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細談之前,唐鵬還說非要帶走宋慧喬不可。
但現在,他卻不堅持了,就像丟了一隻穿舊了的鞋子,雖然穿着很舒服,可也不是太在意。
對此,高飛很奇怪:「咦,你怎麼改變主意了呢?」
「我有時候就像娘們那樣,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改變主意。」
唐鵬的回答,讓高飛覺得很好笑,看他也順眼了很多。
抬手打了個,唐鵬吸了下鼻子,說:「時候不早了,我老頭子今天剛來京華,我這個當兒子的,得回去陪他喝一杯。」
「你住哪兒?」
「聽說過雲霄閣會所嗎?」
「沒有,我只知道皇朝會所。」
「孤陋寡聞。」
唐鵬抬手,豎起中指做了個鄙視動作後,又問:「皇朝會所在哪兒?」
「井底之蛙,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高飛回了一句,雙手抱着膀子,倚在窗台上說:「先慢點走,你還沒有說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好處呢。」
「以後再告訴你,說起來話長。」
唐鵬伸了個懶腰,轉身就走:「隨時,我都會聯繫你的。」
「最後一個問題。」
衝着他的背影,高飛問道:「你那個傳說中的師兄,又是誰?」
「不說。」
「草,吊我胃口?」
「老子懶得吊人胃口,不說是因為,我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鳥,因為我老師沒告訴我,只說以後會見面的!」
唐鵬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大踏步的走向了電梯那邊。
早就等在門口的韓玄,雖然吐了老多血,但這時候卻依舊像標槍一樣的站在電梯門口,替唐鵬打開了電梯門。
在轉身走近電梯時,韓玄狠狠的掃了高飛一眼,後者把右手舉在嘴巴前,晃動着幾根手指,表示跟他說再見。
唐鵬帶着韓玄走了,留下了一身衣服,還有好多口鮮血,外帶一個『盟友』之間的約定。
他來,本該是為了宋慧喬而來。
因為他剛才已經跟高飛明說了,他已經追殺宋慧喬好久了,希望能拿回那個優盤,但高飛堅持說那個優盤已經毀掉,並不許他帶走宋慧喬後,他竟然連個屁都不放的走了。
很乾脆,絲毫不拖泥帶水。
卻給高飛灑下了一頭霧水,隱隱感覺到了什麼。
「臥槽,這小子今晚來,原來只是做做樣子,壓根就沒打算把宋慧喬帶走……老子堅持不許他帶走那個女人,這傢伙心裏肯定在開心的笑。臥槽,這算什麼狗屁盟友?」
高飛終於慢慢明白唐鵬為什麼那樣『通情達理』了,心中大罵不已,覺得被蔑視了、哦,不,是鄙視了,鄙視自己的智商不高,怪不得那個傢伙在臨走前,曾經對他伸出中指。
龍雲兒當初在跟他講述華夏明發展史時,曾經明確的告訴高飛,說他不會一個人作戰,會有盟友的。
那時候,高飛還真是不怎麼相信,就像他不怎麼相信流波山、亞特蘭蒂斯存在那樣。
但現在,他覺得他最好是相信。
因為唐鵬今晚說了這麼多話,也着重談起過這件事。
不過,相比起龍雲兒所說的那些,唐鵬知道的不是太多,甚至連他的某個師兄是誰,都不知道,只是一口咬定說那個牛哄哄的人,已經出現了,具體在哪兒?
鬼才知道。
鬼話,鬼才知道。
高飛不是鬼,是人,最起碼當前是人,可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唐鵬。
唐鵬是他的盟友,或許拳腳功夫上不是高飛的對手,但他剛才亮出軍刺的一剎那,周遭氣場的改變,高飛能明顯感覺得到。
盟友,之所以成為盟友,那是因為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利益目標。
可不知道為什麼,高飛卻有種上當受騙被利用的強烈感覺,就是感覺唐鵬,還有他那個沒見面的某師兄,或許會幫他對抗那些敵人,但也是在利用他達成他們的目的。
冤大頭。
高飛想到了這個詞,心裏很鬱悶,想罵人。
高先生是那種率性而為的誠實人,既然想罵人,就張嘴罵了。對着電梯那邊:「草,你特麼的要是敢出來,看老子打不殘廢你!」
他的話音未落,一個人還真從電梯內走了出來。
卻不是唐鵬,而是個女人。
王晨。
看着站在電梯門口,呆愣愣望着這邊的王晨,高飛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隨即轉身看向了窗外。
他在帶着宋慧喬來酒店要房間時,曾經在下面大廳前台看到王晨,也看到了杜子康,更猜到他們出現在這兒是幹嘛來了。
一個男的,一個女的,晚上來酒店要一套房間,除了做那種事兒,還能做什麼啊?
並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能像高先生這樣,在宋慧喬那種等級的美女刻意媚惑之前,能像柳下惠那樣,始終保持着一顆乾淨的心。
儘管王晨現在跟高飛已經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已經是路人甲了。
可是為什麼,只要他一想到王晨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心裏為什麼會疼呢?
為什麼?
