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擦了下下巴,高飛笑了笑問:「看什麼呢,這樣入神。.最快更新訪問: 。」
「你現在心裏很『迷』茫,有氣憤,失落,自責,嫉妒,甚至還有竊喜。」
龍雲兒的話,就像一把刀子,一下子剖開了高飛的內心。
「竊喜?」
高飛雙眼微微眯起,笑容攸地收斂:「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別忘了我是誰的孫『女』,察言觀『色』是我的特長。你剛才都已經自言自語的說出來了,更何況在得知要跟你發生點什麼時,我可是費力氣研究過你的。」
龍雲兒走到他身邊,坐在了石凳上,翹起的秀氣可愛的右腳,輕輕的顫着:「三年前你回國後,你身邊優秀的『女』人就層出不窮,像美國離子基金的金融大腕妮兒,當今貪狼的狼主沈銀冰,地下樓蘭的『女』王、安歸教的王者,遠赴嶺南的梁嬌嬌,大學教授秦城城,皇朝會所老闆白瓷,十年前的華夏第一美『女』解紅顏等等。」
「自然還有你最正式的妻子王晨。」
龍雲兒看着自己的腳尖,神『色』平靜:「這些『女』人好像上輩子都欠你的,這輩子都來還債,無論你有多麼『花』,她們都像被『蒙』蔽了雙眼那樣,哭着喊着的圍着你。」
高飛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龍雲兒的眼神,越來越冷淡。
儘管她所說的這些,根本不算什麼秘密,佷多人都知道,可沒有哪個男人喜歡,有人對他的『私』生活評頭論足。
不過他沒有制止龍雲兒說下去:能夠聽聽別人的評價,尤其還是刻薄的,這對他本身有着提醒的好作用。
龍雲兒就說:「如果只是一個妮兒,或者一個陳果果,那麼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高飛終於說話了:「我現在怎麼了?」
龍雲兒卻答非所問:「你肯定吃過『花』生吧?」
高飛無聲的冷笑一聲,懶得回答。
誰沒吃過『花』生?
「如果你只有一顆『花』生的話,你會很仔細的剝皮,把裏面的『花』生米都吃下,因為你只有這一顆『花』生。」
龍雲兒吸了下可愛的小鼻子,繼續說:「但假如你有一麻袋的『花』生,你還會那樣小心嗎?相信就算不小心把一顆掉在地上,你也懶得去拿起來吧?」
龍雲兒把王晨等『女』人比作是『花』生,高飛就是吃『花』生的那個人。
當只有一個『女』人時,無論她是誰,高飛都會像絕大多數男人那樣,好好對待自己老婆。
但當他身邊圍繞太多『女』人,而且個個還都那樣優秀後,失去一個王晨,好像根本算不了什麼。
最多,也就是會覺得心裏不得勁,畢竟男人都是自『私』的,尤其事關男『女』的事,相信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妻子接受別的男人追求——哪怕是倆人已經離婚了,再也沒有了感情,男人骨子裏強大的佔有、『欲』,也會讓他感到不爽。
卻從不會去考慮,他身邊有多少『女』人。
男人就這樣,無論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無論他身邊有多少『女』人,他都不許別的男人去碰他的『女』人。
「你錯了。」
龍雲兒說完很久後,高飛才說話:「第一,我從沒有把『女』人當做是『花』生,我當她們是我的『女』人,我甘心去為她們做任何事,儘管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照顧好每一個『女』人,更不該這樣『花』心,但也不會去主動甩掉任何一個。」
高飛拿出一顆煙,點燃後繼續說:「第二——沒有第二。如果非得有得話,那也是勸你,以後別自以為是的來揣摩我的心思,要不然你會後悔的,龍師父已經驗證過了。」
其實高飛想告訴龍雲兒,決不會放棄王晨的,會去找那個杜子康,警告他以後離王晨遠點兒,不管他有什麼背景,身後又藏着那些高人。
有些事物牽扯到男人的尊嚴,寧可去拼命,也不能丟棄。
「我後悔?你讓我爺爺驗證過什麼了?」
龍雲兒一呆,再問時,高飛已經走向了街里,她只好跟了上去。
倆人沿着路邊,一前一後散步似的走向村後。
在路上,有很多人主動給高飛點頭打招呼。
這些人基本都是方家村的村民,有高飛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但不管是他認識還是不認識的,全都含笑回禮。
經過夢回從前迪廳後,高飛忽然扭頭對龍雲兒說:「我會去京華,找王晨。如果她堅決要離開我,我會祝福她。如果她的意志不堅決,只是跟我賭氣,那個男人不知死活的纏着她,我會把那個男人『腿』子打殘。」
「你也太霸道了些。」
龍雲兒一呆,隨即冷笑:「問你啊,假如王晨讓你放棄所有『女』人,只對她一個人好呢,你會怎麼說?」
