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們慢慢長大了,爸爸的事業也逐漸發展壯大,就在我們一家人以為終於可以過上好日子時,上帝卻在我十五歲那年,又帶走了爸爸。。 更新好快。」
田中秀雅說到這兒時,眼圈已經開始發紅,有水霧浮現。
高飛遞過一張紙巾:「你這個故事,很讓我感動。」
借着給田中秀雅遞上紙巾的機會,高飛飛快的向那道目光看去——隨即心中恍然:哦,我說怎麼總是感覺不舒服呢,原來這娘們也在飛機上。
被他在機場大廳狠狠諷刺了一頓的丘荷『露』,就坐在高飛後面不遠的地方。
「偷偷用怨毒的目光盯老子不要緊,但不要給我製造『抽』你的機會,我是不會錯過的。」
高飛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沖丘荷『露』森然一笑,後者趕緊低下了腦袋,開始玩手機。
田中秀雅沒注意到丘荷『露』就在後面,着急的說:「高君,我所講的這些都是真實的,並不是故事!」
高飛扭頭:「哦,可我覺得你說的這些,和電視裏演的那些狗血橋段差不多。呵呵,你別着急,我信你說的這些還不行嗎?我是真被感動了——田中小姐,你究竟想表達個什麼意思呢,最好還是直接說出來吧,別這麼轉來轉去的,頭暈。」
被高飛識破自己的所圖後,田中秀雅俏臉一紅,垂下眼帘喃喃的說:「我、我想請你告訴離子基金那邊,能不能讓大合集團的損失少一些?高君,請你不要否認,我知道你能做到的。」
「我能做到?你怎麼比我自己都有信心?哈。」
高飛曬笑一聲,問道:「是,也許我真能做到,不過我有什麼義務再幫助你呢?你幫我找到了秦城城,我幫你避免了大合集團的破產,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的了,我們又不是真正的朋友,我有必要再為你的事情『操』心嗎?」
「高君,我們難道還算不上朋友嗎?」
田中秀雅臉『色』一變,正要說什麼時,高飛卻打了個哈欠:「別說了,下了飛機後我們就是路人了,拒絕你對我來說,沒有半點心理負擔的。」
田中秀雅緊咬着嘴『唇』,看着閉眼休息的高飛愣了很久,才低低的嘆了口氣。
因為天氣原因,飛機比原定的時間要晚了一個半小時,等飛機降落在紐約機場時,已經是當地時間上午十一點了。
(從冀南到紐約的飛機,在空中大約飛行20個小時左右,高飛登機時是華夏晚上十一點半,20多個小時後又是晚上,美國卻是白天。)
從香港那邊起飛後,田中秀雅就再也沒和高飛說過一句話,除了睡覺,就是獨自發呆。
高飛才不會管她做什麼,就算她表現的再楚楚可憐,可也無法讓他忘記梁明所受到的傷害:田中秀則為了照顧妹妹,晚上給她講故事,講着講着就睡着了,的確很可憐,但相比起梁明背着高飛跑半夜求醫的經歷來說,他覺得田中兄妹還是很幸福的,最起碼這兄妹倆有父親,而他們都是孤兒。
飛機舷梯落下後,乘客開始排隊下飛機。
坐飛機就像坐公『交』車那樣,既然到了終點站,沒必要着急先下去。
高飛倚在舷窗上,左手『揉』着下巴望着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田中秀雅也沒有急着下去,等所有乘客都走到機艙口那邊後,才站起來,給高飛深深的鞠了一躬,嗓音有些沙啞:「高君,拜託了!」
高飛頭也沒回的說道:「我也拜託你,別再纏着我好不好?」
田中秀雅愣住,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在空姐的柔聲提示聲中,默默走向了機艙口。
「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夠在美『色』面前無動於衷了。」
高先生很自豪的誇了自己一句,這才站了起來。
「美國,我來了,我看到,我征服這片『肥』沃的土地。」
站在機艙口,高飛展開雙臂,深深的吸了口氣時,空姐說話了:「先生,請您下機,我們要檢修飛機了。」
「掃瑞。」
高飛打了個響指,從口袋中拿出個大墨鏡戴在臉上,左手扶着樓梯,邁着優雅的步伐走下了舷梯。
「土鱉,第一次坐飛機吧?看把你給驕傲的。」
那個空姐低聲說了句,轉身走進了機艙內。
走在舷梯中間時,高飛看到了一個瘦小的身影,快步走向候機大廳那邊的人群中閃動了一下,接着就傳來一陣微微的『騷』擾,馬上就平息了。
一個小『女』孩走路撞到別人身上,這是很正常的事。
孩子嗎,渾身充滿活力,走路蹦蹦跳跳的,難免會碰到別人。
不過,如果這個孩子撞在丘荷『露』身上時,右手卻飛快的伸進她口袋又縮回的話,那麼就有些蹊蹺了。
高飛摘下墨鏡,饒有興趣的向那邊看去:「嘿嘿,沒想到這小丫頭原來是個小扒手,有意思,看來在香港機場時那幅慘樣也是裝出來的。」
那個『女』孩子仿佛聽到了高飛的笑聲,猛地回頭看來,沖他吐出
舌頭做了個鬼臉,隨即鑽進了人群中不見了。
假如『女』孩子偷的是別人東西,高飛也許會感到不高興,沒有誰喜歡幫一個小偷的,但如果被偷的這個人是丘荷『露』嘛,關高先生什麼事?
