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短的時間內?不怕把他給嗆死?」
看着那一大碗稀粥,高飛覺得樓蘭王玩的有些過了,還真有可能會把老喬治給嗆死。
樓蘭王反問:「想不想他活下來?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你是,你們全家都是。」
高飛嘆了口氣,伸手掐住已經昏『迷』不醒的老喬治下巴,稍微一捏強迫他張開嘴,從托盤內拿起塑料管子,就『插』了下去。
老喬治雖然在昏『迷』中,可他喉嚨里被『插』了根管子後,身體還是做出了本能反應,開始咳嗽着掙扎。
「讓他保持安靜!」
樓蘭王低喝一聲,阿三趕緊抱住了老喬治的雙手。
看到爺爺昏『迷』中還那樣難受的樣子後,妮兒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淌了下來,狠狠瞪着樓蘭王,看樣子等會兒老喬治要是沒啥反應的話,她會把這個修『女』幹掉。
就用同樣的方式給她灌食,活活的把她給撐死!
別以為妮兒長了張善良清純的臉蛋,就沒有殺人的狠心了,別忘了人家在家族利益面前,曾經把親兒子也捨得下的。
崔教授卻沒生氣,眼裏『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好像明白了什麼。
在樓蘭王的遙控指揮下,高飛麻利的把漏斗安在膠皮管上,端起稀飯就倒了下去。
真像獸醫給豬灌食那樣,稀飯順着管子嘩嘩的淌了下去。
老喬治的反應卻越加『激』烈了。
當然,他已經咳嗽不出來了,甚至連鼻音也發不出,只是拼命的掙扎,搞得阿三很緊張,全力把他抱在懷裏。
看着漏斗中的稀飯呼呼往下淌,老喬治身子猛地一『抽』一『抽』的,高飛都有些不忍了:恐怕今天就是老喬治歸天的日子。唉,一代金融大家,以這樣的方式嗚呼,相信被他荼毒過的東南亞人民在得知後,肯定會歡呼雀躍不已吧?
不過莫邪征東這『女』人也夠毒的,明明這次是因為妮兒搶了她駙馬才來殺人的,卻用這種卑鄙方式,老子還被迫做幫凶……
就在高先生心裏誹謗不已時,老喬治的反應更加劇烈了,兩根『腿』猛地抬起狠狠砸窗,阿三都快按不住他了,高飛只好抬起一隻腳,按在了他『腿』上。
妮兒的淚水流的更加暢快,當漏斗中最後一些稀飯淌下管子後,樓蘭王忽然低喝一聲:「拔掉管子!」
高飛下意識的,抬手抓主管子,就從老喬治嘴裏『抽』了出來。
「咳!」
老喬治猛地大聲咳嗽出聲,張嘴就噴出了一口稀飯,把端着托盤的鄭燕西噴了一腦袋。
綠豆熬成的稀飯本來是綠顏『色』的,但被老喬治噴出來後,卻變成了黃黑『色』,還夾雜着血絲,要多麼噁心,就有多麼噁心。
鄭燕西扔掉盤子,尖叫一聲轉身就跑了出去。
「咳,咳!」
老喬治繼續劇烈咳嗽,剛灌進去的稀飯,被他吐出了一大半。
不過稀飯的顏『色』到了後來後,卻變得正常了一些。
「咳——難受死我了!」
咳出最後一口稀飯後,老喬治大聲申銀着喊了一句,睜開了眼睛。
已經淚流滿面的妮兒,看到爺爺竟然睜開眼睛後,也顧不得窗上滿是噁心的嘔吐物了,欣喜若狂的撲了上去,一把推開阿三抱住了他,尖聲叫道:「爺爺,爺爺,你終於醒了!」
老喬治回到紐約的第三天,就已經昏『迷』不醒了,無論那些大夫用什麼治療手段,他都直愣愣的裝死人,只能靠着輸液來維持老命。
可現在,他卻睜開眼,說他老人家是多麼多麼的難受。
最主要的是,他那張死灰『色』的臉上,竟然浮上了一抹紅暈。
生機。
這就是生機,崔教授這個韓醫大國手能確定,就像見了鬼那樣瞪着老喬治,嘴『唇』顫抖的就像蒼蠅在揮動翅膀。
「哎喲,難受死我了……餓,我餓了,要吃飯。」
老喬治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喊餓。
「好,好,你想吃什麼?」
狂喜的妮兒轉身,看着樓蘭王:「樓蘭莫莫,我爺爺能吃什麼?」
樓蘭王依舊淡淡的說:「稀飯,燉爛了的麵條,現在他的胃只能消化這些玩意。要想吃『肉』,最少得在三天之後。」
「好,那就麵條。阿三,快去!」
隨着妮兒的大聲吩咐,阿三腳下生風,帶着一身的腥臭一溜煙的去了。
高飛就算再傻,也能看出老喬治已經從鬼『門』關內爬出來了,可他還是不敢相信,讓那麼多世界名醫都束手無策的老死病,竟然被一碗綠豆飯給治好了。
難道,樓蘭王在稀飯里偷偷灑了修羅膽?
修羅膽,真有這麼神奇的功效?
以後老子在遇到快死之人時,是不是也用這種辦法救人?
