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話長。」
方小艇沉『吟』片刻,才說:「那是在你出遠『門』時,我還不知道沈銀冰會是修羅道中人,約她去了郊外,和她談心,希望她能知難而退。我們去了南郊的一片小樹林中。說實話,開始時我很欣賞沈銀冰不懼我的威脅利『誘』,但在遇到個老和尚後,我對她的態度才有了質的改變。」
「老和尚?」
高飛神『色』一動,問道:「那個老和尚,是不是叫老實和尚?曾經在冀南千佛山宣揚過佛法。」
方小艇有些奇怪:「你也知道老實和尚?」
高飛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而且還和他見過面。那只是一個裝神『弄』鬼的老禿驢而已……是他告訴你,說沈銀冰是修羅道中人嗎?」
「是的。」
「他的話,不可信。」
「不能不信,因為他說的很在理。高飛,你先聽我給你說,說完後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方小艇抬手阻止要說什麼的高飛,就把當日怎麼巧遇老實和尚、她自己半信半疑又去了京華白雲觀請教了觀主,最後找藉口請沈銀冰去泡澡,結果在她肋下真發現一個朱紅『色』美『女』臉譜胎記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修羅道中人肋下有個紅『色』美『女』臉譜胎記,這已經被樓蘭『女』王證實了,高飛也親眼看到過,但當時他卻不怎麼相信那些傳說,以為樓蘭王故作神秘的。
現在,當方小艇說出這些話後,高飛終於意識到這件事,有些靠譜了。
身為長在紅旗下的高飛,就像絕大多數同齡人那樣,都不信某些靈異事物的存在,但這並不代表着這些東西就真的不存在,所缺少的只是一些親身經歷而已。
「沈銀冰怎麼可能會是修羅道中人呢,難道她和樓蘭王室有關係?」
愣了很久後,高飛才喃喃說出了這句話。
方小艇有些納悶:「樓蘭王室?小飛,什麼樓蘭王室?」
「啊,沒什麼,我只是以前聽過一個傳說。」
想的出神的高飛,這才想到方小艇就在眼前,連忙敷衍道:「不過,我以為這只是一個傳說,卻沒想到世間真有這樣的人。」
「我也沒想到,所以我才千方百計的阻止你和沈銀冰來往。」
方小艇搖了搖頭,柔聲勸道:「小飛,媽媽也年輕過,當然能看出沈銀冰對你是真心的,可為了你的以後,我卻不能不拆散你們,希望你能理解媽媽的一片苦心。」
不等高飛說什麼,方小艇話鋒一轉:「至於那個和你領取了結婚證的梁嬌嬌媽媽承認事情做的有些過,但那也是老爺子的意思,我無法拒絕,希望你能原諒媽媽。」
提到梁嬌嬌後,高飛眼神一黯,強笑道:「只要她能過的開心就行了。」
說實在的,高飛對梁嬌嬌的不告而別還是有些怨氣的。
他當然能理解梁嬌嬌現在所承受的壓力,但他希望梁嬌嬌能像沈銀冰那樣,咬定青山不鬆口,他絕不會置之不理,說不定還會以死來捍衛他們的婚姻
可梁嬌嬌卻在暗中和方小艇做了一筆『交』易,就快快閃人了,這樣讓高飛有些不爽。
看出高飛心情黯淡下來後,方小艇沉默片刻,才轉移了話題:「小飛,我不知道你和紫陽是怎麼約定的,她才主動提出了要解除這樁婚約。我只想告訴你,你大伯在百忙中曾經親口囑咐我說,無論如何都必須讓你迎娶紫陽為妻。」
方小艇嘆了口氣:「唉,我知道你肯定會反感這件事,可我希望你能用心去考慮一下,你那個每天為天下大事忙的焦頭爛額的大伯,為什麼會這樣鄭重其事的要求你們在一起我,也沒猜出他為什麼有這樣的要求。」
方小艇既然都猜不到了,高飛當然更搞不懂。
看高飛沉默不語後,方小艇就覺得氣氛有些壓抑,連忙笑了笑說:「高飛,你能告訴媽媽,你今天上午,為什麼要大鬧皇朝會所嗎?」
皇朝會所可能和安歸教有關,穆天涯死在裏面的事情,高飛不想告訴方小艇,所以只能再次敷衍道:「也沒什麼,就是皇朝會所的一個經理欺負了我一個朋友,那朋友一時想不開,走了絕路。」
依着方小艇的智慧,當然能看出高飛不想解釋這件事,也不好再多問,只是安慰了幾句後,抬手看了下腕錶:「高飛,你今晚真不跟我回家了?」
「不了,明天吧。」
高飛搖了搖頭:「你怎麼過來的?」
「我自己開車過來的,就在酒店『門』口。」
方小艇轉身指着不遠處的酒店停車場,問:「你住哪家酒店?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就住在那邊的朝陽酒店,步行十幾分鐘就能到的。」
高飛笑了笑,拒絕了方小艇。
方小艇也沒勉強,臨走前替高飛整理了一下衣領,就在他感覺很不習慣這種呵護時,方小艇忽然翹起腳尖,飛快的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高飛一呆時,方小艇咯咯嬌笑着轉身就走了:「小飛,媽媽很早就想親你了呢。」
望着快步離去的方小艇,看着她那窈窕的背影,高飛『摸』着腮幫子喃喃的說:「有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老媽,還真不一定是啥好事。」
遠遠看着方小艇上了車,緩緩駛上公路後,高飛這才轉身,快步向朝陽酒店走去。
一路上,他考慮最多的,不是一號首長為什麼囑咐他必須和秦紫陽走在一起,也不是明天見到高家老爺子後會是一種什麼情況,更不是隨着自己身份改變,生活會有什麼改變,而是想的沈銀冰。
她怎麼會是修羅道中的人呢?
