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找到一個答案,回憶中的各種疑點就鋪天蓋地的湧現在腦海當中
特別是那些散落一地的魚的畫面,讓我的心中發冷正常的家庭怎麼可能買那麼多魚?半個巴掌大的鯽魚5,6條還有一條大大的鯉魚一般的三口之家,吃完這些要吃幾頓?
何況因為他老婆身體的原因,他並沒有孩子!而是在家裏養了三條狗,兩口子當孩子一樣的疼愛
狗?我的額頭上又是冷汗,家裏養的狗,貓是哪裏來的?在我的記憶中,毛主任家裏並沒有貓聯想起來,總是心裏發冷。 .d.
而且我還想起了一個細節,毛主任有不錯的廚藝,所以偶爾會叫我和老周吃飯但在他家吃飯有個比較深刻的事情就是,每樣菜要麼不太夠吃,要麼就剛剛好吃完。
原因是因為毛主任的老婆把持着經濟大權給毛主任買菜的錢非常有限,說是不能浪費,那哪裏可能讓毛主任買那麼多魚?
除了魚以後,我記得袋子裏的東西每一樣都挺多的,連牛奶也是進口的那毛主任他老婆?
我心中再一次湧起毛骨悚然的感覺,然後一把抓起衣服套在了身上,就準備去找到我隨身的黃布包這才發現是一直掛在老周的家裏,那裏面有我的本命陣印。
救老周是不能耽誤的,我也來不及收拾什麼,儘管心中發冷我還是決定要去一探毛主任的家,只是我也不傻,知道最終的答案可能呼之欲出我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在關上家門的那一刻,我撥通了老北在走的時候留給我的電話。
「老北,我想我找到了貓妖和那個所在的地方。」電梯在下行,深夜只有我一個人的電梯,我的聲音在電梯裏迴蕩,顯得有些沉悶。
「真的嗎?」老北的聲音明顯有些詫異,還不待我說話,就問我:「你說說看,我大概也有一個懷疑的方向,看能不能對的上?」
「呵,一個想不到的答案,我找出來的人竟然是老周那個科室的主任,一個有點兒懦弱的老好人,而且貓妖似乎也藏在那裏。」我靠着電梯的廂壁,聲音有些疲憊的說到。
畢竟這幾天的生活就像坐上了翻滾列車一般,跌宕起伏的讓人心情從來沒有平靜過。
「醫院的人?你的答案和我懷疑的方向一樣。那好,我立刻」老北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但同時也有些壓抑。
「不要大規模的帶人來,這畢竟不是普通人世界裏的事兒。」我打斷了老北的話。
在那邊老北詫異的笑了一聲,說到:「這個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小子倒是教育起我來了。」
這個時候,我已經從電梯裏出來了,走出樓道沒想到下過雨的夜晚,那吹來的風竟然讓我感覺到了一絲寒意,我也沒有心情多說什麼,畢竟老北答應來接應,對於我的答案也不懷疑,讓我心裏安心了不少,所以我隨意的說了一句毛主任的地址,說了一句那我先過去,你那邊也快點兒,就掛掉了電話。
車子在去往老周小區的街道上飛奔街上濕漉漉的水跡被車輪碾壓而過,發出了規律的一種水聲,在我聽來也仿佛一種催促的聲音,速度禁不住越來越快原本十幾分鐘的路程,被我壓縮到了十分鐘以內,當車子在小區內停好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背上都是冷汗。
在這個時候,整個小區已經非常的黑暗幾棟排列的高樓里,幾乎就見不到亮燈的人家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毛主任家所在的位置,也是漆黑一片倒不像我感知的世界裏那樣一片血紅。
這種安靜讓人有一種世界和平,一切都其實挺正常的錯覺。
我的腳步在小區的路上迴蕩,我掏出了電話,撥通了秦海念的電話在響了好幾聲以後,電話那頭才傳來秦海念迷迷糊糊的聲音,顯然她已經睡了。
「你還好吧?」聽見她的聲音,我的心就平靜了一些,一個老周失蹤已經夠讓我抓狂了。
「三哥,那麼晚了還在擔心我們啊,我們很好,文奶奶和我都已經睡了。」秦海念的聲音帶着深深的倦意。
我很想說我找到了兇手,他就在老周的小區里,你要不要下來?畢竟她是一個玩蠱的,到時候搏鬥起來,說不定會有幫助?但我到底什麼也沒說,只是在電話里說了一句:「那就好,那快些睡吧,我就是問問。」
秦海念還有些不放心,忍不住追問了一句事情進展的怎麼樣?被我敷衍了一句,就過去了。
然後為了保險起見,我關掉了手機即便是半夜,我也怕我熟悉的親戚朋友打來電話,遇上我遲遲不接的情況擔心,還不如關機。
我也不知道在這種時候,我為什麼還在在意這些細節可是,回頭想一下,有時候人生最溫暖的依靠,和最大的前行動力不就來源於此嗎?親人,朋友,還有愛人那少讓他們擔心,也是一種下意識的珍惜,我不知道別人,但我自己就是如此。
有一種執拗的『自私』,就如剛才下意識的就沒有讓秦海念來幫忙,情願自己扛着,也情願交情不是太深的老北過來或許,這就是一種狹隘的『自私』,因為我雖然懂得敬畏,還不會自認為是拯救天下的英雄,達不到那種大愛。
我只是愛着身邊的每一個人,想要他們喜樂平安。
腦子裏帶着這些亂七糟的念頭,我已經來到了毛主任所在的那棟樓然後掏出了鑰匙鑰匙在清冷的夜色下,泛出金屬特有的冷冽光澤,想想一切都還是巧合,冥冥註定只為今天嗎?
