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承認,他的確很垂涎解紅顏的美貌。
如果有可能,讓高飛從樓蘭王和解紅顏之間選一個人做『床』伴,他肯定會選擇前者:樓蘭王美是美到了極點,就像一塊美『玉』,沒有一絲瑕疵。但解紅顏卻是一個汁液飽滿的水蜜桃,只需輕輕一掐會有香甜的汁液淌出,尤其是那兩扇朱紅『色』的大『門』,總是能『激』發起男人骨子裏最原始的衝動。
美『玉』雖好,可終究只能把玩,卻不能像水蜜桃那樣能吃。
但不管解紅顏多有熟『女』的味道,自身有多麼的香甜,高飛卻從沒有升起過娶她的念頭:他不介意開啟那兩扇朱紅『色』的大『門』,從中尋找身為男人的驕傲,卻不想和一個沒啥感情的『女』人漫步夕陽下。
所以在張雯雯守着這麼多人問他這個問題時,高飛下意識的愣了一下:「什麼你媽媽怎麼辦?」
「你和別人結婚了,那我媽媽怎麼辦?我早就告訴過你,讓你做我繼父的,你怎麼可以和別人結婚!?」
張雯雯嚷出這句話後,把手中的果汁猛地向地上一摔,然後推開擋在前面的人,飛快的沖向了餐廳『門』口。
「雯雯!」
在張雯雯衝過身邊時,高飛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還沒有來得及再說什麼,她卻狠狠一甩他的手,竟然是在哭着叫道:「鬆開我,不要管我,你這個負心漢!」
「我是負心漢?」
高飛一愣時,張雯雯已經衝出了餐廳『門』口。
高飛擔心她會出什麼事,剛想追出去時,卻看到了梁嬌嬌,腳步頓住急急吩咐李德才:「德才,快去看看!」
「還是我去吧!」
秦城城搶在李德才回答之前,快步走了過來,看了眼梁嬌嬌,笑着說:「沒事的,我猜她可能會回學校的。」
秦城城看梁嬌嬌這一眼的意思,高飛當然明白,卻只能假裝不知道,苦笑着說:「那好,麻煩秦老師了,等找到她後,給我打個電話。」
「我會的——祝你們新婚愉快。」
秦城城點頭笑了笑,雙手拎着裙裾,急匆匆的走出了餐廳。
一對幸福的年輕人剛領了結婚證,本來是一件『挺』好的事,該接受眾人祝福的,但誰想到卻鬧出了這麼一出。
而且,就是瞎子也能通過張雯雯『激』烈的反應看出,她最為在意的,絕不是高飛沒能成為她的繼父,而是因為他沒有——娶她。
「唉,飛哥真是太卑鄙了,連張雯雯這種未成年人都不放過!」
李德才在心中鄙視着高飛,對那些目瞪口呆的酒店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
眾人這才恍然醒悟,趕緊散開去忙活去了。
抬手擦了擦鼻子,高飛看向梁嬌嬌,不好意思的說:「嘿嘿,那個啥,其實我和張雯雯之間沒啥的,你也知道,我這人魅力着實大了一點,平時說話又不怎麼注意,所以有時候吧,就會讓別人產生一點小誤會啥的。」
梁嬌嬌看着快步走入後面的連雪,淡淡一笑說道:「是啊,你的魅力的確大了些,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仇視我了。不過我不介意,畢竟遭人嫉妒,總比去嫉妒別人要好許多。」
「嗯,嗯,你這話說的在理,很有哲學味道。」
高飛牽起梁嬌嬌的手,剛要向樓梯那邊走去,她口袋中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我接個電話。」
梁嬌嬌掙開高飛的手,拿出電話一看,黛眉就皺了起來:「又是我媽打來的。」
不等高飛說什麼,梁嬌嬌拿着手機快步走出了餐廳,來到『門』外後才接通,還沒有說什麼,就聽到裏面傳來她老媽的嚎啕大哭聲:「這些天殺的哦,還讓我們過不過哦!」
如果別人的母親打電話時在那邊嚎啕大哭,接電話的人可能早就慌了,但梁嬌嬌卻沒有,因為她很清楚她老媽是個什麼樣的人:受點委屈就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她是多麼的冤枉。
對此,梁嬌嬌很有些無奈,很想甩手不管,隨便她鬧騰。
可話又說回來了,梁母終究是她老媽,所以只能耐着『性』子的問:「媽,又怎麼了啊?」
那邊的梁母,聽到『女』兒問話後才用力吸了下鼻子,哭道:「嬌嬌啊,你快點回來吧,你爸爸、你爸自殺了啊!」
本來不以為然的梁嬌嬌,頓時嚇了一跳:「啊,媽,你、你說什麼,我爸他自殺了!?」
「是啊,喝『藥』自殺了!」
梁母在那邊又是嚎啕大哭。
「這、這怎麼可能呢?」
梁嬌嬌身子踉蹌了一下,趕緊伸手扶住了窗戶,嘴『唇』劇烈顫抖着要說什麼時,又聽她老媽說道:「不過現在已經救過來了——這個老不死的,竟然一下子吃了我一個月才能吃得下的減『肥』『藥』,說是要讓他自己拉肚子拉死!唉喲喂,這是咋說呢!」
梁嬌嬌眨巴了一下眼睛,喃
喃的問道:「媽,你說,你說我爸喝『藥』自殺,是吃了減『肥』『藥』?」