「不可能,我會告訴她,如果想跟我在一起,就必須接受那些『女』人,因為她們都已經融入了我的生命。」
高飛淡淡的說:「不管是誰,都不會把生命的一部分剝離出去的,不是嗎?」
龍雲兒氣憤的說:「你也好像太霸道了些。」
「因為我是高飛啊,飛的又高又遠的高飛,要是不霸道,那豈不是『浪』費了這個大好的名字?」
高飛笑了,好像神經那樣展開雙臂,仰首看着天空,做出了擁抱狀。
看着他這動作,龍雲兒覺得很噁心。
不過,當他站在後山小山包的高處,再次做出這個動作時,龍雲兒卻覺得他這動作看起來是那樣的自然,與周圍的一切都很協調。
「喂,小丫頭,如果你是我的話,你站在這兒看着方圓五公里內的這片土地,你會不會感到驕傲,自豪?」
極目遠眺後,總是能讓人心『胸』開闊,暫時忘記了那些煩惱事。
以方家村為扇面形式向東南西三個方向輻『射』的五公里內,大大小小的五個村莊,現在已經形成了一片不帶絲毫鄉土氣息的樓群。
閃着太陽光的藍『色』玻璃幕牆大樓,那是寫字樓。
窗戶上掛滿太陽能,樓下有小孩子玩耍的,那是居民樓。
在這些高樓旁邊,是沒法數清的各企業廠房,辦公室。
以方家村村後小山包為給力,兩排栽種整齊的垂柳,好像一條綠『色』長龍那樣,從這邊蜿蜒伸向南方,與小山包後面的小清河形成的白『色』長龍,相互輝映。
有裊裊的青煙,從村落中緩緩升起,那是上了年紀的人,在用燒心壺燒水,那青煙不但沒有給小都市帶來污染,反而平添了一抹生氣。
腳下的山包半截處,是數十棟紅磚綠瓦的小別墅,一棟棟的好像珍珠那樣,點綴在小山包的周圍,向前可遠眺南方,向後則會目送小清河蜿蜒流淌。
不時有狗叫聲,從村落中隱隱傳來,取代了真正都市中汽車的噪音。
誰能想到,在一年多之前,這片區域還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無論是誰,能改變或者說影響到這片土地發生這樣大的變化,都會生出一種無言的驕傲,還有自豪的。
「這是個好地方。」
龍雲兒點了點頭,很專業的目光,掃視着四周,又說:「也是個絕佳的風水寶地。」
「哦,你能看出這是個絕佳的風水寶地?」
高飛倚在亭榭柱子上,笑了:「嗯,也是,我差點忘了你是誰的孫『女』了。那個啥,你仔細說說,這地方好在哪兒呢?」
龍雲兒反問道:「你先說說,當初是誰給你佈下了這個雙龍戲珠的格局?」
高飛一愣:「什麼雙龍戲珠?」
「我們腳下的小山包,就是一顆龍珠,它後面的小清河,就是一條水龍。」
龍雲兒指着蜿蜒游向南方的路邊楊柳,說:「這些樹,還有這條路,就是草龍。嗯,草龍就是生活在陸地上的龍。如果是在空中俯覽的話,你就會發現水路兩條龍,正在爭奪這個龍珠。」
「龍有很多種,有水龍,有草龍,還有海龍、雲龍等等。」
龍雲兒說道:「但不管哪一條龍,它們在潛伏不動時,是沒有任何靈氣的,唯有運動,與同類爭搶玩耍時,才會『激』發出該有的靈氣,改變當地的氣場,從而形『成』人為的風水寶地。」
「這五公里之內,就是個聚寶盆。」
龍雲兒稍稍用力,跺跺了右腳:「咱們腳下,即是龍珠,也是財眼。龍,無論是哪種龍,最喜歡的就是金錢,所以它們才會爭搶——你用這眼神看我幹嘛,難道不信我說的這些?」
高飛實話實說:「你別說,我還真的不相信。你剛才也問我了,是誰給我佈下的這個什麼雙龍戲珠的格局,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高飛指着四周,自豪的說:「除了那些樓房,廠房,別的都是我自己規劃的。這座小山包,也是我帶人剷平了山頭,修建了這個平台。」
「是你?」
龍雲兒一臉的不信。
高飛用力點頭:「不錯,就是我。當初我就依着自己『性』子來收拾這兒的,沒想到你卻說什麼是二龍戲珠,嘿嘿,看來,我得考慮以後是不是去搶你飯碗了。」
他覺得這小姑娘純粹是找不到男人就拿倆『雞』蛋來扯淡玩兒——如果這地方是什麼風水寶地,那麼此前方家村的日子咋不行?
別忘了方家村在明朝洪武年間就存在了,據說晚晴時方家老祖,還請了先生來專『門』看過,那時候顯示怎麼沒有看出這顆『龍珠』呢?
「天意,這真是天意嗎?」
龍雲兒沒有笑,只是呆呆看着高飛,喃喃的說:「你隨便搞了搞,就搞出個二龍戲珠的絕佳佈局?我真不相信。就算你是無意的,可你怎麼知道,必須得剷平這個小山包,才能讓地下財源口大開?」
「什麼地下財源口大開?」
這次換成高飛發愣了。
龍雲兒沒說話,看了下山包四周,快步走到山包平台後面,向山『陰』處眺望。
「你搞什麼呢?」
高飛跟了過去,也向那邊看。
下面數百米之外,就是靜靜向東流淌的小清河,還有就是一些果樹。
「我在算山包原有的高度,通過下面那些果樹的長勢。」
龍雲兒左手五指飛快的捏合着,嘴裏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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