來到行李處拿了自己的背包,高飛快步走進了候機大廳。
大廳『門』口前面,很多人都圍在那兒,有的手上舉着牌子,上面寫着某人、或者某單位的名字,不過也有個膚『色』黝黑的傢伙,手裏舉着的牌子上,卻畫了兩根黃瓜,一根大,一根小,很是顯眼。
高飛走過去,一把奪過那個硬紙做的牌子,在黑哥們的光頭上砸了一下,痛心疾首的說:「老詹,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發『騷』,你以為美國『女』人就喜歡吃大黃瓜嗎?」
「我只是想告訴你,在美國『混』得好不好,這玩意的大小是個關鍵。」
詹姆斯哈哈大笑着,和高飛來了個熱烈的擁抱,拍打着他後背說:「歡迎你時隔兩年後再次來到美國,希望你能玩的開心。」
高飛嘆了口氣,把他推了出去:「唉,你覺得我會玩的開心?」
詹姆斯神秘的一笑,接過高飛扔過來的背包:「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你會有驚喜的。」
「除非你那玩意變成『毛』『毛』蟲。」
高飛不以為然:「走吧,大猩猩他們呢?敢不來接哥們,問問他們以後還想不想『混』下去?」
「你很快就會看到他們了,我想你會吃驚,然後感動。」
「屁,你們總是會讓我吃驚,卻很少讓我感動。」
高飛一臉的警惕:「說,那些傢伙要玩什麼『花』樣?」
詹姆斯笑而不答,把背包搭在肩膀上,率先走出了候機大廳。
從本次航班上下來的旅客,一部分出了大廳後直接坐上車走了,還有一部分站在台階下面,等人或者找出租車,丘荷『露』也屬於此列,正在那邊打電話。
「人呢?」
高飛站在台階上兩旁看看,卻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影。
詹姆斯右手食指放在嘴邊,呼的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隨着口哨聲響起,人們就看到從候機大廳的東邊拐角處,緩緩駛來一列車隊。
車隊不大,也就是六輛車,卻是清一『色』的黑『色』奔馳防彈房車,首尾相連,看上去就像一列列車那樣。
在這列列車的首位,還各有一輛警車。
黑『色』奔馳防彈房車,在美國街頭並不少見,少見的六輛車會湊到一塊,這就有些隆重、奢侈的味道了。
馬上,人群中就響起了驚訝聲:「哇噻,這是要迎接什麼大人物啊,外國元首嗎?」
在眾人的驚訝,詹姆斯的得意目光中,車隊停在了台階前,第一輛車車『門』打開,一個身高差不多有兩米,體重足有一百三十公斤,好像一座黑塔更像一個大猩猩,偏偏穿着一身雪白的西裝,打着紅『色』領帶,鼻子上架着個大大蛤蟆鏡的傢伙,從上面走了下來。
猴子,老頭,包括明天就要成為新郎新娘的白板和芭芭拉,從後面車子上走了下來,都穿着筆『挺』的白『色』西裝站在車『門』前,好像標杆一樣。
「次奧,不就是來接機嗎,搞得這樣『騷』包做什麼,『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高飛抬手在詹姆斯的肩膀上砸了一拳,快步走下台階看着大猩猩認真的說:「以後你就當我在美國的專職司機了。」
「能夠成為你的專職司機,是我的榮幸。我尊貴的客人,請。」
大猩猩微微一彎腰,拉開了車『門』。
高飛微微一笑,抬腳正要上車時,忽然就聽到背後有個『女』人的尖叫聲響起:「哎喲,我的錢包呢?我的錢包哪兒去了?」
高飛扭頭看去,就看到丘荷『露』正在那兒手忙腳『亂』的找錢包。
「可憐的孩子,但願美國人民看在你可勁兒替他們鼓吹的份上,能夠為你免費提供出租車等服務。」
高飛很歐式化的聳聳肩,抬腳上了車。
大猩猩隨後上車,剛關上車『門』,前後兩列警車的警笛聲就響了起來。
車子一啟動,和高飛並排坐在後面的詹姆斯就嘿嘿笑道:「怎麼樣,有沒有讓你覺得自己是外國元首的感覺?」
「非常有。」
高飛滿臉的警惕:「僱傭這麼多車子來接機,不會是讓我掏出租費用吧?」
詹姆斯還沒有回答,開車的大猩猩就爆笑起來,向後伸出手:「老詹,你輸了,三千美元,快快拿來!」
詹姆斯一臉的沮喪,低聲咒罵了句,很不情願的拿出一疊鈔票,狠狠拍在了大猩猩手中。
大猩猩用力親了鈔票一口,狂笑道:「我這可是第一次打賭贏你,上帝終於開始青睞我了!」
「打賭?」
高飛滿腦袋的霧水:「你們打什麼賭?」
詹姆斯翻了個白眼,說:「我們賭你在上車後,會不會關心車隊的租金情況。我賭你不會關心這個問題,結果你卻害我輸了三千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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