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長聽後越發惱怒:「既然知道是將軍下的命令,就應該怎麼去做。」
「是去死吧?」程千尋雖然吃不準將軍是不是要殺了她,畢竟政客的想法誰能知道:「我既然是將軍親自管轄的,哪怕死,也要親耳聽到將軍下處死的命令才能相信。我那裏古代假傳聖旨的事情多得去了,總會有幾個試圖奪權、不怕死的。」
對着將軍直接道:「將軍想讓我死,我不得不死,可有些人假借將軍的手殺了我,我可不願死得不明不白,還讓將軍被黑鍋。所以我和我的隊友全部到樓上來,沒有直接衝到將軍面前,而是到了對面的秘書室,就是等着將軍處置。」
「哼,你們逃得掉嗎?」 秘書長輕蔑地一笑。
「這個說不準,我們至少能跑到秘書辦公室。如果真的到這裏來的話,就靠秘書長的槍嗎?」她對着秘書長手中的槍,揚了揚眉,好似他手中拿着的不是激光槍,而是小孩的玩具。
將軍嘴角始終掛着意味深長的淺笑:「如果真是我下的命令,你打算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她淡淡地回答:「等死唄。」
總不能說出什麼魚死網破之類的話,如果想要活命,首先就要表示他們的能力絕對不如人,將軍是處於完全的支配地位。如果真的要他們死,到時再說吧,反正說說慌又怎麼樣,命更重要。
「噢,不反抗?」將軍又問。
她很肯定的回答:「如果真是將軍要我們死,我們不要說爬垃圾箱,動都不動地坐着,就等死。」
「那好!」將軍眼光示意桌面上的對講機:「和你的隊友說,放下武器,等待安排。」
看着對講機,她猶豫,生死有時就在一瞬間。判斷錯誤就是死。
就聽到將軍道:「忘了你的特別之處,允許你出去跟他們說,放下槍,然後你再進來。」
將軍一定察覺出她不同的地方。從前幾天執行消滅喪屍任務開始,當頭盔能自動翻譯她的語言開始,就察覺到了。其實她所有一切,應該掌握在將軍的手中。
她慢慢站了起來,久久看着將軍。隨後行了軍禮:「是,將軍。」
既然處在弱勢,那就表示出絕對的服從,現在只有二條路可以走,要麼綁架將軍,要麼就是聽從安排。
走了出去,隊友都在秘書辦公室,槍指着那三個被捆綁起來的秘書。
她走了過去,開始替這些秘書鬆綁:「抱歉,就當是反恐演習吧。」
魯道夫問:「解決了?」
「沒有。」她帶着幾分無奈:「將軍叫我們放下武器。」
「去投降?」雷格爾立即叫了出來。
「也不是。不知道。」她繼續解着,這個結一定是魯道夫打的,好難打開,戈登打的結就是比較實用和簡單。
「就是讓我們放下武器,明白了嗎?」魯道夫對着她又問:「你相信他嗎?」
「不知道。」她終於打開了一個死結,隨後下面又是個死結,是由四個死結成菱形排列,那怕有刀割開一條繩子,也不能立即脫身,必須割開其他二個才行。羞惱地站了起來:「你還是把你捆的鬆開吧。」
隊友們各自沉思了一會兒後。都走了過來,戈登和魯道夫去解開繩子。
斯內德輕聲問:「如果判斷錯誤,我們可要一起死了。」
她也很糾結,一旦證明是錯的。那麼一切就會在這一層戛然而止,
「好吧,槍。」雷格爾將手中的槍拍在了辦公桌面上:「給你們!大不了一死。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反正要不是程,我早就死了。」
她的內心更加糾結,隊友絕對信任她。如果判斷錯誤,死的不是她一人。
戈登將人放了後,將手中的槍也交給了對方:「對不起夥計,你也知道我們沒辦法。」
對方拿到了槍,也只能無奈地道:「祝你們好運。」
既然如此,那就賭一次,她深吸了口氣:「我去了,要麼一起繼續賣命,要麼死後見。」
「放心去吧。」魯道夫將身上各種裝備,一件件往桌面上扔:「反正我們死活都一樣。」
