去了知覺。
言媽媽和言媽媽離開手術室之前都抱了抱顧至尊,仿佛接下來是他要經歷一場手術,醫生看了他許久,直到他點頭,病房裏一度安靜下來。腦子裏全是水,她氣得想踹他,他才改口,卻壞壞的肯定,她的腦子裏都是他,他已經看到了。
手術整整進行了13個小時,最後縫合頭皮之後,她再次被注射麻醉劑,昏昏沉沉的失去了知覺。
言媽媽和言媽媽離開手術室之前都抱了抱顧至尊,仿佛接下來是他要經歷一場手術,醫生看了他許久,直到他點頭,病房裏一度安靜下來。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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