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屠、葉心傷倆人離開地下樓蘭古城後,高飛就知道他們肯定會把所看到的一切,都如實上報組織了,這是他們的責任。
當時他也擔心外界知道塔克拉瑪干沙漠下有這樣一個古城,生活着那麼多人後,當局政fu會升起不純潔的想法。
畢竟樓蘭古城一旦現世,所引起的震驚,那絕對是空前『性』的,當局說不定會異想天開,把那地方開發出來,當做一個4a級旅遊景區,再多設立一個縣城,到時候封莫邪征東一個縣長玩玩。
那時候,想到莫邪征東有可能會被人稱為莫邪縣長,高飛就笑,捂着肚子笑,搞得樓蘭王很是納悶,問他是不是有病了,要不然沒事笑什麼。
雖說對莫邪征東沒多少好感,不過高飛也不想這方地下桃源被打攪,所以就暗示她,讓她做好被外界人來打攪的準備。
但莫邪征東卻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說: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都別想進入地下古城。
聽她簡單解釋過後,高飛才知道,因為這下面有可以在一夜之間就爆發大面積死亡的瘟疫,相信外界那些領導不會因為獵奇心理,就置那麼多的生命不顧的。
為了群眾利益,當局也肯定會嚴守這個秘密,要不然消息泄『露』後,肯定會有無數人垂涎這兒,前來探險,結果惹上瘟疫,那就糟了。
聽樓蘭『女』王那樣說後,高飛才知道國家為什麼早就預測到這邊地下有動靜,但卻遲遲沒有做出行動的原因,同時他自己也放心了。
就是因為不怕外界會大肆渲染地下樓蘭古城的存在,所以高飛才把所經歷的這一切詳細說了一遍。
重點描述了那邊人民的安居樂業,目的就是暗示一號首長:別興起要開發那邊的念頭,會打攪別人過日子的。
當然了,高飛說這些也是有選擇『性』的,向和水兒的一夜感情,以及修羅道、樓蘭王室成員短壽的那些事,是不會說出來的。
至於那本紅皮《安歸經》被樓蘭王留下,也被他說成是莫邪征東怕外界根據這本書找到進入古城的安全通道,所以才沒收的。
雖說一號首長見多識廣,滿世界的週遊,不過他還真沒福氣去那種地下桃源,見識到生活在古代的那些人。
但他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安歸經》,能不能通過經書挖出所有的安歸教成員,將他們一網打盡。
可現在,紅皮《安歸經》已經被樓蘭王留在了古城,要想再取回來,這絕不是一件容易事,一號首長的眉頭不經意間就皺了起來。
高飛好像猜到他心裏在想什麼,於是就試着問道:「大伯,你是不是以為,唯有拿到全套的《安歸經》,才能挖出秦六甲布在暗中的那些人?」
一號首長眼裏帶着讚賞,看了眼高飛:「不錯。但可惜的是,這四本經書很可能再也無法集齊了。」
高飛笑了:「大伯,如果僅僅是想挖出那些人,其實根本不用四本經書。」
一號首長眼睛一亮:「哦,這話怎麼說?」
仔細回憶了彭雲木所說的那些後,高飛說:「其實要想挖出這些人,也沒必要非得把四本經書集齊,只需要一本就可以了。」
一號首長雙眼微微眯起,沉聲問道:「哪一本?」
高飛回答:「白『色』封面《安歸經》。據我所知,四本《安歸經》各有作用,秦六甲所擁有的青皮經書代表着武力,被樓蘭王留下的那本,則代表着財力,中宮的黑皮,很可能和某些瘟疫有關,而最為關鍵的安歸王的白皮經書,卻代表着人力!」
頓了頓,高飛才繼續說:「只要拿到安歸王手中的經書,就能查到其他三位宮主,掌握他們的手下佈局。」
一號首長目光閃動:「秦六甲應該是代表武力的西宮宮主吧?」
高飛淡淡的說:「沒有任何證據,就算一萬個確定他就是西宮宮主,可誰敢輕易動他?唯有從安歸王那兒找到他是西宮宮主的證據,才能讓他無法抵賴。說不定,還能從安歸王哪兒,查出所有安歸教教眾的名單,畢竟那個人是教主,掌控着最為重要的人力,相當於咱們政fu部『門』的組織部長。」
「相當於政fu部『門』的組織部長?呵呵,你這個比喻倒是恰當。」
一號首長苦笑了聲,輕聲反問:「那你告訴大伯,誰才是安歸王?」
高飛很乾脆的回答:「不知道。」
嘆了口氣,一號首長喃喃的說:「是啊,不知道,誰也不知道誰才是安歸王。」
沉默了片刻,一號首長笑着轉移了話題:「好了,至於誰才是安歸王這件事不能着急,畢竟他們存在那麼多年了,那麼多朝代都沒有查出誰是安歸王,咱們也不能急於一時……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高飛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嗯,那個啥,我想解釋一下,我昨天為什麼要大鬧皇
朝會所。」
就在高飛琢磨着要不要他懷疑白瓷夫人和安歸教有關時,董主任第三次走進了屋子,輕聲說:「首長,會議已經延後半小時了。」
看了眼牆上的老式掛鍾,一號首長站了起來,拍了拍高飛的肩膀,不無遺憾的說:「看來只能以後有時間再和你聊了。高飛,你能回到高家,我很高興。至於你的感情問題,你自己看着辦吧。」
一號首長日理萬機,每天還不知道有多少大事等着他去處理,自然不會把『精』力放在一個小小的安歸教上,他所做的只是做個指示,讓下面人去做就是了。
和老爺子說了一句後,一號首長在董主任的陪同下,大踏步的走出了四合院。
高飛和站在正廳外的方小艇等人,一起送出了『門』外。
當看到大伯在數十工作人員的前呼後擁下上車後,忽然想到了漢高祖劉邦看到始皇帝出巡時說過的那句話:大丈夫,當如斯也!
