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道夫將繩子的一頭在戈登身上綁好後,又拿出二條毯子,將戈登的雙腿各包上一條。隨後拉着另外一頭,和程千尋以及斯內德走遠了點。對着戈登喊道:「我數一二三,數到三後喊跳,你就儘量往我們這裏跳。」
「好的!」戈登下半身保持原樣,扭頭回道。
魯道夫回頭對着程千尋和斯內德道:「哪怕是反坦克地雷,也說不定會出現問題,所以你們要儘量快的跑,戈登哪怕炸成了兩截,也先把他拖回來。」
「好的!」程千尋和斯內德點了點頭。可這又是另外個機率了,原本是千分之一的地雷卡殼機率,現在變為了千分之一地雷爆炸機率,這種。
「好,一、二、三、跳!」魯道夫喊出「跳」後,戈登猛地往後跳,而其他三個隊友,用力拉扯着繩子,飛速往後跑,將戈登死命的往後拽,就連頭都不回。
「轟~」的一聲巨響,戈登在火光中,也不知道是被熱浪轟出來的還是被他們拉出來的,飛落到了地上,隨後又被拖了一段距離。
「行了,行了!」魯道夫覺得差不多了,先一步停下。
大家都快步走到躺在地上的戈登身邊。程千尋擔憂地問:「沒事吧?」
戈登慢慢地從地上坐了起來,看了看他腿上包着的毯子,被彈片刮破了幾處,幸好有毯子包着,否則破皮流血在所難免;再抬頭看了看剛才所在的地方,被炸出了一個坑,四周的樹木樹幹上還有餘火燃燒着。
他機械式地側頭,有點發愣地看着魯道夫:「這是反坦克地雷?」
這顯然不是什麼反坦克地雷,如果反坦克地雷爆炸了。那麼爆炸強度根本來不及讓戈登全身而退。
魯道夫嘴角抿着一絲笑意,語氣依舊異常平靜:「可能我看錯了。」隨後和戈登一起猛地笑了出來。
太緊張的話就會讓人的動作僵硬,如果知道這是步兵地雷,那麼所有人都會有很大的心理負擔。越是想救,卻越是容易出事。
「你這混蛋,太壞了!」戈登笑着一拳頭打在了魯道夫肩膀上,魯道夫沒有生氣反而和戈登一起笑得象個孩子一樣。
現在怎麼辦。天知道這林子裏埋了多少顆地雷。但總是要出去的,否則很難說那些機械人聽到動靜後過來,誰都不願意和機械人有正面衝突。
戈登拿出一個手電筒,對着地面照了會兒:「走吧!」
斯內德有點擔心的問:「沒問題嗎?」
戈登先小心翼翼地踏出了一步:「地上有腳印,跟着腳印就是了。」
斯內德對着程千尋抬了抬眉,隨後看準了戈登落腳的地方,一個腳印一個步的踩着過去。
「跟着前人走過的路,有時這個道理是沒錯的。」程千尋戲謔了一句後,也跟着走。
這樣一來不會踩到地雷了。可步行速度肯定有影響。走呀走呀,走了好久,還沒出林子。
「真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斯內德一步步不敢怠慢地跟着,他呼吸也越來越沉重,而頭頂上的月亮已呈三十度角,再過二三個小時。馬上要白天。
程千尋也感覺身上的背包越來越重,可沒辦法,只有繼續走下去。
「別埋怨了。至少這裏沒有看到機械人。」魯道夫也一步步跟着,地面有點泥濘,沒踏過去一步,爛泥都幾乎沒到鞋子的鞋面。…
突然戈登不動了,原因是他身上還有其他隊友身上出現了一點點的紅色,這紅點還能移動,對準了所有人的腦袋、胸口等要害部位。
「自己人!」戈登喊道,慢慢地舉起了雙手,隨後對着身後的隊友輕聲道:「如果是機械人,早就開槍了。」
一個穿着邋遢。手中拿着裝着紅外線瞄準器槍支的彪形大漢,將槍口對準了他們,小心翼翼地挪過來:「口令!」
魯道夫大聲罵起粗話來:「尼瑪的。剛到這裏不久,誰知道什麼口令!你們頭是誰,我們就剩下這點人了,都是好手,需不需要?不需要我們就走人,自己單幹。」
現在大約所有倖存的人類一個個都缺衣少食,說不定是強盜。程千尋想了想後,故作可憐地道:「有沒有吃的,我好冷,好餓,還想有個地方睡一覺。」
男人說這話有點丟臉,可她是女人,說這樣的話,不但表明他們沒有食物,也被機械人追趕着,有着共同的敵人。
在只見紅光射來的黑暗中,有人問道:「你們是從哪裏來的?」語氣顯然有點放弱了。
魯道夫速度極快地回應道:「我們是四個城市的倖存下來的,早就走得沒方向了,這裏是哪裏?」
斯內德突然靈機一動,喊道:「約翰康納是誰?我們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一路找過來的。」
約翰康納不是終結者里的主角名字?要不是事態緊張,程千尋差點沒噴笑出來。
魯道夫居然也扯了起來:「我是他母親沙拉以前的好友的兒子,還知道他父親是誰。」反正說錯了也不要緊,至少也能證明他們是慕名而來,至於沒這樣一個人,那也是消息不靈通所致。
一個拿着槍、滿是鬍子渣的臉的男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鷹一般發亮的眼眸,陰沉地問:「他父親叫什麼?」
沒搞錯吧,還真是終結者劇情?
