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還是湖 第五百一十章銘記在心

    陳非凡覺得蕭沐風這話有些道理，原本還想着三人同進同退的，現在看來，確實要留一下來。

    他剛要開口說話，就見張曉華神情有些激動道：「大哥，我們兄弟三人好久沒有並肩作戰了。我怕若是不去，會後悔一輩子。哪怕是死，也要讓我們兄弟三人死在一塊兒。」

    「此次前去，未必會是敗，淡雲居有你在，我和大哥才安心。」蕭沐風道。

    張曉華顯得有些不滿：「我跟大哥去，二哥你留下。」

    見兄弟倆要為這事爭執，陳非凡心中有了決定，忙道：「好了，好了。我們兄弟三人還是一同前去吧，淡雲居的事，就暫時交給韓霖他們。」

    四人說走就走，在驚天城中只多待了一天，林泰回去準備準備，而兄弟三人也將現在之事告訴了淡雲居的人。淡雲居會將這些事告知韓霖等人，好讓他們為以後要發生的事有個準備。

    第二天一早，四人就約在東面城門外，一同出發去凡天谷。誰也不知道暗風盟會何時到來，四人只能快馬加鞭，馬不停蹄地往凡天谷趕。一路上平安無事，並沒有碰到暗風盟和衙門的人，也就不再多說。

    一路無話，到了「凡天谷」那三個大字的地方，四人發現四周沒什麼異常，一片安靜祥和，看來暗風盟還沒來。繼續往裏走，不料，路中居然建起了一座高牆，將去往凡天谷的路給攔腰截了下來。

    看來凡天谷為了應付暗風盟的到來，已是戒備森嚴，居然在路中還建了高牆，高牆之上的凡天谷弟子們發現了他們四人，下面大門一開，出來迎接他們的是剛剛痊癒的李俊。

    「陳兄弟會來，李某倒是不奇怪，但沒想到林兄也會來。」李俊往前邊走邊道，有些喜出望外。

    「李大哥。看來你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能在這裏見到李俊，陳非凡自然是高興，既然凡天谷讓李俊把守最外面，已足夠說明一切了。

    李俊點頭回道：「這一切要多虧盧大夫，還沒來得及謝他，他就這麼走了。」

    「李兄，正天幫有愧於你啊。」林泰略表歉意道。

    李俊上前，拍了拍林泰的肩膀以示安慰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再說，你們正天幫也沒有錯，要怪只能怪錢霸天隱藏得太深。」

    林泰嘆了口氣道：「真是萬萬沒想到啊。這次他若是來，定要跟他一決高下。」

    李俊微微一笑道：「四位能來幫忙，凡天谷已是萬分感激，都別站在這裏了，快快進去。」

    李俊叫喚了一名弟子帶着四人往裏走，以前進谷的石門正由幾個鑄器山莊的弟子重新建造，這裏也將建成一堵高牆，現在還只完工了一半而已，鑄器山莊的這幾名弟子，陳非凡是一個都不認識。

    穿過石門進去，谷中已聚集了不少人，有來自南方十五幫盟的，也有來自北方七幫盟的；林泰的出現，讓不少人都感到驚訝，而陳非凡的再次到來，讓凡天谷眾人感到高興。

    四人見到熟識的，便一一打起了招呼，領路的那名弟子將他們帶到了大殿面前。

    「四位，谷主就在裏面，剛才李師伯吩咐過，請四位進去坐坐。」那名弟子說完便推開了大殿的門。

    四人抬步進去，大殿之中已坐了不少人，張岳就坐在正中央的大椅上，在他身旁站着徐天；兩旁坐着的有明靜觀的白彌道長，萬眾門的朴安，慈仁院的楊德，翠湖幫的白小楠等等，當中一些人原本就在凡天谷養傷，如今聽聞暗風盟要來，自然不會離開。

    見到熟人，免不了要打聲招呼，之後四人便各自在一旁落座，剛才那推門的弟子此時也已悄然關上殿門離開了這裏。

    待四人坐下，張岳重新開口道：「這次也不知道暗風盟什麼時候來，而且真假難辨。新來的四位貴客，是否有別的什麼消息？」

    林泰皺着眉頭回道：「此次我們四人來此，便是聽聞錢霸天親自率領暗風盟前來，似乎不曾有其它別的消息。按理說，暗風盟這次大張旗鼓的準備來此，有些不合常理，而且還是錢霸天親自過來，讓人感到費解。」

    張岳點頭贊同道：「的確，林兄說得對。如此行事，可不是我們往日裏所認識的暗風盟。」

    「不知，盧然盧大夫，今在何處？」楊德問道。

    「我們離開興隆城時，跟他道了別，如今是否還在興隆城，那就不得而知了。」陳非凡的話半真半假。

    白彌道長這時遲疑了片刻道：「也許，暗風盟這次明目張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我們大家都來凡天谷幫忙，好讓他們一舉殲滅我們。」

    此話一出，大殿中所坐的眾人，頓時躁動起來，議論紛紛；一時間，原本安靜的大殿，顯得異常熱鬧。

    翠湖幫的白小楠這時道：「如若按道長的話，這次將是生死一戰。」

    張岳再次開口道：「之前，張某就說過，諸位的好意，張某心領了，但這是凡天谷的事，大家不必冒死相助。要是暗風盟真打着全殲的念頭，諸位還是乘早離開這裏比較妥當，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張谷主，此言差矣。」朴安回道，「說句公道話，如今我江湖正道，只有凡天谷一家是大門派。若是暗風盟攻破了這裏，恐怕我們正道的日子就更加不好過了。還不如大家齊心協力，放手一搏，就算是死，也是死而無憾了。要是暗風盟真能夠傾巢出動，那這裏就是正邪之間一決勝負的地方。」

    「朴幫主說得沒錯。」白彌道長贊同道：「我們明靜觀定當助凡天谷一臂之力。五師伯境平道長，已經在路上了。」

    一聽到境平道長要來凡天谷，張岳顯得有些激動，忙抱拳回道：「諸位的恩情，凡天谷上下，必定銘記在心。」

    朴安剛要繼續開口道，就見殿門再次被推了開來，一人身材高大，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