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有什麼話不能在這兒說呢,也沒外人!」
聽老爸說要和高飛單獨說兩句後,沈銀冰心中一緊:難道爸爸看穿我們是在演戲了?
高飛倒是無所謂,不動聲『色』的站起來:「好啊。」
「小冰,你別管了,我不會為難小高的。呵呵,我和他要談的,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兒,你們『女』孩子不方便聽的。」
蘇北山笑呵呵的說着,一拖椅子,到背着雙手率先先走出了餐廳,向樓梯走去。
高飛剛要跟上,卻被沈銀冰拽住衣襟,低聲說:「高飛,你可千萬不能漏餡!」
高飛一臉的茫然:「漏餡?漏什麼餡?」
沈銀冰咬了下小白牙,低聲罵道:「你裝什麼傻呢!哼,小子,你要是敢對我爸說出咱倆是演戲的,我絕饒不了你!」
高飛嘿嘿一笑,看着顏紅一語雙關的說:「你放心,就憑我的演技,哪怕是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做事,也不會讓人看穿的。」
……
高飛走出餐廳後,才看到海伯站在樓梯口,打了個招呼:「海伯,吃過了沒有?」
「吃過了。」
海伯臉上的笑容,還是和剛認識高飛時的那樣溫和,忠厚:「蘇董讓我帶你去書房,請跟我來。」
高飛看了他一眼,邁步走向樓梯:「那就麻煩海伯了。」
蘇北山的臥室在二樓的最東邊,書房就挨着他的臥室。
海伯替高飛打開房『門』,微微彎腰:「高飛,請。」
高飛邁步走進了書房,海伯跟着走了進來,關上房『門』站在了『門』後。
書房裝修的是古『色』古香,書桌後面都是紅木打造的書架,一人多高,上面擺滿了書籍,多是磚頭一樣後。
蘇北山站在後窗前,遙望着別墅後面的樹林,動也不動。
高飛也沒有問,徑自走到書桌前面那把椅子前,做了下來,隨手從書桌上拿過一本書,看了眼封面,卻是線裝本的《消失的文明——樓蘭》。
過了足足五分鐘後,蘇北山才轉身,看着高飛緩緩的說:「高飛,你應該知道我要和你說什麼了吧?」
高飛笑了笑,把書放回桌子說:「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你要和我說什麼?」
高飛如此無禮的回答,蘇北山竟然沒有生氣,走到書桌後坐下,雙手合攏放在桌面上:「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讓你上來,其實就只問你一個問題。」
高飛很乾脆的回答:「你說。」
蘇北山死死盯着高飛的眼睛,沉聲問道:「你是不是真喜歡小冰?」
高飛本以為,蘇北山這次叫他上來,就是要和他攤牌的,比方問他的來歷,問他既然明知道暴『露』了,卻為什麼還敢來蘇家別墅等問題。
但他真沒想到,蘇北山卻說只問他一個問題:是不是真喜歡沈銀冰。
看到高飛有點愕然的樣子後,蘇北山又說:「你可以考慮清楚了之後再說,但我希望你能說真心話。」
「我能不能『抽』煙?」
高飛問道。
蘇北山點頭,從『抽』屜里拿出一盒黃鶴樓,和火機放在了桌子上。
高飛『抽』出一顆煙,又『摸』起火機點燃,他在做這些動作時,很慢。
噴出一口淡青『色』的煙霧後,高飛才說:「如果愛和喜歡的意思不同,那麼我想我暫時還沒有愛上沈總。不過,有時候我倒是覺得,和她在一起時,心裏很放鬆。」
蘇北山也點上一顆煙,笑了笑:「這你只是喜歡她,卻不愛。」
高飛點頭:「可以這樣說吧。但我可以告訴你,不管我們最終會鬧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去傷害她。因為她好像不了解她的父親,她是無辜的。」
蘇北山低低的嘆了口氣:「唉,她是不了解我——高飛,我可以從你眼裏看出,你剛才所說的是真話,不管我們怎麼樣,你都不會傷害她。但我想知道,如果她有什麼危險時,你會不會不顧一切的去保護她?」
在煙灰缸內彈了彈煙灰,高飛笑道:「這個問題就不好說了,畢竟我和她並沒有太深的感情。幫她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是可以的,但我不敢保證,我會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險去幫她,因為她早晚會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想,就算我能那樣做,她也不會原諒一個要殺她父親的人吧?」
蘇北山看着裊裊騰起的煙霧,沉默了片刻才說:「你接近小冰,就是為了方便殺我吧?」
高飛搖頭:「開始並不是的。因為我認識她,很有戲劇『性』。而且那時候,我也不知道她是你『女』兒,更不知道你會價值三百萬美金。」
