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羅道中時,莫邪征東曾經親眼看到幾條王蛇撲咬高飛時,他脖子裏好像發出金光,讓群蛇跌落在了地上。。更多最新章節訪問: 。
只是當時不等她搞清楚怎麼回事,拓拔千鈞就出現了。
接下來,大祭司就開始向她發難,要求她必須得按照祖制來接受冰火之罰,讓擅入禁地的高飛遭受萬蛇噬咬之刑。
那時候,莫邪征東的心徹底『亂』了,也就忽略了這道金光,和那個護身符。
不管多麼牛叉的高手,在生死關頭,總是無法保持該有的理智和冷靜,尤其是還心存內疚(莫邪征東自以為是她害了高飛)的時侯,更沒心情去想別的東西了。
但高飛卻沒有忘,在修羅道中時,他清晰看到了王蛇撲來、卻被護身符發出的金光給擋回去的那一幕,所以才不懼拓拔千鈞提出的萬蛇噬咬之刑。
更要求要和莫邪征東關在一起,目的就是要幫她度過那三十六個時辰。
嚴格的說起來,高飛這是在作弊,就像玩遊戲的人持有作弊器那樣,那些嚇人的王蛇在他面前,只能退避三舍。
但這也不能怪他,誰能想到他會擁有這樣一個『作弊器』?
只要他能陪着莫邪征東度過三十六個時辰後,拓拔千鈞連個屁都不能放,只能乖乖的放他們出來——這也是地下樓蘭的規矩,任何人都得遵從。
「怎麼樣,這下你該明白了吧?」
高飛得意的走到莫邪征東面前,動作輕佻的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莫邪征東沒有說話,只是展開雙臂,把他緊緊的抱在懷裏,淚水又止不住的淌了下來。
淚水就像『女』人一樣,是個很奇怪的東東,人在痛苦時它會出現,但在高興時,它又會迫不及待的鑽出來現世。
「高飛,你能逃過這一劫難,我就是死了也能放心了!」
莫邪征東毫不介意高飛攬着她腰身的雙手,在她後面的部位上大肆吃豆腐,只是開心的張嘴,在他肩膀上輕輕咬了一下。
「我不會死,你也不能死,要不然我又何必要求非得和你關在一起呢?」
高飛輕笑了聲,右手越來越向下延伸,卻被莫邪征東捉住。
尷尬的笑了笑後,高飛正要縮回手,狡辯說那是他無意識的動作時,那個驕傲到骨子裏的『女』孩子,卻把他雙手放在了她最飽滿,最柔軟的地方,聲音中又帶有了他熟悉的嗲嗲聲:「只要你喜歡,那就莫個夠,反正也看不到。」
高飛卻縮回了手。
莫邪征東感到很奇怪:「怎麼了,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也會感到不好意思啊?」
高飛搖了搖頭:「不是,有些東西假如能莫到,但卻不能得到,那種滋味更難受。為了不要更難受,所以我必須得有所節制。」
高飛現在雖然還是記不起他的以前,但他的腦子卻不笨,男人的本能還在,也清楚現在就算自己提出任何要求,莫邪征東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可惜是,他很清楚自己後腦受傷後,只要稍微一用力就會眼前發黑昏過——而有些事情,是必須得用力的,比拿着鋤頭鋤草還要累,所以他不敢再繼續下去。
既然無法得到,那為什麼要疼到讓自己昏過去?
他又不是傻瓜,只是失憶了而已。
聽高飛這樣說後,莫邪征東才想起這個原因,咯咯一笑反手莫了他下巴一把:「還好,你還記得,我都已經忘記了,不過你也別躲得我太遠,只要你不胡思『亂』想,咱們靠在一起取暖還是沒問題的。」
「是嗎?那我就不胡思『亂』想了。」
高飛說着,反手脫下了寬大的衣袍,撲在了冰面上。
在進來之前,高飛曾經要求拓拔千鈞,說他要換上厚實些的衣服,畢竟是在冰窟中嘛,要是感冒了咋辦?