這可是最為經濟實惠的辦法了,只是不知道樓蘭王有沒有那麼多的修羅膽來糟蹋……就在高飛幻想有一天他也許會成為一世界名醫時,樓蘭王又發話了:「給他一杯溫水,讓他漱口。」
妮兒問道:「這也是治療
方案之一嗎?」
「不是,我只是受不了他嘴裏髒兮兮的樣子。」
「哦。高飛,快點,給爺爺去倒水。」
「好的。」
想到老喬治活過來後,能幫自己『女』人和兒子撐起一片天,高飛也開心了起來,屁顛屁顛的去倒了杯溫水過來。
親眼見證爺爺奇蹟般的恢復,妮兒欣喜若狂中再看向樓蘭王時的眼神中,已經帶有了『再生父母』的感『激』,只是想到剛才還曾經那樣仇視人家,又有點不好意思,只好給高飛使眼『色』,暗示他先帶『女』神醫,還有崔教授倆人去客廳,她得給爺爺收拾一下。
對妮兒的這個請求,高飛自然無法拒絕,很客氣的請樓蘭王三人移步到客廳內。
「你們的洗手間在哪兒?」
進來後連手都沒『露』一下的樓蘭王,在來到客廳時冷冷的問高飛。
「哦,請跟我來。」
高飛知道,樓蘭王這是要找地方和自己單獨說點什麼,對臉『色』有些蒼白的崔教授點了點頭,走向了洗手間那邊。
跟着高飛拐過走廊後,樓蘭王就停住了腳步。
高飛倚在牆上,嘆了口氣直接問道:「說吧,我聽着呢。」
樓蘭王拉下臉上的黑紗『蒙』面,『露』出了她那張驚世絕『艷』的臉,不過卻沒有一絲笑臉,冷冰冰的就像雕像,一點也不像平時故意發嗲的樣子:「我已經知道是誰泄『露』的天堂病毒了,也去過破軍在內華達州死亡谷內的分部了,不過有人提前通知了他們,等我趕去時,那兒已經空無一人了。」
是誰泄『露』的天堂病毒,高飛不感興趣,反正他也不認識樓蘭王在外面那些手下,只是對她查出破軍分部有些驚訝:「你是怎麼知道破軍分部在死亡谷的?」
樓蘭王淡淡的說:「柳崇山告訴我的。」
「柳崇山?你也認識他?」
高飛眉頭微微一皺。
那天高飛在咖啡店和柳崇山見面時,老柳明確告訴他說,倆人能不能合作干軍火買賣,就是研製、生產並銷售生化炸彈,當時高飛直接拒絕了。
高飛拒絕的原因很簡單,除了他不想做這種遭天譴的生意外,最重要的就是知道樓蘭王在追查天堂病毒泄『露』一事。
高飛堅信依着樓蘭王的能力,早晚能查到破軍頭上,毀掉天堂病毒。
所以說呢,柳崇山那個生化炸彈的生意,可以說是有賠無賺,只有傻瓜才會合作。
不過當時高飛卻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柳崇山,因為老柳對他也隱瞞了許多他想知道的事。
人們之間的互相『交』往,是以相互坦誠的深淺來決定的,既然柳崇山在某些事上瞞着高飛,那高飛又憑什麼把這些告訴他?
「他那樣的人還沒有資格被我認識。」
樓蘭王酷酷的說完,眉梢間又有了高飛所熟悉的『盪』漾之意:「不過那天在咖啡廳,你們說話的聲音也太大了些……」
她還沒有說完,高飛就明白了過來:「你在追蹤我!」
樓蘭王嘴角微微翹起:「恰好碰上而已。」
「騙鬼去吧。」
「我就是追蹤你,你能把我怎麼樣?」
「不能。」
高飛悶悶的問:「那我撒『尿』時,你有沒有在旁邊看着?」
樓蘭王咯的一聲笑,讓空『盪』『盪』的洗手間猛地一亮,聲音變得又膩,又嗲:「看了,和書上描繪的略微有些不同,要醜陋很多。我這才發現,你每次完事都得稍等片刻,然後再哆嗦幾下,一臉愜意的樣子,那模樣看起來很噁心呢。」
高先生老臉一紅:「不要臉!敢壞我清白,我和你拼了!」
樓蘭王抬手擋住衝過來的高飛,笑道:「行了,別裝模作樣的了,很奇怪你會臉紅。說正事,你絕對猜不到是誰泄『露』了天堂病毒。」
推開樓蘭王的手,高飛一臉的悻悻:「是誰?****屁事。」
——
妮兒安頓好老喬治,重新換了一身衣服來到了客廳內,就看到修『女』到背着雙手靜靜的站在窗前,高飛臉『色』有些『陰』沉的坐在沙發上吸煙,崔教授和鄭燕西倆人,則坐在另外一張沙發上,低垂着眼帘默不作聲。
四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古怪。
受到這種氣氛的感染,妮兒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隨即恢復了正常:「抱歉,我來晚了。」
崔教授從沙發上站起來,強笑着說:「妮兒小姐客氣了,令祖今天康復乃是大喜事,崔昌宰在這兒恭喜了。」
「謝謝崔教授。」
妮兒走過去拿起水壺,親自給崔教授滿了一下水道謝:「這些天為了爺爺的病情,讓你勞心了。」
「為病人排憂解難,職責所在,當不上一個謝字。」
崔昌宰擺着手,眼角瞥了眼窗前的樓蘭王,壓低聲音說:「妮兒小姐,令祖如今已經康復,也是我該離開的時侯了,再見。」
妮兒知道崔昌宰現在沒臉留下了,也沒勉強:「好的,我已經讓管家略備薄禮,還請崔教授笑納。」
崔昌宰也沒說不要,笑了下給鄭燕西使了個眼『色』正要走,卻聽樓蘭王說:「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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