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羨慕呀。」雷格爾長長嘆了口氣:「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
「兄弟,長成你這樣的還用擔心沒女人嗎?」魯道夫用手擼了下又梳理得整整齊齊還中分的頭髮:「我才是最大的難題,幸好有些國家男人打仗都打得快死光了,到那裏找個美女老婆都不難。」
在旁邊切着海帶絲的戈登,微微嘆了口氣:「希望我還來得及趕回去。」他們曾經去過五年後,如果太晚,戈登的女友可要嫁人去了。
程千尋對此也只有笑笑,回去的路還遙遙無期,誰都不能肯定能再回到人間,甚至回到冥界都難說。她站了起來:「我先把這些炒了,繼續切,調料足夠了。」既然海帶吃了好,就讓所有人都吃到吧。
吃完後,隊友幫着搭用樹枝和床單做的帳篷,做完後說要去其他擱淺船上看看。說不定其他船上能再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你別去了,好好休息一下,那船上說不定有骷髏什麼的。」斯內德幫她在地上鋪上了一塊豪華客房裏拿來的地毯。
「我還害怕這些嗎?」她蹲在旁邊,將一瓶水塞進了背包里:「這是海水,碰到一些奇怪東西,就澆上去試試。」
「知道你現在能把死人骨頭當鼓棒敲。」斯內德過去接過了背包,往身上背,二十多斤的重量一點都不費力,低頭在她頭頂親了一下:「但女孩子還是不要老見這些玩意,在這裏燒點好吃的吧,巴倫帶人去打獵了,說不定能帶一隻野雞野鳥回來。」
有些船風化得厲害,需要爬上去,而攀爬是她的弱項,去只有增加負擔。她有點不放心地再囑咐一聲:「小心點。」
「放心吧。」斯內德用下巴點了點那些擱淺的船:「我們不會一起進去的,見不對就撤。」
她笑着用胳膊勾着斯內德的脖子,輕輕地在他唇上點了一下。
斯內德先是一愣,她很少當眾有親密的舉動,但隨後俊臉上就露出了壞笑:「就這樣?」猛地緊緊抱住了她,來了一個悠長的深吻,吻得她臉都紅了,喘氣連連這才放開了。
「放心吧,就算出事死了,我也會等着你的。」斯內德樂呵呵地再將背包背背好,轉身跟着在旁邊一直嘻嘻笑看着等着的隊友走了。
斯內德不能死,其他隊友也不能死。如果敢讓他們出事。。。程千尋抬頭,嘴角掛着笑,看了看蔚藍的天空:「敢的話,就全等着。」
坐在地毯上,上面的床單擋去了大部分的太陽。程千尋坐在裏面,隊友還很貼心地拿來了許多枕頭讓她墊着靠着。遙遙看着隊友走進了一艘破船里,看年代也有個百年了,有船長日誌的話,不知道紙張的壽命有沒有結束。再久遠點的,哪怕進去找到了船長日誌,這紙張也是脆黃得一吹就成灰了吧。
有人走過來,側目看了看,是艾伯特。
「我能坐嗎?」艾伯特很有禮貌地詢問,並且已經鑽進簡易帳篷里坐下了。應該剛洗過澡了,身上還帶着淡淡的高級剃鬚水香味。
「有事就說。」她也直截了當了,以前就知道艾伯特有心事。
艾伯特笑了,鬍子颳得乾乾淨淨的俊臉簡直比外面熱帶太陽還燦爛。他笑起來的樣子能迷死大部分的女人。只可惜,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她,否則在生前,那麼一個超級大帥哥一笑,腳都能軟了。
她直接看着,又不溫不火地重複了一遍:「有事就說。」
艾伯特臉上笑容更濃了:「你還真是特別。」
看着艾伯特深深凝視她着的樣子,她依舊平靜溫和地道:「謝謝,然後呢?」
艾伯特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應該表明了一切,斯內德也經常用這樣的笑容和眼神看着她。
才不信這樣的男人會喜歡她這種的,斯內德是長期患難與共後產生的感情,而和艾伯特短短十幾天時間,是不可能感情深厚的。
翻了翻眼,她開口道:「不要玩遊戲了,有什麼打算就直接說,無論行不行,我都會給個很確切的理由。」
艾伯特依舊保持着笑:「我能代替斯內德的位置嗎?」
「不行!」沒有絲毫猶豫,還加了一句:「斯內德應該比我更有用吧?」
艾伯特抬了抬眉頭,帶着幾分無奈:「可其他三個是聽你的。」
「所以為了得到三個,就必須擠掉一個?」她聽出了裏面的意思,艾伯特最簡單得到她的人辦法就是搞定她,當然他也是想要斯內德,看可她是斯內德的未婚妻,斯內德可不是輕易如此大度的人。