當時拓拔千鈞在聽他提出這個要求後,心中嗤笑他就算穿上皮袍,也擋不住王蛇攻擊的,所以也沒在意就點頭同意了。
拓拔千鈞哪兒知道,高飛要求換上皮袍,就為了捱過王蛇攻擊後,用來取暖。
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
高飛盤膝坐在了皮袍上,拉着莫邪征東坐了下來。
莫邪征東很乖巧溫柔的坐在他身邊,小鳥依人般的伏在她懷裏。
高飛很自然的攬住了她的肩膀,輕輕摩梭着她光滑油膩的後背問道:「拓拔千鈞說的那個火龍湯,是怎麼回事?」
「火龍湯?」
莫邪征東的身子微微顫慄了下,纖長的手指輕撫着高飛的雄膛,喃喃的說:「那是一種至熱的『藥』物,是用修羅膽、后羿草等配製的,對人體倒是沒有什麼副作用,不過卻能讓服食之人感覺身子裏放着個火盆,燒的神魂顛倒,但身體表面卻感覺不出……」
高飛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了,所謂的冰火之罰,就是讓你感到體內好像有烈火在燃燒,可因為身處冰窟內,外界溫度很低,從而造成外熱內冷,溫差極大的效果。」
「嗯。」
莫邪征東幽幽的嗯
了聲說:「等火龍湯『藥』效發作後,我會熱的出汗,就像坐在火山口上,但偏偏外面溫度極低,出來的汗水很快就能凍結成冰,冷熱相『激』下,足可以摧毀人的『精』神、體力。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的一位先祖就曾經遭遇過這種刑罰。」
高飛趕忙問道:「她後來怎麼樣了?」
莫邪征東的聲音更低,就像夢囈那樣:「她熬了三十五個時辰。」
冰火之罰總共有三十六個時辰,莫邪征東說她那位先祖熬了三十五個時辰,意思就是說,還有一個時辰她就熬過來了,但卻沒有捱過。
高飛又問道:「你和她的功夫,誰更高些?」
「我不如她,她是列代樓蘭王中內家功夫最出『色』的一個。」
莫邪征東說道:「也正是她的功夫最出『色』,所以才想反抗一下命運,才觸動了祖制,被迫接受冰火之罰。」
不等高飛說什麼,莫邪征東昂起下巴看着他,柔聲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高飛,說真的,我知道我是熬不過去的。不過,能夠在臨死前有你相陪,我也就心滿意足了。比起那位孤苦伶仃死在冰窟中的先祖來說,我要幸福了很多。」
高飛沒有鼓勵她,說什麼她會熬過去的,只是問:「火龍湯,大約多久會發作?」
莫邪征東沉默了片刻,才回答說:「服食後一個時辰,現在還有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高飛,一盞茶時間過後,也就是王蛇退走的時侯,你可以拍『門』要求拓拔千鈞放你出去,你出去後要安心修養……拓拔千鈞已經答應我了,等六月荷『花』開的季節到來時,他就會替你療傷,那時候,你就能記起你以前的事,過你自己的生活。」
「我自己的生活?」
高飛喃喃重複了一遍,捧起懷中『女』孩子的臉,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那你呢?」
「我?」
莫邪征東好像笑了下,很輕鬆的語氣說:「我當然得熬過三十六個時辰了。」
「要是熬不過呢?」
「這——是我的宿命。」
「我不想你死。」
「我們都沒有能力改變。」
「那我就留下來陪你。」
高飛咽了口口水,低聲說:「我陪你熬這三十六個時辰!」
「不行!」
莫邪征東語氣生硬的拒絕。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讓人,尤其是讓你看到我死時的醜態。」
莫邪征東掙開高飛的手,扭頭看着那些猩紅的小亮點,淡淡的說:「我是一個驕傲的『女』子,從出生那天開始就高高在上,我是萬千臣民心中的『女』王,優雅高貴不容侵犯,我是這個王國中完美的象徵,任何人都不可以看到我的醜態。」
頓了頓,莫邪征東才低聲繼續說道:「不管人活着有多高貴,她在死時都會難看的很,所以你不能留下來。」
高飛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再把她攬在懷中,就靠在『洞』壁上默不作聲。
莫邪征東也沒說話,只是慢慢又伏在了他懷中,閉上了眼睛,靜心安享最後的幸福時光。
冰窟中,連群蛇仿佛都不願意打攪這可憐的『女』孩子,都盤起了身子,收回了信子,閉上了它們猩紅的小眼睛。
死一般的寧靜。
高飛盯着冰窟『門』口方向,也像一條王蛇那樣動也不動,連心臟仿佛都隨着溫度越來越低而減緩了跳動。
也許只是眨眼間,也許已經過了一個世紀,就在高飛覺得面部肌『肉』有被凍僵的趨勢時,『門』口方向響起了『嘎噔』一聲輕響,然後無數的小紅點亮起,下雨的聲音傳來:沙,沙沙!
一個時辰已過,高飛所受的萬蛇噬咬之刑結束,『完成任務』的群蛇,開始從被打開的小『洞』中蜿蜒撤出。
莫邪征東說話了,聲音有些發顫,卻很決絕:「高飛,你該走了,等最後一條王蛇出去時,你對着那個『洞』口喊人,讓他們放你出去,他們就會馬上帶你走。」
「哦,好的。」
高飛答應了一聲,扶着莫邪征東的肩膀站了起來,也沒再說什麼,慢慢向『門』口走去。
莫邪征東看着高飛黑糊糊的背影,雙手緊緊的攥了起來,貝齒也狠狠咬住了嘴『唇』,鮮血的滋味——原來是那樣的澀,苦。
在高飛竟然能躲過王蛇襲擊後,莫邪征東狂喜。
她不希望他死,她希望他能好好的活下去,去屬於他的那個世界中。
在以為高飛被王蛇噬咬的瞬間,莫邪征東才知道,她已經深深愛上了這個男人。
高高在上的樓蘭『女』王,愛上了外界一個凡夫俗子,可能是因為她的感情世界太為單純,也可能是因為高飛是她唯一能接近她的男人。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反正她是真的愛上了他。
當一個人真心愛上一個人,都會希望那個人能好好的活下去,不要管她。
莫邪征東是這樣想的,也是真心希望高飛能好好活下去的,但他為什麼在離開她時,卻沒有片刻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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