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單方面扣掉電話後,高飛馬上就回撥了過去。
對方卻傳來關機的提示聲。
「唉,我是真的有事,你為什麼就不信任我呢?」
拿着手機望着遠處呆了片刻,高飛想了想決定給眼鏡打個電話,請他幫忙通融一下。
天知道那個三隻手在跟誰通電話,高飛接連撥打了好幾次,手機中都在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氣的他接連罵了那個傢伙好幾聲。
「算了,現在急着解釋也沒多大用處,反正總有一天她會明白我沒有騙她的。」
有些頭疼的撓了撓後腦勺後,高飛快步走下了山包。
既然高雲華那邊已經決定後天正式開展行動,那麼高飛必須得今晚找陳果果商量一下,請她跟自己同去蒼蘭省,力保郝連偃月的絕對安全。
高飛剛走下小山包,就看到一個黑影站在他車前,正靜靜的看着他。
「是你?趙科長,有什麼事嗎?」
高飛走近了幾步,才認出背對着月光的黑影,原來是趙嫻靜。
自從趙友賓離開冀南後,趙嫻靜也辭掉了在三建的工作,靠着真本事應聘來到了天涯集團,擔任了分車間這邊化驗科的科長。
趙嫻靜為什麼要應聘來天涯集團,高飛心裏很清楚。
不過他也沒點破,畢竟他奪走了趙嫻靜的第一次,倆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關係也是很不一般了,看在那層關係上,她想借勢就借勢吧。
「高總,我有點私事想麻煩你一下。」
既然高飛稱呼她為趙科長,那麼趙嫻靜也以官方稱呼來回應他。
跟王晨打過一通電話後,高飛心情不怎麼樣,如果趙嫻靜找他是為了公事,也許他還會耐着性子聽聽。
但既然是私事高飛自己的麻煩都一大堆,哪有心情去管她的私事?
「哦,我現在需要去外地一趟,急事。」
高飛打開車門,對趙嫻靜說:「如果有什麼私事,或者是生活上需要什麼幫助,你去找老王,他會幫你安排好的。」
說完這句話,不等趙嫻靜說什麼,高飛就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啟動車子向村外駛去。
望着迅速消失在彎道後的後尾燈,趙嫻靜用力咬住了嘴唇,望着那邊呆了很久後,才失魂落魄般的向前走去。
曾幾何時,她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趙家大小姐。
但就因為趙率的狂妄不理智,結果葬送了他自己的性命,趙友賓黯然退居二線,她本人清白被奪走後,還得委曲求全的呆在高飛身邊,為趙家努力爭取某些機會。
以前,就算她比不上高飛,可畢竟是堂堂大小姐。
可是現在,高飛都懶得跟她多說一句話。
一個連話都懶得跟她說的人,又怎麼會關心她是死活?
「呵呵,李男哲,也許唯有我死了,你才會放過我們趙家吧?」
趙嫻靜就像遊魂那樣,在街道上慢慢走着,喃喃的說道:「如果非得是這樣,那就讓我死吧人活着,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兒,最大的區別,不過是早死幾十年,跟晚死幾十年罷了。」
高飛可不知道,趙嫻靜要跟她所說的私事,竟然會關係到她的生死,開車駛出方家村後,就把她給徹底忘掉了,開始再次在腦子裏模擬那個計劃實施時,可能會出現的漏洞。
冀南距離德城不是太遠,大概有兩百公里左右吧,依着高飛開車的速度從高速上跑,最多也就是一個小時。
晚上十點鐘時,高飛的車子聽到了天涯集團德城分廠門前,嘀嘀的按了下喇叭。
當初在這邊秘密籌辦工廠時,為了確保這邊的安全,高飛仿照冀南天涯集團的建廠模式,在廠區內蓋起了一棟十幾層的大樓,集辦公和住宿為一體。
陳果果,和連雪的六個姐妹,都住在廠區內。
幾個安保人員從小門中走了出來,來到車前後,其中一個大咧咧拿起手電照着車窗,問道:「誰呀,你找誰?」
高飛落下車窗,抬手擋住手電光,回答說:「我找陳總,她在不在?」
「你找陳總?」
梁三炮是梁家村村長家的大少,當初老王負責來這邊秘密建廠時,因為佔地等工作,曾經跟村長大人打過多次交到,並承諾等廠子建起後,會在招工方面優先考慮梁家村人民。
梁三炮身為村長家的大少,別看初中畢業後就在家胡混,但進場後卻當仁不讓的成了保安處的一把手。
今晚梁處長值班,正在傳達室內跟兩個手下小聲談論陳總有多麼可人兒呢,卻有輛車打斷了他們的談性,並大言不慚的說要見陳總。
梁處長這就怒了:「靠,你到底是誰呀?陳總也是你想見就能見得?你以為你開了輛破奔馳,就比我們鎮長還要牛比?知道不,我們鎮長想求見陳總都沒被滿足過呢,真是莫名其妙,趕緊走人,免得哥們發火!」
高飛以前也曾經來過一次分廠,不過那時候沒看到梁三炮,所以倆人誰也不認識誰,此時聽他這樣說後,也有些生氣,開門就走了下來。
但接着,他就失笑出聲,心想:看來我真是被那些破事給搞昏頭腦了,這傢伙這麼維護果果,我幹嘛要跟他生氣呢?