那是小區單元樓里的『門禁』鑰匙,那個時候,我和老周去吃飯,毛主任為了方便,給我和老周一人配了一把在那個時候的毛主任,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吧?
忽然發現有一種人生如夢的感覺?
我打開了單元樓的門禁,走近了樓里的大廳我原本想去老周的屋子裏,拿回我的黃布包,可是我沒有去到現在為止,我最大的倚仗是那一組我只記得三個的手訣和奇怪的本命陣印。
其餘的對於我來說,用處都不大在單元樓這種限制的環境裏,我沒辦法佈陣,也可以說是沒有時間來佈陣,老周每一分鐘都很危險,在我心裏,毛主任已經被畫上了一個吃人的等號。
所以,我拿什麼黃布包?本命陣印給我帶來了這個印記,我也下意識的不想動用。
毛主任住在22樓,電梯的速度不慢,很快就到了該到的樓層毛主任就住在這層樓走廊盡頭的房間。
樓道有些黑暗,我毫不猶豫的走出了電梯樓道里的聲控燈隨着我的腳步聲開始一個個涼起,一直伴隨着我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毛主任的家。
我站在他家的門口,我沒有破門而入的本事那我應該怎麼樣讓他開門?我腦子裏的想法很多,但是在動作上,我下意識的還是舉起了手,一聲一聲敲響了大門。
我所用的力氣不大,『咚』『咚』『咚』的敲門聲在這樣的夜裏不顯得突兀,卻很清晰。
但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僅僅是敲了幾下門在我面前的這扇大門就打開了,一個穿着汗衫,睡褲的男人就站在了我的面前,也沒有那一副可笑的老式眼鏡了,神情平靜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沉和詭異。
「你來了?要不要進來?」他忽然咧嘴對我笑了,牙齒上有一些紅紅的痕跡。
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難道早就知道我會來?我眉頭微皺,然後毫不猶豫的抬起頭看着他,對上他那陰沉的不似正常人類的目光,還有他身後一片黑暗的屋子,說到:「你覺得我有選擇嗎?」
「有啊,看你是要周正的命,還是自己的命啊?呵呵呵呵」他的笑聲像是在樓道的暗處藏着的悉悉索索的老鼠,讓人從心底感覺到不舒服。
老周的命?我的命?我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了,望着毛主任說到:「既然要我進來,你還不讓開?」
毛主任詭秘的一笑,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答案,就如同一個馬戲團的小丑一般,對我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兩隻眼睛抬眼看着我,嘴角還帶着那絲消散不去的詭秘笑意。
我冷笑了一聲,既然來了,我就考慮好了一切,我還怕什麼?我抬腿就走近了那件不是一般黑沉的屋子而一進來,我就像走進了一個黑色的布包里,什麼也看不見,但是鼻子裏卻傳來了清晰的屬於這個屋子的味道。
那是一種腥味兒的混合,是魚腥味和血腥味兒的混合我的心一下子收緊了,血腥味兒,難道老周?
而且,我也在暗暗的防備着,既然毛主任變成了這樣,他老婆沒有理由不知情莫非他老婆是貓妖?
一切都顯得那麼未知,而在我身後,大門『嘭』的一聲關上了,這一下,就像隔絕了我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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