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斯內德顯然還是有心事,過了會兒,心又提了起來,忍不住輕聲問:「真的沒對你做什麼?真的話儘管和我說,我不會殺了他的,打斷他兩條腿就是了。反正斷腿的也可以指揮開船。」
聽得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她故意兇巴巴地道:「還說是不?」
「不會吧。」斯內德幾乎是叫起來的:「那傢伙一定欺負你了,否則你不會那樣心虛的。我找他算賬去!」
斯內德一個站起來,她趕緊地去拉,放軟了口吻:「好了,鬧夠了沒有。真的沒有,而且他向魯道夫他們保證,為了將來的合作,以後絕對不會欺負我的。」
「真的嗎?」斯內德在反覆確認後,終於又放下心。
看到斯內德這樣吃醋的樣子,心底甜甜的。有個男人願意為你出頭,不願你吃虧,對女人來說,是件多麼幸福的事。
果然艾伯特沒有再來找麻煩,但表現得有點怪怪的,或者說在斯內德眼裏有點怪。
「生蚝,鮑魚。來,千尋,你也很喜歡吃的。」斯內德將剛烤好的遞了過去。
「好~」她高興得眯開眼笑,又有好吃的了。
「不行,這個據說含鉛量大,不能。。。」艾伯特搶了過去,但看到其他隊友瞪着眼的樣子,孕婦兩個字硬生生吞了下去,改口道:「這個女人不能多吃,應該男人多吃。」說完端給了蓋文。
「什麼時候說女人不能多吃了?」斯內德氣呼呼地要去搶回來,這可是他做給未婚妻吃的。
「別這樣。」雷格爾趕緊去攔,對着其他隊友眨眼睛:「是有說過,女人不能吃得太多,是吧?」
「是滴是滴。。。」魯道夫和戈登很是腹黑的笑着低頭享用海鮮大餐,連聲說是。
好吧,配合一下,如果讓艾伯特知道她沒懷孕,那事情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於是她也很認真地道:「我們那裏吃東西都是講究陰陽,分火氣大,和陰性的東西。生蚝太涼了,多吃容易拉肚子,還是少吃點吧。」說歸說,海鮮大餐呀,蒜蓉烤出來的,口水嘩啦啦。
「嗯,這才對。」艾伯特滿意地點了點頭:「你不能亂吃東西了,要小心身體。」
「她身體關你什麼屁事?」斯內德又氣又疑惑。
「噢~」艾伯特也算是說謊也是手到擒來:「我認她做妹妹了,怎麼樣?」
「妹妹?」斯內德表情很古怪,再看看魯道夫他們,哪怕就算雷格爾也表情自然。
雷格爾將一隻生蚝肉吸進嘴裏後,吐着熱氣道:「呼,好燙,是呀,程現在就是我們所有人的妹妹。當然要好好照顧她。」
也許吧,可能是艾伯特加入到團隊後,要好好表現一下。斯內德將信將疑,繼續做菜。
生蚝,大生蚝,每個都半個手掌大,上面的蒜蓉好香。鮑魚呀,看看這肉頭,雖然比不上九頭鮑這種極品的,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其他三個隊友還故意吃得很香的樣子,是存心要氣死她。
程千尋也只有轉過身,不去看,帶着幾分哀怨地吃着用野菜燒成的湯。
「那就這個,這個可以吃了吧?沒聽說過這個女人不適合吃的!」一份黃油大龍蝦遞到了跟前,下面還配有好粗好勁道的麵條。
她抬起了頭,斯內德帥氣的臉在陽光下,和一大盆的龍蝦前無限地放大。
感動呀,還是斯內德對她好呀。趕緊地扔掉了一點味道都沒有的野菜湯,抓過盤子就吃了起來。而斯內德看着她吃得香,高興地笑了起來,比他吃還開心。
「別看着呀,我也想要。」雷格爾也饞了,這裏的龍蝦肉頭極厚,非常好吃。
「急什麼。」斯內德托着臉頰,坐在正在大吃大嚼的程千尋身邊,笑呵呵地看着她吃:「全在千尋這裏了,等她吃完了就是你的了。」
一把叉子伸了過來,斯內德立即用手打了過去:「先吃你的生蚝鮑魚,會輪到你的。」
捏着叉子的手是雷格爾,他摸着手背欣欣然地:「反正那麼多,程吃不完的。我就等一會兒吧!」
好吃,太好吃了,這輩子只認斯內德了,其他人不嫁。
「哎,哎,別動,別動。。。」還沒等她彎腰撿螃蟹,艾伯特叫了起來,大老遠的一路跑了過去,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桶,對着她身邊的戈登吹胡瞪眼的:「你不知道她肚子嗎?還讓她彎腰,自己撿。不行我就派一個人幫你好了!」
一個桶硬是塞在了戈登的手裏,還氣呼呼地走了。
