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視電影的結尾,一般所有的事情完結以後,警察才會姍姍來遲。
這基本上是人們吐槽的經典橋段,難道現實的生活也那麼狗血嗎?
我想不通警察為什麼會來?難道是童帝報的警?可我看見前面的童帝也猛地停住了腳步,轉頭,疑惑的目光也望向了我?
「不是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我和童帝都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如果是這樣,只有一個微小的可能,那就是有悄悄路過的人看見了這裏的一切,然後偷偷報了警。
但是這件事情的概率有多大?搏鬥雖然激烈,不過是最多十來分鐘的事情,而且暗衛和童帝先後到來,這中間的時間差就更小了,他們不可能注意不到普通的路人。
在這樣的時間差里報警,警察那麼快到來,有可能嗎?
而這裏幾乎沒有高樓,都是90年代的老式板房,最高也不過六七層樓,而且被這巷子周圍相對高大的廠房遮住,又加上只有昏暗的路燈,是周圍住的人報警的可能也很小。
總之,我想不出來什麼可能?總覺得這件事情透着詭異。
至於童帝,他原本就是那種高傲冷淡的表情,此時聽到一聲更比一聲近的警笛聲,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冰冷,連身體周圍都是壓抑的低氣壓,他的聲音也透着這種徹骨的寒冷:「是有人泄密了嗎?」
他的五個手下面面相覷,臉上明顯透着緊張。
一個稍微顯得與童帝親近些的屬下,有些畏懼的對童帝說到:「童少,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關鍵關鍵是這個東西見不得人啊?」
說話間,他眼神顧慮的看了一眼由兩個人抬着的,生死不明的詭異男子。
就算被童帝徹底的制服,這個詭異男子也沒有恢復正常的樣貌,依舊是臉頰兩側密佈着黑色的細毛,凸出的犬齒這種容貌,就算用毛人來解釋,也解釋不過去。
如果普通的警察見到了,我不敢想像後果。
童帝的眉眼間流露出一絲陰沉,聲音卻是雲淡風輕的說到:「原本是一條不錯的線索呢,有些可惜。那就趁現在,徹底的殺了,然後放把火吧。反正是妖,也無須講究什麼了。」
我的心跳了一下,是的這個詭異男子是妖,無可厚非,而且是那種輕賤人命,不值得同情的妖物只是,童帝雲淡風輕的說出這種事情,是否有些直接殺了,然後一把火毀掉屍體。
而且,這動靜是不是鬧的太大了?
但也不得不說,相比於驚天動地的後果,這樣做已經是最好的處理方式,沒見那警笛的聲音一聲緊似一聲嗎?
童帝既然這樣說了,那兩個抬着詭異男子的下屬就放下了詭異男子其中一個沉默的從腰間(童帝的人腰間也有類似於暗衛掛着的腰包)拿出了一把似乎是青銅製的短劍,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篆刻的符文,看樣子馬上就準備動手。
卻在這個時候,一個清朗而氣喘吁吁的聲音出現在了巷子口:「地上躺着的人是我們抓捕的逃犯。」
這個下屬猶豫了一下,顯然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而來人的語氣明顯就是阻止,不敢輕舉妄動的下屬看了一眼童帝,而童帝眉眼的目光一下子凌厲了瞬間,下一刻聲音帶着嘲諷的說到:「怎麼?我的話沒用了嗎?」
這個下屬臉色猛地變得難看,然後不再猶豫的舉起青銅短劍就要朝着地上躺着的那個詭異男子心口刺去。
在這個時候,巷子口的來人似乎慌了,也沒有看清楚,就見一樣東西朝着我們這邊急速的飛來童帝冷哼了一聲,到底是出手,一把拉過了那個要出手的下屬接着,我聽見一聲清脆的『噌』的聲音,就看見一柄短矛插在了那個下屬身後的牆上。
「下一次希望不要是我出手救你,廢物嗎?」童帝微揚眉頭,呵斥了下屬一句。
我卻不以為意,這個傢伙,還不是第一時間出手了?只是那個來人我心中也微微有些不滿,為了抓捕逃犯,就說明是個警察,且不管這警察有多怪,難道就要草菅人命嗎?