梁母哽咽道:「可不是嘛,這個老不死的,遇到委屈就想不開鬧什麼自殺,他要是真死了,撇下咱孤兒寡母的可咋辦哦。」
就像一個被針尖刺了一下的氣球那樣,梁嬌嬌長長鬆了一口氣,倚在窗口上,拖長了聲音說道:「媽!你能不能別這樣大驚小怪的行不行?幸虧你『女』兒我心臟好,要不然非得給你嚇死!好了,好了,你別哭了,先好好守着我爸,我很快就會回家的。行了,先掛了。」
不等梁母再羅嗦什麼,梁嬌嬌就扣掉了電話。
別看梁嬌嬌在電話中一副無所謂,甚至覺得這是鬧劇,可她心裏卻很清楚她老爸是個什麼樣的人。
梁明青身為土生土長的京華人士,像很多市民那樣在外來人(外來京華普通人員)面前都有着說不出的優越感,其實骨子裏,他就一欺軟怕硬,特別能忍的主。
每當想到梁司長的『性』格時,梁嬌嬌都暗自慶幸:幸虧她只是長相隨父親。
如果不是被人欺負的狠了,梁司長絕不會鬧騰着要自殺啥的。
就在梁嬌嬌倚在窗口,望着路上川流不息的車流發呆時,高飛走了過來:「嬌嬌,怎麼了?」
梁嬌嬌扭頭,強笑了一聲說:「哦,沒什麼,就是家裏出了點事情,我得回去一趟。」
高飛又問:「不要緊吧?」
梁嬌嬌搖頭:「沒事,就是一點小事情——高飛,不好意思啊,我們今天剛領證,本來我想好好陪你一下的,可……」
「嘿嘿,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對吧?」
高飛笑着抬手,替梁嬌嬌攏了下髮絲,又問:「真沒事?」
就算是有事,你也幫不上忙的,又何必讓你跟着擔心呢?
梁嬌嬌嘴角翹了翹,搖搖頭說:「真沒事。高飛,我、我得先回單位一趟請假,今天就得趕回京華。」
高飛點頭:「行,那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坐動車走就是了,倆小時就能到家的。高飛……我先走了。」
梁嬌嬌緊緊抿了下嘴角,『欲』言又止,笑着抬起手,就像招財貓那樣對高飛擺了擺手,隨即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車子那邊。
其實梁嬌嬌很想讓高飛陪着她一起回京華,但轉念想到方小艇夫妻後,她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梁嬌嬌是怎麼想的,高飛很清楚,望着那個外表剛強的『女』警背影,他忽然有了種想跑過去把她摟在懷中,輕輕拍着她肩膀低聲說『一切有我』的衝動,最終卻只是抬手喊道:「到了那邊後,別忘了給我打電話!」
梁嬌嬌頭也不回,抬手做了個ok的手勢,打開車『門』上了車,急速掉頭衝上了公路。
「飛哥,梁、老闆娘怎麼走了?」
李德才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遞給高飛一顆煙,又給他點燃。
高飛隨口回答:「她家裏出了點事,得回家去看看。」
「哦。」
李德才沒有再說什麼,抬手撓了撓後腦勺時,高飛罵道:「草,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李德才諂媚的笑道:「高總慧眼如炬,『洞』察人心,一眼就能看穿小的那點小心思,果然不是一般兩般的人啊!」
「少拍老子的屁股。」
高飛點着李德才的『胸』膛:「你小子是不是求我,別讓你回鄉下種地?」
李德才苦着臉說:「飛哥,俺不想離開你,俺只想時刻伺候在你左右,為你牽馬墜鐙死而後已,那樣俺才覺得能報答你對俺的大恩大德!」
「說什麼屁話呢?」
高飛對李德才那張老臉上噴了口煙霧,淡淡的說:「李德才,你以為我沒事就讓你回鄉下種地啊?你可知道,這件事除了你之外,就只有老王了,『交』給別人我還真不放心。嗯,既然你不願意去那就算了,從此之後你頂替老王負責分店那邊,我讓他回鄉下去。不過咱先說好了,到時候老王成了廠長後,你可別後悔。」
李德才那雙小眼,騰地就亮了起來:「飛哥,您這是怎麼說呢?俺李德才自打跟了您那天開始,就發誓生為您的人,死為您的鬼——您只管說,讓俺做什麼吧,是不是種大煙(罌粟,違禁品)?就是種大煙,俺也認了!至於什麼廠長不廠長的,俺不在乎!」
「你跟我來。」
很鄙夷的看了李德才一眼,高飛走進了餐廳內。
說實話,別看李德才沒多少文化,還有着嚴重的小農思想,但他對高飛卻是相當的忠心,達到了那種士為知己者死的境界,有他和老王在餐廳這邊,高飛的確省了不少的心,要不是種植的那些草『藥』太重要,高飛也不想把他派到鄉下去的。
天,漸漸的黑下來時,高飛才打發走了李德才,站在窗口,看向了正北方。
正北方,是華夏帝國的首都京華方向,那是他剛結婚的妻子的老家,是他必須要儘快趕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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