魯道夫很認真地回答道:「叫雷斯。」只有終結者發燒友或者魯道夫這樣記憶的人,才記得住。
這個男人看着魯道夫許久後,好象要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來一樣,隨後轉身冷冷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檢查一下他們。」從他身後又走出來三個拿着槍的男人。
程千尋的心「咯噔」一下,背包里有大量的物資,如果被搶去的話,那麼他們生的希望就很渺茫了。
戈登和魯道夫相互看了看後,先不動。斯內德甚至舉着雙手,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不要傷害我,我們都是自己人,不是嗎?」
當那些男人靠近後,戈登和魯道夫瞅准了機會後就不客氣了。
只見他們速度極快地一個非常專業的擒拿,就扭住了要來搜查的人。魯道夫從軍靴里抽出匕首和軍刀來,對準了對方的脖子:「別動!」
斯內德一個側踢將對方踢得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疼得動都不了後,趕緊地去看程千尋。
程千尋早就運用以前隊友教的防身術,就是插眼、揍鼻子、踢襠三步,擺平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是捂着要害部位,和被斯內德踢倒的男人一起弓着身體,在地上裝煮熟的大蝦。其實要不是她樣子太過瘦小,剛才又弄得那麼可憐,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也許這個男人不會吃那麼大的虧。
顯然不用幫忙了,斯內德忍不住笑了出來,對着她舉起了大拇指。而程千尋微微抬頭,一副接受誇讚的樣子。…
魯道夫擰着身材比他高半個頭的大漢手指,另一隻手拿着匕首對着他的眼珠子,只離半寸遠,陰鷙而言:「合作不了就放我們走,否則不客氣。」這個男人疼得臉色都變了,但就是擺脫不了他的鉗制,而且不敢動一下。
拿着手電筒的戈登,更是一隻手就制服了手下。三個男人一動手,只一二招就全部搞定。
一看就知道是高手,那個說要搜查他們的人,應該就是頭,不動聲色地道:「抱歉了,近期有仿真機械人冒出人類混進來,我們損失很嚴重,所以不得不小心。」
魯道夫卻沒有就此放手,依舊劫持着,反問道:「那麼你們怎麼證明你們不是機械人?」
斯內德冷笑着道:「我們就不試了,否則捅一刀看看就知道了。你們全部退後,我們安全後就放了他們。」
這下對方不得不放軟了,要麼不顧隊友的安全。這個頭於是道:「我叫比恩,這裏抵抗組織的頭。有冒犯的地方請原諒,我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說話的語調很讓人信服的樣子,戈登想放開手中的人,可見魯道夫依舊沒放,於是繼續緊緊地反扭着對方的手腕。
「聽到沒有,全部退後,我們安全之後一定放人。」魯道夫可不吃這一套,毫無商榷地道:「很抱歉,這一路上我們碰到的小偷強盜也夠多了,如果有冒犯的地方,也請原諒。讓開,全部走,讓我看到有一個人影,我就在他身上削一片肉下來。」
高壓之下下,就需要有人懷柔,如果沒有生的希望,狗急了都能跳牆、兔子急了咬人。程千尋反而柔聲地道:「聽他的吧,他真的能做到,我們說話算數的,我們也只是為了活命而已。」
那個叫比恩的人,帶着幾分無奈地果斷下命:「我們走。」
他和他身邊的幾個手下,就端着槍,槍口依舊瞄準了程千尋他們,慢慢地往後退。
突然間,魯道夫猛地帶着他鉗制的人往旁邊倒,還大聲喊:「隱蔽!」
「嗖~」一枚炮彈,帶着呼嘯聲,從半空中帶着火光的飛了過來。
大家紛紛往樹後躲,而斯內德立即一把抱住身邊的程千尋往旁邊臥倒。
「嘭~」炮彈觸及地面後,發出劇烈的爆炸聲和一人多高的火光,將地面砸出一個半尺的坑來。
「嗶,嗶~」一枚枚子彈也射了過來,打在地面、打在樹上。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就聽到有人驚恐地大喊:「是機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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