是的,死活都一樣!她鼓起了勇氣,又重新回到了將軍辦公室門口敲門,得到允許後進入。
她進去後,從容地走到當班時站着的地方停下:「將軍,武器全部放下,等待將軍安排。」
此時門外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咔咔咔。。。」至少一組正規軍沖了進來,站着她四周,用手中的槍對準了她的腦袋。
判斷錯誤了嗎?無所謂了,反正命已經在將軍的手上,隨便怎麼樣了。大不了一死,死後和隊友們一起去當長着羽毛的鳥人。此時此刻,她反而有了種解脫,微微露出微笑來。
「押下去!」秘書長頓時神氣活現起來。
正當兩個正規軍的手抓住她的肩膀,押着她的時候,將軍發話了:「慢着!」
並且舉起了手:「槍。」
難道是想親自動手殺了她?秘書長立即將手中的槍交給了將軍。
將軍拿着槍,坐在黝黑的老闆椅上,高大的身軀那怕坐着也有種王者氣勢。緩緩道:「她進來兩次,都敲門。而且我好象沒有下達過任何消滅她的命令,不知道誰能來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座椅轉向了秘書長。
事情有變化,在她頓時鬆了口氣的同時,秘書長一愣。
手中的槍現在正在將軍的手中,而槍口此時正對着他,秘書長頓時明白了什麼:「將,將軍。是,是你下達的命令。」
將軍槍口一直對着秘書長:「我下達的命令有很多,麻煩提醒我一下,哪條命令要你派人凌晨去刺殺我直接管轄的軍人?」
「是,是你的命令。」秘書長的臉色都變了,比平時白了兩個色度:「我收到一份郵件,是將軍賬號發來的。」
「是嗎?」將軍手槍指了指秘書長:「你先到你的部下那裏去,哦。順便叫你部下把417鬆開。她的胳膊經不起擰,不能這樣對待一個女人。」
當她的胳膊被鬆開時,近一半的槍轉而對準了秘書長。雖然秘書長也是他們的長官,但他們是效忠國家和將軍的。
將軍打開了電腦。手指點擊了幾下,看後要不是帽檐壓着,眉頭一定是緊皺的:「確實有。」
秘書長頓時也鬆了口氣,而對着他的槍,又齊刷刷地對準了程千尋。
將軍手指扶着鼻翼下。好似也疑惑了:「凌晨四點,難道是黑客。。。」
此時陽光從地平線亮起,將一切黑暗驅趕走。而坐在初升曙光中的將軍,顯得越發的高大。而站在他前面的人,如同站在他的身影內。
程千尋和秘書長都徹底放下了心,終於真相大白了,可新的問題又產生了,是誰假傳指令的。
「不用將槍口對準自己人了,應該對準敵人。」將軍靠在了椅背上,手指輕輕點擊了一把手幾下停下:「從指令發出到執行。速度相當的快。命令全體預防行動,也只用了短短几分鐘,對於正規軍的辦事效率,我很滿意。」
此時將軍嘴角微帶着笑意:「想必你們對於特別組的靈活機動,不拘泥常規,也有了深刻的體會吧?」
收起槍的正規軍站直了:「是的,將軍。」這是由衷的,其他幾組的正規軍,全都在抓這五個人,還出動了飛機。但這五個人依舊能逃脫。並一路到了秘書辦公室,只離將軍辦公室一步之遙。
將軍對着秘書長下命:「立即去查清楚,這個時候有誰進入我的辦公室。如果沒有,是誰通過那台電腦發出了指令。現在解散吧。」
「是。將軍!」所有人都行李,轉身離開。
程千尋跟着轉過身,還沒剛走了一步,就聽到背後將軍下命:「417留下。」其他正規軍都回頭看了看她,就能看到她翻着白眼停下腳步。
秘書長臨走前還將門給關了,她也只有轉過身苦笑着:「將軍。能不能等我把一身的臭味洗了再說,難道你就是喜歡這股味?」
「可以。」將軍於是低頭象是處理公務去了,她轉身正要走,就聽到將軍悠悠道:「等你洗完後過來,聊聊這幾天發生的異常狀況,我這裏得到了一些最新的情報。」
一下停下了腳步,一下子就跑到了原來的椅子那裏坐下,臉上掛着市儈的笑容:「將軍,洗澡的事情是小事,還是正事要緊。」