「是四個!」艾伯特更正着:「你比很多男人都要能幹,斯內德的能力雖然很強,但巴倫也很會打架。」
這個傢伙確實長得不錯,比人高馬大的斯內德還要高半個頭,所以才有這樣的自信。
「靠着吧,這樣舒服點。」扔過去兩個枕頭,這樣能一方面示好,她就可以多一點時間。
「謝謝!」艾伯特將枕頭墊在了身下,半靠着:「挺舒服。」
她想了想後道:「艾伯特,說實話,你確實比斯內德長得高,打架可能差不多,但能力有可能強點。可我的隊友已經在一起很久很久了,都照顧着彼此。我的隊友並不是聽我的,而是聽着這一份感情。就跟巴倫和你一樣,你們之間的默契正在養成,等過了幾年,你們兩個就會象生死兄弟一樣。」
「我們不會在任何一個地方久待,這是我們的命。」她誠懇地看着艾伯特,知道前面的話未必能說通這個魔王角色,為了斯內德的安全,還需要一些理由。於是笑着道:「等到十四天後,應該就是可以出去的機會,哪怕要做出決定,也等出去了再說。嗯?」
確實現在決定就有可能鬧翻,艾伯特點了點頭,往旁邊看了看:「我有要去忙了,如果被看到我舒舒服服躺着,很多人應該就不舒服了。」
「想當頭只能這樣,祝一切順利。」她知道,該說的說了,那就走吧。否則要忌諱斯內德萬一從船里出來看到了什麼,會有想法。
艾伯特走了,從後面看,身材真是不錯。也只有當健美教練的雷格爾才能較量一下,而他卻有着斯內德的身手,魯道夫的老奸巨猾。卻沒有戈登一般的正義感和忠誠,但在這個環境下,反而是擁有了能生存的所有優點。
上天把他造得那麼好,能成為這樣的人,需要多少代的基因改良遺傳,難道就是為了送過來捅死嗎?只希望到最後不要成為敵人,哪怕是自己勝利,真的把刀插進對方胸口裏,還真有點捨不得。
斯內德他們終於從那艘破船里出來了,隨後又去了另一艘。一直混到了該吃晚餐時,這才回來了。
「有收穫嗎?」程千尋正在烤着肉:「野雞沒有,只有海鳥,我也不知道賊鷗的肉是怎麼樣的,所以還是烤了吧。」
火上還掛着一個鍋,魯道夫用根小樹枝挑開了鍋蓋往裏看了看:「是燙?」
「嗯,番茄醬白菜湯。」她往烤好的鳥放在了盤子裏,抽出小刀開始片起肉來:「十幾天下來,番茄都爛了,也只有番茄醬。白菜外麵皮幹了,裏面還能吃。還有別想喝到土豆雞湯了,土豆都發芽了,這裏面的是唯一幾個沒發芽的,湊合着吧。」
雷格爾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嘗了嘗:「味道不錯,你們試試。」
魯道夫也嘗了嘗:「就象我老家的番茄濃湯,確實味道不錯。」
「我來吧。」旁邊在海水裏洗了下手的戈登從她手裏接過烤鳥,速度極快地分割開。
她這下得空了,斯內德坐在了她旁邊,輕聲問:「我們走後,艾伯特和你說了什麼?」
還是看到了,有那麼多雙眼睛在,怎麼可能瞞得住?她長長吐出一口氣:「還不是想把我們全收了,我回了過去,現在當然他還是想着怎麼出去,但你還是要小心點。」隊友都是她的命,胳膊肘自然往內拐。
「看來他錢覺得還不夠,不打算退休。」戈登將鳥全部拆開,去旁邊洗了下手,拿起一塊肉,就地坐下啃了起來。
「也可能他喜歡追求刺激,幾千萬美元也夠用了。」雷格爾也坐下休息,吃了起來。咬了口肉後微笑起來:「程,比較起來,還是斯內德踏實吧?」
「什麼意思?」斯內德帶着幾分酸意:「是不是說我除了踏實之外,不如他?」
隊友們相互看了看後,對着斯內德點頭。也太老實了點,哪怕確實對方高了點、更有味道點,也不能這樣打擊人吧?把斯內德給氣得。
魯道夫安慰着:「程不會選他的,否則他還想有命?我去宰了他,死人長得再好,也是具屍體。」
「不用!我會親自動手動的。」斯內德側頭看了看她,伸出胳膊攬到懷裏,一下又笑呵呵了起來:「千尋一定不會的,我相信她。」
「別光是我。」她將一隻鳥腿塞進了斯內德的嘴,兇巴巴地道:「以後也有你選擇的時候,到時別給我出軌了。」
斯內德開心地將一塊肉也遞到了她的嘴邊,弄得其他隊友噓聲一片。
「你們肉麻不肉麻,簡直是刺激我們這些單身的。」雷格爾那個酸呀,都快倒翻醋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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