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回憶中看見當年的一切,看見當年的師父和師兄,我的情緒也在劇烈的起伏。
我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已經深陷在回憶中,也懶得去想起過後的種種,只是震撼再一次見到師父出手,依舊是我不可企及的高度。
一隻陣紋之筆在我身上行雲流水,一條條繁複的陣紋就如同變魔術一般的出現在我的身上,充滿了一種神秘而未知的意味。
在這個時候,師父才像一個真正的高人,之前的一切氣度,氣場,高人風範在他親自動手畫陣之後,都像是『浮雲』,因為根本不可和此刻的他相比。
師父畫陣的時候,帶着一種仙氣,是一種真正的神仙風範,瀟灑無比,輕鬆淡然龍走蛇舞之間,就像自有一番天地。
就如他所說,此刻只是一個簡單的聚陰陣,對他來說,真的是微不足道。
只是在陣中加入了他獨有的變化,形成了複合之陣,複合的那一重是什麼,就是到了如今我也看不懂。
我想如果不是複合了一重未知的變化,師父應該在幾分鐘之內就完成陣法,只是加入了這一重變化,才讓他耽誤了十幾分鐘,才完成陣法。
陣法完成以後,師父瀟灑的一扔陣紋之筆,叫了一聲:「正川,準備。」
就拿出了本門獨特的陣印,壓在了我的小腹丹田之處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把陣眼要設在那裏,而陣法的變化也出現在那裏只是看見我那個時候還是稚嫩的師兄,在應了一聲以後,一個紙人就立在了我頭的正上方。
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紙人,就好像另外一個我一般的立在那裏,充滿了某種靈氣讓我不禁心中感慨,這就是師兄的才能,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聰明的只需稍許點撥,就能無師自通很多東西。
卻是在那一日,那樣優秀的他,對我說了我也想像不到的話我以為他和師父才應該是我一路前行,望着的背影。
回憶就如同一部褪色的黑白電影,但是在電影中,我爸媽的表情卻是如此的豐富。
他們已經完全的被雲老頭兒和那個少年露出的幾手給征服了那個雲老頭兒在我身上描繪的時候,就如同真正的神仙中人下凡,那股灑脫不羈的瀟灑風度,讓我媽媽覺得如果不是神仙,凡人怎會如此?
而我爸爸則已經完全的沉默了,一雙眼中眼光不停的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那個少年人把活靈活現的紙人放在了我頭的上方,他們才完全的清醒過來,我媽看着那個紙人,指着已經是說不出話來,還有誰比她更熟悉自己的兒子?又不是素描,一隻毛筆幾筆勾勒出的人臉,竟然有分的相似,神似卻是到了十足。
明明就是沒有生命的紙人兒,怎麼看着竟然覺得就是自己的兒子?
但在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他們驚訝了雲老頭兒的陣印一放,躺在兩條長凳上的我就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聲看着就見身上的皮膚下湧起了層層似有非有的黑氣兒,然後朝着陣紋所在的地方集中。
這個過程速度並不快,甚至有一些緩慢只是能夠親眼看到我身上起了層層的黑氣,這個事實比之前任何事情帶給我爸媽的震撼都要深。
我媽媽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我爸爸的手,而我爸爸緊抿着嘴角沉默,脖子上鼓脹的青筋也說明他很不平靜。
主要是在這一個過程中,我發出的聲音越來越痛苦整個人的身體也開始發紅,汗水不停的從我身上冒出,身體也在顫抖,分明就是一副用力過度而且快要支撐不住的表現。
我也有掙扎,卻是不怎麼猛烈,並沒有從長凳上掉下來,只是每一下帶出的痛苦,連周圍的人都能感覺到。
此時,雲老頭兒和少年人的神情也極為嚴肅,相比起來,雲老頭兒還算淡定,那個少年人卻是看着我,眼中流露的全是擔心。
之前,雲老頭兒有打過招呼,無論發生了什麼,不允許我爸媽開口所以,看着我這麼難受,我媽媽也只是捂着嘴流淚,而我爸爸也紅了眼眶,看着那黑氣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厭惡,在他們看來,畢竟是那黑氣折磨了我那麼久。
「你們也無須這麼擔心,要相信葉涵。這是一場意志的考驗,本身抽離這些陰氣並不痛苦痛苦的是這些陰氣和他自己本身的力量剝離的過程。如果不徹底的剝離,也無法去壓制他本身的力量,他還是會不清醒如果任由他本身的力量消除這些陰氣,力量就會被徹底的釋放,他本人是絕對承受不住的。活與不活,旁人也只是外因,他自己才是關鍵。可是,他是葉涵,他應該能過這一關的。」雲老頭兒似乎是在安慰我爸媽,實則卻看起來像安慰自己。
我不明白為何只是區區兩面,他對我就有如此的感情?那麼擔心我只是這些回憶到底還是暖心的。
面對雲老頭兒的話,我爸媽只是不停的點頭,他們也不懂什麼?只能去篤定的相信雲老頭兒的話,即便那一句我是葉涵,我能過這一關聽起來是那麼蒼白,畢竟我只是一個小孩子,憑什麼就一定能過這關?