高飛問明月。
明月無語,雲淡風輕。
噠、噠噠的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王晨走過來了,高飛知道,他沒回頭。
腳步聲停頓,高飛又嗅到了還算熟悉的香味,搶在王晨開口之前,淡淡的問道:「你不在紫金套房內陪你的男朋友,怎麼到這兒來了?」
王晨沒說話。
等了片刻,高飛心裏有些莫名其妙的煩,轉身看着她,毫不掩飾臉上的譏諷:「怎麼,是不是想跟我談談,你跟他在一起的感受,與跟我在一起的滋味不一般,會讓你感覺很幸福,很安全?」
這番話說出口後,高飛就後悔了:這不是一個男人該說的話,尤其是對他的前妻。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高飛就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王晨的嘴角,猛地抽了一下,隨即無聲的輕笑了一聲,說道:「高飛,你的化程度雖然不高,但揣摩人心思的本事卻很出色。是,我本來是想跟你分享我的快樂來着,不過你既然感受到了,那我也沒必要再說了。」
高飛覺得,他腮幫子好像動了幾下,隨即淡淡的說:「既然不用說了,那你趕緊消失。」
「我會走的。」
王晨毫不在意高飛下的逐客令,點了點頭說盜:「我來找你,除了要找你分享這些之外,還想提醒你,明天別忘了去陳家。」
「我沒有忘記。」
王晨的冷靜,讓高飛感覺愈加的煩躁,抬手罵道:「趕緊滾!」
「這兒是酒店,又不是你家,我什麼時候滾,干你什麼事?」
王晨又笑了,笑容看上去是那樣的嫵媚。
「你不滾,我滾!」
高飛說完,擦着王晨的肩膀,快步走向了他的白銀套房。
在走進房間時,他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王晨還站在那兒,背對着他一動不動,就大聲說:「宋慧喬,還不去炕上,站在這兒等着我抱你嗎?」
唐鵬約高飛外出談話後,宋慧喬就很過去聽聽,他們在談什麼。
不過狼狽異常卻臉色冰冷的韓玄站在那兒,好像惡狼一樣的死死盯着她,她也不敢動,可也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站在窗前端着一杯咖啡,很有情調的着。
很快,唐鵬就走了,過了很久高飛都沒有進來,她正要出去看看時,卻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職業套裝的女孩子,從門前經過。
宋慧喬偷偷的站在門後,悄悄的向外看去。
開始時,王晨跟高飛說了些什麼,她沒有聽到,只是看到他快步走過來後,連忙重新退回到了窗前,端起了咖啡。
等高飛出現在門口後,宋慧喬適時的送上一個嫵媚的笑容,還沒有張嘴說話呢,卻聽高飛沖她嚷,讓她先去上炕。
「哦,好的。」
宋慧喬呆了一下,猛地明白高飛為什麼會這麼大聲說了:她是女人,而且還是那種心計很深,擅於察言觀色的女人,從高飛怒氣沖沖大聲嚷出這些後,就明白他這是為什麼了。
高飛這是在故意氣王晨,要不然就算要她服侍,也無需用這麼多的聲音。
乖乖的,宋慧喬把咖啡杯放在了窗前,快步走進了套間內,很麻利的開始脫衣服。
剛脫下外衣,露出雪白粉嫩的肩膀,高飛就走了進來,一把抱起她,重重扔在了炕上。
在她的驚呼聲中,高飛就像惡狼那樣撲了上去,也懶得給她解開襯衣,之間往上一搓,連同黑色的小罩都推到了她臉上,露出了她傲人的胸。
以前高飛跟陳果果等人秀恩愛時,雖然有時候動作很霸道,但總體來說卻不會粗暴。
這兒所謂的粗暴,就是用牙、用手又咬又掐的,在女人發出疼痛的尖叫聲中,嘗到侵犯的樂趣。
高飛從來不用那種方式對待自己的女人。
他倒是很喜歡他的那些女人,在無法控制要死的歡樂中,本能的用這種粗暴的方式來回應他,來證明她已經無法忍受,他就會升起一種自豪感,覺得特別厲害。
但今晚,在把宋慧喬推倒在炕上後,高飛的動作卻異常的粗暴,張嘴咬下去時,竟然出了血。
「啊!」
疼的宋慧喬尖叫着,渾身過電般的猛地一僵。
感受到宋慧喬的疼痛反應後,高飛卻沒有像那些喜歡粗暴方式的男人那樣,生出更加邪惡的愉悅感,而是心中忽然有了愧疚:就因為王晨有了別的男人,你就吃醋,用折磨別的女人來發些,這算什麼男人?
宋慧喬的疼痛叫聲,驚醒了高飛,使他心中愧疚,抬起了頭,正要道歉時——那個女人卻猛地摟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用力拉到自己懷中,繼續尖叫道:「你咬死我,咬死我,我好喜歡!」
這個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溫柔的方式。
也有很多人,更喜歡快樂並疼痛着,就像很多人喜歡被性、伴侶拿帶刺的皮鞭抽那樣,抽的越疼,他她越興奮,哪怕是完事後傷痕累累。
宋慧喬,竟然就是這樣一種女人。
在被高飛咬傷的瞬間,達到了一個從沒有過的歡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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