將軍繼續低着頭處理着:「說得沒錯,確實應該去洗澡,一個由我直接管轄的特別組成員,不能到哪裏都是一股垃圾桶味,趁着現在還早,人不多。」
好不容易才有消息,她急着道:「能不能先說再洗?」
「還是先洗再說,那股味熏得我頭疼。」將軍抬起了頭,平靜地看着她:「或者到我房間裏去洗乾淨。」
反正她身上也沒多少可看的,她站了起來,往將軍身後的房間去:「好的,謝謝。」
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將軍道:「只不過我房間裏的浴室玻璃沒有貼膜,是透明的,不能保證待會兒我需要那重要物品進入房間。」
呃,如果她正在洗澡,將軍跑進來。。。這畫面太美,她不敢想像,於是只能無奈地走了回去:「我還是回去洗澡吧。」
走到門口,回過頭,對着已經抬着頭看着她的將軍,嘿嘿陪笑着:「我立即回來。」
「嗯。」將軍又低下了頭,繼續處理着不知道什麼公務。
這個將軍也太會裝了吧,大約她一走,指不准笑成什麼樣。關上門後,她就發了瘋一般的往電梯那裏跑。
對面的秘書辦公室門開着,裏面的秘書們一定都用詫異的目光看着她的人影在跟前一閃而過,心裏想着:在幹什麼呢,難不成將軍又要殺她了?
「千尋!」斯內德和其他隊友正站在門外,看到她出來喊了聲。
來不及管他們了,一路跑到電梯口,手指猛點戳電梯往下按鈕,尼瑪,怎麼還不來,不管了,直接走安全梯,反正只有四層。
安全梯那裏正在有人清洗,是昨晚她扔出去的可樂罐,可樂噴到激光的高溫,噴得到處都是。
當她一路往下跑時,清潔工讓開了路,但她經過時,還是有人忍不住用手遮住了鼻子。確實太臭了,垃圾通道還定期清理,一定是偷懶了,弄得她現在渾身散發的味道,只有蒼蠅才喜歡。
斯內德和其他隊友也跑過來:「那麼匆匆忙忙幹什麼?」
「將軍叫我洗乾淨後,過去談談這幾天異常情況,可能有內幕。」她不忘繼續快步走,一路跑到自己的房間,直衝向浴室。
外面隊友都進了房間,聽到雷格爾的聲音:「不錯呀,看來將軍會給一些消息給程了。」
斯內德叫着:「別坐,否則沙發毀了。。。啊,床上也不要坐。」
「反正你的床已經毀了。」想必魯道夫坐了下來。
她一邊快速洗着,一邊喊道:「斯內德,幫我準備一套衣服,我馬上就走。」
雷格爾潑着涼水:「你就慢點吧,說不定又是這個傢伙逗你玩的。」
魯道夫道:「那怕逗着玩也要這樣做,讓頭頭高興一下不是壞事。」
是的,以現在的資歷,只要沒瞎眼的,能看出是將軍在逗她。但也只有被逗得團團轉,這樣才能讓將軍感覺到他能掌控一切。
「衣服準備好了。」斯內德在外面叫着:「我這就送進來。」
「我先走了。」戈登告辭了:「雷格爾,你也該走了。需要好好洗洗,身上的味道,能把所有女人都熏跑了。」
「是嗎?那我要去試試,不嫌棄的話,說不定就是真愛。」雷格爾開着玩笑。
斯內德將衣服送了進來,她在浴室里擦乾身體穿了起來。而斯內德也脫起衣服準備洗澡,爬完垃圾通道,他們每個人身上將通道里的黏糊沾了個遍,黑色制服都變成了迷彩服,和爬過下水道的老鼠味道差不多。
她一路又小跑回了頂層,敲了敲門:「將軍,能進來嗎?」
過了會兒,將軍的聲音從裏面傳來:「進來吧。」
一走進辦公室,她一愣,在將軍辦公桌前,齊刷刷坐着六個文職人員。除了秘書長,還有五個,應該都是高管,那怕不認臉,從他們肩章上就能辨別出來。他們都帶着幾分好奇地,上下打量這個走進辦公室、帶着新浴後的芳香氣息、披着濕漉漉剛洗完頭髮、穿着黑色正規軍制服的女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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