高飛相信方小艇沒有和他撒謊,依着他和沈銀冰的感情,邀請她去個游泳順便看一看她肋下的美人臉胎記,還是很輕鬆的。
他只是搞不懂,沈銀冰怎麼可能會和那個神秘的樓蘭王室扯上關係。
難道說,沈銀冰和樓蘭王室,有着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牽連?
高飛皺眉想着這個問題,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酒店的十三樓的4號房。
這個房間,是秦紫陽幫他開的,登記時也是用的她身份證。
「嗨,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以後總有搞清楚的那一天。」
想的腦袋都有些大了的高飛,甩了甩頭後拿出了房卡,打開『門』走了進去。
他剛關上『門』,就迅疾貼在了『門』後,右手一抄,就『摸』到了『插』在小『腿』上的金蛟劍劍柄:幾乎是在關『門』的瞬間,高飛的第六感就提醒他,房間的黑暗中,有個人。
屏息等了片刻,高飛並沒有察覺到對方有威脅『性』的進攻意圖,這才放下劍柄,抬手打開了燈。
隨着啪噠一聲輕響,高飛看到了一個人的背影。
那個人身材修長,靜靜的站在窗前,背對着高飛。
旁邊的沙發上,放着一個黑『色』的背包。
雖說那個人並沒有轉身,但高飛還是認出她是誰了:「秦紫陽,你怎麼在這兒?」
秦紫陽沒有說話,也沒有轉身,仍然愣愣的望着窗外。
高飛走到沙發前坐下,左手擱在沙發幫上,開玩笑道:「你不會又改變主意,下定決心以後要和我在一起,今晚特地來陪我的吧?」
秦紫陽還是沒有說話,但卻轉過了身,看着高飛的目光中,帶着某種決然,好像在下一刻就會抱着他一起從13樓跳下去那樣。
高飛對這種目光很不適應,正要說什麼時,秦紫陽終於說話了:「你希望我今晚留下來陪你?」
不等高飛說什麼,秦紫陽就重重點了點頭:「好,那我今晚就陪你。」
「別,可別,我只是和你開玩笑的。」
高飛連忙搖手時,秦紫陽卻反手脫下了外衣,隨手扔在了沙發上,快步走到大『床』前坐下,開始脫鞋,脫『褲』子
看着眨眼間就變成只穿着三點式的秦紫陽,高飛有些傻眼,卻因為看到那具凹凸有致的身材小腹攸地騰起一股熱氣,趕緊挪開眼神,不悅的問道:「你搞什麼呢你?」
秦紫陽平躺在『床』上,雙臂平身,看似愜意的嘆了口氣:「唉,今晚,很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睡這麼舒服的『床』了。」
「那你在這兒睡吧,我再重新開個房間。」
高飛從沙發上站起來,快步走向了『門』口。
一般來說,男人在心情不爽特別煩悶時,都想找個方式發泄一下,而把秦紫陽這種美『女』狠狠搞一晚上,絕對是最好的方式,沒有之一。
一號首長希望高飛能和秦紫陽在一起,而這個『女』人此時又表現出了發情的跡象,倆人也有過一次巫山**了,就算高飛這時候撲上去,好像也是想當然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秦紫陽已經像高飛明確她愛的是葉心傷了,他若是再和她做那種苟且之事,那日後有什麼面目去見兄弟?
所以,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高飛閃人。
他剛走到『門』口,秦紫陽卻說話了:「你站住。」
高飛聽話的站住,轉身問道:「幹啥?」
「今晚,我們一起睡。」
秦紫陽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抬起頭看着高飛,『胸』前那對經過一次開發就有了變大趨向的木瓜,大半截白『花』『花』的『露』在了外面。
看着這極其香『艷』的一幕,高飛卻皺起了眉頭:「秦紫陽,你是不是有病?」
「我很正常。」
「你這樣,也叫正常?」
「你睡覺時不脫衣服嗎?你在感到很怕,說不定明天就會死了時,是不是也想找個人陪着,度過這人生中最後一個晚上?」
秦紫陽淡淡的說:「在京華,我現在只相信你,我不找你,我去找誰?」
高飛眉頭皺的更緊:「怎麼,明天你要去自殺?」
秦紫陽沒有理睬高飛的譏諷,伸手拍了拍『床』單:「你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高飛猶豫了下,走了過去:「什麼東西?」
秦紫陽指着行囊:「在裏面,打開就能看到了。」
高飛抓過背包,拉開拉鏈後,就看到了一本青『色』書皮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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