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彭遠航自己所說的那樣,從他十二歲開始,就把她當做了自己的『女』人,發誓非她不娶。
現在,他的『女』人,卻守着他的面,和別的男人親『吻』,那麼放肆,卻又溫柔。
巨大的羞辱感,使他感受到了一種從骨子裏發出的疼。
但他卻不敢衝上去,像個真正的男人那樣,勇敢的衝上去,分開那對男『女』,殺掉高飛!
因為他怕。
高飛剛才撲過來時,所散發出的凜然殺氣,使彭遠航只能面孔扭曲,卻動也不敢動。
自己老婆被別的男人干,的確是男人的羞辱,可如果為此被幹掉的話,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彭遠航就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他忍住了。
沈銀冰此前從沒有和男人親『吻』過,所以『吻』技生硬而略帶野蠻,在小香舌被高飛吸住時,竟然興奮的渾身發抖,狠狠咬住了某人的嘴『唇』,直到一股子新鮮的血腥問道滑入嘴裏,才驀然驚醒,趕緊推開了高飛,垂頭喘息着說:「高、高飛,你要冷靜,好吧?」
高飛的確冷靜了,就是嘴『唇』有些疼……
擦了擦『唇』上的血漬,高飛看向臉『色』扭曲的彭遠航,雙眼微微眯起,猶如毒蛇看着一隻懦弱的小『雞』,一字一頓的說:「下次再敢這樣說我,你死定了!」
「我、我不會再說了。」
彭遠航渾身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後,才覺出自己太窩囊了,馬上就『挺』直脖子,嘶聲道:「但,我不會放棄追求小冰的!」
高飛沒有再搭理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順着游泳池邊沿,向對面走了過去。
不想再看到彭遠航,因為怕忍不住會殺了他。
游泳池長約五十米左右,和比賽專用游泳池的標準差不多,對面是一叢青翠『欲』滴的竹林。
高飛慢慢走到竹林前,盤『腿』隨意坐在了地上,點上了一顆煙,望着伸向竹林中的那條小道出神。
順着竹林小道前行十幾米,就到了別墅的後牆,但在後牆上有一扇鋼筋焊成的鐵『門』,穿過鐵『門』,後面就是叢林茂密的小山坡。
風景,很美。
望着那扇被竹林半掩着的鐵『門』,高飛很想靜下心來仔細想一些事。
但無論他怎樣努力,都無法忘記沈銀冰紅『唇』的滋味:香軟,帶着淡淡的甜味兒。
高飛當然知道,沈總之所以向他獻『吻』,就是用這種獨特的方式來阻止他傷害彭遠航。
他更明白,沈銀冰阻止他傷害彭遠航,絕不是因為在乎彭遠航,而是怕他給蘇家招惹麻煩。
別忘了彭遠航有個做市長的老子。
如果剛才他傷了彭遠航,相信蘇家父『女』是沒法向彭雲木『交』代的。
沈銀冰這才被迫,用最『女』人的方式,阻止了他。
「看來我剛才的樣子肯定很嚇人,要不然神經病也不會被迫『吻』我。特麼的,真是奇怪了,老子怎麼可能因為她的小嘴嘴,就不再生氣了?」
高飛心中自嘲的罵了一句,低下頭捏住一根草,正要掐斷草葉含在嘴裏無聊時,卻又驀然抬頭,向竹林深處望去!
在高飛低下頭時,明顯感受到被一雙邪惡森寒的目光所注視,就來自竹林深處那扇鐵『門』外面。
但等他驀然抬起頭來時,卻什麼也沒看到。
根本來不及多想什麼,高飛翻身從地上爬起,彎腰迅速鑽進了竹林中,眨眼間的工夫就來到了那扇鐵『門』前,雙手抓住鋼筋向外看去:外面,輕風吹拂着茂密的叢林,幾隻小鳥嘰嘰喳喳的從不遠處飛起,鑽進了天空中,很遠的地方就是市區,高樓大廈看起來有些影影綽綽,除此之外,卻再也沒有別的了。
接着,高飛抬腳踩住一根鋼筋,翻身爬上了牆頭,俯身向外面看去。
南部山區別墅區,是建築在有一個坡度不大的山坡上,從這兒向北方望去,可以俯方圓幾百米的地方。
不過,高飛除了看到剛才所看到的那些之外,卻再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別說是那雙邪惡森寒的眼睛了,就是鬼影子,也沒有看到一個。
「難道剛才我的感覺出錯了?不可能。」
高飛皺眉左右掃視着,正要翻身越過圍牆,卻外面的叢林中仔細搜索時,卻聽到沈銀冰的聲音響起:「高飛,你在哪兒呢?」
「哦,我在這兒。」
高飛扭頭看了一眼,從圍牆上跳了下來。
既然沈銀冰過來了,那他就不方便出去了,只能順着小道向回走。
沈銀冰彎腰站在竹林前,向小道這邊看來,根本沒有意識到她在彎腰時,小半個雪白的『胸』膛,和那條『迷』人的深溝,可以被某人趁機看到:「你在那裏面幹嘛呢?」
「看風景。」