但只是說話間,那個人已經快步跑到了接近我們的地方,路燈的映照下,可以看見剛正的輪廓,只是還看不清楚面貌,只是人未至,聲先至:「各位不要誤會,就算那位大哥不出手,我這短矛也傷不了人,只是會打掉他的短劍。」
他說話的語氣無比真誠,而我卻是沉默的伸手抓住了那柄短矛,稍微用了好些力氣才拔了出來。
放在手中打量,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柄短矛,大概有三十厘米長,矛頭有十厘米,造型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樸之意,也帶着一種鋒利的銳氣這些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這短矛上也篆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我主修陣法,對陣紋很是熟悉,對符文卻絲毫不敢托大但萬事萬物總有相同的地方,更何況都是道家的所學?
我不知道這些是什麼符文,但好歹底子在那裏,一眼也能認出,這些符文異常高深相比起來,童帝的屬下掏出的那把短劍上的符文,只是一般般的很。
這種東西,是普通的警察能拿的出手的東西?
「呵,我覺得我像大哥?」在這一短短的瞬間,來人已經近在身前了。
路燈之下,也終於看清他的臉了是個年輕人,樣貌絕對不能說帥,也絕對不難看,只是整個人一看就會讓人信任,因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長的那么正氣剛正的人,還帶着一種特有的樸實。
總之,一眼之下,就算不信任,也絕對不會讓人下意識防備,討厭,就是說的這種長相。
童帝似乎有些不舒服,看着來人,開口就是帶着挑釁的調侃嘴角依舊是童帝招牌似的笑容,冰冷的,嘲諷的但來人看了一眼童帝,就愣了一下,然後臉竟然有些紅,一下子猛地低頭,低聲說到:「也不是大哥,長的真漂亮。」
「哈哈」我一下子就憋的臉紅脖子粗,在內心開始狂笑了起來。
我和童帝相逢三次,從來不覺得童帝的任何行為和『漂亮』這種詞語扯的上任何關係,了解他的人,很難說他是一個漂亮的男人。
而那邊,童帝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他周圍的幾個屬下神情一下子變得很奇怪,總之難以看透。
下一刻,我就覺得眼睛花了一下,等我看清楚時,童帝已經扯住了那個人的衣領,聲音輕柔的問到:「你說什麼呢?」可,不和諧的是,童帝手中的那管橫笛已經抵住了那個人的咽喉,也不知道童帝用了什麼機關,那橫笛的管口,冒出了一小截刀刃。
我絲毫不懷疑那截刀刃的鋒利,在路燈下都反射着讓人眼睛刺痛的光芒。
可是,來人卻是毫無感覺一般,有些直愣愣的看着童帝,說到:「我說你長的漂亮,女孩子都沒有你漂亮。」
我已經不敢在內心狂笑了,因為我覺得這事兒可能觸了童帝的逆鱗,他身體都有一些顫抖,一向淡定的臉也泛起了一絲因為憤怒產生的潮紅可也不得不承認,本身就顯得過於蒼白的他,因為這絲潮紅,倒是更有風情了一些。
但我也不敢說。
那些下屬再傻,也意識到了來人絕對不是一般的警察這個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其中那個和童帝稍微親密一切的下屬,想要勸,卻都不敢,更不要說其他的人了。
童帝的臉色陰晴不定,我卻好像很了解他一般,覺得他似乎是在思考,打殘這個人,是否有什麼後果?童帝不傻,絕對也察覺到了來人不簡單。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持。
但也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同樣是充滿了正氣的,不大的聲音傳到了我們的耳中:「我的學生不懂事,大家包涵一下。」
我下意識的轉頭去看巷口,去沒有看見人的出現我的心裏充滿震驚的嘀咕了一下,知道這一次來的人才是高手。
道家有門功夫,叫做傳音之功描述之中,功用各有不同而且非常神奇。
師父倒是給我大概講解了一下這所謂的傳音之功,實際上沒有描述的那麼傳奇,至少現代的傳承人,修者已經做不到這種效果了。
簡單的說,是精神力的作用大於聲帶,他想要說的話不是讓你的耳朵去『聽』見,而是通過自己的精神力影響到你的大腦,讓你『聽』見。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和靈體同人交流有一些些許的相似。
我能察覺到的事,童帝也自然察覺到了,神色更加的陰沉了一分,可是來人似乎並不了解這裏的暗涌,只是回頭充滿了發自內心的尊重的叫了一聲:「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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