不過他也只是想想而已,最起碼這輩子是別想走到這個高度了。
時間,不會因為誰的開心,誰的苦難,就停止它的腳步。
十幾個小時過後,天再次被黑暗所籠罩了起來。
在一號首長離開後,高飛就被高健城夫妻帶到了他們的家。
對此,高老爺子並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他習慣了獨處,也知道今天對小兒子一家來說,有着特殊的意義。
還是那棟高雅曾經在這開過幾次『無遮大會』的別墅,不過自從那次後,方小艇就重新把別墅裝修了一下,少了很多現代氣息,更多的是古樸典雅,除了幾個臥室內,客廳內那些等離子電視、真皮沙發、以及冰箱空調等東西,都被清除了出去,換成了雕『花』的紅木家具。
裝修風格一變,再在這兒開那種大會,好像就有些喪情緒了。
回到家裏後,方小艇的母愛毫無保留的『奉獻』了出來,拒絕高雅從外面點菜的建議,讓高飛開車在大超市內轉了半天,購買了足夠十個人吃半月的青菜、魚『肉』啥的,回家後把小圍裙一圍,搖身變成了家庭主『婦』。
在方小艇親自燒菜時,高健城和高飛兄弟倆,在客廳內品着清茶,低聲說着什麼,不時響起一陣會心的低笑聲,聽在方小艇的耳朵中,感慨萬千:我們一家終於團聚了。
都說媽媽做的菜是最好吃的。
以前高飛聽到這句話時,還覺得說這句話的人太矯情:既然老娘做的菜是最好吃了,那麼大家為什麼最喜歡去酒店中呢?
但今晚,他才知道這句話沒說錯。
吃着方小艇親手做的晚餐,他能體會到每吃下去的一口,都帶着母愛的柔情。
晚餐過後,在高飛父子三人喝茶吸煙時,方小艇動作麻利的收拾了碗筷,又端上了一個果盤。
等方小艇落座後,高健城看了他一眼,把半截香煙掐滅在了煙灰缸內,溫聲對談論當前國際形勢的高飛、高雅倆人說:「小飛,小雅,爸媽有話要說。」
來了!
高雅心中咯噔一聲,表面卻微笑着說:「爸,有什麼事,您就說。」
高飛也看向了方小艇夫妻倆。
「是這樣的其實爸媽也知道,接下來的這個話題有些敏感,也有些現實,但我們必須得說。」
方小艇猶豫了一下,看着小兒子的眼睛:「我和你爸,打算給你們兄弟倆人分家。」
以前只有一個高雅時,高健城夫妻絕不會提到『分家』這倆字。
可現在高飛已經回來了,他們有了兩個兒子,分家就成了一道邁不過去的坎,畢竟現在高雅所掌控的『春』樹集團,市值已經達到了上百億,甚至數百。
不可否認的是,『春』樹集團做到今天這樣大,可以說是高雅嘔心瀝血之作……但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沒有高家,沒有高健城夫『婦』,就算高雅本事再大,能把集團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所以呢,在高健城夫妻看來,『春』樹集團就是整個高家的產業。
事實上,所有高家直系人員,在『春』樹集團中都佔有一定比例的股份,但高雅卻是最大頭,據保守估計,也得佔有一半的股份。
高健城夫妻倆所提出的分家,就是讓高雅從他所佔有的股份中,拿出一部分給高飛。
當然了,高健城夫妻也知道,相比起普通人來說,高飛現在也是個有錢人了,畢竟能夠在冀南最繁華地段能開兩家西餐廳,可不是誰想開就能開的。
不過在高健城夫妻看來,大兒子的這點小成績,相比起小兒子在『春』樹集團的股份來說,那絕對不值一提的,所以才想讓高飛從中分一杯羹,免得日後發生什麼矛盾。
方小艇說出自己的意思後,就死死盯着高雅的眼睛,生怕他會說出讓自己失望的話來。
沒有誰,甘心把那麼多財富拿出來白白送人的,儘管大家是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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