遠遠盯着沈銀冰『露』出的****,再想到她剛才的香『吻』,高飛心中一『盪』時,眼角餘光卻發現左手邊的一根翠竹枝杈中,好像有一縷白『色』的『毛』發。
高飛馬上止步,伸手捏住了那縷白『色
』『毛』發。
這縷白『色』『毛』發,大約有三厘米左右,很粗壯,但卻又很柔軟,手『性』感和人造『毛』完全不同。
高飛慢慢把那縷白『色』『毛』發放在鼻子下面,輕輕嗅了一下:一股子極淡的『肥』皂清新香氣,觸動了他的嗅覺。
嗅到這股子香味後,高飛曬然一笑,隨手拋掉,走出了竹林。
他剛看到那縷『毛』發時,第一反應,就聯想到了那晚追殺他的那個白『色』鬼影。
不過,高飛的嗅覺卻告訴他:那晚的白『色』鬼影身上,有股子膻腥味,和那縷『毛』發的味道,大相徑庭。
也許,這是寵物狗身上的『毛』——高飛剛升起這個念頭時,就看到一隻雪白的獅子狗,從游泳池那邊向這跑來,卻被海伯喊了回去。
看着跟隨海伯走遠的那隻狗,高飛隨意的問道:「海伯喜歡養狗嗎?」
沈銀冰轉身,搖搖頭:「他才不喜歡養狗,那隻狗兒,是我以前養的。開始時,我還很喜歡它的,可它後來長了一場大病,病好後就不會叫了——我不喜歡沉默寡言的狗兒,所以就『交』給海伯了。」
「那是一隻母狗吧?」
高飛饒有興趣的問。
「不是,是小公——臭****,你又想什麼呢,是不是想我踹死你呀!」
沈銀冰話說到一般,猛然醒悟了高飛話中的意思,雙腮頓時飛紅,抬腳作勢要跺腳。
「唉,我說你思想也太齷齪了吧,我只是隨便問問。」
高飛連忙後退一步,岔開了話題:「那位彭公子呢?」
沈銀冰轉身,淡淡的說:「他走了,和他爸一起走的。」
「哦,那我是不是也該走了?反正我的任務也完成了,你又不管晚飯。」
高飛摘下一片竹葉,叼在了嘴裏。
沈銀冰沒有回答,頭也不回的反問道:「高飛,你不問問,我和彭遠航後來又講了些什麼?」
高飛淡淡的說:「隨便你們講什麼,好像和我都沒關係吧,我又不是你真正的男朋友,吃飽了撐的才會管那麼多。」
沈銀冰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低聲說:「是啊,你的確沒資格管這些,但我卻要告訴你。」
高飛皺眉:「我有必要聽嗎?」
沈銀冰轉身,看着高飛冷笑道:「有。」
手指『摸』着嘴『唇』被咬破的地方,高飛問:「他是不是希望,你也給他咬破嘴『唇』?」
「是!」
沈銀冰用力點頭:「而且我答應了!」
「那你就去唄,還和我說這些干——哎喲!」
高飛話沒說完,曾經受過重創的右腳腳面,再次遭到沈銀冰高跟鞋鞋跟的襲擊。
沈銀冰嘴角翹起一絲冷笑,轉身走開:「今晚八點半,陪我去參加一個party,履行你男朋友的職責。」
高飛放下右腳,屁事也沒有的跟了過去:「我能不能不去?」
沈銀冰腳步不停:「不行!」
「可我有約!」
「不行!」
「那我穿這身衣服去啊?」
「不行!」
「那你得給我去買衣服了,這可是你說不行的。」
高飛有些得意的『摸』了『摸』下巴。
沈銀冰轉身,冷笑:「切,我看你這輩子是沒什麼大出息了,頂多也就是想方設法的沾點小便宜。」
高飛無所謂的說:「能夠時刻沾點小便宜,我就心滿意足了。再說了,剛才我好像還沾過一個大便宜來着,那是某人的初『吻』吧?」
沈銀冰俏臉一紅,轉身前行:「我的初『吻』,早就給了那隻獅子狗了。」
高飛嘆氣:「唉,那隻獅子狗真可憐,我想它正是得到某人的初『吻』,卻又移情別戀追求別的母狗,所以才被拋棄了的吧?」
「你——去死!」
沈銀冰轉身,抬腳!
……
夏日傍晚的八點半,天『色』才剛剛擦黑。
灰姑娘休閒會所『門』前的停車場內,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
來時的路上,沈銀冰告訴高飛,這次派隊是由齊魯商業協會出頭舉辦的,一年一次。
前來參加這次派隊的人,大都是齊魯商場上的成功人士,目的就是為了給各位提供一個『交』流的機會。
當然了,也會有一些政法部『門』的人參加。
其實,沈銀冰對派隊這種『亂』糟糟的場合沒啥興趣,不過她也知道,這裏面蘊含着很大的商機,指不定就能從派對上談好一筆生意。
所以在前些天接到請柬後,她就答應了主辦方,會準時前來參加。
車牌尾號是523的寶馬7,緩緩停在了泊車位上。
車『門』打開,穿着一身銀灰『色』名牌西裝的高先生,踏着錚亮的皮鞋,率先下車,舉止紳士的拉開了後面的車『門』。
一隻紅『色』高跟鞋,慢慢的伸了出來,在尖尖的鞋跟落地後,鞋尖才平放在了地上,隨即滑下一層黑『色』的『波』『浪』,遮住了秀美的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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