「哦?原
來你只是個職業殺手?」
蘇北山眼睛一亮,神『色』好像輕鬆了很多:「那你能不能說說,你是怎麼認識她的呢?」
「嗯,讓我想想啊,我認識她呢,還得從我找工作開始說起。」
高飛想了想後,就把他怎麼找工作,怎麼遇到沈銀冰和她發生誤會,又是怎麼去了北山集團總部,和她簽約冒牌男朋友的事兒,詳細的說了一遍:「嘿嘿,大概就是這樣子了。其實在我上來時,她還威脅我,不許『露』出馬腳呢。唉,可惜她根本不知道,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嘴巴大,能吃能喝,心裏存不住話。」
「原來是這樣,也虧她為了糊『弄』我,費這麼大『精』神了。呵呵,不過這次她做的不錯,因為她好像遇到了一個可以為她擋風遮雨的男人。」
蘇北山說着,爽朗的笑了幾聲。
高飛陪着笑了兩聲,還主動為又叼上一顆煙的蘇北山點煙。
如果沈銀冰看到這一幕,還以為他們『翁婿』相談甚歡,肯定會很高興。
放下火機後,高飛也盯着蘇北山的眼睛:「你現在已經我只是她的合約男友,又是個職業殺手了,你為什麼還放心我和她『交』往?」
蘇北山收起笑容,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高飛問:「故事總有『女』主嗎?要是沒有,或者不漂亮,那我沒什麼興趣。」
蘇北山淡淡的說:「你覺得小冰漂亮嗎?」
「還可以吧,算是極品妞兒。」
「故事中有個『女』主,『女』主就是小冰的母親,沈若萱。」
蘇北山吐出一口煙霧,煙霧把他的整張臉就掩藏了起來,看上去很不真實,包括聲音,聽起來都輕飄飄的:「三十多年前,那時候我還在機關部『門』上班時,認識了若萱,並在幾年後結婚,次年生下了小冰。同年,我辭職下海,開始創辦北山集團。很多人都以為,在那個時代我能辭職下海,是有很大的魄力。但他們卻不知道,我根本
不想辭職,我是被迫的。」
蘇北山慢慢的閉上眼,聲音更加的空靈:「我屬於一個組織,很神秘的組織。這個組織從漢朝末年就存在了,不但沒有因為時代發展而消散,反而到了三十多年前,更加神秘,龐大——至於這個組織存在的宗旨是什麼,我就不和你說了,你只需知道它很神秘,擁有駭人聽聞的財富和關係網就可以了。唉,那時候組織上讓我辭職下海,以我的名義來創建北山集團,給予了我極大的財力、人力支持。如果沒有組織的支持,北山集團不會做到今天這種地步。」
掐滅煙捲,蘇北山繼續說:「成立公司後,我為組織做了很多事,也很開心,因為我給若萱母『女』倆提供了優越的環境,這一切,她不知道。」
說到這兒後,蘇北山沉默了很久,才緩緩說道:「但紙里終究包不住火。一次偶然的機會,若萱發現了我的秘密——高飛,你知道嗎,我到現在都一直後悔,後悔當時若萱在發現我的秘密後,為什麼沒有帶她們娘兒倆遠走高飛……儘管那樣做的結果,是我們一家三口都會死,但總強過讓她一個人被害,要好很多!」
蘇北山說到後來這句話時,已經開始咬牙,面目也猙獰起來。
高飛眉頭皺起:「殺人滅口?」
蘇北山嘴角劇烈『抽』動着,過了很久才淡淡的說:「若萱死了後,如果不是有嗷嗷待哺的小冰需要我,我想我會——呵呵,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活下來了。我活着,除了也要讓小冰幸福,最重要的就是要查出殺害若萱的人。」
高飛又問:「你查出來了沒有?」
蘇北山搖頭:「沒有,我幾乎算是窮極一生了,但還是沒有找到那個人。但我不會放棄,我要利用我所掌控的力量,『精』心策劃一場『陰』謀,讓整個組織起內訌,最終覆滅!呵呵,經過二十多年的不懈努力,我終於取得了一點成就,但也引起了組織的懷疑。」
蘇北山又笑了笑,這次卻有些得意:「不過,他們卻不敢輕易動我,因為他們不知道,經過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後,我手裏究竟掌握了什麼力量,更不敢『逼』我太緊,所以才把我掛上了of殺手平台,試圖用殺手來刺探出我的實力。」
高飛苦笑:「於是,我出現了。」
「嗯,從得知你發燒的消息後,我才知道那晚被摘桃誅走的人就是你。」
蘇北山語氣越發輕鬆起來:「摘桃,就是藏在我臥室中的白『色』影子,那是一隻狒狒。摘桃的利爪中、口腔中都藏有一種基因轉變過肺炎病毒,任何人被它抓傷,或嗅到它嘴裏的臭氣,都會莫明其妙的發燒,然後全身浮腫的等死。」
聽蘇北山說出這些後,高飛才驀然明白:他差點死在那場高燒中的原因,竟然是來自一隻狒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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