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狙殺小組的強悍,要想保護孩子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只要沒有顧忌,也不是啥難事。
但比高飛早來到的詹姆斯等人,卻遲遲沒有發動行動,甚至都沒有露面,只是根據猴子和芭芭拉探聽到的消息,向小凱撒可能藏身的地方潛伏。
高飛很清楚詹姆斯等人為什麼要這樣做,也知道老頭為什麼要來接自己,所以不會對他們如此緩慢的行動而不滿。
這兒是古巴,是老頭的故鄉,生活在這座城市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是他的同胞。
他可以儘可能的去解救小凱撒,卻不想因此而為同胞帶來噩夢般的殺戮狙殺小組每次行動,都會意識到大批的人會死亡。
要是換成高飛,他也會這樣做。
老頭絮絮叨叨的說這些,也是在委婉的告訴高飛,他已經提前做了很多工作,比方找到折布拉斯,請他做中間人聯繫到了扎卡拉和黑蠍子,希望能用利益打動他們,讓他們就此罷手。
可惜的是,他失敗了。
接過老頭遞過來的香煙,高飛點上後狠狠吸了幾口後,才說:「老頭,既然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唯有用殺戮來制止那些人的貪婪。我只能保證,我會儘可能的不傷害無辜。但前提,是要建立在孩子沒被傷害的情況下。」
假如小凱撒受到傷害,高飛就會大開殺戒,才不管會不會濫殺無辜如果高飛瘋狂,會激起詹姆斯等人殺戮的野心,到時候這座城市就會變成地獄。
高飛,是狙殺小組的靈魂人物,從來都是,一旦他開始瘋狂,就會把詹姆斯等人重新帶入那曾經嗜殺成癮的歲月,所有敢阻止他們的人,都會付除血的代價,不算對方是扎卡拉的人,是黑蠍子的人,還是古巴的警方。
他是狙殺小組的靈魂人物,在他退役的那兩年中,野獸般的大猩猩總是抱怨殺的不過癮,白板猴子才萌生了退意。
現在他又回來了,渾身散發着血腥的味道,和駭人的戾氣。
這股子殺戮的氣質,是最能感染人的,哪怕是最早退役,現在已經習慣自己是款爺的詹姆斯,也能重新變成一頭魔鬼,成為多人的噩夢。
噩夢軍團名聲最響的時侯,就是高飛傭兵事業的最巔峰時期。
聽高飛這樣說後,老頭無力的嘆了口氣,卻沒有說什麼。
因為他發現,他沒有能力阻止他,只希望扎卡拉等人千萬別激活這個噩夢軍團,給他的祖國帶來血淋淋的創傷。
五個定級傭兵在配合下能發出多大的威力?
老頭在過去已經親眼見證過了:可以說,在鬧市這種不適合國家軍隊作戰的環境下,就是他們的天下,任何人都無法逃過他們的魔掌!
「卡拉奇是誰?我知道黑蠍子,號稱是南美的殺手之王,不過以前從沒有見過這個人。」
高飛沒有給老頭太多勸說自己要溫柔的機會,直接開始了下一個話題。
「這塊區域販毒網絡,被兩個人把持着,一個就是卡拉奇,一個就是折布拉斯,相比較而言,折布拉斯的勢力在這些年中退縮了很多。本巴市幾乎全是扎卡拉的天下,他的手下遍佈各行各業,有些甚至是政府工作人員。」
老頭詳細介紹道:「他是哥倫比亞人,用金錢腐蝕了本市許多實權派人物,他實際上才是這座城市的老大,他說出來的話,連市長都得俯首貼耳。所以,保護你兒子的那些保鏢,在魔蠍集團的殺手面前,已經全軍覆沒了。」
高飛又問:「是什麼人,拿出了什麼樣的利益,讓這個扎卡拉喪心病狂?」
老頭搖了搖頭,回答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給他無法抗拒利益的是一個亞洲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來自你的國度。」
「華夏人?」
高飛明白了過來,這個亞洲人追殺小凱撒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拿到他手中的幾本經書,應該不會擅自傷害小凱撒,只想把孩子挾持,做為和高飛交換的籌碼。
至於這個亞洲人是什麼人,高飛心中也多少有數了。
推算出敵人的目的後,高飛提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只要不傷害孩子,一切好商量。
把煙頭彈出車窗外後,高飛拿出了電話。
高飛出現在了京華?
沈銀冰腦子裏想着這個消息,手裏的簽字筆隨意在指尖飛快轉着,轉出一連串眩目的花。
高飛從島國回來後,明明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為什麼京華那邊的手下卻傳來消息,說在昨晚親眼看到他和兩個美女逛街來着?
那倆美女,一個是張家大小姐張暮涵,一個是肖魚兒,沈銀冰都見過她們的人。
而且,王晨也在昨晚出現了,張暮涵在離開高飛時,還狠狠抽了他一個耳光。
後來高飛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因為那時候夜已經深了,怕跟蹤他被發現,所以那些人聰明沒有繼續跟蹤。
如果是放在以前,聽到有兩個高飛出現後,沈銀冰肯定會大吃一驚。
但自從知道世間有能千變萬化的安歸王后,沈銀冰卻覺得這沒什麼稀奇的了。
只是,安歸王不是回到泰國了嗎?
