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古以來職位高並不代表了權利高。
就像老百姓常說的那句話:宰相『門』房七品官。
一個小小的『門』房,沒有任何的官銜,僅僅因為他是宰相的近人,那些三四品的高官見到他時,還得給他作揖施禮,這本身就證明了職務的高低,真對普通老百姓管用,但在官場上,卻有着相當大的浮動水分。
眼前這個中校,自然不是宰相的『門』房,他是華夏九龍王之一的紫龍葉心傷。
打個比喻,假如現在是大明帝國時期,把拱衛京師的36軍比作是御林軍,把首長身邊的保鏢比作是大內高手,那麼華夏九龍王,就是接受『皇上』垂直領導的西廠番子,他們官銜不高,但卻有着潑天大的權利,其中就包括調查貪官污吏,有着先斬後奏的特權。
劉昌明做為在官場沉浮數十年的老官場,招子(眼睛)自然非常管用:別說是他得高看葉心傷了,就是徐『春』名這個正兒八經的封疆大吏,也不會傻到在葉心傷面前擺架子的。
對劉昌明的恭敬態度,葉心傷感到非常滿意,揮手還禮後指着被押上岸的那個鬼臉『女』人,淡淡的說:「劉局,我這次來冀南,主要是緝拿她歸案。」
啥,我們好不容易才把她抓住,還沒有問出一句話,你就要把她帶走?
這,這也太過份了吧?
劉昌明愣了一下,眼裏浮上了不滿的神『色』:你就算是超牛的九龍王中人,可你也不能和我們地方上爭功啊。
看出劉昌明的不滿後,葉心傷笑了笑,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她是軍委二號首長指明要特殊對待的嫌犯,事關國家超級機密,要不劉局親自押解她去京華向軍委二號首長請功?」
葉心傷的聲音不高,甚至還帶着一點溫柔——但聽在劉昌明的耳朵里,卻像是響起了一個炸雷,渾身一哆嗦:哎喲,媽呀,我這是鬼『迷』心竅了啊,我哪敢幹涉軍委二號首長點名要的嫌犯啊,這本純粹麥糠擦屁股,找着不利索?
相通了這一點後,劉昌明根本不敢再猶豫,馬上轉身命令道:「把嫌犯『交』給軍方同志,大家馬上仔細搜查稻『花』香大酒店,避免有漏網之魚的存在!」
那些警察根本不知道咋回事,但卻都嚴格執行了劉昌明的命令,把鬼臉『女』人『交』給了葉心傷。
葉心傷伸出手,和劉昌明握了握:「謝謝劉局,等我回去後,肯定會如實向首長匯報這邊的情況,為你請功,再見。」
聽葉心傷這樣說後,劉昌明心中的失落是一掃而空,馬上笑呵呵的點頭哈腰:「葉中校,您太客氣了,再見,再見。」
等葉心傷的車子調頭飛快的離開現場後,劉昌明才威嚴的指揮手下:「第一、第三小組去酒店,第二、第四、第五小組疏散現場觀眾。王副局,請和我一起找徐書記匯報最新情況——
——
很快,兩輛勇士軍車就駛離了稻『花』香大酒店,向西急馳而去。
來到冀南長途汽車站附近時,前面的車子停下,開車的葉心傷落下了車窗。
另外一輛車裏跑下了一個少校,來到車前啪的敬禮:「請問首長,有什麼指示!」
葉心傷抬手還禮,笑着說:」你們請回去吧,回去後告訴萬司令員,就說日後他要是去了京華,我會請他回家喝酒的。」
「是!」
少校並沒有太多的廢話,招呼坐在葉心傷車子上的幾個戰友下車,六個人都上了那輛勇士車,急促調頭向南急奔而去。
與此同時,葉心傷重新啟動了車子,順着大橋路向北駛去。
坐在後排座椅上的鬼臉『女』人,始終一言不發,扭頭看着車窗外。
車子來到小清河大橋上時,葉心傷停下了車子,轉身伸手拿着手銬鑰匙,柔聲說:「紫陽,來,我給你打開手銬。」
鬼臉『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葉心傷從小就倍加呵護的秦紫陽。
秦紫陽默不作聲的抬起雙手,讓葉心傷替她打開了手銬,接着撕下了臉上的鬼臉面具,隨手裝進了口袋中。
葉心傷問道:「怎麼樣,傷到哪兒沒有?」
秦紫陽仍然看着窗外,還是沒有說話。
「唉,我曾經警告過你的,千萬不要去招惹沈銀冰,因為她身邊有——」
葉心傷嘆了口氣,剛說到這兒,秦紫陽終於說話了,帶着湖水的清冷:「那個救走沈銀冰,殘殺我八名手下的人是誰?」
葉心傷沉默,片刻後才搖了搖頭:「我不能告訴你,他是誰。」
「為什麼!?」
秦紫陽猛地一聲尖叫,雙手抓住葉心傷的右手,狹長的眼眸中帶着濃濃的殺意:「葉心傷,你說,還是不說!?」
對秦紫陽的發飆,葉心傷視而不見,仍舊淡淡的說:「我不告訴你他是誰,那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哈,哈哈。」
秦紫陽仰面狂笑:「葉心傷,我明白你這樣說的意思,你是在提醒我千萬不要找他報仇
,要不然就再也沒有今晚的好運氣了,對不對?」
葉心傷坦然的點頭:「我的確是這個意思,因為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在相等的情況下,他殺你不說是易如反掌的話,但絕不會費太多的力氣。」
頓了頓,葉心傷緩緩掙開秦紫陽的手:「紫陽,你就聽我的不好嗎?這件事過去就過去了,就當沒發生過——」