而那個少年似乎更加的擔心,看着那層層的黑氣被剝離,然後湧向陣紋,終是忍不住開口:「師父,這些陰氣竟然濃厚到讓普通人都能看見,能夠完全的拔除嗎?葉涵不會留下什麼不好的」
說着他又沉默了,只是擔心的看了一眼我爸媽的神色在這個,我是師兄到底只是一個少年人,還沒到12歲。
面對師兄的問題,師父並沒有直接的回答,而是走到了我的身前,有些憐惜的擦掉了我額頭上的細汗,對我師兄說到:「我說過,你了解的只是很少相信他,比起他的過往,這一些陰氣算什麼?不算什麼我只是心疼他以後要面對的苦難。」
雲老頭兒此時對我的心疼並沒有半分的作偽,言語也是真誠之極只是話語的內容讓我爸媽心驚肉跳,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對方,相握的雙手也握的更緊了,似乎是在給彼此力量,支撐着一起去面對。
而少年人也是沒有再開口,看他的神情也是的確了解的不多,只是雲老頭兒說到困難二字的時候,他的神情也黯然了一下。
再這個時候,黑氣已經在我的皮膚下聚集的差不多了,開始瘋狂的湧向了那條條的陣紋,在這個時候,雲老頭兒再次拿起了陣紋之筆,走到了那個活靈活現的紙人身前再一次的,陣紋之筆仿佛在他的手下活了一般,開始行雲流水的在紙人的手心,腳心,下腹之處出現幾個奇異的陣紋符號。
那是鎖陰的小陣是我師門特有的手法,和世間流傳的鎖陰陣法都極其的不同!
一個陣紋之符都有很強的效力,可是雲老頭兒卻一口氣描繪了那麼多可見這股陰氣的厲害!
在這個時候,陰氣的流動似乎到了盡頭雲老頭兒終於從之前擺放在桌子上的小盒子中,拿起了一根透明的細針朝着我靈台的方向扎來
細針只是扎入了表皮的一層,卻穩穩的立着,像深深的扎入了什麼東西一樣
接着,那黑氣竟然通過細針被釋放了出來看着就要擴散開來,在這個時候,雲老頭兒掐動了一個奇怪的手訣那黑氣竟然朝着紙人不停的涌去,從紙人的靈台出開始進入紙人的身體。
這個過程異常的神奇,再一次將我的父母震撼!他們說不出話來,只是看着而黑氣涌動的很快,漸漸的,從濃黑如墨,變得極其淡了之後,就變得看不見了!
我還在痛苦的嘶吼,而雲老頭兒在這個時候,卻快速的在紙人的靈台之處也描繪上了一個陣紋之符!
接着,他神情嚴肅的在我的胸口又放在了另外一個本門特殊的陣印我原本就要起身坐起,卻在這個陣印落下之時,身體一下子又躺了回去,原本在喉間的嘶吼,也像是被誰生生的掐斷了一般,一下子寂靜無聲了。
此刻,在我小腹處的那個陣法隱隱在流動,但很快就沒有了聲息我閉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氣,頭髮濕漉漉的貼在額頭上,只是還沒有清醒。
雲老頭兒再一次憐惜的為我擦了擦汗,翻動了一下我的眼皮看了一眼,然後抬頭對屋子裏的人說到:「葉涵已經挺過了這一關。」
我爸爸立刻欣喜若狂,我媽媽喜極而泣在這個時候,雲老頭兒似乎有些疲憊,找了椅子坐下了,但是嘴角卻是欣慰的笑,對着我爸爸說:「把他的身子擦洗一下,然後放他到床上休息吧,他應該很快就能清醒過來。」
而我爸小心翼翼的抱起我,在這個時候,我終於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小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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