乾咳了一聲後,高飛語氣儘量溫和:「你給陳總打個電話,就說高飛來找她,她肯定會讓你放行的。」
「啊,你真是高總!」
梁三炮還沒有說什麼,他身邊一個保安驚叫出聲了。
梁三炮扭頭訓道:「什麼高總矮總的?能多高啊,有咱陳總高嗎?」
那個保安趕緊趴在梁處長耳朵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梁三炮聽了後身子就是一哆嗦,手電筒啪噠一聲掉在了地上,看着高飛吃吃問道:「你、啊,不,您就是總部的高、高總?」
話說高先生很喜歡別人對他前倨後恭的態度,很有風度的溫和笑道:「是的,我就是高飛。現在你可以打電話請示你們陳總了吧?」
「不可以啊,我是說,不用請示!」
梁三炮結結巴巴的說:「陳總早就說過了,無論高總您什麼時候大駕光臨,都可以直接去大樓那邊找她都還愣着做什麼呢,還不趕緊給高總開門!」
那倆手下立即慌裏慌張的打開了鐵柵欄,高飛駕車駛進廠區內老遠了,回頭看時還發現他們三人仍舊站在原地,微微彎着腰,一副夜色都遮不住的孝順樣子。
陳果果住在大樓的最高層,十三層,與連雪那六個姐妹住在一起。
高飛來時,連雪那些姐妹正在樓前花壇邊乘涼,看到是他來了後,都嘰嘰喳喳的圍了上來,跟他開玩笑。
高飛跟他們已經相處久了,這些妮子以前個個都不是善茬,金盆洗手後卻沒有改變江湖兒女的豪爽,所以相比起兔子、李德才他們這些擅於溜須拍馬的傢伙們來說,更讓高飛感到一種由衷的親切。
「喲,高大官人,你咋大半夜來找我們陳總啊,不會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精力旺盛的無處發泄,所以才不辭百里的跑來求歡吧?」
青瓷十二釵中的小六,是性格最開朗的一個,所以說話最隨便。
「這都說什麼呢?高總我有你說的那樣沒出息?一個個的都給我閉嘴,再敢亂嚼舌頭,我扣你們的當月獎金,哼,一群不知所謂的小東西!」
高先生義正辭嚴的訓斥了幾句後,大步流星的走上了台階。
自然,他裝模作樣的態度,也收穫了很多白眼。
陳果果住在最高層的最東邊,也是採光最好的一個。
其實整個十三層,從走廊到房間,都裝潢的好像五星級酒店那樣,走廊中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就像踩在雲彩里那樣,讓人感覺輕飄飄的,一點聲息也沒有。
陳果果的房間門開着,屋子裏飄出了淡淡的橘子香味,裏面電氣家具一應俱全,卻沒有人。
高飛站在門口四處看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了浴室門上,一絲促狹的笑容慢慢浮上了嘴角,脫掉鞋子赤着腳,慢慢走了過去。
浴室門是反鎖着的,不過這可難不倒高先生,像這種暗鎖只需一根鐵絲,用不了一秒鐘就能搞定。
咔嚓一聲,鎖頭髮出的輕響,被裏面嘩嘩的流水聲所遮掩,高飛慢慢擰動門把,悄悄推了一道縫隙,賊頭賊腦的向裏面看去。
他準備先好好欣賞一番美人出浴的香艷景象,然後再撲進去與裏面的良家婦女來個鴛鴦浴誰知道他剛把眼睛貼在門縫上,就看到一道雪白的影子攸地飛來!
「哎喲,不好!」
高飛大驚,本能的迅速向後仰頭,但已經晚了:剛被推開的三合板門板,咣當一聲就撞在了他鼻子上,登時就覺得又疼又麻,鼻血流了出來。
他還沒有來得及抬手捂鼻子,浴室門開了,渾身上下只裹着一條浴巾的陳果果,幻影般的撲了出來,右手橫掃狠狠抽向他臉蛋。
「停!」
高飛連忙大喊了一聲。
呼手掌扇出的風聲,吹在了高飛臉上,陳果果的右手指尖差點就蹭到他腮幫子了。
「靠,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高飛抬手擦了把鼻血,模樣很猙獰。
「咯咯,我還以為來了個偷香竊玉的小賊呢,沒想到原來是小表外甥你呀。」
陳果果左手捂着雄脯上的浴巾,咯咯嬌笑道:「哎呀呀,還真流血了呀,難道你們男人每個月也會來一次嗎?我還真不知道呢。」
「滾蛋。」
高飛抬手,就把鼻血抹在了陳果果雄脯浴巾上,順勢往下一扯,一具絕對完美的身軀就出現在他面前,讓他哼哼了幾聲:「哼哼,要不是我反應夠快,今晚這鼻子肯定會骨折了。沒說的,今晚要是不拿出你全部本事來伺候大爺我,以後都休想再讓我臨幸你一次!」
「切,嚇唬誰呀?」
陳果果雙手抱着雄脯,斜着眼望着他:「我就不答應你,你敢用強的話,那就試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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