就算逃過了死士徐麗的暗殺,她好像也不會這麼快就潛回華夏,重施故技來假扮高飛招搖撞騙吧?
別忘了很多人都知道,高飛現在已經成為了沈銀冰的『私人財產』,就算在外招搖撞騙,也只會惹一身麻煩的。
那麼,那個在京華的高飛是誰所扮的?
那個是假的,還是這個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的是假的?
還需要再『驗明正身』嗎?
在沈銀冰筆尖轉花的簽字筆,掉在了桌子上時,她下決心要再一次驗明正身,要不然,以後都會被人家當猴子似的耍。
正在玩手機的高飛,聽到簽字筆落在桌子上的聲音後,抬頭向這邊看來,懶洋洋的問:「怎麼了,有什麼話要對我說?要說就快點說,說完了我還有話問你。」
沈銀冰淡淡的說:「你給我站起來。」
「非得站起來?」
高飛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回走動着,雙手按在腰後做着晃腰運動:「也行,恰好躺的很累,剛要活動一下呢。說吧,啥事?」
「你把褲」
沈銀冰正要很不要臉的讓高飛把褲子脫掉時,目光卻落在了他褲襠上了。
現在是秋老虎橫行的季節,人們穿的衣服很少,女士穿裙子,體面點的男人就穿一條薄薄的長褲,高飛在做晃腰運動時,女人沒有的男人特徵,就很清晰的突顯了出來。
根本不用脫褲子,沈銀冰就能確定他是真男人了,這才馬上閉上了嘴巴。
高飛雙手掐腰,納悶的問道:「你說什麼,讓我巴庫?什麼巴庫?」
「沒什麼,你過來。」
沈銀冰擺了擺手:「走到桌子面前來,快點,別磨蹭,怕我把你吃了怎麼着?」
「有那個啥的氣能不能放的直接點?」
高飛不情不願的走到辦公桌前,很沒正形的雙肘拄在桌子上。
「我告訴你個秘密,一個肯定讓你惱羞成怒的秘密。」
沈銀冰湊過來,把嘴巴放在了他左耳邊。
湊近後,沈銀冰才發現高飛的耳朵很好看,晶瑩的耳垂上還有一顆不大的紅痣,看上去很悅目的樣子。
「什麼秘密,能讓哥們我惱羞成怒?」
高飛歪着腦袋,冷笑一聲準備聽沈銀冰說秘密。
他的話音未落,就覺得耳朵被兩排尖利的牙齒咬住,疼痛迅速蔓延到了全身,本能的發出了一聲尖叫:「哎喲,你咬我耳朵!?」
沈銀冰在張嘴咬高飛耳朵之前,就做好了準備:不管他怎麼掙扎發怒,自己就是咬定耳朵不鬆口,非得給他咬出一個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疤來!
那樣的話,以後要想辨明高飛真假,只需看他左耳上的傷疤就可以了,實在沒必要每次都不要臉的要求他脫褲子。
做好準備的沈銀冰,緊閉着雙眼狠狠的咬,感受到帶有甜絲絲的血液淌進嘴裏後,才鬆開了牙齒。
她剛鬆開牙齒,就被某人一記耳光抽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地板上,眼前金星亂冒,差點昏過去。
沈銀冰卻不在乎,也沒有怪高飛,因為要是換成她被人這樣惡狠狠的咬耳朵後,肯定會殺人的……
「你特麼的瘋了,臭女人!」
高飛的厲聲怒罵,從桌子那邊傳來。還帶着倒吸冷氣的嘶嘶聲。
被人揍,被人罵,沈銀冰才不在乎,只是得意的笑:「嘿,嘿嘿,我就是瘋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沈銀冰在得意時,壓根沒有看到,剛才在她閉着眼惡狠狠要那個耳朵時,她心中的高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安歸王千變萬化的最大秘密,除了她本人外,就只有蘇青知道:只要扭住她長了紅痣的那隻耳朵轉動,哪怕她變成了一隻猴子,也得現出原型。
這是安歸王最大的秘密之一,除了蘇青外就連高飛都不知道,沈銀冰誤打誤撞時本來該發現這個大秘密的,可她那時候卻是閉着眼的,剛睜開眼就被人一巴掌扇出了老遠。
等她得意的狂笑着爬起來時,高飛已然還是那個高飛了。
高飛捂着左耳,看着沈銀冰的眼裏幾乎要噴火,無論誰被無緣無故的咬耳朵,也會生氣的。
「小子,別用這惡狠狠的眼神看着我,我咬你,是為了給你留下一個傷疤,好方便自己確認你,天知道哪天你就是那個女魔頭變成的來戲耍我了?」
對自己咬人的理由,沈銀冰毫不避諱,只有滿滿的得意。
「你、你這個傻洞!」
高飛氣哼哼的罵了句髒話,隨手拿過一張抽紙敷在了耳朵上。
「你還是傻突呢你,倒是和我很配!」
現在性情大變的沈總,真具備了讓男人都自慚的不要臉,慢悠悠的說:「昨晚有人在京華看到了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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