戈登抱着桶,表情呆板地轉頭看着她。程千尋忍着笑,抬了抬眉毛:「對不起了,我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做這些工作。」
回到了營地,斯內德都有點鬧不明白了,側頭看過去,果然艾伯特還在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坐了下來,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怎麼知道?你去問他。」
問艾伯特還不如不問,能從這個人嘴裏掏出什麼真心話來?斯內德也只能作罷,準備烤肉:「千尋,幫我加一些柴,火大點。」
「好~」她加了些柴後,柴火不夠,她站了起來,去一旁去拿。
胳膊上剛架了二根柴,就聽到遠處艾伯特拿特有的聲音:「別動,別動~」
翻着白眼,艾伯特已經從遠處心急火燎地跑過來了,氣急敗壞對着正在弄螃蟹和烤肉的斯內德吼道:「怎麼可以讓她幹這些?以後她只能坐着,不准再幹活了!」
一把奪過了程千尋手中的柴,語重心長、幾乎是帶着痛心地口吻:「你不注意自己,也要注意。。。記住,不准再幹活。」
等到艾伯特將一大堆的柴火扔在篝火旁,氣呼呼地走掉,三個人還沒完全回過神來。
「他,他是怎麼了?」斯內德嘴角微微抽筋,什麼時候艾伯特也變成了憐香惜玉的人?
戈登心中明白,暗暗笑着,雖然裝得很好,但笑意從他眼睛裏冒了出來。很是認真地道:「可能是他對姐妹就是這樣的。」
程千尋也只有一聳肩膀:「嗯,柴應該夠了。肉,肉快焦了。」
「肉~」斯內德趕緊地去翻火上的肉。
過完這夜,還有五天時間了,日子過得還真是快。想想這二天艾伯特真的把她當孕婦的樣子,還真是搞笑。這個大混球,沒想到還這樣。說是他改邪歸正,好象不對,劫案都做了,船上也有懷孕的女人,也沒見他大發慈悲。也許是為了搞好關係吧!
趁着艾伯特離開的時候,她也過去。
亡靈和凡人不一樣,凡人吃喝後需要拉撒,而亡靈不需要。這就時時刻刻提醒,他們不是普通人,這裏只是個場景,是虛幻的現實,他們終究要離開,一旦完成了任務將永遠的消失。
耐心地等,一直等到了艾伯特從樹林裏走了出來。她站着樹邊:「嗨,能聊聊嗎?」
艾伯特好似也知道她跟了過來,微微一笑:「你不進來聊嗎,一直等在這裏。」
「進去幹什麼?」她也帶着幾分戲謔地回話:「以我現在的情況也幫不了你什麼,還要聞着臭氣?」
「也很是奇怪。」艾伯特上下了她一眼:「我沒有見過你和你的隊友方便過。。。」
聰明人都會看出來,艾伯特也不是個蠢人,他屬於心思極為縝密的人。她毫不在意地道:「可以去船上方便,我們吃喝並不算很多,經過鍛煉也可以控制的。」
確實他們會回船上洗個澡什麼的,這個時候可以解決,而且小解起來也快。
為了轉移話題,她反問道:「我的隊友,將來是你的隊友。相互之間學習的東西還很多。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這兩天你努力保護我,當然我很感動,可我身體很好,而且不想讓斯內德知道我懷孕了,所以以後。。。」
「還是會這樣!」艾伯特微微嘆氣:「想聽故事嗎,跟我走。」
看到她猶豫起來,他笑了笑:「怕了?」
「怕~」她猛地一笑:「但去!」
沙灘,海浪滾滾,月如勾,漫天星斗。很浪漫,坐在海灘上聽着故事,是很浪漫的事情。
艾伯特說出了不為人所知的事情:「我有個一個女友,她和其他女人一樣,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她很能幹,就跟你一樣。有一天,在危急的關頭,她救了我,她卻死了。等我在其他渠道知道,她懷孕了,還沒來得及告訴我。。。」
他長長嘆了口氣,一副寂寞回憶的樣子,側頭而視:「她是一個為了我可以付出一切的女人,不管做什麼都願意。當你為了救斯內德,殺了阿克曼的時候,我感覺你們兩個很象,真的很象。。。」說完後,他慢慢地站了起來,離開了。
程千尋呆呆地坐在了海灘上,她象嗎?就是因為願意付出一切,哪怕象魔鬼一般可怕也要救自己的愛人。也許這點觸動了艾伯特的心弦,把她當做了以前女友的回憶,保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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