「我呸!」
秦紫陽狠狠的呸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他殺了我八個屬下,你說算了就算了,憑什麼?就憑我打不過他?」
葉心傷微微皺眉:「紫陽,到現在你為什麼依然執『迷』不悟?你只看到他殺了你的八個手下,那你為什麼不想想,他為什麼要殺他們?難道說,就因為他們是你的人,就該去殺別人,而不能被別人殺?」
秦紫陽愣了一下,腮幫子用力鼓了鼓。
就在葉心傷以為她要大發雷霆,甚至要下車跑路時,她卻笑了。
那笑很美,很純真,就像她第一次笑着喊他心傷哥時的樣子,讓他心中一『盪』,情不自禁的抬手,撫着那張『精』致的面孔,喃喃的說:「紫陽,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
「心傷哥。」
秦紫陽垂下長長的眼睫『毛』,低聲說:「心傷哥,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可以對你發誓,我絕不會去找他報仇。我、我只想知道他是誰,這就好比一個人被殺,但總該有權是死在誰的手中。」
葉心傷撫着秦紫陽的手頓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秦紫陽此時做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就是想哄他說出高飛的名字,並不是真心悔過。
但就算他明明知道秦紫陽在欺騙他,可對她的深沉愛意,卻使他強迫忘記這些,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高飛的名字:「他叫,高飛。」
純潔美麗的笑容依然掛在秦紫陽的臉上,但她的眼神卻刷的冰冷。
望着東方騰起的那輪血月,秦紫陽雙眸微微眯起,喃喃的說:「高飛?高飛,我記住你名字了。」
高飛入水後,在水下憋着一口氣向東遊去,足足游出了幾百米後,才慢慢的探出腦袋,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回到了水下。
十幾分鐘後,高飛從大明湖東岸上了岸。
撕下臉上的鬼面,隨手仍在了草叢中,左右看了一眼,雙手抄在口袋中,吹着口哨向北邊走去。
他知道,詹姆斯和白板肯定會在移動大樓下的法拉利車前等他。
而這時候,經過數百警察的疏散,圍觀的上萬名群眾,也已逐漸散去。
高飛繞了個大彎來到稻『花』香大酒店前方公路上時,這兒已經恢復了正常『交』通,但酒店『門』口卻有大批警察,看來他們正在搜索酒店。
高飛當然不會再參與這些事。
至於梁嬌嬌給他的那把手槍,被鬼臉『女』人踢在了天台上,相信她自己會找個很好的藉口拿回來的。
也許是在救下沈銀冰之前,和秦老師接連鏖戰,消耗了他大部分體力,他在橫過馬路時,感到了從沒有過的疲倦,很想找個地方美美的睡一覺。
「嗨,雯雯小姐,你別着急啊——look,你高叔叔過來了,你去問他吧。」
高飛剛走到大樓下面的行人路,就看到詹姆斯和白板倆人,正圍着張雯雯解釋什麼。
「高飛!」
張雯雯看來真着急了,竟然直呼高飛大名,跑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焦急的問道:「你去哪兒了,你看到我媽媽了沒有?」
高飛一愣:「你也來了?咦,你母親?我沒有看到啊。」
張雯雯焦急的跺腳:「我和我媽在家看電視時,看到這邊出事了。我媽說,沈銀冰出事,你肯定會來現場的,她打你電話打不通,擔心你會有危險,所以才趕來這邊的。可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卻不見了。哎喲,急死我了,今晚這麼多人,她會不會被『色』棍給偷偷劫走了啊?」
「你瞎說什麼呢,還『色』棍劫持她。」
高飛抬手,很自然的給了張雯雯一個暴栗:「你沒有給她打電話嗎?」
張雯雯叫道:「我能不打嘛,可她的手機關機了呢!」
「別胡思『亂』想,也許她手機沒電了,又被人群擠到別的地方去了,只要你在這兒等就好了,她肯定會回來的。」
高飛說到這兒時,詹姆斯把他的手機遞了過來:「那個美『女』警察托我『交』給你的。」
「哦。」
高飛隨意的點了點頭,接過手機問詹姆斯:「沒人認出你們吧?」
「當然沒有,也不想想咱們是什麼人。」
白板剛要吹噓,詹姆斯卻冷冷的說:「你還能是誰?還不是被人家當襪子似的搞定,害的哥們只好答應那人的條件,去救你?」
白板老臉一紅,『挺』着脖子吼道:「你答應過我不說的,靠,說話不算話!你有救過我嗎?你說,你都是做什麼了!」
詹姆斯冷笑:「如果我纏住葉心傷的話,他會從容救走那個鬼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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